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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雪上 文*九九溪 昨夜雪临迟，万户谐梦漪。 金城的地面上在清晨发现积了雪，下雪的时候我们还在梦里。下了多少雪全看地面，可以说是寥寥覆着。覆得不全面，但是足够滑倒人，一不小心，就会跌倒，或者干脆仰面朝天，对天发怒。 “画堂晨起，来报雪花飞坠。”李白说。此意甚美，就如今日出门碰上雪花。没在画堂出门看雪，也如身在画堂之中。他还说：“玉阶一夜留明月，金殿三春满落花”。那殿没有，路间比以往昔光明了许多。顶着飞雪，足履薄冰，看到小花飞坠阶台，甚是惬意，如人在花中行。此意没有岑参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天树万树梨花开。”的满目豁然，此景却如在小村山野，有一种隐藏的美，丰年瑞雪，好光景！ 因雪起意，忆及走过的路，但是走在雪上的屈指可数。 想起小时候，睡在雪上的情形：在山村上学，于黑洞洞的夜里（早晨六点）举个蜡烛出得门来，几个约在一起，看地面上堆积的雪爬到膝盖上了。裸露在外的小手也不怕冻，腿上更不要说，厚厚的棉裤也没管妈妈是如何辛苦缝的，任其滑倒。倒下的时候索性不在爬起来，坐在雪上从高处滑上“小车”一溜烟就到了平地，起身拍拍，照样拽在一起的跑上陡坡，那时好像很有力气，全然不累。山村没有玩的滑滑梯，但是有这样天然的滑雪场。每当下雪，就会挨母亲的骂，弄湿了裤子不敢回家，最后还是偷偷的爬在热炕上暖着，暖干了，铺的褥子可湿了一大片，然后悄悄的盖上被子捂起来，再跑到外面踢毽子，一口气就能踢一百多个，可能了！想着雪好像往后从来没有落厚过，小时候常在膝盖。现在终是想通了，不是雪落的尺寸不够而是自己本身的尺寸不到可以思考的时候。可是天真里也透着一股傻气，什么也不怕，更不要说雪上摔一跤了。 “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李贺。如今我是走在城中的。城中照样下着同样的雪，但是，天空中飞絮真难见到，一个冬天只剩干冷，那荧荧雪光怎么也碰不上。踏着响声，弯着脚心很仔细睁大了眼睛走着，弯起是因为怕摔倒，放直了脚心也是怕摔了，矛盾不能平衡，这下却是两不舒服，弯的别扭，趔趔趄趄身子不稳当，直不起来。走的方式熟了，不由自主想起那时来： 是一次是大雪封了路面，一帮人驱车回家，在厚厚的雪上。躲在车里看外面，雪映田野如昼，走出多长的路都能感觉是在白天而不是在夜晚行车。沿途是走走停停，老有车祸发生，恰恰那时是我恋上爱的时候，遥远里飞来句句慰问，句句励神，让人无限的温暖。等路的夜里我没有被焦急所孤独，行了一夜，问候了一夜。最后在不舍中聊以至达，才深深的睡去。 那次在雪上走，我才确定了爱的方向，从此没有改变过。雪是至爱的表真，我在想那绝美的诗句“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这两朵奇绝常在思想里回味，想看梅的脉络带给我的惊喜。可惜只能是纸上看梅，身在北方金城的我始终没有亲抚过她的妙处，只是在初春雪下滨河两路看到的所谓的“榆叶梅”，触摸让我心动不已，才知此物爱怜，想她最洁。“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怎么能把住这份清冽于心底，不被污垢染心，于万念中留一点于己！有种欲望能否与这样的心思让这天变：“一朵忽先变，百花皆后香”。很想！然后于寒冷中拎起这朵，清澈艳绝，瞬息全化，这美不能捕获，但能温润心情。 “非关癖爱轻模样，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冷处偏佳，别有根芽！容若这样赞雪花，而意如又是这样的深情解析：“不要沾染尘世的一星爱慕和一点点纠缠，如果承受了，就化为水来偿还告别。容若却赞雪花自有风骨，别有根芽，不同与俗世繁花。他爱的是冷处偏佳，是精神的至清至洁；他取的是冷月凉音相伴下的漂泊天涯，是灵魂的自由不羁。”读出来很神往。虽然我们身在闹市，于混浊中能否守住点干净的灵魂，有待思索！ 而此时的我恰好身在容若当年的地方，豪壮与潇柔藏满心怀，太平世界，没有金戈铁马乱蹄扰世的迷茫，但同样身在世事中会碰到不得已的萧条心事。想起我曾经为凉洲洒下过第一滴爱的眼泪，初尘留给的美好终究被生活磨得荡然无存，那一缕曾经的香魂经年后还时不时会被忆起，触碰一下久结的心。 走在雪上，让眼睛从新明朗开阔起来。让它的味滋润干涸的心。让它的洁洗涤尘封的情。让一切遇见的不快轻松抖落，微笑开来，把不快让出门外。 回味这些，心情豁然。走在雪上，每个阶段都有这样那样的不同。走过四季的路，最难走的就是雪上。雨里奔跑，除非你是在泥土中，在水泥汀的路上是轻易不会倒的。而在雪上就不同了，不管你置于何种地面，都能把你放倒！谨防一切，一切就不会惹怒你的容颜，你还是如故。 人生处处哪有不摔，摔一两次又有何妨，倒了拍拍身上的雪迹，向前跨一步，继续走路。 走在雪上，惬意而又惊魂。生活有百般的爱，爱冷就爱雪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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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0 16: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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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20 18: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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