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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蓝雪花 于 2020-9-21 14:37 编辑
花开荼蘼(组诗) 文/婉暄
1、相
春天,一丝香郁
生于幽壑。它饮冰凉的雪粒
贮存在隔年的瓦罐里的药引子
那年的红楼泪
似梦中遗落的仙丹
昨夜它轻轻敲我的门
借风的脊背上栽下一粒种子
2、镜
他在自己的地盘上深耕
唐朝的铁犁在畦陇上招摇
有人路过,好奇然后摇头离去
有人为他和犁拍照。互相搭讪
并不理会明天的网络头条被刷屏
一个现代农民的欢喜
不过是面对黄土倾吐真情的痴子
用一首小令与时间谈着恋爱
3、界
一朵花就是一个世界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天色已晚
还没有一朵花的影子。荒芜啊
焦虑、渴望。对着空旷的毛坯墙
叹恨岁月蹉跎,光阴苒荏。爱已远去
阳台的盆栽,似也荒芜
直听到花盆那边发出呼吸的声音
一朵花慢慢伸展着
那抹红色,似光纤架一扇天窗。我兴奋
越墙而过。彻夜不寐
在另一个世界销魂
精挑细选,翰墨将文字排成流畅的线条
用指尖操纵它们凹凸有致地骚动
天亮了,我以悲伤的腔调
嘉许正在哀悼春天的仪式前排起的长队
并牵着一首诗歌走进荼蘼的秋天里做客,寻欢
荼蘼与我的诗观 ——诗歌创作浅谈
文/婉暄
一诗一世界。无论读诗、写诗都是一次次深深的进入。也许是人性的感天动地,繁华世界的温情滋养或者梦醒时分的孤独倾诉。无论自命题还是同题创作,无论诗中跳动怎样极端的词语都令我不得不融入它们,好奇心如探索一个新的世界。这是诗歌摄魂于我的魅力。
我们喜欢花。当它盛放,置其于器皿或发上。不停歌赞它;零落时又葬它,哭它。我们与花的关系究竟是如此单薄吗?在我的诗观里,我与花一体,与它同在,我用自己的方式感知它的存在甚至溯源它的前世今生。并非多愁善感,亦不是荒唐的臆想。我想倘若可以循着这样一个路径进入思考并缔造出一首诗是一次美好的享受。一些人生的疑惑与不解一并变得透彻了。活着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只要身心舒适,灵魂惬意。而以花之名,借其婀娜、斑斓以及香郁写一首诗,或读一首诗是一种难得的人生享受。
提到荼蘼,令我们想到那句“开到荼靡花事了”。哪有那么绝对呢。我想荼蘼本身就是一世繁华有又生生不息的化身,她凋谢时留给人们的颓败或许并不存在。所以,我念它的生命与万物同在,如同所有的花类一样,有歌颂的价值。想到《红楼梦》里姑娘们服用的冷香丸便是用了白牡丹、白荷花、白梅花、白海棠花的研末,并用同年雨水、白露节令的露、小雪节令的雪调制成的丸药,服了可养生补气。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这不是药,而是艺术品,珍贵得不得了啊。无论是宝玉、黛玉还是现代人服用了这融四季精华于一身的药丸子就是饮了绝世的仙丹。生命的意义何其芬芳而有质感。那些枯萎的花在我的手掌上再现着,在我心中复活着,无论春、夏、秋、冬,我随时都可以和它们对话。我们所面对的世界和体验的人生是无数不朽灵魂的延续,是打开并通向无尽的美好世界的天堑。可以在诗歌中情不自禁地、歇斯底里地拥抱自然万物,汲取其馨香和灵气-----是我之幸。
二〇二〇年九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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