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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春云百香果 于 2020-11-12 11:41 编辑
曾经的冬天
作者:李光琼
在一年四季中,也许在人们意识里,认为春天是温柔的、夏天是喜人的、秋天是美好的、冬天是残酷的!就冬天而言,我将亲身经历的记忆,描述为曾经的冬天…… 曾记得,20世纪六七十年代前后的无数个冬天,天气好像比现在要冷许多,人若闲着不动,直冻得连连拱手哈气或跺脚取暖。每当傍晚,便刮起“嗖嗖”的寒风开始降霜。次日晨起,大地是一片白茫茫的,植物一齐无奈地垂着头,当一缕阳光露出地平线时,似乎才从痛苦中缓过气来。 那时,白天的气温虽然低,但总觉得并不冷,因为有父辈们“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山河铁臂摇”的热潮涌动,从而使我感到温暖。这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仿佛竖起了一幅气吞山河的壮丽画面。从此,我与冬似乎有着不解之缘。 那是1959年的冬天,时年我五岁,由于未达到学龄,在家无人管护。于是,父母将我一起带到善溪冲水库工地。在水库工地的那段日子里,我随父母天不亮就顶着寒霜上工地,走几里路程到达工地时,个个头上到眉睫全都染上一层白霜。 我每天蹲在工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运土人流,聆听热火朝天的打硪叫号声。虽然寒风刺骨,那人流涌动的暖流似乎温暖着我。当那些长辈们半小时的歇息中,总是要与我逗趣。我在他们的笑脸中看不出一丝的疲倦,那一串串响亮的“哈哈”声中,脸上乐得像一朵朵绽放的冬菊花,真是好看极了。因此,也激活了我稚嫩而孤独的心,哪怕小手和脚冻得像馒头般,鼻涕珠帘倒挂,但我深爱着这个工地,眷恋着那个冬天裹挟的暖流。也许从那时起,使我真正认识了冬天所带来的快乐。 儿时所见的寒冬不仅给了我的快乐,而且坚定了我战胜严寒的勇气,使我在人生路上久经摔打,百折不饶。曾记得在我的少年时代,过了秋天就一直巴望着寒冬快快来到。因为冬天能给我带来纷纷扬扬的白雪。每当寒风呼号,天地呈灰黄色时,我们一群小伙伴便来了兴致,一齐望着灰蒙蒙的天一阵欢呼雀跃,便手拉手地唱起儿歌:“天苍苍,地茫茫,雪花飞舞地换装,堆雪人,打雪仗,屋檐吊‘灯’晶亮亮……” 曾记得20世纪60年代,年年雪花如期而至。甚至有一年冬雪下得达膝盖深。大人们看到厚厚的积雪,便不约而同的会心地笑。并一齐念叨:“这下虫子该冻死吧,明年定会是个好收成呢!”在那寒冬里,我领会了庄稼人对酷冬的寄予和明春的向往。 在雪天里,会捕猎的男人们便带着猎狗在雪窝里寻觅野兔追逐,女人们便一起坐在家里拿起鞋底或鞋垫做起针线活来。她们时而哼起那老掉牙的歌:“雪天姐妹聚一起,一针一线纳鞋底。姐的心,哥的鞋,针针线线寄情意……”那女人们甜美的歌声飘向那皑皑的雪野,唱出了对冬雪深切的依恋和情感,使那平时静寂的山村,在雪天里仿佛缠绕着一丝浪漫的色彩。 在雪天里,我们孩子们充满着对白雪的好奇和贪婪,开始了在野外垒雪人或疯赶打雪仗,偶尔又一起结伴到堰塘去滑冰。我们开始是小心翼翼地用脚试探着,见冰没有隐约破裂的响声,便一起大胆的滑行。我们相互比翼着滑行于自然的滑冰场,尽情享受着冬雪带来的快乐!好一幅银装素裹闹雪天的壮美图哟! 可如今,冬季依旧轮回,但多少年来也未见过那深厚的积雪,心中陡升无限的倜伥和眷念,只有在梦里去追寻那儿时快乐的冬雪场景。此时,我禁不住在心里暗自发问:“真的是气候变暖了么?”对于学术问题,我只好含糊的说一声:“也许吧!” 可如今,时光流逝,冬季依旧,而且每冬如春回大地,这就是新时代涌动的春潮,我为之感动不已!虽已两鬓斑白,进入了年龄的冬季,但我似乎觉得还年轻。于是便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禁不住唱起了“像那冬天的一把火”的歌曲来,企图鼓舞斗志,去更好地融入这个美好时代。 可如今,又是一年的冬天。那怀旧唱今的浓浓激情始终缠绕着我。曾经的冬天虽酷,但比不上过去老一辈大战严冬的画面酷!过去的冬雪虽美,但更比不上如今共奔小康的春潮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