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飘雪》第三章：柳家庄柳清风问母

无才浪子

第三章：柳家庄柳清风问母

  柳清风并没有真的像寒凌花所说那样，当着众人说新娘子不是他要娶的寒家大小姐寒飘雪，而是冒名顶替的二小姐寒凌花，他不要。他只是把寒家送亲的管家寒禄，和护卫教头杨三通两个，一起叫到偏殿寒凌花的跟前，当着寒凌花的面跟他们两个说：“刚才，我和你家小姐交谈过，问你家小姐，为什么要故意拖延时间，不愿意在吉时赶到我家，与在下拜堂成亲。她说我和她的婚事儿，是双方父母包办代替的，不是自己意愿的。她说她，不愿意嫁给我这个洋里洋气的浪荡公子。我认为，你家小姐说得对，我到东洋留学七八年，已经跟着东洋人养成了，东洋人那种自由放荡的习性，看样子，这习性一辈子，也改不了了。所以，我尊重小姐的意愿，也不愿意娶她，还是，烦劳你们，把你家小姐，平平安安的带回家。至于怎么向你家老妇人交代，你家小姐自有主张，你们不必担心，也不要害怕。”柳清风一脸的真诚，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这……这，咋能行啊！人都快，快到你家了，这让我们回去，回去咋，咋说呀！”寒家管家寒禄平常是一个非常精明能干的人，此时，一听新郎柳清风于是说，心里害怕得紧，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啊，柳公子，我看你……”
  “不必多言！我告辞了！”
  寒家送亲护卫杨三通，也是担心把小姐带回去后，不好向老爷及夫人交代，急忙接过话茬说。不想，没等他把话说完，柳清风故意装出一副不想听管家寒禄，护卫教头杨三通的劝解的样子，假意生气地撂下一句，转身离开偏殿，大步走到前殿，向自己带来的迎亲众人一挥右手，大声喊道：“人家不愿嫁，我们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的要娶！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啊！寒家小姐不愿嫁，咋还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送亲啊！”众人一听，虽然吃惊得把嘴巴都张成了“0”型，但见柳清风气冲牛斗似的，一个个都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跟着走出大殿。
  柳清风带着众人走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发现：风，变得轻了；雨变得小了。太阳像一个淡淡的火球，露出了整个脸面，真正的风和日丽，一股暖气笼罩着大地，让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柳清风摘下胸前的新郎大红花，系在腰间，翻身上马，回头对身后的伴郎柳清明道：“你领着他们尽快赶回来，我先回去回禀老夫人和庄主！”说完，“啪”地一鞭，策马去了。
  观音庙距离柳家庄不过10里路程。柳清风快马加鞭，不到10分钟，他就赶回了柳家庄。他匆匆跟接任庄主的大哥柳延生简要说明了迎亲情况，并请哥哥安排客人就餐之后，他便赶忙换掉了新郎装，急匆匆进到内宅，拜见母亲去了。
  柳老夫人一见儿子没穿新郎装，而是穿的便服，不禁心里不快问道：“风儿，咋连新郎装都脱了，新娘刚进门，客人还没走，成啥样子！”
  “母亲，孩儿没把新娘子接回！”
  “啊！没接回来，为什么？”老夫人一听大吃一惊。
  柳清风见母亲听自己说没把新娘子接回来，既感到吃惊，又感到焦急，便把在路上怎样遇见县衙捕头凝大少，凝大少又是如何提醒自己说，新娘子不是自己所要娶的姑娘；自己又是怎样借在观音庙躲避风雨为名，具体询问新娘子，弄清楚真的如凝大少所言，新娘子不是与自己订婚的大小姐寒飘雪，而是寒家偷梁换柱，用二小姐寒凌花冒名顶替的，并且寒家二小姐寒凌花还不愿意嫁，故意拖拖拉拉，耽误时辰等等，没把新娘子接回来的缘由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后，似是自言自语道：“咋这样咧！咋这样不讲信用咧，寒家！”在老妇人看来，杨寒两家是世交，几辈人都是信誉为先，双方从未做过有悖信义之事。虽说目前杨家老爷子去世了，但自己尚在；寒家虽然老夫人去了，可寒老爷还在。照理，寒家不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问题出在哪儿呢？”老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母亲，我们柳寒两家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交情，当年两家又是怎样定下的这门亲事的，为啥闹成这个样子呀！”柳清风见母亲自言自语，忙 单腿跪在母亲身边，双手轻轻摇着母亲的双腿问道。
  “唉！”听儿子相问，老夫人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听你祖父说，我们柳寒两家，祖祖辈辈是世交，到了你父亲这辈，两家都是只有唯一的男丁，更是好得亲如兄弟。虽然两家在乡下都有大片良田，租户几百，但在镇上和县城也都有买卖。无论是耕种，还是买卖，两家都是相互照应，相互扶持，共进退，共荣辱，几乎是不分彼此，从没红过脸，没有过间隙。”
  “那咋现在，寒家为什么要这样，背信弃义，偷梁换柱，来个冒名顶替的婚姻呢？”
  “你去东洋留学，一去就是10年。许多事没有告诉你，你也不清楚！在你去东洋留学的第三年，你父亲就去世了。次年，你寒家婶婶也去世了。我们柳寒两家的父辈中，一个只剩女人，一个只剩男人。因为我们都是大户人家，礼仪家规森严，成家男女不可单独往来，以免让人在背后说闲话。所以，我们老一辈就没有直接来往了。有什么事，全靠你们子一辈联络。虽说，你寒叔也曾经有个儿子，但在六岁那年丢失了，寒家就只有一个女儿飘雪，所以，真正的两家来往，就只有你哥哥逢年过节的时候，过去看看你寒叔他们；寒家有事时，就派管家寒禄过来送个信儿。”老夫人见儿子相问，耐心解释说：“不过，近些年，你寒叔身体不好！你哥每次去的时候，根本就没见着他的面，都是管家寒禄从中传话，是真是假，我们也弄不清楚；所以，已经有好几年，我们两家几乎没有往来了！”
  “既然这样，那这个冒充新娘子二小姐凌花又是怎么一回事啊？”柳清风又问，语气中也满是疑惑。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那年春节，你哥哥去给你寒叔拜年回来后说，你寒家婶婶去世后，你寒家叔叔又纳了一个原来府上丫头为妾。想必，凌花这丫头，就是那小妾生的。”老夫人接着说，语气中也是迷茫。
  “哦！那当年你们究竟是怎样为我们定的亲呢？”柳清风一心想弄清楚当年两家是在什么情况下定的亲，又问母亲道。
  “也是赶巧。当年，我和你寒家婶婶同时怀孕。我怀你四个月的时候，你寒叔带着你婶婶来我家过端午节，两家人高高兴兴相聚了六七天。你寒叔见我和你寒婶是同一年怀上的，非常高兴。他对你爹说：‘柳兄，你看，嫂子和你弟媳同年怀上，这是不是天意让我们两家更亲呀！’你爹也高兴地说：‘是啊，是啊！不如我们两家来个亲上加亲吧！’”老夫人回想起往事，满脸幸福，面带微笑。
  “噢！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是男孩，她是女孩，就结亲呀！要是两家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咋办啊！”柳清风一听母亲叙说，心里感到非常的惊疑，打断了母亲的话，问道。
  “呵呵，我的傻儿子！当时你爹他们也是这样说的！”老夫人一见儿子柳清风这个天真样儿，不仅笑出声来，继续说。
  “咋说的呀！”柳清风追问道。
  “你爹说：‘若她们俩姐妹怀的都是男孩，就让俩孩子结成异性兄弟；若她们姐妹怀的都是女孩，就让俩孩子结成异性姐妹；若她们姐俩怀的是一男一女，就让俩孩子结成夫妻。’后来，我生下儿子你，你寒家婶婶生下女儿飘雪。于是，两家就为你和飘雪两个，定了娃娃亲呗！”老夫人继续解释说。
  “就这么定的呀！”柳清风听了母亲的叙说，恍然大悟！
  “是呀！这叫‘指腹为婚’。不管是有钱人家，还是普通人家，只要是两家关系好的，很多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定下儿女亲事的。”老夫人又说。
  “可是，可是现在……”柳清风说话吞吞吐吐，不知所谓。
  “现在咋啦？你不是也很喜欢飘雪妹妹，愿意娶她为妻的么！”老夫人见儿子说话吞吐，面显难色，亲切地问道。
  “不是，母亲！我不是说我不喜欢飘雪妹妹。我是担心飘雪妹妹现在的人身安全！”柳清风解释说。
  “什么？人身安全！什么人身安全？”老夫人听后大吃一惊，赶紧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切。
  “在观音庙，我问那个冒充飘雪妹妹的凌花，为什么要冒充飘雪时，她让我别问，只说，‘你若是还爱着我姐，你就赶快去救她吧！’所以……”
  “啊！她是这样说的？”老夫人一听，惊疑得差点站起身来，赶紧追问道。
  “是的。她是这样说的，并且临走时她又说了一遍！”柳清风肯定的回答道。
  “既然她这样说，那肯定是凌花她娘，为了让凌花冒名顶替飘雪嫁到我们家，而为难飘雪姑娘。人人都说，后娘不是娘，个个蛇血心肠！”老夫人从儿子口中得到肯定会到后，心里依然将事情的原委，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呀？母亲！”柳清风想探探母亲对飘雪的态度，故意问道。
  “赶紧想法子去救呗！”老夫人焦急的催促道。
  “母亲，你也愿意让儿子去救哇！”柳清风为了进一步明确母亲的态度，又追问了一句。
  “说什么混账话！莫说飘雪是我儿媳妇，就算不是儿媳妇，凭两家世交，她叫我一声伯母，叫你一声清风哥哥，我们也应该救她！”老夫人态度很坚决。
  “谢谢母亲！”柳清风一听，心里非常高兴，急忙对母亲感谢道。
  “别说傻话，快！快去找你哥哥商量一下，尽快去救人！”老夫人再一次催促道。
  “好！我这就去找哥哥商量去！”柳清风说完，起身向前面客厅走去。

香儿

柳清风带着众人走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发现：风，变得轻了；雨变得小了。太阳像一个淡淡的火球，露出了整个脸面，真正的风和日丽，一股暖气笼罩着大地，让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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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峰人88

无才浪子

香儿 发表于 2023-12-26 16:41
柳清风带着众人走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发现：风，变得轻了；雨变得小了。太阳像一个淡淡的火球，露出了整个脸 ...

谢谢老师关注与鼓励！问好！

无才浪子

东山峰人88 发表于 2023-12-26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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