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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追击
24.顺发旅社
到达T市老城区,马大宇叫司机把车靠边停下了,下来先吃点东西。老城区没有都市的典雅精致,没有小镇的秀丽独特,没有古城的小桥流水,但古朴,沧桑,厚重,历史上老城区曾是多个民族几度碰撞融合的地方。 体现在饮食方面的,便是食物的丰盛繁杂。老城区的小吃丰富而独特,无论是久负盛名的百年老店,还是不起眼的小吃摊,林林总总的各色风味小吃,无不活色生香地诱惑着你的胃觉。 倘若不经意间在店主或者食客那里吃出了历史掌故,吃出了传说故事,那你也不要惊讶。因为在这个老城区里,随便哪样寻常的事物,要是品咂不出个老城区悠长厚重的滋味来,那才是个意外。 老朽的枝丫斜倚着斑驳的老城墙,将随着初升的朝阳伸向远方的影子里。古老的城区,古老的河流,古老的街道,每一片土地都是岁月的皱纹,生长着历史的故事。 一座老酒坊溢出满城的酒香,阳光与老槐树的亲昵,晨风与屋檐的窃窃私情,还有小草在城墙上面的依依爱恋,都无不体现了这种古老城区的情怀。 借着早餐的机会,马大宇把手机递给陈可源说:“你现在可以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看下一步他怎么安排。” 陈可源接过手机,于是拨通了胡根发的电话,陈可源问:“我已经到了老城区,你现在哪里?” 胡根发回答:“你到了吗?好的好的。现在你从阳光大道新民街进来,到顺发旅社下车,我给你们安排了个房间,我在这里等你们。” 陈可源说:“好的好的,那太感谢了,我们马上就过来了。” 于是关掉手机递给马大宇,马大宇推手说:“不用了,马上都要见面了,还是你留着吧!这样更好些。” 陈可源有点弄不明白,他迟懵了一下,马大宇也没有再作解释,只是对关山雨说:“给他打开吧!用不着再拷着了,这样拷着反而不好。你说呢?是不是,小陈子。” 陈可源看了马大宇一眼,他自然是心领神会不必多言,关山雨心里也清楚明白,这种场合的约会,怎么样也不能带着手铐见面吧?于是他上前打开了陈可源的手铐,当然自己这边也同时打开了,然后他把手铐交给了马大宇,马大宇接过来就放进皮包里包装了起来,随后又跟陈可源说:“这场戏还得你继续演下去,你可要演好啊,可别演砸了。” 陈可源回答说:“那是必然的啦,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你们。”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于是大家都坐进车内,马大宇吩咐司机说:“向前开走吧,去顺发旅社。” 柳思明不觉问了一句:“我们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真的只是见一面吗?” 马大宇解释说:“那你还能怎么样?不然见他一次都难啊!” 柳思明又问:“如果他身边没人呢?能不能见机行事,把他绑了?” 马大宇说:“我说你真够低智商的啊!这里是什么地界,你敢随便抓人?……当然换了你,也许会这么做的。” 接着他又转换话题说:“嗨,提你干什么!他要是你这种脑袋,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柳思明埋怨着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啊?谁没有个短处啊,好歹我也是在道上混的。” 马大宇解释说:“他要是你那简单的思维,就不会怀疑我们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柳思明反驳说:“可你这话针对的也太直接了吧!那就不能绕开我做个话题吗?” 马大宇连忙抱歉说:“哦哦哦,哈哈,哈哈,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是要绕开你,是吧,绕开话题,那就绕开话题好吧。呵呵,看看你,都来真的了。” 说话间,面包车已经来到了顺发旅社门前,等大家都下了车,然后马大宇让陈可源在前面先行一步来到门前。 这里的房屋大多都是木头结构的小洋楼,不过年代已经很久了,有的门板也有些腐朽了,显得房子就叽叽歪歪有些倾斜了。但仍然想象得到曾经的美妙绝伦和精巧繁华。 这座老城的巷子很窄,铺着石板的路面,仿佛还映衬着曾经洗衣唠嗑的女人们的影子,屋子大多较浅,光线也暗,隐约中有个人正坐在弄堂处的靠椅上,好像在专注地望着外面,虽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就是一个失明的老者,只是在用缓慢的心跳感应着来人的脚步声罢了。 陈可源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从阁楼上有脚步声走动,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头发秃顶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直接跟陈可源招呼说:“小陈子啊,总算又见到你了,辛苦了!一路辛苦了!失敬了,失敬了!快上楼。” 原来他就是胡根发,大家找了他几天,真的是找得好辛苦啊!陈可源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脸的苦衷,胡根发连忙说:“几天不曾见面,多有得罪了!快快快,请楼上休息。” 随后又跟大家打了一声招呼说:“兄弟们多有怠慢了!实在抱歉!大家都楼上请!稍休息片刻,鄙人另外备有薄酒一席,不成敬意!”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楼上的卧室,这是一间综合套房,里面安排有五个铺位,一套双人沙发,和一个电视桌,桌上放着一部老牌熊猫电视机,电视已经开着,里面正在播放<龙在边缘>的电影,关山雨一进来就认出了那个古天乐。 正如柳思明在前面所想到的一样,除此什么人也没有。柳思明看了一眼马大宇,他刚要自作聪明说什么,被马大宇一下拦住了,柳思明有一些不明白,马大宇于是暗示说:“大家都动作轻点,木板楼声音大,也许有人还在睡觉,别吵醒了人家。” 柳思明这才恍然明白了过来,但是胡根发安排好之后,一切都很正常,他问陈可源:“你有什么事要急着找我吗?还劳烦这么多朋友跟着一起受罪。” 陈可源望了一眼马大宇,马大宇示意了一下说:“你就跟他直接了当的说了吧!现在看来,我们没有必要隐瞒事实了。” 陈可源于是对胡根发说:“银行那事已经穿帮了,他们是业主,只想过来找你了解些情况。” 胡根发恍然明白了什么,说:“我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目前一下子也解释不清哪。” 马大宇抢过说:“莫非事情有什么蹊跷不成?” 胡根发解释说:“确实如此。那时我叫方立仁过去的时候,不幸他在途中翻车出车祸了。” 马大宇急切地问:“你说的是哪个方立仁?” 胡根发解释说:“哦,就是前天来闹事的那人的弟弟。”他接着说:“他是我的一个学生,跟我一起专门负责在银行玩假钞,只可惜了这个好苗子。” 马大宇问:“这么说,你们是没有下手去搞那笔款子?这是什么情况?” 胡根发解释说:“说实话,我们已经动身了,可突然出了车祸,偏偏银行那里也作了案。这就是我一直不好说明的原因,现在方立仁也死了,我怕是有口难辩啊。” 他又望着陈可源说:“你那天打电话过来,听你口气,我就知道银行那边得手了,可那不是我们干的啊,我也不好跟你作个交代啊!恰巧方立仁的哥哥又来闹事,怎么偏偏就是这么巧,我也是一时没有了计谋,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 马大宇听完了整个过程,心里终于明白了一些,这真是深山见浮云,迷雾又重重啊!那么银行那事又是谁干的呢?马大宇一时陷入了迷茫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