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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蜀楚寒梨

长篇悬疑小说《天空飘来一片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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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4 12: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4 12:3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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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新的线索

车内的吵闹声和路面杂草的碾压声,夹杂着奔腾的江水声此起彼伏,混为一团,使得这个夏天的原野更加热闹了起来。其实这样的原野一点也不算野。现在这个季节,最美丽最动人的就只有是夏天的原野风光了,田野上金灿灿的稻谷,一片连接着一片,层出不穷,在阳光的辐照下,闪烁着的尽是丰收的景象。

尽管车内热闹非凡,外面的景色却依然优美秀色,赏心悦目。一垄一垄的玉米苗,尽管被太阳照射得金光灿灿,但它们依然是精神焕发,一点也没有感到疲劳。成群结队的蝴蝶、蜜蜂们,在花间草丛中忙忙碌碌地穿行,它们吸着花蕊的粉物,辛勤地飞来飞去,青草、芦苇,和那些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野花儿,被天空中火热的阳光烤晒着,充满了芬香的气息。

一阵江风吹过来,带着凉爽的气息,大地上麦的浪、稻的浪一片翻滚,齐刷刷的穗尖拥挤在一起,像似跳起了优美的舞蹈,行走在这样起伏延绵的田间小道上,仿佛面包车也跟着在欢快地跳起舞来。

然而坐在车内的人们,他们此时的心情却都并不那么欢快,但是也只能跟着左一下,右一下的颠波起来,把每个人的心情摇晃得更是焦躁不安。

马大宇还在继续盘问陈可源:“大前天,你们在商都镇互通银行的那次假钞事件是怎么干成的?老实回答。”

陈可源回答:“什么那次的假钞事件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狗日的陈可源,依然只字不愿吐露,马大宇一下瞪大了眼睛,陈可源见此情形连忙解释说:“不是我干的,那次我真的没参与,都是他们那些人干的。”

终于有了一点眉目,话头说到这里了,看来还是有希望问出一些名堂出来,于是马大宇追问:“你说没有参与,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都是哪些人?”

陈可源回答:“都是以前一起在道上混的哥们。我也就知道这些,我真的没有参与。”

马大宇问:“那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

陈可源回答:“那天我去汉口办完事情后回来,我路过商都镇时,在站长那里待了一会儿;我跟你们说过的,就是去给他捎个口信。所以我就在农机门市部那边发现了这个小银行,我是偶然发现这个小银行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存放如此大数目的金额,我就动了念想,要是能够想办法得到一笔钱,我这一辈子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了。于是我就左思右想琢磨着,我一下就想起了那几个过去一起玩过的哥们;他们都是玩假钞的老手,在我们这一带挺有些名气的,要是叫他们插手干这种事,对付这么一个小银行,那应该是小菜一碟,而且数目又如此之大,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就跟他们提起了这件事,好歹指望他们能够分给我一些。本想着只跟他们一起干这一把就没事的,偏巧那天行动的时候,我这边出了点情况就没有去成。我可以对天发誓,那天假钞的事我绝对没有参与,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我给你们磕头了。”

马大宇说:“算你小子运气好,你小子还算聪明没有去,不然你今天就完蛋了。”

陈可源回答:“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我这都是一时糊涂,财迷鬼窍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马大宇说:“别说那么多好听的。不过,你也不是完全脱了干系;到时候也还是少不了你受罪的,真要进去了,你可别怪我们啊。”

陈可源回答:“还承蒙各位朋友关照,到时候网开一面,多说几句好话,我这里先谢过了,拜托了。”

呵呵,这个狗日的,他还真的以为马大宇是司法局的啊!马大宇干脆顺水推舟地说:“那得看你的表现如何了,我们才能帮你争取宽大处理。你现在从头到尾都把来龙去脉的经过说出来,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陈可源连声回答:“好好好的,我一定实情实说,坦白从宽。”

马大宇笑着说:“这样才好嘛,我答应争取帮你减轻罪责。但你必须要说出实情实据来。”

陈可源连忙感谢马大宇说:“谢谢大哥了!谢谢大哥了!小人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马大宇阻拦说:“谁跟你是大哥了,说着说着你还真是黏上了啊。……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有功劳表现了,我还真是能够帮你这个忙的。”

陈可源又一次地激动了起来,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大恩。”

马大宇拦住说:“怎么又来了,你这人也真是。……好吧好吧,那么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陈可源疑惑地望着马大宇问:“他?他?你是指那个他?……”

马大宇说:“我操。就是你打电话邀他入伙的那个人呗。”

陈可源回答:“啊,他呀。他叫胡根发。”

马大宇接着问:“他有多大年龄?”

陈可源回答:“比我大点,有四十来岁。”

马大宇嗔嗔地说:“你还总要我问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自己往下说吧。”

陈可源于是回答说:“他…他身材高实,头发有点秃,脸上…皮肤光亮,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是一个团伙的老大。”

“什么团伙?”马大宇打断说:“是与这笔钱有关吗?”

陈可源回答:“应该有关。他们需要运作生存,就得需要大笔资金,而且得很大一笔资金运转。”

马大宇问:“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也是这个团伙的人。”

陈可源回答:“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好多人都知道。”

马大宇问:“那为何从来没人提起过?比如说,这么一个犯法的组织,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举报他们吗?”

陈可源回答:“我想应该不会有人举报,他的人缘特好,别人不会乱说他们坏话的。”

马大宇说:“可你还是把人家给买了。你说不是吗?”

陈可源解释说:“我这不是也没说他们什么嘛。关系到有受牵连的事,我也不会乱说的。”

马大宇说:“得得得,我又不是在怪你,我看你还蛮诚实;看来,我还真得帮你一回,呵呵。”

马大宇回头瞟了一眼关山雨和柳思明,接着又问:“你现在能约他出来吗?就约他出来谈谈,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交情。”

陈可源回答:“把他约出来?我看是不大可能。除非是我亲自过去见他。”

马大宇认真地看了一眼陈可源,说:“那你又怎么能见到他?还不是要约他出来见面。”

陈可源回答:“我当然有办法啦,如果我们有什么事,当然是业务上的事啦,我们就先打电话预约,然后再由他来安排见面的地点。以前都是这样。”

马大宇说:“那行吧,等一会你就预约同他见一次面。到时候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出来。”

陈可源回答:“这你就小瞧我了,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呢。而且我人在你们手里哩!”

马大宇说:“呵呵,你这小子还不赖,还算是个明白人。那就爽快点吧!”

于是,马大宇吩咐司机把面包车靠边停下了,然后把手机递交给陈可源说:“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敢耍什么花招,老子就把你立马投江里喂鱼去。看见没有,这里可是急流,暗流汹涌,沉下去就没踪迹了。”

陈可源微微笑着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接过马大宇递过来的手机,很快拨通了胡根发的电话,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电话里说:“喂,陈子兄弟,又有什么好业务吗?”

陈可源回答说:“算你猜对了,还真的发现个新情况。不过这里不方便说,回头约个地方啰,就喝杯茶。”

胡根发说:“那你晚点过来吧!我再安排一下。”

陈可源回答说:“可以可以!是在什么位置?”

胡根发说:“三里元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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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2-4 22:21:17 | 显示全部楼层
蜀楚寒梨 发表于 2024-2-4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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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吵闹声和路面杂草的碾压声,夹杂着奔腾的江水声此起彼伏,混为一团,使得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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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 发表于 2024-2-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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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5 12: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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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调兵遣将

“三里元胡同?”马大宇疑惑地问:“在哪里?”

陈可源回答:“当然不是在你市,也不是在我市。它位于你、我、他三地交界的一个郊区。准确地说,它是一个正在建设中的开发区。”

马大宇问:“你不是跟他一伙的吗?他不是本地人?”

陈可源回答:“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不是一伙的,他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关内开县人。我以前到B市去认识的,前两年他去到那个地方发展,因为路程不算太很远,我也过去玩过几回,所以有一些交情。”

马大宇问:“那是个什么地方,汽车跑过去得多长时间的路程?”

陈可源回答:“就是出了D市,一出D市就到了,交界嘛!就那么个地儿,要不了多长时间,也就个把小时的路程吧。”

马大宇骂了一句:“我靠!还说不要多长时间,出D市得十多公里呢,你当是旅游观光啊!故意损老子吧?”

但话是这么说,还是决定要过去一趟的。时间已过了七点半钟,看看天色在有些暗下来了,稀疏的村落开始有一些零散的灯光闪闪出现。马大宇瞧了一眼柳思明和郝再道,然后他沉思了一下,回头又补充了一句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你小子也别幸灾乐祸。”

然后他探头望了一眼窗外,心中的思路顿时随着那悠远的炊烟,和着这一缕缕薄薄的烟雾散发开来。不远处一名孩童正沐浴着晚霞的余晖,驱赶着牛羊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一只只可爱的羊羔,和健壮的牛犊子们正在尽情地奔跑撒欢,孩童坐在一条老牛背上,哼着乡间的小调,正用鞭子驱赶着那些调皮的牛羊,歌声和牛羊的叫声,组成了一曲动人的田园歌声,与晚霞一起洒在这弥漫着乡土气息的小道上。

而在此时,马大宇的心里却是思绪万千,他在心里这样寻思着:此去必然凶多吉少,刚抓获了陈可源,这已经是很冒险了,现在又要去会见胡根发,这何止是要去见他一面呢,说白了就是想抓到他,可胡根发是什么人,黑道上混的危险分子,鼓弄假钞的老玩家,这可不是好应付的人啊,可现在的状况,也就三个人而已,我们能这样铤而走险去抓他吗?

是啊,才三个人怎么去抓啊!万一又丢了陈可源就更不划算了,那就是损了夫人又折兵,算是掉大了!但是机会难得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眉目,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如果不去会一会又怕是断了一条好线索,那岂不是更不划算吗?那就是全盘皆输啦,该怎么办呢?马大宇心里想,但必须还是要去的,所以就得有个两全其美的计策。两全其美!两全其美!他在内心里这样念道着。突然,他想到了保卫科。

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他竟然一时忘记了李元宝他们。一旦有了他们,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他马大宇不能做的呢?他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他连忙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保卫科的电话。

接电话的正好是李元宝,马大宇说:“你把公司那边的事暂时交给余振生照看着,你们几个保卫科的人员,马上叫个出租车过来我这边;就直接开到H、D、T三市的交界处会合,路上都小心一点,一定要注意安全。对了,把手机打开,不要关机,等会我再联系你们。”

李元宝连忙回答:“好的,马科长。我马上去安排。”

与此同时,陈可源的家里乱成了一锅粥,站长的弟弟跑回来告诉陈可源的老婆说:“陈可源被人抓走了。”

陈可源的老婆一听顿时急了,她连忙去告诉公爹公婆,陈可源的父母听了这事都急得不行,忙问站长的弟弟是怎么回事,站长的弟弟说:“我们今早去溪谷屯办了点事情,回来时,半山道上就被一伙人拦截了。”

陈可源的母亲是村妇联主任,忙问:“你先别慌忙急火的。慢慢说清楚,知道他们是谁吗?”

站长的弟弟说:“看样子是公家车,什么人我不认识,都是一些生面孔;我想,他可能是在外面有事了吧。”

陈可源的老婆立即叫嚷着说:“天哪,看吧,这就是你们的好儿子,看看这个家哦,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如一把抓去算了哦。”

陈可源的母亲劝解说:“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们这不是在解决着吗?”

陈可源的老婆说:“你以前不是也解决了吗?可现在呢?他都搞到外地去了,将来怕是还要搞到外国了。”

“放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陈可源的父亲突然大吼了一声,他说:“老子辛辛苦苦养活你们,都白养活了。你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管,总是指望着我们老两口,我们能看住他一生啦!将来还不是要你管着。”

陈可源的老婆没等他说完,早气冲冲地回到房子里去了。事实上,站长的弟弟跑走以后,却一直不敢回到村庄来,他不清楚抓走陈可源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公安局的人,他怕一旦回来正巧被公安碰上,那就掉大了。他自己虽然没犯事,但是陈可源可就不好说了,他一直和陈可源在一起,就算自己没事,也会受到牵连的。于是他就跑到一个废弃的窑洞躲藏起来,直到天黑下来了,他才敢慢慢迂回到村里。他告诉陈可源的父母说:“我也不清楚他犯什么事了,我得出去躲避几天。我不多待了,您老们就想想办法吧!”

看到站长的弟弟急匆匆地走了,陈可源的父亲于是大声责怪李美英说:“这都是你宠惯儿子的结果,你这么有能耐,也养了这么个有能耐的儿子,那你看咋么办好吧!”

陈可源的母亲听了这样的话,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你少咋呼几句行不,这又不是什么好事!看你吵吵唔唔的,没看见他媳妇那边都要炸锅了。你还不消停着,一边给我呆着去。”

陈可源的父亲看见老婆子没有发表态度,看她又拨了几次电话都没有接通,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农民于是也不再吭声了。李美英唉声叹气地说:“不管怎样,这事都得尽快想个办法解决,一下也耽搁不得。我这就打电话给派出所,先问问夏所长是怎么回事,叫他们帮忙处理一下。”

于是,她拨通了夏所长的手机,说“喂,夏所长吗!是我啊,李美英。哼哼哼,您好您好!”

夏所长说:“哦,是李主任啊!好好好,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这么晚还有事吗?”

李美英急着说:“哦,不是不是,我有急事找你。夏所长,你们今天晌午有出警吗?”

夏所长说:“李主任这是怎么啦,忽然问起这事呢?”

李美英说:“不瞒你说夏所长,我儿子被人带走了,说是从H市那边去的。怎么,您们不知道?您们今天没有出警?”

夏所长不明白地说:“没人说过有出警这事啊!是今天晌午吗?好的好的。我问一下他们吧!”

李美英感激地说:“那拜托您啦,夏所长!我就等您回话呢!”

没过多久,夏所长打过来电话说:“H市那边也没听说来抓人的事啊,应该是私人恩怨吧。”

这回可把李美英急坏了,她不停地追问说:“那怎么办呢?夏所长!啊?夏所长!那怎么办呢?”

夏所长安慰说:“你也别太急,我马上出动巡警搜寻一下。有什么结果,我再打电话联系你。先这样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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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6 15: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6 19:5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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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地行动


安南镇只是一个小镇,这里的建筑设施是简陋了一点,居民房屋也疏散了一点,显得确实有一些荒凉,但是这里的风貌却给人带来了特别不一样的感觉。这里的人们没有像繁华都市里的人一样,整天露出一脸的麻木与忙碌的表情,这里的空气是新鲜的,微风凉爽,是一个安逸的好地方。

这时候的夜幕已经铺开在原野之上,那些稠密的白杨树叶子,就像是一条流水河,日日夜夜“莎莎,莎莎”地回响着,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又平静而欢畅地流走。有几颗粗大的法国梧桐树,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射下,在黑色的夜幕里镶了一圈又一圈的绿色光环,偶尔被拂过的夜风轻轻舞动着,只是那么一阵而过,就消失在那无尽的宁静之中。

在这样宁静的一个夜晚,安南镇派出所的四合大院里霓虹灯照,此时的活动厅里面四壁通明,谈笑风生,十几个警务小伙子围坐在电视机前,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中央电视台播报的焦点访谈节目,主持人敬一丹正在电视里讲解法治社会,大家正看得入神,突然,夏所长推门进来了,他大嗓喊了一声说:“小伙子们!快快快,都停下来,停下来,马上出警了。OK!”

队员们听了迅速腾起而散,很快各自整装待发,只听一声令下:“两车并出,蹬车出发!”

于是两辆警车满载着出勤的干警们,一前一后同时呼啸而出,顿时寂空破碎,警笛四鸣,沿着316国道直朝着H市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警车上面的霓光灯发出了美丽的光环,在一条阴森而黑暗的道路上,立刻把这里照耀得多了几分华丽。一开始它们颜色很浅,逐渐地就变得深了起来,发出的光芒越来越鲜亮。这时候,深蓝色的天空之上,一片柔和的月光犹如透明的白纱笼罩了下来。

坐在面包车里面的马大宇听见远方的警笛声声刺耳,他扭过头跟车厢后面的柳思明说:“警车出动了。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有背景的人。……你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陈可源解释说:“这不奇怪。巡警一旦接到报案,不论是谁都要出警。我倒是怀疑,你们不是司法局的人吗如何却在回避他们?”

马大宇说:“你应该清楚当前的形势,这个时候的公、检、法,三家都在抢着吃饭呢。”

陈可源说:“我要是知道这些就好了,我就不会犯到你们‘私法’的门下了!”

关山雨在一旁推了一下说:“你胡说什么呢?口里不明不白的,又欠揍啦?”

陈可源也就沉默下来了,他不想再惹恼了这个‘铁拳’,刚才只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竟然下手那么重,真不划算。看他出手的力量,他一定是一个行家,惹不起他,我还躲不起吗?于是一头靠在了靠背上,不再同任何人说话了;毕竟已是夜晚了,索性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可是面包车一路颠簸行驶,凭心而说他还从来没有习惯这样睡过,不仅如此,现在又摊上了这档子事,他还真就睡不着了,前途未卜啊!谁知道后面的结果又是怎么样呢。

这时候,司机的问话一下打断了众人的沉默。“马科长,前面进入岔道,可以上大路了吗?已经离316国道隔不多远了。”

马大宇连忙说:“可以啊!早就该上公路了,我还以为没转过来呢?”

于是,面包车拐入316国道,迅速向前飞驰,柳思明探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将圆未圆的月亮渐渐升起来了,一片透明的灰色云层,淡淡地遮住了半个月光,四野之上仿佛吹起一片薄烟,洒洒脱脱的,如同坠入了幻境,待到灰云飘过之后,田野上顿时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澈,正在冲洗着这个柔和的夜色。柳思明问马大宇说:“究竟还有多远啊!到交界地了没有?”

马大宇回答:“快了快了,不远了,大概也就三五里路了吧!”

柳思明问:“哦,也快了。你不问一下李元宝,他们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马大宇说:“是要问一下。这不是,警车刚刚经过那边,不知道有什么情况没有。”

于是马大宇掏出手机,拨通了李元宝的电话,李元宝那边说:“马科长,我们大概还有三五里的路程就到了。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马大宇说::“我们的距离都差不多。喂,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路上没碰到巡警吧?”

李元宝回答:“没有没有。我们是从小道穿插过来的时候,听到警车已经开过去了,这才上了公路。”

马大宇说:“那就好。一路上小心啊。都放机灵点。”

于是两分钟后,马大宇和李元宝就在三地交界口处会合了,然后,按照陈可源的指引,两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直向三元里开去。

三元里是一个老郊区,由于是建设阶段,道路已经损坏,残破不堪。两辆面包车只能一前一后缓慢行驶。那四柱灯光照在这漆黑的夜晚,就犹如四只亮剑直刺透前方,且随着道路的高低不平上下颠动着,大家一直就这样看着灯光恍惚前行,等到达一个胡同口处,陈可源突然说:“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你停下,我先看看。”

于是司机停车熄灭了灯光,顿时,外面一片漆黑,四野死一般沉寂。大家下了车,先由关山雨胁着陈可源走在前面,马大宇和柳思明走在中间,李元宝带着五个徒弟跟在后面,一群人就是这样向着胡同深巷走去,走到一间老房子门口时,陈可源放慢了脚步,他回头对马大宇说:“就是这家。好像有点不正常,怎么是黑灯瞎火的呢?”

他感觉有些疑惑,马大宇也感觉不对劲,他看了一眼这个房子问:“没道理呀,怎么会没有人呢?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可源有些心虚地说:“不会错啊,怎么会没有人呢?这回我也不知道了。”

陈可源就那样胆怯地一直看着马大宇,只见马大宇朝后面招了一个手势,于是,李元宝等人迅速散开,立即包围了这个房屋。

其中一个兄弟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大门没有插栓,也没有上锁,他索性推开了大门,只见房屋里面黑咕隆咚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大宇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房屋里面,看见地面上一片狼藉,有一些残稻草,还有残留下来的食品袋等杂物。马大宇立即分析,这里确实曾经住过人,从整个局势判断,而且应该住过很多人,可为何突然都转移了呢?这是不是个圈套呢

不错,这里就是一次大转移,这里面的残积,除了一些杂物,其余什么东西都没有落下,不像是逃跑的迹象;那么既然是转移,可出门为何不上锁呢?马大宇仔细看了看,发觉这是一间废弃的老房子,毕竟是老胡同了,又是在待建之中,那还能有人来住吗?可这些人怎么就会安身于此呢

马大宇又去看了几家附近的房屋,发觉一样都没有上锁,于是寻思:原来这里都是废弃的老房子,那么这些人住宿在这里又是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马大宇忽然有了一个好奇心,既然来了,一定要会一会这个人,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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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楚寒梨 发表于 2024-2-6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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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三地行动
安南镇只是一个小镇,这里的建筑设施是简陋了一点,居民房屋也疏散了一点,显得确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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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8 23:1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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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放了鸽子

当大地渐渐变得安静的时候,夜来香便从高高的墙上探出头来,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月光带着金环,穿过轻烟似的白云向上升起。这时的月光是那么地柔和,将黄色的光亮轻轻地洒向大地,泻进了每一个角落。

远处的钟声悠然地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爽的夜风,宁静的夜晚倒像是一个充满了爱意的摇篮,那一排排的房子,就好似熟睡了的婴儿。

马大宇对陈可源说:“你打个电话,再问问他怎么回事?”

陈可源也是莫名其妙,他说:“是啊,都预约好了,怎么就突然转移了呢?”

马大宇递给陈可源手机说:“你再约他一次,就说你已经到了。问他,怎么不见人呢?”

陈可源接过手机,匆匆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妈,救我,快救我啊!”

很快,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哭腔说:“儿子啊,你在哪里… …

没等把话说完,关山雨一把夺过手机迅速关掉,一只拳头狠狠地就揍了过去,同时马大宇那边,另一只拳头也重重地落在了陈可源的脸上,陈可源一时“哇哇”地痛哭了起来,关山雨猛地揣了他一脚,狠狠地说:“哭什么哭,不许哭,又不是个小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办事情跟耍儿戏似的,完全不守规矩。”

陈可源立即就停止了哭声,但还是在不停地抽泣着,马大宇又是两巴掌下来,他很生气地说:“你狗,日的还哭,我看你还哭。你想害死老子啊。”

陈可源顿时平静了下来,毕竟他也是一个江湖中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有了这一次教训后,马大宇他们就再不敢轻易相信陈可源了,但是胡根发一直还没有见到,这确实是一个遗憾。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见到这个人,这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但是怎样才能见到他呢?马大宇就这样苦思幂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再冒一次险,必须让陈可源接通胡根发的电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马大宇已无退路可走,他必须冒这个险。于是他回头又对陈可源说:“小子,这回你听好了,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件事确实与你无关,只要见到胡根发,我立马放了你,给你自由,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陈可源站在原地不动,身子一直在颤抖着,听到马大宇这般说词,突然一下跪了下去,他略带着哭声说:“谢谢大哥!可我真的害怕了。我真没想到,你们也是玩社会的,根本就不是司法的人。”

马大宇气恼地说:“你还是道上混的吗?混个芝麻。快起来吧,起来,你这是咒老子啊!……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孩似的,还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好汉做事好汉当嘛。”

陈可源站起来说:“可我真的害怕,我先前不知道你们、你们,是社会上混的……还无所谓。现在,我,没控制住… …自己。”

陈可源的目光四处望了几眼这些人,马大宇心里一下明白了,于是缓下了口气对他解释说:“呵呵,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我们也不是犯法的人,我们也是为了护法才走到这一步的;只要你肯配合,用江湖的话说,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各走各人的,见面都还是朋友。”

陈可源连忙说:“好好好,我配合,这次是真的,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马大宇狠狠地盯了他一眼说:“这才对了,合作才是正道。你要是个爷们的话,你就应该懂得什么是江湖规矩,再不能像刚才一样走极端。这条道你是懂的,走极端也是没用,害了自己不说,我们大家都受连累了,你更不好过。”

说着,他把手机又递给了陈可源,陈可源接过手机连连说:“我懂我懂,这些我都懂。刚才确实没用控制住自己。笑话了,笑话了。”

于是接过电话拨通了胡根发的手机,说:“大哥,你现在哪里啊?我已经到了三元里这里,怎么不见你人呢?你好忙啊

胡根发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刚才出了点故障,有人过来闹事了,我刚刚已经转移了,又临时换了个新的地方。”

陈可源连忙问:“那你现在又在哪啊?我马上过去找你。”

胡根发说:“你还在三元里胡同吗?那你再走出胡同来吧,沿着大路继续往前开,到下一个村庄就是了。大概有两公里路程就到了。我叫个人出来接你。”

于是大家各自都上了车,又继续往前面的大路行驶;然而两公里的路程到了,却没有见到村庄的影子,从车窗往外看去,四周一片漆黑,连一个树影也看不见。

突然从旁边冒出来一个人,挥着手打招呼说:“喂喂,在这里,在这里。从这个小路进来,路很窄噢,开慢点,开慢点。”

于是面包车拐进这条小路,沿着一段斜坡路下去了,拐个弯才看见里面有一间房屋。

这是一个老房子,竟然还有电灯亮着,才使这一间房子显得有一些生机;地面上铺有一些稻草,但不像前面的那样零散,而是新铺好了的,倒是有条不紊,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地铺了吧。记得以前集体出义务外出修路筑堤的时候,到处都能见到这种场面。不同之处是,这里的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完全不像那时候的那么糟糕。

等到那人把他们一行安排好之后,回过头他又对陈可源说:“胡校长出门去了,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过他叫我安排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估计他回来也会很晚,要不你们先休息,也不用这样等他,只怕他一时也回不来,耽误你们休息。”

陈可源说:“不是说好了我要来见他吗?他怎么又不在了?”

那人回答说:“他刚去送一个人了,说了今晚一定要回来的,就是没有说具体时间。再说他也不知道你带来这么多人,不然他也会这样安排的。可现在只能这样了,你们就将就一下,我也有其他的事要走了,你们就自己安排着吧!大家随意就行。”

说完走出了大门,在前面不远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就走了;摩托车轰鸣的噪音十分刺耳,看来是消声器被损坏了,老远还闻到有机油烧焦的烟味。柳思明咕噜着说:“这叫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放羊走人了。却丢下我们这些人在这个鬼不下蛋的地方干等着,白跑了一老天。”

陈可源一旁解释说:“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今天他们肯定是有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乱。真的,他们今天都乱套了。唉,把我们也都搞乱套了。对不住了,大哥

马大宇说:“你自己说说,这都结交的什么人啊!这哪里像个学校呢。难道就这样把我们丢在这个破屋子里吗?”

马大宇抬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分,他对陈可源说:“这样不行,你还是再拨个电话去,他到底今晚见不见你?什么时候能够过来,你就说我们都等着他呢。”

他把手机又递给了陈可源,陈可源拨了几次也没人接通,马大宇生气地说:“他这不是诚心在耍你吗!还说是朋友呢。就这样把你都在这个荒郊野外吗……老子这也是掉大了。”

陈可源陪着小心地说:“我就是怕他会有什么变故,所以……我怕你们不相信我。因此我才越来越感到害怕了。”

马大宇无奈地说:“算啦,算啦。现在说这话也没用,也只能先睡了。……当然,你还是要想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怎么样联系到他。”

陈可源刚要拨出电话,马大宇一把拦住说:“等等,现在不能再拨了,你这样无限止的拔打,他很可能会怀疑我们的,那再找他就更难了。”

陈可源着急地说:“那该怎么办呢!可这样叫我怎么联系到他呢?”

马大宇用眼扫了一遍整个房子说:“你们都休息吧,今晚大概留在这里了。这狗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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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寻找线索

安南派出所一早接到报案,现在可以确定,陈可源确实是被人挟持了,这个举报电话是李美英最早就打过来的,李美英说:“昨晚半夜里,我儿子打电话呼救我了,现在我心都碎了,要死的心都有,这可怎么办呢?夏所长

夏所长一接到报案,立即召集干警进行案情分析,他们也搞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挟持了人质呢?而且是跨地作案。安南派出所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迅速通报到市局,市局当场责令安南派出所立即成立专案小组,火速前往H市去调查这件事情;同时一部分巡警很快进入现场实地缉查。巡警于是找到了那个放鸭的老头,放鸭人起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听到了所说的事情,他说:“当时,一辆面包车就停在那条田路上;一个人站在高坡上观望,一个人站在车前头蹲着,一个人就坐在驾驶室里,可能就是司机,车厢里面就看不清楚了,我想是有人,司机在和他说话,就是阳光照在车玻璃上太刺眼了,完全看不清。”

巡警队长问:“就这些吗?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人?”

放鸭人说:“应该就这几个人。不过当时阳光实在太刺眼了,那辆面包车又封闭的很严实;再说不像是私人车,倒像是专用的公家车,我就没敢多留意那些。”

巡警队长一下疑惑了,连忙问:“等等,你说是带封闭式的公用车辆吗?看得很明显吗

放鸭人说:“是的是的,就是一辆公用面包车。不一会,我老远看见有两人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巡警队长打断说:“等一下,你说是骑摩托车的有两个人吗?”

放鸭人说:“是呀?就是两个人嘛。一人开着摩托车,一人就坐在后面。我亲眼看见他们俩个开着摩托车就过来了。”

巡警队长说:“那另一个是谁?你能认识他吗?”

放鸭人说:“不认识。隔得那么远,本来就看不清楚。不过还是有点面熟,都是本乡本土的,还是有一点映像。”

巡警队长说:“那好的,你再接着说后面的经过。他们怎么就被抓走了。”

放鸭人说:“我看他们那两个人都很专业的,三下两下就搞定了。那可不是平民百姓能够做到的,都很专业的,一眼就能看出都是行家。”

巡警队长说:“所以他们干得干净利索,就把骑摩托车的两人都抓走了吗?”

放鸭人说:“不不,不是那回事,他们就抓走了其中一个,看上去就只想抓走那一个。另一个好像是故意放跑了,他们根本没在意跑的那一个。”

巡警队长解释说:“也许是他们人手不够呢?没有人力抓走两个,所以只能抓一个。”

放鸭人说:“不可能,不可能。就凭那两个人,完全有能够制服这两个人,但是他们只抓了一个,根本就没理会跑的这一个,就迅速撤离了。动作真是好快,我当时感觉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巡警队长不觉问:“他就没有反抗?被抓的那个?也就是陈可源吧,他就没有反抗

放鸭人说:“他哪里是没有反抗呢?他那是没有反抗的机会啊。那一切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似的;只见摩托车一路开过来,接着一个人逃跑,另一个人就自己钻进了车里,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子,真的是他自己钻进车子的,于是面包车就迅速开走了。”

放鸭人讲得津津有道,好像是在讲一场评书故事一样,竟然喋喋不休起来。巡警队长连忙谢过放鸭人,然后开车回到村庄又去询问李美英。

巡警队长问:“听说跟陈可源一起的还有一个人,当时跑掉了,李主任怎么没说起这事?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李美英回答说:“我当然知道啦,他就是前庄的陈华安,一直是跟可源在一起。昨天黑里就是他回来报的信,不然我们哪里知道可源的事呢。”

巡警队长追问:“那他现在的人呢,你能叫他过来一下吗?我要问他一些话,跟他了解一些情况。”

李美英含糊着说:“他那个结巴人,哪还敢呆着不走呢,他昨晚就跑出门了,早不在家里了,说是跑难去了。”

巡警队长问:“他为什么要跑呢,别人也没有抓他。他再没说什么其他的事吗?比如为什么要抓走陈可源呢?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李美英说:“他说怕受到牵连,暂时出去回避一段时间。急急忙忙就跑走了,我们能问他什么呢。”

巡警队长问:“那他害怕受什么牵连呢?莫非他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情况没有说吧?”

李美英说:“可他自己说的,他什么也不清楚,我一个老婆子又不能问出什么出来。”

巡警队长分析说:“那为何只抓陈可源,却没有抓他呢?你不觉得有些可疑吗,这里面应该很有些名堂,或者他们那些人相互之间都是认识的呢?不然那么容易就把人带走了

李美英似觉醒悟地说:“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不敢跟我们说。不然别人也没抓他,他为何慌慌张张要跑呢?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调查清楚。”

巡警队长于是问:“他家还有些什么人吗?比如兄弟姊妹,亲戚朋友,有经常联系的。”

李美英思索着说:“他家就哥弟俩人,也不见有什么亲戚来往。哥哥在H市商都镇上工作,偶尔也回家一次看看,不过呆上一会就走了。”

巡警队长问:“那你能联系到他吗?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陈华安是吧,你能联系到他的哥哥吗?。”

李美英说:“这个当然能够联系上,我这就有他的号码。是现在要问他吗?”

巡警队长说:“嗯,就现在。马上打过去,问他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弟弟。或者他弟弟是不是找他联系过。说不定他弟弟找过他呢。”

于是李美英迅速拨通了站长的电话,说:“喂,陈站长,您好您好!我是李美英啊!你家嫂子。啊,我想找你弟弟一下,嗯,有点事,对,就现在,诶,他好像不在家,那他手机号是多少啊!要不你跟他打个电话说一下也行,叫他现在来我家一趟,嗯嗯,就现在。”

站长听李美英这边问的很急,于是反过来又问:“嫂子啊,什么事要这么急着找他吗?是不是他惹了什么事啊?”

李美英连忙解释说:“啊,没事的,没事的。你家华安他没事,是我找他问点可源的事。嗯,嗯,好的,好的。谢谢啦!嗯,谢谢

站长说:“啊,不客气,都是自家人。那我跟他说一声吧。要不,等会我再打过来吧。”

不一会儿,电话又打了过来,站长说:“嫂子啊!我弟弟手机关机了,你就跟我说一下吧,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有麻烦啦?”

李美英说:“没有没有,他没事。是我家可源有事了,我就是想问他了解点情况,看他知道可源是有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略带一些沙哑,站长连忙问:“你家可源怎么啦?是跟我弟弟有关系吗?”

李美英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源被抓啦。华儿今天是跟可源在一起的,可华儿跑回来报了个信就不见啦,我现在连个问话的地儿也找不着啦。”

李美英已经哭出了声音,站长连忙安慰说:“大嫂,你先别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都搞蒙了。”

李美英哭着说:“可源昨天被人挟持了。现在还没回来。昨天他和华儿是在一起的,可他昨晚跑了,现在找不到他的人了。”

站长连忙问:“你说的是昨天的事吗?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李美英说:“我们都不知道,就你家华安在场。他知道,可他跑不见了。”

站长急着说:“你说我弟弟当时就在现场?他现在跑不见了吗?”

李美英说:“是呢是呢,昨天他就在现场,可他现在跑不见了。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呜呜呜……”

李美英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站长听到了哭声,又听说这件事与弟弟有关联,他于是劝慰李美英说:“大嫂!你报案了吗?赶快报案啊。”

李美英说:“昨晚就报案了,可没有一点消息,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站长问:“那我弟弟认识他们吗?”

李美英说:“他说不认识,说好像都是外地来的,但没有抓他,就抓了可源一个人,说是朝H市方向去了。我估计他们都认识,只是不敢说出来,所以干脆跑路了。”

“你说的是H市方向吗?”站长听了后一下惊呆了,他说:“大嫂,你先别急,这件事好像有点蹊跷,我马上赶回来一下,我们再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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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楚寒梨 发表于 2024-2-8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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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9 17:09: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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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有点眉目


这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家庭环境,毕竟是村里混的干部,一看就知道是已经进入了小康生活的家庭条件。一踏进这个房屋,就能看见视线正前方的白墙和白色的橱柜,装饰着裱糊的壁画和挂钟、挂历、挂匾,所以它不仅是隔断墙,也是非常优雅的端景墙。位于右手边门下放着一个鞋柜,中间和底部的设计留白加灯,既实用又给家里增添了仪礼感。

厨房的装修和各种生活设施都是精装摆设,但为了让空间风格更加统一,设计者将橱柜的门板换成了暖白色,与整个空间的白色、清色为主的装饰风格几相一致,与厨房内部的墙面地板、橱柜台面的颜色也及为和谐,将厨房区域衬托得十分明亮清新。

客厅是白色的墙壁,清色的地板,木色的家具,一目了然,整个空间没有多余的装饰,也没有突兀的色彩,只有简单温馨的氛围,和开朗明快的视野。客厅这边完全摒弃了一切不必要的装饰,让生活回归生活的本身。

这样的家庭,或许不会让人乍一看就觉得惊艳,绝对不会有意无意地扰乱你的心情。然而,在这段时间里,这家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愉快,此时在李美英的家里,巡警队长正在对站长进行询问笔录,站长回忆说:“陈可源是七月十二号到我那边去的,当时天色不早,我就把车叫他开回来了。凭我的直觉,当时我没发现他有什么事儿,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把车给他开走。可是第二天事情就来了,那是中午时分,来了三个年轻人进了我的店子。”

巡警队长急忙问:“你说什么你看准了,是三个年轻人吗?”

站长肯定地回答:“是的。这三个人都是二三十岁之间,如果这个年龄段是年轻人的话。”

巡警队长说:“好吧,你接着往下说。”

站长接着说:“他们起先说是街道办的,我当然要配合他们;所以他们问我夏利车的情况,我就如实地给他们说,昨天下午稍晚的时候,给我的一个老乡开回家去了。”

巡警队长又插一句:“那么当时问你话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站长沉思了一下说:“他最年轻,长得很清秀。好像是他们的头,那两个都听他说话。”

巡警队长说:“好吧,那么后来呢,你继续说下去,他都问你什么了。”

站长于是继续说:“后来嘛,他就问我,那个老乡叫什么名字啊,住在哪里啊,都有什么习惯啊,有什么特征没有,我就觉得奇怪了。我当时就想,他们不是过来调查车子吗?说着说着怎么就调查起人来了呢?”

巡警队长问:“你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吗?他们真的值得怀疑吗?”

站长回答:“是的,他一问这些,我就开始疑惑了。”

巡警队长问:“那么你疑惑什么呢,你问过他了吗?”

站长回答:“我就是这样问了,所以他跟我说,既然是车子被人开走了,那么车子和人是都要问的,他圆场圆得相当好,没留下一点破绽,所以我又相信了。”

巡警队长问:“你就那么容易相信他了吗?真的觉得再没有怀疑的地方吗?可你刚才说很明显就值得怀疑。”

站长回答:“不错,我是有过疑惑了一阵,但他们当时的举止还是都值得相信的,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认真地听着,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他们真的太像办事人员了。表面上看,他们本来就是办事人员,这些一点不假,不然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他们。”

巡警队长于是说:“所以,你就都跟他们说了,有关陈可源的情况。包括他的名字,他的住址,他的习惯,他的特征。所以他们昨天的行动,才能够一眼就认出了陈可源,而不是抓走你弟弟。对了,你弟弟叫陈华安是吧,你现在还能联系上吗?”

站长很抱歉地说:“已经联系不上了,实在是对不起,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愿意;可谁能预知会出了这个事呢?我们又不是神仙。”

巡警队长说:“好啦,话不扯远了,多余的话我们就不多说。不过这么看来,你似乎比你弟弟更清楚这次案情,我跟你说一下,回头你跟我们回一趟所里协助一下行吧。你去把他们的相貌特征,都跟我们的绘画专家详细描述一下,让他临摹出个画像出来。”

站长回答:“好的好的,我极力配合你们,这些也是我们的义务。”

接着巡警队长又转过话题问道:“那么现在,你把你弟弟近来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吧!你最近和他联系是什么时间?”

站长想了一下回答:“这个嘛……那是七月十日的晚上。”

巡警队长问:“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是用的什么方式?手机,电话,还是发的短信之类?”

站长回答:“哦,是用手机联系的,他打给我的。”

巡警队长问:“你们在电话里都谈了些什么?有没有不正当行为。”

站长回答:“那没有,绝对没有,就是谈到钱的事情,他是找我来借钱的。”

巡警队长问:“那他为什么借钱?想要借多少?他说了要做什么吗?”

站长回答:“他没跟我说要做什么。他能有什么事需要钱呢。”

巡警队长说:“他没跟你说做什么吗你就把钱借给他了?”

站长回答:“他没借成。我觉得他借钱没有理由,我当时就拒绝了。”

这时候李美英从外面走了进来,站长望了一眼李美英,看看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比较远,他于是压低声音说:“我一直反对他和陈可源来往的。”

巡警队长问:“那么你弟弟借钱会是与陈可源有关联吗?”

站长回答:“我想应该是的,他说跟陈可源去搞一笔什么交易。”

巡警队长连忙问:“你说什么?你没听错他们是要搞一笔交易?”

站长回答:“他在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一定没有好事做,所以我一口拒绝就没有同意给他钱。”

巡警队长问:“那后来呢,怎么样了?你弟弟借到钱了吗?比如说他又找别的其他人去借钱了。”

站长回答:“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我弟弟除了找我要钱,他没有地方能借到钱。别人都不相信他,是不会借钱给他的。所以那次就只有陈可源一个人去了。”

巡警队长问:“真的是陈可源一个人去了吗?他没带其他的同伙一路?还有他是去了哪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站长回答:“那是后来的事,他去办完事转回后,路过了我那里。这是他自己这么说的,具体还真的不知道。”

巡警队长问:“的确是陈可源自己说的吗?那他说去了哪里说了去做什么吗?”

站长回答:“这些就没有说了。真的没再说什么,我绝不会隐瞒。”

巡警队长问:“好吧。再说说那辆车是怎么回事?你那辆夏利车。怎么就给他开回家了呢。”

站长回答:“我那辆夏利车放在门市部后门有一个月了,一直没有开动过。”

巡警队长问:“为什么一直没开过?是坏了吗?还是新车舍不得开?”

站长回答:“没有坏,也不是新车,我是上月底开过去的,因为没有外出办事,就一直放在那里了。这次陈可源路过那里,在我那儿坐了一会儿,毕竟他是给我捎口信来的,留他坐一会也是应该的。后来他要走了,恰巧那时天色也黑了,我怕他赶不上班车回不了家,所以我就把车叫他开回了。”

巡警队长说:“于是陈可源就开回了那辆夏利车,再后来就发生了这件事?”

站长回答:“应该是的吧。第二天,他们那一伙人就过去我那边调查情况。”

巡警队长说:“哦,就这些了吗。那行吧!今天就谈到这里。现在你就跟我一起去一趟所里吧,如果你方便的话。”

站长连忙回答:“方便方便,这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于是警车载着站长来到了安南镇派出所,在他的配合之下,三幅完整的画像很快就摆在了他们的面前,巡警队长盯着站长说:“你再确认一下,看看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补的。比如还有什么明显的特征遗漏了的,可以补充上去。”

站长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解释说:“也只能这样啦!他们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特征,能有这样就不错啦!”

于是巡警队长拿着这三幅画像,吩咐工作人员放进传输机里,迅速传送给省厅局,并报告了这里的进展情况,因此一场追捕战就这样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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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楚寒梨 发表于 2024-2-9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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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 发表于 2024-2-9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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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神秘组织

真正打响这一场战争的,却是今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此时的太阳像火炉一样,把这个大地烤的火一般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人一动就会浑身出汗。有几朵棉絮般的白云,正在天空之上开始旅行呢。

一轮边缘金黄耀眼的太阳,就高高挂在天空的上面,散出它灼烈的光芒。赋予大地的是那些与天相连的一排排路边的绿树。不过它们的绿色,却似乎可以滴出水来,把那与它相连的天空,也涂抹成了一片绿色,那绿色让人看了神清气爽。

那几间属于三元里派出所的瓦房前,有几颗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树,这些大树都有一些年头了,但看上去不是原生长的,都有移栽过的痕迹。有几个老人正坐在屋前的大树底下,翘起来二郎腿,就坐在一张小石桌边悠闲地聊着天。一阵凉爽的微风轻轻吹拂过来,空气中飘着一丝丝浓郁的,醉人的清香,使得那几颗老树也欣喜若狂起来,它们争先恐后地摇动着郁郁葱葱的枝条,为人们遮阴乘凉,做着大公无私的善事。

这时候,在派出所的一间办公室里,从三元里胡同打来的一个报警电话,大约的这样说的:说三元里胡同住进一些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员,昨天晚上打了一架之后,今天早晨过去一看,发觉那里的人全都不见了踪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巡警问他要做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就是说不清楚,或者也是语言不通造成的障碍吧。这时三元里派出所的李警官过来了,他接过电话继续说:“麻烦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重新说一遍吧!对对对,是的,你不说明情况,我们也不好立案啊!我们必须确定是真实情况后,才能给你立案迅速出警调查。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能够多多谅解,请你配合工作。”

对方似乎终于听明白了一些,于是继续申报说:“昨天晚上我来找我弟弟的,到了那里之后,他们却据不让见,所以扯了几下就打起来了;后来双方说好今天再过去看看,可是等我今天过来,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了,一夜之间一扫而空,都转移走了,所以我怀疑他们是地下组织,害怕见光,就连夜转铺盖走人了。”

李警官说:“话不要太说绝对了,还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的,你怎么看出就是地下组织呢?我们驻守在这个地方还不知道吗。所以你说这话要注意下分寸,这都是要有证据的。再说或者那就是一群临时打工的零散工呢?他们为了方便做事,就都临时住在工地附近了,这些都是常事,也没有什么可追究的。”

举报人急切地说:“我电话里一下说不清楚,如果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过来看一下现场就全都知道了。”

李警官于是问:“可你这也没有说出确凿的证据啊,既然这样,那好吧,你现在具体的位置在哪儿?我过来看一下吧。”

举报人连忙说:“我现在三元里胡同口这里,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们过来吧。”

李警官说:“好吧好吧,你可别走远了,到时候别见不到你的人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我们马上就赶来。”

于是李警官叫了一名年轻队员跟随着一起出警,自己开着警车就来到了三元里胡同。刚才打电话的那个举报人正站在胡同口处等候着,见到警车开过来,他连忙上前去迎见了李警官他们。李警官先是简单地问了一下原由,彼此交代了几句之后,举报人于是介绍说:“我是徐县人,是专程过来看我弟弟的,我弟弟叫方立仁,以前是做厨师的,前段时间听他说改行进推销公司搞推销业务了,听说现在的生意特别红火,我就想过来看看情况,还寻思着能不能留下来谋个事做呢。我是昨天晚上才到的三元里,可他们却说没有听说有这个人,问我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叫我再到其他的地方去找找,我一时就急了,明明地址没有找错啊。”

李警官问:“那你之前又是怎么知道三元里这个地方的?以前是否来过吗?”

举报人说:“这个地址是我弟弟亲口说的。我先前一直都在电话里联系着的,可昨天晚上到了这里,我弟弟的电话就拨不通了,我问他们是什么情况,他们一个个却都说不知道,我就找到他们领头的问,没想到那领头的也说不认识,叫我打电话再确认一下,于是我再拨电话,可始终还是一直打不通,这不就很蹊跷吗

李警官问:“那你看见那些人都像是干什么的呢?他们不都是来这里打工的散民吗?”

举报人说:“不是那样的,根本不像是那种打工的散民。我问过了他们,他们都说是从培训学校过来旅游的。”

李警官解释说:“这就对了嘛。人家根本不是这里的常客,旅游来的吗,今天在这里呆着,明天就走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许你弟弟真的不在这里呢?或者根本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你是不是真的找错地方了,又或者你弟弟又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了呢?”

举报人说:“绝对不会错了,地址和门牌都是对的。再说我弟弟也没说换地方。”

李警官于是问:“那好吧,你说的那个位置在哪儿?你带我们过去瞧瞧吧。”

于是举报人带着李警官他们,沿着三元里胡同一直走进去,就把李警官他们带到一个老房子门前,李警官走进去瞧了一眼,那里面除了有一些遗留的稻草,和残留下来的食品袋等杂物,其余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李警官又四周检查了一遍房屋,发觉靠里边的一处墙壁根沿,有一溜明显的白色粉末。在这样陈旧的老房子里面,怎么会有如此新鲜的白色粉末呢。李警官走过去仔细瞧了一眼,这都是一些粉笔的落尘,于是可以确定,这里曾经有过大批的人员聚集过,并且还在这里讲过课。举报人立即证明说:“不错不错,他们也说是培训学校的学员,来了很多的人。”

李警官寻思说:“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人,那他们都住在哪里呢?不可能都待在这个屋子里食宿同处吧。”

举报人说:“可我弟弟就说在这里见他,我以前没来过,也没有见到过他,我也不知道他们住的位置,他也没有说。”

李警官疑惑地问:“于是就这样你们争吵起来了,然后你就跟他们打起来了,是这样吗

举报人纠正说:“不是不是。只和他们一个管事的打起来了。然后过来了一位身材高大、头发稀疏的男子劝开了我们。我看他说话很和气的,很像是一个大领导,我们就停手了。”

李警官问:“那么然后呢,不可能就这样简单了事吧,这件事情是怎么解决了?”

举报人说:“然后嘛,他就跟我讲道理,一面说一面就把我送出胡同,又一直送到了公路,那一路上他跟我说了很多的道理。”

李警官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呢?你现在还记得清楚吗?你再跟我们说说。”

于是举报人回忆说:“他说… …他是这样说的:`……因为这是一个暴利行业,是在1985年初才进入中国的市场,只是国内的人们暂时还没有适应这个行业。由于是一个暴利的行业嘛,发展的步伐就比别人快了那么一点,因此,总会惹来一些势利小人和黑势力的恐吓。'说实话,我这人性子急,我根本不想听他的那么多道理,我只想问我弟弟方立仁在不在这里,我就要见他,他回答说:`这个我也说不准。或许你说的都是事实,也许是有这么一个人,可或者他把名字改掉了呢?那也是很有可能。再说这么多人,我真不知道谁是方立仁,我们不可能每个学员的名字都记得吧。又或者他正好就不在现场呢?或者他临时突然被抽调出去了呢?'我说就算我弟弟不在场,怎么连电话也突然关机了呢?这分明是在搪塞敷衍我嘛。他回答说:`也许你弟弟正好手机没电了呢?干我们这行的每天电话非常之多,你今天不是也打那么多电话了吗?一个手机的电量,一天又能够打几个电话呢?说不定正赶上这时候没电停机了呢!再或者说,他突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了,正好把手机关掉了呢'我听了他这样的解释,觉得似乎还说得过去,就有一些相信了,于是他说:`我看要不这样吧,我等会回去帮你再问一下,如果我找到你弟弟了,就叫他马上再联系你。或者最好你明天再过来看一下也行,反正这个地方你也知道了怎么过来。'我看他这人很好说话,再说,不这样的话,我再跟他们执拗下去也没有多大必要。我也只是过来看一下我弟弟,就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也没有必要和他们那些人争闹,我就答应了今天再过来会会;可是等我今天过来一看,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我顿时就觉得很可疑,所以连忙拨电话你们。〃

李警官说:“这样吧,你也别灰心,或者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糟糕呢,相信你能够找到你的弟弟的。就这样吧,我们会把所见到的和你所说的都记录存档备案,如果你还发现什么新的线索,请随时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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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打响这一场战争的,却是今天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此时的太阳像火炉一样,把这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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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 发表于 2024-2-1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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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1 08:40:1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11 09:4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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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校长报案

我们只听说过多事之秋,想不到夏天也是这般的烦神。太阳失去了往时的那份温柔,像一个火球火辣辣地照射在大地上,似乎要散发了它全部的热能。它晒软了柏油马路,晒红了行人的脸膛,晒得路边的大树不敢再有丝毫的骚动之心,大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活泼的欢快劲儿。土地上被干裂得一下吸干了所用的池塘。

道路上只是稀稀几个背心赤膊的行人,这样的天气,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人们大凡不会轻易出门的。他们的皮肤烤的焦黄,人们都在诅咒着这个该死的热天,只有那卖冰棍的老太婆却不在乎这些,倒是正希望着人们多出来走动,嘴里一个劲地高声吆喝着她的生意,希望天气灼热的更强烈一些才好。

天空上面的云彩也被太阳烤化了一样,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来,从地面上卷起一片热浪,火烧火燎的,使人瞬间呼吸窒息。稠乎乎的热空气却好像凝固了似的。

路边的杂草终究还是太小太弱,总挡不住太阳的暴晒,细长的叶子已经卷成了瘦条。两边的白杨树也像是得了病症似的,挂满灰尘的叶子已经打起了卷儿,懒得摇动了,都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它们的头。昔日欢快的蜻蜓,这时候也只敢贴着树下面飞舞了,生怕炙日灼伤了它美丽的翅膀。知了们更是黏在树干下面,一步也不想挪动了,只是无可奈何地高声喊叫着:“热死了啊!热死了啊!”

临近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从三元里派出所的大院门口,走进来了一位头发秃顶的中年男子,他是前来报案的。在这个时间里前来报案,想必也是非办不可的事情。这人身材高大,一踏进派出所的大门,其他所有的烦心事儿似乎都抛到了脑后,就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了。大院内到处都是绿色,苍松的苍绿,细柳的碧绿,小草的嫩绿,自喷器喷着凉爽的雾花缓缓旋动着,那流动的喷雾里给人一种沁入心肺的感觉。

来人迎着当头的烈日,就这样沿着石板路面匆匆向前面走去,那一栏一栏的青草逐个地跳入眼帘,都会让人赏心悦目。有几颗挺拔的大松树,带着一团团线球似的松尖,正在火热之中频频向他招手示意,显得都是那么的热情。瓦屋前那一排多姿的桂花树,挂着椭圆形的叶子,格外鲜活有趣,使人的心情一下变得轻松了许多。

只见来人径直穿过门前的走廊,于是匆匆走进了靠里面的那一间接待室。他自称是✘✘培训学校的校长,简单地阐述了几句之后,他说:“学校现在放假了,我和学员来到这里度假,顺便在这乡下租了一间房子给他们补习课程,我们一般白天外出旅游活动,晚上回来就聚集在那里给他们上一下课,这样下来也有半个月了,一直还算平静。可是就在昨天晚上,我在这里的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说是找我有点事情要办,我看那件事可能是有点急,就约他晚上过来再具体细谈。可是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忽然过来了一个陌生的外地男人,硬说找我们要见一个什么人,他说是找他的弟弟,学员们都说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事实上他们也确实不知道,于是那人有些激动了,其中我们有一个教员上去和他解释了几句,他竟然就和那个教员打起来了,把他的头也给打伤了。我看见这情况来头不对,就赶忙过去好说歹说算是把他劝走了,我一直送他上了公路才回来。等我回来后,我发觉那教员被打得不轻,头部血流不止,我就连忙叫人把他带回寝室休息,并给了他一些自带的药物,暂时调理一下。毕竟是夜晚嘛,也不能马上送去医院,由于时间太晚,晚上的补习课也上不成了,我就叫学员也都散了,早点回去睡觉。不一会,我的朋友也到了,可那时候我正好有事出去了,就没有等他一起。……”

受理这件案子的是一位女警员,她一直在把校长的说话都记录在案情簿上,听到这里,她插话说:“你说了这么多,究竟你想说明什么这些都与你要说的案子有关联吗?”

校长回答:“起先还不太明显,可是后来就不一样了。我的朋友没见到我在那里等他,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我于是安排他到前面的一个废弃祠堂里来,另外还叫了一个教员去接应他们。因为那时我还在其他的地方处理事情,就没有赶过去见他,后来那个教员走了后就打电话给我,跟我报告了那里的情况,说来了好几个人,样子都不是那么友善,问我是怎么回事。毕竟前面刚刚打过一场架,大家心里都有些警觉,这些也是避免不了的。我就问他是否看到什么不对头没有,他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问我那位朋友是个什么来头,看那架势他好像是被人挟持了。”

女警员问:“他怎么知道是被挟持了?你们也没亲自看见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这些都是你们个人的猜测,是不能立案办理的。”

校长回答说:“我当时是没在场。可幸亏我把学员都疏散走了。就只派了一位教员过去接应,他说当时看见势头不对,就连忙找个借口离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所以这件事疑点很多,昨天晚上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就来跟你们先报个案,最好还是过去处理一下。”

女警员说:“就凭感觉认为势头不对,一点证据都没有拿出来。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们又都没有看见过不妥当的地方,全凭想象报案怎么能行得通呢。”

校长说:“但我真的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来找什么人的。我想先前的那一位没有找到什么人,于是他们就把挟持的人质也带过来要人,这也是没有不可能的事。问题的关键是,那些都是我的学生,我们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人,这些我们都解释清楚了。现在,我的教员也无故被打了,今晨起来,发觉那教员伤得不行,一大早就送去医院了,直到刚才我才忙完,于是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就赶忙过来报案了,我们虽然不能追究对方有什么违法的事,但我们必须讨回一个说法。”

女警员不停地记录着,现在她一直没有时间再去问话,校长还在继续往下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有些蹊跷,他们不就是过来找个人吗?问明白了不就没事了吗?不至于要把人打成这样严重吧!而且三番两次还带那么多人来,还挟持了人质过来。我不敢保证我的学员,还会不会再次遭遇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我强烈地请求,你们能够尽快地处理好这件事情,坚决加以制止。我回去也好给学员们一个很好的交代。”

女警员等到校长全部介绍完了之后,于是抬起头来,终于问了一句:“那么你所说的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哪里呢?”

校长回答:“就在三元里胡同。”

女警员重复了一句:“三元里胡同?你确定是在三元里胡同?”

校长说:“是啊!这不会有错的,就是三元里胡同,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女警员解释说:“这个三元里胡同,早上已经有人报过案了。我们李警官已经过去那里了。现在正在现场处理这件事情呢。”

校长回答:“这一定是那个人也报案了。那么还有另一班人呢?我昨晚把他们安排在三元里前面的废弃祠堂里,他们手里可是有人质的,未必就不是针对我们,我请求进一步加强核实。”

女警员说:“好吧,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我会详细报告给李警官的。你说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校长回答:“一起好像十个人吧,当然不包括我的那位朋友在内,就是好像没看见有司机。大概是司机没有下车,估计有随时走掉的可能吧。我那个教员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相信他的判断能力。”

女警员说:“那好吧!我会把你所说的这些事情,这就告诉那里的李警官。让他去前面核查一下。”

于是她拨通了李警官的电话,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了他。李警官纳闷地说:“怎么又是三元里胡同的案子,今天这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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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楚寒梨 发表于 2024-2-11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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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 发表于 2024-2-1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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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2-12 11: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蜀楚寒梨 于 2024-2-12 11:1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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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迅速撤离


过去在我看来,胡同是人们对于生活的一种态度,是体现在和谐幸福的一处风景,它迷宫一样地走向所有的四合院,连接成一座座与命运交加的城堡。住在这里的不同家族的人们,注定要安排在这个地方相遇而安,也注定逃脱不了它们的磨难。而它们的磨难,总是将人们的心灵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也注定了那一个又一个的惊天动地的故事,将要在这里无穷无尽地发生。

三元里胡同废墟中的每一块砖瓦,都是那一个个欢乐的时刻垒成的,如今它们都被那些侵占者们逐出了家门,只能拥挤到现实的城市街道内苟且偷生,而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那些开发商们造成的。对于一个城市的认识过程,应该从空间和时间的两个精度上展开。进入城市的空间这并不是难事,但进入城市的时间则并不容易,因为时间总是在逃逸,我们只能看到现实的非常处境。而时间的来路和去处,则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所谓的现实,只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人们无法去度量它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实是抽象的,时时在更替,是极其不稳定的。而过去式则应该是永久和具体的。眼前这样的一个老胡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老仓库,所有消失的事物,都将在过去式里聚焦。未来所有的城市都将成为过去式。正如时间永远都没有起始点,于是把我们回忆的时光就可以无限止地拉长。因此,一座座这样的城市,就为他们的视线提供了奔跑的场所,视线延伸的越长,说明他们对这座城市的历史记忆,和想象的空间越来越生动,也越来越变得开始复杂,那些消失的时间也将会在城市这个空间中,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不是说老胡同是最容易被遗忘的吗?那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有人念念不忘呢?就有那么一些人,偏要回到原来的老胡同里面走一走,瞧一瞧,他们那不是害怕忘记了老胡同的美好,而是因为它们的利用价值的存在,而使一些不该萌芽的利益熏坏了他们的心肠。

在三元里胡同一端,零零星星开着几簇野菊花,有几只蜜蜂正围绕着那些芬芳四溢的野菊花团团转悠着。这花开得旺盛,在太阳的光辉下,呈现出金灿灿的无比耀眼的色彩。就像是人们心中的小太阳,充满了饱和的艳丽。这对于蜜蜂来说,就是莫大的享受了。它们非常冲动地凑上前去,马上又纷纷地后退了回来,煽动着薄薄的翅膀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停在了一朵它们认为心仪的花朵上面,那几只小脚在花蕊中不停地扒动着,还要不停地扭动着屁股,发出嗡嗡的响声,可见它们的快乐那真是不言而喻的了。即使它们重复上千次相同的动作,即使它们的劳动成果最终会被别人窃取,但是它们从来都是无怨无悔地忙碌着,从来也没有偷懒歇息。

这时候,还在三元里胡同办案的李警官,突然又接到报案,于是又迅速驱车继续向前面行驶,一路上警笛拉得震天价响,把个人心都嘶叫的撕心裂肺般的恐怖。而在此时,马大宇这边正在焦虑地等待着胡根发的到来;为了预防胡根发的突然出现,也是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一大早,马大宇就安排了李元宝他们都分布在各个路口蹲守着,然而一直也没有胡根发那边的动静。忽然听见三元里胡同那边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正在逐渐向这边蔓延而来,李元宝连忙跑回来告诉马大宇说:“三元里胡同那边有警车过来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赶快撤离吧。”

马大宇听了顿时一惊,他扭头怒气冲冲地望着陈可源说:“你瞧你瞧,都是你狗,日的做的好事,八成是你妈报案,现在巡警找过来了吧。”

陈可源怏怏地看着马大宇不敢再说一句话,柳思明慌慌张张地说:“那我们快撤吧?胡根发估计也不会来了,那狗日的贼精着呢。就算过来,像这种趋势,他也是不敢过来见面了。”

马大宇连忙催促说:“快撤吧,都撤了吧。还楞着干嘛!都快点。”

他回头望着李元宝说:“叫他们动作快点,都上车里去,马上撤退。”

李元宝说一声:“是。他们都已经回来了。……都上车里去,快快快,快撤退。”

于是所有的人迅速上车离开了现场,又沿着来时的那条道路继续朝前面开去。由于这里行人稀少,一路上杂草丛生,藤蔓交结,偶尔从草丛中跳出来一些蚂蚱飞舞起来,或者窜出几只野鸡“噗噗”腾起,把个窒息的空气搅得更加紧张了起来,两辆面包车就在这一条荒僻的乡路上缓慢行驶着。由于道路凸凹不平,根本不能够开快,因而此时的气氛更显得有一些紧张。

这时的关山雨隐隐感觉到,陈可源的身体已在微微颤抖了,他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陈可源的变化,没想到陈可源竟有如此畏惧的心理异象,他清楚陈可源此时的心理斗争,这不是由于他母亲的报案,以致招来了巡警的追踪,这是因为胡根发的失约没有见面,而使整个进展陷入了难以拔出的僵局。陈可源深深地知道,如果不能见到胡根发,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约上一面也行啊,可现在就连这一点愿望也是奢侈的。那么他陈可源的处境就会危机重重,或许会陷入灾难之中的;毕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自觉这一条小命很可能要性命难保了。

相反,关山雨的心里却在担心着另外的一面,他害怕陈可源一旦失去了仅有的希望,很容易惹起他狗急跳墙的,一个在生死关头被逼急了的人,是很容易做出某种超乎寻常的事情来的,其爆发力将会成倍上升,相对而言隐藏的危险自然也是倍增。于是当关山雨感觉到危险降临时,陈可源的身体已经在不住颤栗的时候,他自己的内心压力无形之中也随之成为上升趋势,他不得不更加小心地去面对这个正作垂死挣扎的男人,且无论陈可源有没有随时爆发的可能,但对于关山雨来说已经是无可放心的了,他都是要处于一种最高的境界之中。

所以这时候的关山雨,就是在这种处于本能的防护心理之下,却不时地要去轻轻拍一下身边的陈可源,其目的就是想要让陈可源能够保持一丝的平静。哪怕是稍许的平静,那么在这种时候也是一次难得的机遇。那么关山雨也是都能够感觉得到的,除此他也没有可以安慰陈可源的更好办法了。

何况这时候大家都是处于一种十分紧张的状况,直到现在一直还没有谁开口说一句话,他们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将去向何方,包括马大宇自己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实施方案,能够作出更有把握的决定。但是无论如何也得有一个行动的计划,于是马大宇回过头去问了他们一句:“你们谁家有空着的房屋没有?快想想,要僻静的,越偏远的越好。”

柳思明思索了一下说:“我老家就有一幢老房子,湖头叉脑的,比较偏僻,我看还蛮适合的。”

“快说说,你那个老家在哪里啊?”马大宇苦笑着说:“呵呵,还重来没听你说起过,你家啥时候还有个老房子啊!”

柳思明回答:“在乡下的嘛,我爷爷以前住过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年把多没回去过那里了。”

马大宇笑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啊!尽听你胡编乱造的,说真格的,你还知道进去的路线吗?”

柳思明回答:“哼,笑话,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今年清明时候,还回去祖坟山上祭祖啦!就是没有回去庄子,不知道进庄子怎么样。说真的,那里根本不叫路,很难走的,开车千万要小心谨慎。”

马大宇说:“不好走啊,不好走那就更好嘛!越是交通不便越安全。那就直接过去了啊。”

于是制定好行动的方案,吩咐李元宝他们这就分道返回去厂子,马大宇一行在柳思明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柳思明在乡下的老庄子__胡柳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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