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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故居里的感受
对故乡的情感,是一种捉摸不透,说不清楚,难以言状,而又排遣不开的情感。但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ksohtml10328/wps2.png它一般都会很自然地滋生于每个人的心灵深处,有着任何其他情感所难以比拟的深厚根基。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显然,我是一点也不想掩饰对故居的窥探之情。几十年过去了,故居虽然坠入虚无缥缈感的怀抱,但往事依然诱惑着我锈迹斑斑的激情。我这一生,从故居走出来显得是那样艰难踉跄,但越到晚年,反而多一份关注和有趣了,至少在我文字里,还能保持对故居与童年的居高临下的姿态。 故居之情总是离不开童年和少年的回忆,童年和少年时的所见所闻和遇到的刺激,在一个人大脑皮层中形成最初的沟回,一张照片,一个人物,一段故事,一生回忆都能打下最深的烙印。在我返回故居时,当思念寄附在“故居”二字上的地缘亲近感,总是被四栋一模一样的红砖瓦舍的木质结构概念框定下的粗粝现实入侵,当久违的宿舍杨柳堆烟、红墙帘幕重数的陌生感情扑面而来时,还是有种被脚步拉长为“故居何处”的木然。 我挺能理解这些感喟,因为,故居在眼前全然没有了儿时的模样,周围的氛围仿佛也吞噬着童年和少年的气息,一栋和四栋后背玩耍的草坪,宿舍门前的深井,三栋前坪的两株苦立子树,宿舍中央竖立的井架,隔壁胜华化工厂的烟囱都已‘移形换步’今非昔比了,童年和少年应有的韵味在时光的践踏下,已经全部消失。故居的概念在眼前似乎已经彻底的沦陷。 其实,‘故居沦陷’本就只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更多时候,我的故居特别是精神的栖居,已沦无可沦了。一切辗转,一切奔赴,是否只为聆听一种感动,正是‘谁念旧址独自凉,沉思往事立残阳’。 如此大张旗鼓的说故居的事,是因为,甲子之年后,曾经生活在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人们都有一份魂还故里的愿望,少则一人,多则邀伙结伴而来,哪怕是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但还是希望总能带回故居的点滴意识。我,在最熟悉的陌生地,以尽可能超然的姿态,冷静的思维和笔调去触摸故居。不管是热门话题是否议论;故居残景的沦陷、周围小巷、街景、房屋的变化、儿时同伴的物是人非,还是常温下原来留居的老邻居或者新建的高大建筑等都期待共同勾勒一个议论版的“原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情感思维”。不是吗?‘水絮塘情深深的微信群’早已把七八十号人聚集在此,我想,将来还会有更多的邻居加入。 童年,虽只短短几年,却是我一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延续我青春的时光,是牵绊我左右的回忆。它在沉寂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歌声,是爱的哭声,是爱的开始。我依稀记得“童年”时,驻足自己人生中不多的“幸福时光”。那段朦胧的记忆中,朝霞里欢歌笑语、跳皮筋、滚铁环;暮云中追逐嬉戏、捉迷藏;晴天则“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童年的价值是绿色无边。由于过去那段特殊的历史原因,所谓探望故居,更多的是找回面孔青嫩的那种感觉,或者说是更广泛意义的寻找时代变迁和人性变化的记忆。 站在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旧址上,同样由于这些因素,岁月奔波在城乡之间,工作与婚姻之间,穿越感、落差感与撕裂感不言而喻,这种感受,却是我们耳顺之年后的梦觉。在沉默的角落里,唯有借助尚能走动的脚步,才有可能进入公众的视野。 不可否认,当顽皮的的情绪还在膨胀时,故居也就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但少年、中年接踵而来时,思想已是悄然的转换了,我的童年结束了。那时我才十二岁,开始负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该负的责任。如果说一个人一生要分几个段落的话,父亲的被抓关在单位猪棚里, 母亲在河西‘毛泽东思想学习班’每个月回来一次,家里被抄家,两个姐姐早已下放农村,每个星期(除开米、油外)一元伙食费就是我 和我哥哥的全部开销。那是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段落。我也因为父亲的被定性为‘二十一种人’,童年美梦,顿然破碎。在别人还需要照管的年龄,我已经担负起许多做父母的责任。努力渡过难关这大概不是我12岁之前的早熟,而是12岁后涉世的历练。所以,不‘知道了人生除掉冰冷和憎恶而外’,是否‘还有温暖和爱’。 在年少的视角里有‘启蒙的力量’,却无启蒙的色彩。’坐在残墙断壁墩上,几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 1、“零情感”与“深情感”。一方面视线里就是故居,脑海中涌出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而如果要求一个面对故居无动于衷,对过去毫无感情,既有违情理,也不现实。另一方面,在思绪过程中坚持“零情感”,以超然的姿态进入现场,感情只能藏在笔端后。 2、“熟悉感”与“陌生感”。现在,乃至将来,故居永远是活跃我童年和少年的地方,尽管后来远离家乡或居住它处,但总与故居联系千丝万缕,如今再回来一趟却已物是人非。于是,对生活了几十年的熟悉故居,存在不可避免的陌生感。 3、“现场感”与“距离感”。回到故居这熟悉之地,没有了多少同音寒暄,鸡鸣鸽飞,但那景、那地、都足以打开记忆之匣。此时看待故居,更多的是用放大镜,乃至显微镜去打量故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墙,沟沟坎坎,这些折射到笔下,就是扑面而来的极具现场感的细节。 自古以来,故居都是文人墨客创作素材的重要母题,至今久盛不 衰。远的如“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回乡偶记,近的有时而浮出水面的手机微信“故居情深深”的话题。近年来,每逢闲时,故居都会被冠以“水絮塘.情深深”的名义,走红微信群,伴随着缕缕乡愁,弥漫在微信社交的朋友圈上。 活在一个现代文明网络被层层打开的时代,令人欣喜,也叫人不安,既言返居,恐怕大多还是精神和思想层面上的返居,由于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就会有地域差别,年龄差别,身份差别,性别差别;角度不同,观察、感悟与思考自然也会有很大的差异。 但不管怎样,对于‘文化大革命’年代的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认知里逐渐成为一种共识,即宿舍中许多知识分子和干部家庭子女们心 中不愿触及的痛苦和岁月留下的伤疤。邻居的微聊中,那一张张面孔也任随时间冲刷,慢慢沉没在记忆深处。自己家里和隔壁邻居家的境遇,邻栋之间发生的事件,都可以任意采撷,固然可以让我们感到尚在年少却已经不惑了,成为我们无法触碰的一种心灵状态。许多家庭被‘抄家’,一些出生不好的父母亲被批、挂牌、挨斗,所谓‘群魔图’的照片会出现在大街小巷,还有的被放逐到农村,个别邻居在政治上相互检举揭发,在道德底线缺陷下,它没有留下多少童年和少年的眷念,为此,心里只剩困惑和虚渺,随风飘移。无论有什么想象都会崩塌,就像童年玩过看过的‘万花筒’迅速变幻,最后留下眼泪与空空的梦想。 反思缠绕成了折磨那一代人的心结,一切源于那个混乱的年代。现在想,那真正是糟蹋人,这一切应该归于是人性恶的一种流露,那个疯狂的年代,把人性恶的一面全激发出来了。这些痛苦的汇聚使得我不能如正常人一样看待人生,连思考的角度也是悲伤的。 尤其当我走出宿舍后,来到社会,下乡与回城、工作与家庭、下岗与谋生,生活在琐碎的羁绊之下,一整年365天看似漫长遥远,实际却根本经不起推敲和揣摩。在宿舍与童年的演义中,岁月跌跌撞到了二十一世纪,暮年的时代又真正开始了。 十六岁从水絮塘宿舍走出来后,在漫长的平凡之路上,目光所及的并非全部都是坦途,也许走着走着就到了暗角和崖边,也许突然就出现了某种无力感。当然,每个人挣脱的方式也会略有不同,有的大概会交给时间,有的会越挣脱越束缚,也有的将傲慢又无聊的自己交给了时光的摄影。思绪飘荡在故居的上空,轻轻地一阵风,唤醒沉睡的水絮塘商业厅宿舍的童年压抑;还是轻轻地一阵风,拂去儿时生活的面纱。站在时间的肩膀上,我真正明白了,要生存活下去,必须时时努力更兴,摆正心态,少一份浮躁。于是拼命读书、自学,刻苦钻研技术。其次创造不凡,从平凡中掘取激情,积极向上,勇于进取。为此,我比任何人都惜时惜命。后来读完了大学,拿了文凭。也有了自己几十万字的文稿。工作也顺顺利利的到退休,而且还住着大面积房子,悠闲时还开着自己的豪华车去旅游。这一切,都是在追求一抹无邪的梦幻后,我才有资格享受拼命尽兴后的人生礼遇。 2014年匆匆走过~2015年又是恍恍惚惚~2016年的脚步,或许会更加缥缈和急促。再次眺望水絮塘宿舍,我只想为自己开通一条蹊径,换一种打开方式和自己的内心聊聊天。望着故居上空的蓝天,白云依然梦幻着变化,自己年龄的衰老都已初露端倪,我已洗刷了傲慢和无趣,它让我和世界上很柔软的部分感觉更接近了一些,虽然我也不是无时无刻都清醒地面对世间百态,但随着时世风潮更迭,信息的觉醒,浪漫的复兴,依然感觉有股童年般梦幻,少年含笑间的色彩,刹那间,暮心就遍落街巷。 一抹秋雨,一抹晚思,一丝一缕的故居之念,渗透入骨。故居的旧址依然坚信妩媚有理、诱惑无罪,尽情张扬着水絮塘商业厅宿舍昔日辉煌,它将我们的童年和少年镶嵌在这浏城桥下的复兴街,成为一道耳顺之年后的亮丽风景。今后无论是端坐在街角细细抿一口绿茶的温柔优雅,或是在家听一曲经典歌曲,故居里的感受总是会有一种别样的清欢,如果我再沉默,世界仿佛也会无声! 2015.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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