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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邯郸陈勇 于 2019-10-12 10:05 编辑
长寿的树,长寿的人
·星 慧·
早就听说故乡的九华乡下有一棵千年古银杏,趁着我农历生日一天特意要作的休闲,在这个深秋之日,我骑车来到了离如城四五十余里的九华乡赵园中学内,终于见到了这棵我心仪已久的古木。 那银杏树实在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它不高,最多只有三层楼高吧,但粗得却是我今生唯一所见。树身和我的直径比,足可是我的十倍;伸出手一抱,得有五六个人才能抱全整个树身。树身还有几个深深凹进去呈黑洞形的树疤。它的枝干,最长的如虬龙般地扎向远方,探过它身下的一条十米宽的小河,直至对岸。上部的枝干呈放射形,交错着冲向云天;下部的根系,呈蟠龙形,密密麻麻地凸现在地面数十米长的周围。据周围人说,数百米外锄地的人还能挖到它的根系。唯一遗憾的是,老树依河而生,东南水隔,而西北,又被近在咫尺的学校的房屋围得密密的,一点都不够开阔,以至想照张全景照的愿望都难以实现。但它毕竟让我大开了眼界,知道我的故乡,竟有着这样一棵阅尽千年沧桑的老树。我后来问得学校老师及周围群众,知得这棵古树至少有一千七百年以上的历史。也就是说,可能自晋之后,这棵树就饱览故乡一方水土的人世沧桑、风风雨雨了。它历经大小数十个朝代,实在是一个内涵深藏的老人。世态炎凉,人间多少纷争,只有这棵老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与世无争地生存着。也许它的树身有如弥勒佛的大肚,“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也许它的树疤有如弥勒佛的笑口,“开口常笑笑世间可笑之人”,一切的功名利碌烟消云散,唯这棵老树生命常在。我凝望着故乡的这棵古树,内心深深感悟。 回来的路上,无意中竟有一个意外的发现。我在离古树不远的一户农家门口发现了一棵开得非常红艳的绣球般的大红花,觉得以前从没见过,禁不住停车问询。农家的一位五六十岁的女主人热情地告诉我,这叫“番芋花”,之所以叫番芋花,是因为它长在地下的块茎特别象番芋。我想要一棵带回城里栽种,主人极乐意地用小锹从地下挖起了一大块带苗的根茎,碰伤了不少花枝,让我很觉过意不去。但主人说“没关系,它的根块极多,顽强着呢,来年又会长成一大片!”正说着,竟走来了一个背着柴弓着腰的老太太,女主人忙叫一声妈,笑着叫我们问问她妈多大,“百零一”,老人用清晰的如皋话说着。看着这耳不聋,眼不花,黑瘦脸,粗糙手的老人,我直瞪大了眼。女主人说,不远处还有两位103和105岁的老人,比她妈还精神,都还能下地干活呢!我此刻则更是惊得张大了嘴。 暮色中,我返回如城,心里孕出了一个文章的题目:长寿的树,长寿的人! 2001.12.17晚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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