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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风雪回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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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8 21:05: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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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诺斯尼 于 2024-2-8 21:07 编辑

   又到春节了,又到了交通工具最拥挤的时刻,老天又重弹风雨交加的老调。全国多处降冻雨,回想起16年前写的那篇《风雪回家路》似乎当下的现场记录。回家人归心似箭,老天却如此不解风情,像似检验人们回家的决心和意志,用寒冷试探回家人心里的温度。不同的是16年前回家的人被困在出发的原点;现在被困在途中。16年前,千金难买一票,现在坐在家里轻点屏幕就可以轻松获得回家的“通行证”。不变的是,天南地北的铁路、航空、公路、江海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交通线,交织成中国人的血脉之网依旧牢不可破。不变的是中国人对祖先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传统节日的捍卫,民俗、民心、民情与日月同辉,不畏惧任何风霜雨雪。
   我用这篇旧文送给回家的人,祝愿回家的路早日破冰,打通障碍,一路顺畅,早日到家。祝愿龙年国泰平安,龙年大吉!
风雪回家路
                                                                                                    ——记2008年史上最艰难最温馨的回家路

文/诺斯尼

    一场从天而降的大雪几乎凝冻了交通命脉,一直流畅的血管打了几个结:湖南告急,安徽严峻,广州紧迫……一时无论是地面还是空中,都被一场突然而至的风雪隔裂开来。车站、机场聚集着数以百万计旅客,共和国的神经被冰雪拉紧了!同时一场人与冰雪搏击的战斗在鼠年即将到来时打响了。
    有可歌可泣的铁路工作人员连续工作几天几夜不下岗的事迹;有为了抢修电网而牺牲在冰雪中的电业工作人员;有共和国的主席、总理深入到灾区感动人心的画面;还有一包饼干在风雪中传来传去的人间真情。仅有的食物与无休止的停车进行着较量,食物提供的能量越来越小,而人间焕发出的搀扶能量在迅速放大。这一切在感动着国人,但是常常叩动我心底的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有那么多的人不停留在原来安逸的地方,而宁可忍受饥饿、寒冷、焦急等待那辆迟迟不能发出的列车?
    广州火车站,广场上看不到边的人海,天上下不完的雨雪,脚下冰冷的雪水,每个人都用手中的伞,给自己撑起比巴掌大了没有多少的空间,在这样拥挤而冰冷的广场,人的活动半径只有两只脚的距离!就是在这样的狭小恶劣的空间,人们会坚守几天几夜。
    城市的立交桥下,风雪中几十双不断跺动的脚,他们从傍晚跺到黎明,这是他们跺来的第三天,当警察劝解他们到车站的候车室去取暖时,他们谢绝了,因为他们怕错过那辆翘首以盼的汽车。
    我在汽车站碰到来自江西的三姐妹。她们因为晕车和寒冷而苍白的小脸,带着孩子的稚气,我问她们从哪里来,她们说是从慈溪过来的,本来买好了昨天到江西的车票,江西下雪汽车不能开,所以昨天她们只好退了票。今天得到消息有一辆老乡组织的汽车开往江西,她们来试试运气。她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雨雪中瑟瑟发抖,我问她们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她们说:“多余的衣服都打包了,原来以为上了汽车就可以走了,汽车里有空调。没想到……”三姐妹紧紧抱在一起,彼此用体温取暖。我问她们,不回去不行吗?她们说:“那可不行,妈妈知道我们要回家过年,每天在数着日子,我们不回去她过不好年的!”我说:“你们这样晕车,还要乘10几个小时的汽车,吃得消吗?”一丝恐惧掠过妹妹的眉头,但很快就消失了,她说:“没事,我带了很多药,到家了就是病了也没关系了。”
    原来正是对家的眷恋,无论穿着怎样单薄的衣衫,一想到从家门飘出的亲情暖意,游子的身上迸发着暖流,那一张小小的车票被硬生生捏出水来。哪怕几天没有吃过一餐热饭,但一想到妈妈做的熟悉味道,想到桌子上摆着的那双空筷。哪怕就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咬着冰冷的馒头,都格外的香甜。
    这些犹如信徒一样虔诚,遭遇千难万险,奔向一个多么简单而又朴素的目的地——家。
    当我写下这个“家”字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涌现出当初老师对家的解释:家字的造型就是一间房子和一头猪。家原来如此之简单。这些候车的人群中他们的家依旧停留在一座房子一头猪的水平,但是那确实他们心中最温暖,最神圣、最富有的地方!无论他乡有怎样的繁华,有多少高楼、大厦,有香车美女,只有家才有妈妈,只有家才有甜美的梦和放心的睡眠。只有家乡的天空才有童年的影子,只有到家了才能过年!回家比信徒的朝拜更虔诚,更急迫!
家是中国人所有情结中最牢,最幸福、最权威的一个结。今天中国人用百年罕见的冰雪见证和诠释了家的涵义。
     回家是离家人出发时就许下的承诺,是从妈妈手里接过行囊时无时不想的兑现。回家是对自己情感最神圣的尊重和捍卫。无论走出多远,唯有回家才能完成生命的更迭。回家是一个最不在乎自己的人,最慷慨的自爱,回家是人类所有探访中最昂贵也是最朴素的活动,回家是最幸福、最轻松的旅程。回家的旅程,是任何高明的经济学家都无法用价值理论解释的奢侈和收益。
    回家,我们怀揣着岁月累积的思念,驮载着渴望的口袋,只有到了家才能彻底放下所有的负载,才能蓄积饱满的能源,已抵抗征程的风雨。回家才能完成生命的更迭,无论在他乡怎样的艰难甚至遭受过屈辱,但是走出去的是一个孩童,回来的是一个汉子。家中的房子要修缮了,地里的庄稼要收割了,弟弟要结婚了,因为缺钱婚期推迟了一次又一次……等着我,到家了我来解决!
    曾经挑战过生命的极限,用家乡带来到希望与坚强,创造过令人骄傲的记录。无论疾病还是贫穷从来没有退缩,回家,面对风烛残年的父母,会像婴儿一样任泪水滂沱。回家,是翻找幸福记忆的储库呀,还原面具下的自我。无论是寒冷还是饥饿,只要能到家,把黑夜站成白昼,把冰化成水,把几千里的铁轨站热!家,是风雪中游子心中的一轮骄阳!
纵横交错的大动脉,如果没有了亲情的灌注,如果没有了家的连接,它将严重的缺血!可喜的是,全国上下都动了起来,为了它的疏通,为了回家人早日回家,我们进行了一场情与雪的较量,而终于看到了回家的列车鸣笛了,回家的引擎发动了,回家的雄鹰起飞了。
    感谢,感谢共和国的最高层领导对家的尊重,当他们来到因风雪而滞留的旅客中间时一句“对不起”的话语,透出的是对回家人最神圣的尊重。感谢所有人对于回家人感情的尊重。他们对没有回家的人极尽物质上的关照,尤其一句话“谢谢你们”体现了对家的最庄严地尊敬。他们读懂了留下来的人不是逃避,不是选择安逸,而是做出了最圣洁的牺牲。
    爱家吧!尤其那些没有体会到离家滋味的人,当你留连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而乐不思家时,请回头看一下家的窗口为你亮着的灯,不要忘记回家的路,否则当花落草败时,你会错过一个季节,而终生如浮萍一样游荡,最终成为一个孤魂。想一想今天为了回家而费尽周折的人,想到有多少人为了回家的人所做的一切,你还有理由继续游荡吗?
    让我们祝福,祝福我们的祖国繁荣,康宁,祝福所有的家庭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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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8 21:08:46 | 显示全部楼层
爱家吧!尤其那些没有体会到离家滋味的人,当你留连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而乐不思家时,请回头看一下家的窗口为你亮着的灯,不要忘记回家的路,否则当花落草败时,你会错过一个季节,而终生如浮萍一样游荡,最终成为一个孤魂。想一想今天为了回家而费尽周折的人,想到有多少人为了回家的人所做的一切,你还有理由继续游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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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8 21: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祝楼主及家人春节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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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9 07:42:0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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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5 20: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24-2-8 21:08
爱家吧!尤其那些没有体会到离家滋味的人,当你留连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而乐不思家时,请回头看一下家的窗 ...

非常感谢香儿老师热心鼓励扶植。顺祝老师春天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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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5 20:0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香儿 发表于 2024-2-8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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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5 20: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清平乐 发表于 2024-2-9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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