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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春云百香果 于 2020-6-29 13:50 编辑
10、夜游黄浦江的惊喜 夜游黄浦江的惊喜 胡祖义
到上海去旅游,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城隍庙、外滩和南京路,现在再加上世博园,可是我跟你说:你没“搞到板”(弄明白)!我郑重地告诉你,到上海去旅游,要是不登上“三件套”中的某一栋大楼,再乘游船夜游黄浦江,你就白来了上海! 今年3月15日傍晚,我们一行愉快地登上了上海金茂大厦。 当载着我们的大巴车穿行在陆家咀林立的高楼之间时,我还在想,不就是几座高楼吗?我们是来旅游的,登什么金茂大厦?可是,当我们登上金茂大厦,在圆形观景大厅一览上海市区夜景时,我这个年过花甲的半吊子文人竟然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忍不住连连感叹道:“噢,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你知道吗?上海早就有“东方巴黎”之美誉,黄浦江夜景也被人们誉为“东方夜巴黎”。唉,我哪里知道夜色下的巴黎这么美丽呀,我只能从金茂大厦上看到的美丽夜景来推演夜巴黎的风采!我常常自诩笔下能生花的,可是,我这支生花妙笔瞬间成了秃头,我这张吃了四十多年“粉笔灰”的嘴巴,早就呐呐难言。啊,上海傍晚的景色太美了,岂是我这个才疏学浅的拙劣文人所能形容出来的? 要知道,我们所站的地方,在金茂大厦88层,离地面约400米,整个上海市区都被收入眼底。原先最著名的东方明珠塔萎缩在金茂大厦脚下,像个胆怯的小媳妇一般畏葸不前。向西望去,远处天边被乌云遮蔽,晚霞穿过乌云,把绚丽的红光映射到市区,给许多高大的建筑物涂抹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市区的灯光渐次明亮起来,那亮色按秒的推移改变着光亮的程度。如果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他一定能如数家珍般说出一条条街道和著名建筑物的名称,我们这些外地人只感觉,上海市区无边无际,明亮的灯光从脚下开始,向天边铺去,有如跌落的银河。伴随着晚霞的消失,灯光在城市上空织出一幅色彩斑斓的锦绣…… 噢,金茂大厦上看到的上海夜景太美丽了,我只能用这些词语描述你,我真的江郎才尽。然而,登上金茂大厦观赏市区还只是今天晚上的序幕,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当我们从金茂大厦下来,来到陆家咀黄浦江东岸的码头,一艘满载游客的轮船刚刚离岸,朝黄浦江上游驶去,我们等候了一个多小时才登上游轮。这时,江面上刮起一阵阵寒风,我们把带着的厚衣服全都裹在身上,还一个劲儿打冷颤。可是,气温再低,我们的那颗心在狂跳,身边不远处是上海的高楼群,对岸是上海最豪华的市区,外滩近在咫尺,两岸建筑物的灯光和游船上的灯光交相辉映,让人觉得恍如仙境,似在梦中。 游船鸣响喇叭缓缓驶离码头,江水翻起的波浪发出哗哗的声音,如游客呵呵的笑声,船头犁开金色的水波,江面立刻撒下一片片碎金。 游轮继续向前行驶,两岸不断变幻着风景,我们的眼睛应接不暇,简直不知道先看哪里,只听见这里爆发出一阵欢呼,那里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景色随游轮的前行不断变换,本以为眼前的景色是最美的,不料继续向上游航行,岸边景色随着游船的移动显得更加美丽。远处的背景转换得慢些,近处的景物则稍不留意就让人捶胸顿足。刚才看到的还是“瑞丰国际大厦”,转眼就到了“上海银行”,一栋高大建筑上用霓虹灯制成两个巨大的字曰“震旦”。“震旦”是古代印度人对中国的称呼,把“震旦”二字放在高楼之巅,应该是“东方中国”的雅称吧。很快,我们又遇到原先在金茂大厦上看见的“小媳妇”——东方明珠电视塔。不过,这会儿,“东方明珠”已经把胸挺起来,俯视着黄浦江上的游客,大有颐指气使的神情! 其实我这样叙述已经乱了套,我哪里记得导游的解说呀,只觉得江波一会儿明亮,一会儿黯淡,两岸的建筑物不断变化,我们现在到底在哪栋建筑物前,像我这样的上海盲怎么说得清啊,只有外滩公园后面的大楼能大致说得出名字,那也是后来查过资料才弄明白的,比如“上海总会”“浦发银行大楼”“麦加利银行大楼”“和平饭店”和“中国银行大楼”等等,这些建筑物都装饰着绚丽的霓虹灯,在中外游客欣赏它们的时候,这些大楼一个挨着一个,像雍容华贵的少妇般优雅地站在那儿,谁会错失向外人展示自己美丽的机会呢?于是,她们极尽机巧,刻意炫耀,使出十八般武艺尽显自身之妖娆,就连外白渡桥也不例外。外白渡桥既不高大,也算不上美丽,但是因为所处的位置特殊,也能从不同角度,把灯光映射到桥栏上,从游船上看去,显得那般金碧辉煌。 游轮到外白渡桥掉头,回程便是“故地重游”。即便如此,游轮上的欢呼声一点都没减弱。建筑物上的灯光在装扮自己的同时,也把黄浦江装饰得绚烂夺目。我听一旁的游客说,许多西方人都慕名来上海夜游黄浦江。另一位游客说:“都说‘夜巴黎’美得不得了,‘夜巴黎’算什么?‘夜上海’才真叫美!” 这时候,刚从欧洲旅游归来的一位游客说:“在巴黎夜游,塞纳河两岸远不及黄浦江的风景美,河两岸的楼房也没有黄浦江两岸的高大,更不用说建筑物装饰的灯光。” 如果那位游客所说是真的,那么,我很荣幸了,我到世界上最大最豪华的都市,游览过最美丽最绚烂的黄浦江夜景,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唯一遗憾的是,我不能用语言,如实地把所见所闻一一纪录下来,我大脑里储存的词汇很不够用。 借用一位伟人的名言: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最好亲口尝一尝。我活用这位伟人的话:要知道夜上海的景色有多美,你最好亲自登上金茂大厦或者上海环球金融中心、上海中心大厦,然后乘游船夜游黄浦江,那时候,你一定会收获如我今天一般的惊喜——夜游黄浦江,你不可能不开心快乐、手舞足蹈、载歌载舞!
注:此文2019年1月选入《醉眼看世界》,2020年1月选入《二十一世纪中国作家经典文库·在天边·苍茫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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