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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诺斯尼 于 2023-2-6 13:06 编辑
隔岸观…… 文/诺斯尼 沿袭每天晚饭后散步、锻炼的习惯，我走到小河边，因为这里很少有人光顾，我可以摘下口罩，尽情享受河水、绿草混配的特别“餐后茶”，让肺洗个澡。 这是一段不到50米长的河岸，不锈钢栏杆护卫着5、6米宽的内河。河水平静流淌，月光几乎完美无缺枕水而眠，远处，车河流动，高大的树将喧闹与寂静隔开，此时，此地让我无比心安。 习惯朝对岸望了一眼，一如过往，几乎是此岸的镜像，栏杆、树木，别无二致，安静也如法炮制。我每天消受着独享其静的恣意。人们都去五十米开外的奉化江了吧？那里的江岸开阔，灯光璀璨；也许人们忌惮阳后“算账”退避三舍，不敢抛头露面！让我意外的是，今天河对岸多了一个人，凭着我的老花眼 “打远不打近”的优势 ，看出是一个穿着戴帽衫的人，但没有能力看出性别。只见他（她）依一个水利枢纽斜坡建筑而坐，捏着手机，有音乐声时断时续飘过来，我听歌历来不注重曲调，但特别留意歌词。 “我在……上行走 光芒……我的身后 ……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歌词很抓人心，我期待散步后到家里去搜索这首歌。 虽然知道，相隔不到十米，我即使颠足、拍打妨碍不了对岸，我还是本能地减轻了运动的幅度，甚至不希望TA感觉到对岸有人，此时，此地，打破黄昏的秩序，是一种不敬。 起风了，气温明显下降了，回家的时间到了，禁不住又望了一眼对岸，那个人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音乐声继续。 接连三天都在黄昏下雨，家里关了三天，我用关键词《呆的太久》查到了那首歌，叫《行走》！这歌名，足够直白却不失诗意，李杰唱的特别有随意感，这首歌更适合抱着吉他，在旷野对着清风“独白”。 好不容易雨停了，我又恢复了散步锻炼。小河依旧，小草依旧，月亮比先前更圆了。哦，腊月十五了，年近了！ 有意识望了对岸一眼，那个人还在！依旧坐在老地方。也是，河两岸没有凳子，那个水利枢纽最高处有两米多高，由东向西依次降低高度，直至与地面平齐。东侧有两三个台阶，可以充当凳子，依墙而坐，背西面东，正好抵挡西风，迎接旭日东升。难不成这人早晨就来此“晒太阳”！白色的背墙，黑色的衣服，侧面探进来的树枝，这是对岸一副大写意，在我眼眸里逐渐成像，少了哪个元素都有缺陷。 做着自选操，习惯用目光检索着视野，隐隐看见TA端起白色器皿，不知是在浅酌还是在低饮，从抬头、俯首的幅度、频度看得出TA在进餐，因为还有几个类似快餐盒在台阶上。在这样的时间点，以这样的方式进餐，我不敢使用惯常的词汇妄加定义。什么样的气度，可以让人对着冬风举杯，邀明月入席？行走在人们惊恐的冬夜？餐毕，TA打开背包，掏出硬塑板样的东西，白色在月光下，有点扎眼，TA竟席地而卧，难道要在这里过夜？天作被 ，地做床，他要在此呆多久？还是那首歌，断断续续送过来，这次我可以清晰听懂歌词： 我在大地上行走 太阳月亮星星都有 不想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呆的太久 我在白云上行走 光芒它照耀我的身后 不想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呆得太久 …… …… TA是谁？我已经没有好奇心了，TA是一个行走者，灵魂在自由行走，TA不会让自己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去丈量蓝天白云山川河流；丈量人世冷暖；和被人们忽略掉的寂静角落，给灵魂寻找安放之处。不要恐惧身体的流浪，心安处便是家。病毒肆虐的冬夜，我们身处暖室，有几分心安？同室操戈，虽有锦衣玉食，愿意呆的太久吗？行走，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归宿，动态的安静，行走的恣意，智者、勇者！ 对于别人的生活，我们始终是一个隔岸观察者。这个岸可能是一张办公桌；可能是几十岁的年龄差；可能是不同籍贯的语言；还可能是你家、他家的那扇门；还有我在此岸锻炼，你在彼岸露宿的那条河！让我们静静隔岸观，不要凭着朦胧的远观，加上惯常的思维妄加断言，定义别人的苦乐，NO！ 那首歌从此常常不经意间冒出来： 我在白云上行走 光芒它照耀我的身后 不想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呆得太久 我在太阳下行走 眼前是一片片空空 不想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呆得太久 我在大地上行走 太阳月亮星星都有 不想在此停留 呆得太久 呆得太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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