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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佳节 齿留余香 作者:香儿
端午佳节,满城飘香。温馨的节日,内心却淡淡的惆怅,些许的哀伤。 漫步在街头巷尾,空气中弥漫着糯米的甜腻,艾叶、菖蒲的清香。触景生情,内心的酸楚随着粽香浓郁而加深。翻开记忆的扉页,那些曾经记忆深刻的往事又历历在目……
儿时的我,乖巧的静坐在小板凳上,手捧着小碗,品尝着碗内鲜枣的甘甜。母亲微笑地坐在对面,一手拿着卷好的箬叶,一手将眼前盆中泡好的糯米取一些放入箬叶里,加进几粒红枣,又放些糯米。包紧箬叶,这时,坐在一旁的父亲递过来一根备好的棉线。母亲熟练地将粽子扎紧,最后放入身旁的冷水锅内。母亲继续取一片箬叶,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父亲也随时地将棉线递给母亲手中,棉线交接中,四目相对,父亲笑了,母亲也笑得更加灿烂。开心地母亲会哼出一段小曲,父亲微笑地聆听着。一幅温馨的画面深刻在脑中,如今又展现在眼前。那时,粽子熟后,母亲会将第一个粽子亲自剥给父亲吃,看得出父亲吃粽子时流露出的甜蜜。 母亲的去世,悲伤的父亲再也没有心情过端午节,但我看得出,佳节里父亲对母亲的怀念。 我虽小,但已学会了包粽子,鼓动父亲去准备材料。学着母亲的样子认真地做每个动作,父亲依然递给我一根根棉线,只是,我是左撇子,没有母亲和父亲配合得那么默契。粽子熟后,屏住呼吸,静观父亲细品着,从父亲眼中的泪花,和欣慰上扬地嘴角。我知道了,父亲又品尝出了母亲的味道。我也笑了……
时光飞转,父亲走了,而且是在端午节这天离开了我。绝望中的我,感受不到粽子的香浓。唯有父亲品粽子时的笑容定格在记忆最深处,无法忘怀。 直到三、四年后,家人议论买回来的粽子口味不佳。我才想起自己会包粽子,家人很兴奋,备齐材料,好奇地旁观着,我边包着边慢慢回忆那温馨的画面。不知不觉中,小手指已经让棉线勒出了一道深深地横沟,触水甚痛。这时才发现已经包了满满两大锅的粽子。粽子熟后,看着家人们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口中不时地赞叹我的技术高超,夸奖我的粽子小巧玲珑,美观大方,香甜可口。还将几十个粽子打包分给左邻右舍、亲朋好友。 从此,每年端午节,我都会包很多粽子,与家人和亲朋们分享。虽然家父已无法再品尝到我包的粽子了,但看到家人们吃粽子时那幸福的表情,我会想起父亲和母亲那温馨的画面,会想起父亲品尝时激动地面容……我哭了,微笑地哭了,已感受到粽子的清香,体会出粽子滑过唇齿后留下的淡淡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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