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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20-5-19 11:12 编辑
青春七篇(六) 那一年,我十七岁——之六
文/安徽闫健民
17岁,总盼望成为大款,打扑克可以变成百万富翁;17岁,也盼望成为有车一族,用个铁圈,就能比赛驾驶。17岁,渴望拥有千军万马,自行车就是最好的坐骑。17岁,期待快快长大,将来,会有很多很多属于自己。 17岁,钱很算钱,1分钱就能买6枝江米棍;1根冰棍,本来就是5分钱的糖精水做成的。遇到下雨,不回家吃饭,在集上,1块钱就能解决问题。上一学期,才收2块钱的书本费。有了消费的计划,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好希望假期快快来到,帮着家里卖点东西,趁着大人们不在意,把分币揣进兜里…… 17岁,没有前瞻,那时的小人书,现在已经升值,翻箱倒柜却找不到一本。毛主席像章,有一书包,不懂收藏,如今却不知丢到了哪里。到了高中,写了很多文稿,现在想改写一下发表,却不知啥时候卖了废纸。 17岁,有很多歌谣,如今虽然不能一一记下,却会给自己几许回忆。逮住个蜗牛,就会唱起“乌拉牛、乌拉牛、先出脚后出头”;看到天空的大雁,就会冲着它们高喊“雁、雁、摆不齐,回家死你小二姨”。有一个游戏,我们会唱起“轻轻地丢在小朋友的后边,不要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还有一个游戏,我们会对阵高唱:“大杨树,截大板,你哩兵,尽俺检!”…… 17岁,可以随心所欲地歌唱、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在学校,都是唱仰脸歌,班长一喊歌,最后总是有因为惯性停不下来的,阴阳怪气地多唱一句半句;引起哄堂大笑,往往都是那几个调皮孩子的专利。上学放学的路上,想唱就唱,不让唱就会拿《我多想唱》应对。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是向不在同校同班的学生互相传抄歌曲,比比谁的“歌本”制作、编排的最有意义。虽然每年只有一次,可是,几乎每天都在盼望那场元旦联欢晚会。因为那才是显示才华的天地…… 17岁,只有挨村子放电影,没有电视。吸引我们的,都是反特、武侠、枪战,偶尔看一场爱情片,看到人家男女主角拉拉手都是直喊“咿唏、咿唏~~~~”。喜剧,让我们放声大笑,到了学校还会模仿不已;悲剧,也会让我们跟着哭泣,特别是女生,会让泪水湿透手帕。如果有演员叫爷爷、爸爸,肯定掉不到地上去,全场的小蛤蟆渣子,都会异口同声的“哎~~~~”上一句。 17岁,没有见过大世面,一见稀罕物,总是围得最近。只要有小戏、战鼓书,总是坐在第一排,任由演员的唾沫喷向自己。只要有木偶戏、玩锄犁子,总是要挤到后台,看看到底有啥端倪。玩把戏(杂技)的,只要有了我们这些小蛤蟆蚱子,往往躲也躲不掉的失手,因为,我们总能揭穿他的老底;那厮,便赶忙向观众解释:人有失手、马有乱蹄。 17岁,我们虽然没有奥特曼、天线宝宝、懒羊羊,我们有聪明的一休、哪吒闹海、西游记。17岁,我曾经为卖火柴的小女孩流泪,也曾经痛恨被农夫怀抱温暖救活的蛇。17岁,我想着拥有神笔马良的那枝笔,画什么有什么;我盼望手持阿拉神灯,叫什么来什么。17岁,我仰慕李白的文采,追逐李清照的婉约;也钦佩王二小的坚强,赞赏小铁锤的勇气…… 17岁,谁没有口头语?有的学会了改不掉,弄成一口一句。17岁,谁没有外号,又有谁没给别人起过外号?甚至,连老师的外号都一个不余。17岁,人家刘三姐都是对歌,咱们的调皮鬼都是对骂,比着谁的口才更加有力。17岁,曾经学着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都作一首酸溜溜的打油诗;曾经比赛过顺口溜、绕口令、歇后语,曾经躲进小树林,把小树当成观众,面对它们大声演讲,完毕之后,鼓掌的只有自己。----这也许就是今天能够出口成章的秘密。
(2010年1月12日于皖北古镇蜗居之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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