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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春云百香果 于 2020-8-19 17:24 编辑
我的母亲
作者:李光琼
母亲!这源自于骨髓的亲昵称谓,在人类所有称谓中是不能与此伦比的,她是至高无尚的!母亲——是我生命的根,是遮风避雨的港湾!有母亲才有温馨的家…… 我的母亲与普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普通而又平凡。她生于1932年农历冬月十五,于1952年嫁给我父亲后,便有了我们三兄妹。至今,已近90岁高龄了仍健在,这也是我的福份!我甚至很荣幸地超越了同龄人,因为有母亲在,我还能依旧亲切地叫她一声“妈”,这幸福感在哪儿找哟! 从我懂事后,母亲在我心目中,她是一位聪明贤慧,知书达理的女性。她虽然生长在旧社会,但她在那个旧时代还是高小毕业生,故一时曾被人们褒称为知识分子。1950年解放初期,政府领导曾三次上门动员她参加土改工作队和参加其他工作,都遭到双方父母坚决阻拦,由于她的怯懦,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愿,而自毁了一生前程。后来按她自己所说:“这酿成的悲哀也许就是命运吧!” 母亲仿佛是一棵长青的大树,她长年累月无怨无悔的支撑着这个家。母亲在我父亲四弟兄中是长嫂,在家族中她承担了孝老扶小的责任。在长期生活中,她把老与少、少与少的关系处理得十分到位。因此,大家都很尊重她。在社会上,她遇事公正,真诚待人,以和为贵,曾得到一方好评。母亲的高尚品质,我从小也受到了她的影响,使我受益匪浅。 母亲似一棵久经岁月洗礼的参天大树,她以顽强的意志,人母的责任,长期支撑着这个家。我父亲36岁那年,突然一病不起,家庭失去了主要支柱。由于父亲的病废,全家生活的重担全由母亲一人扛着,她一生所付出的艰辛,饱尝的酸楚是不可想象的…… 曾记得在我少年时代,她白天在生产队劳动挣口粮,为了解决我们三兄妹穿衣问题,晚上她经常约二婶、三婶,三妯娌一起打晚工纺线,每次一纺就是大半夜,第二天仍精神抖擞地去照常出工。夜深了,反复地打几声“哈欠”,由我母亲领唱“九九艳阳天”那首歌,企图驱逐倦意。那优雅的歌声与飞转的锭子“嗡嗡”声,刹那间仿佛构成了一部混合交响曲。那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母亲和婶子们的纺线身影,在高大宽敞的墙壁上拉得老长,映得相当清晰而又俊美。从中,我品味了母亲不畏困苦和奋发向上的精神,使我更清楚地看到了我母亲的勤奋与伟大。 我们三兄妹长期穿的布衣、布鞋都是她亲手缝制的,如遇节日或走人家,我们穿着新衣、新鞋,喜孜孜地站在她面前时,她总是笑眯眯地依次上下打量,或有穿戴不适的地方,她得要亲手整理,方才放心。当我看到她仍穿着补丁重叠的衣服时,我疑惑地问她:“妈!您怎不穿新衣呢?”她便流露出一种满足感而随口答道:“你们穿好就是我穿好了啊!”既使平时我们穿戴的旧衣,也要讲究整洁,每个人都躲不了她的追踪扫描。那时候,由于幼稚不懂事,只知爱好,哪知道我们穿的每件衣、每双鞋是母亲经过无数个深夜挑灯缝制而成的,她用千针万线编缀了一幅儿女亲情图!在我记忆中,每晚母亲做鞋时,总是一边辅导我做作业,一边教我背唐诗。后来,我终于悟懂了中唐诗人孟郊《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的含义,其背景虽然不同,但对母亲深情的挚爱,也许是历代儿女们的共同感受吧! 母亲像一棵不老的大树,我在这棵大树下几乎沐浴了一生。即使儿女们再穷,母亲她从没有一丝嫌弃的念头,她仍会挺起变形的身板替我抵挡风雨。那是2005年,我正处于穷困潦倒时,是她帮我调整了打拼方向,当我夫妻俩即将要奔赴南方时,她佝倭着身躯谆谆地告诫我俩:“去吧!好好干,家里一切有我呢!”看到母亲七十多岁的高龄老人,仍在为我这个无能的儿子分担责任,我真感到羞愧难言!在南方我终于没有辜负慈母的厚望,几年间就甩掉了那顶耻辱的贫困帽子,使我重新找回了自尊,赢得了人生第二个春天。 如今的母亲,她更老了,但她仍初心不改,一如既往地叨念着她的子孙们……每当节日来临之际,她总是早早地倚门张望着子孙们快快到来,当看到四世同堂,子子孙孙簇拥着她时,她瞬间乐得脸上像绽放的一支腊梅,满头的银丝也随之起舞…… 人们常说岁月如歌,这歌的音符,分明飘溢着一种绵绵蜿转悠长的声韵,似乎蕴含着我母亲曾经的五味故事;这歌的词汇,分明凝集着人类伟大的母爱与功德!我将把这首绝美的歌送给我的母亲,祝她安享太平,健康长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