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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萧^易水 于 2019-3-12 19:53 编辑
春天的午后,我看到了阳光,我听到鸟儿的咕咕声,车子的汽笛声,春天的午后,我没有声音,我看着春风轻微的拂动窗帘,窗帘上印着暖和的透明。
春天的阳光不需要撑伞,就这么柔柔的俯视,仰视或者平视,甚至是孤寂,澎湃或者轻柔的数着它的触角,你便如脚丫到了一片海,海水轻盈的漫过你的脚尖,漫到你的心里,于是心房绿水千山的一笑而过。
春天了,燕子应该是最有棱角的使者,不开花,不轻微的结果,只是那么顶着近乎褐色或黑色的羽毛,不短暂不厚重的绕不出华尔兹,而只是低矮的飞行中,靠近春天阳光最柔软的腋窝。
春天的午后,我没有声音,没有言语,没有激岸,更没有握住乌篷的船桨,我只是这么一个孤独的舟者,只与木船有着靠近的承诺,只与河水有着透彻的凝望,只在青青柳的阳光的边角,捞起似剪刀的二月春风。长久的雨过天晴后,江南绿得几乎很澄澈,若玻璃的光亮的清晰,若屋顶的瓦檐亲切,若发须间那曾高高挽起的发髻,满头的青春无处可藏。
青丝一怯多少年,红尘春光白首添。怯怯的在春天的午后,若当年在故乡那茅草屋的屋檐下,对着镜子不贴花黄,只是细微的童稚间捉着又黑又大的黑色爬行物,用指尖夹住爬行物一掐,响亮的一声响,便满足了幼稚的心灵里的聆听,从此总觉得时光里好知足的简单心愿,一瞬间便悠悠无限。我不晓得陶渊明如何的“晨兴理荒秽”,也忆念起那句“把酒话桑麻”。土地终究不是很单薄的处所,于是从晨曦到端起酒杯“还来就菊花”时,心里的言语与意愿终成一体。
很多的时候,面对岁月与年华,祝福总是在彼岸中若悠然轻舟,青山日边终究驶过你的梦想的衣玦。 春天的午后,空气里仿佛钻满了又大又肥的绿色的毛毛虫,很可爱的肢体与躯体蠕动着它们生命的茂盛,春天是一个孕育着花香与人群的季节,未至荷花碧绿粉蕊的夏日,这春天的阳光与风,这春色满园的诸多影踪均繁殖得很厉害,春天犹如一个很干净的容器,洁净的盛着花鸟草虫以及人影的相融一体的和谐。人类长着没有毛毛虫多的两只脚,人类的心里却在春天里飞扬着东风,桃红柳绿,五彩花蕊的大花城。
从未曾踏春,去在春光中留下影踪去储存,只是在日常的春光里,提起脚步踏在阳光下的那一刻,我的生命的头颅上的毛发上好多的星星,我的指尖透亮的血液与肉质的萤火虫般的光,我的衣服上晒着若儿时故乡地坪上的黄灿灿的稻谷,我的脚上沾满了蜜蜂的嗡嗡,两袖间一挥,好多的蝴蝶与柳絮,还有鸟儿的鸣叫和着树上的花粉香味儿,笔直的扑入我的袖管内,于是乎身体内骤然的有了一种清香,拱动着前方清澈透亮的春光。
春天里好多的颜色,但是我的眸子中此刻霎时的清亮,也微微弱弱的一种凉,也许是前段时期空气里长久雨季的凉意,也许是春天不是一开始很迅猛的暖和,春天是最善解人意的,我想就连这春天阳光的暖意都是徐徐而升起的。春天的午后,街道上叫卖声,忙碌的生活气象声,安静的大厦的温婉声,全都不惊扰春天阳光秀丽的照耀。如果说晨起的雾是一位披着纱巾的少女,我想这春天午后的阳光,若一棵青葱的树,闪着绿叶,初开着花苞,但从来不稀疏它的光芒,从不曾躲藏在楼阁里一味的花黄;也许春天里是最不需要竞逐的,因为春天里开花是常有的事,至于结果那是秋天的霓裳了。
鸟儿在窗外温和的鸣叫,春天的午后,我没有声音,我微微的启着春阳的发丝,我想我触及到了一层暖,陡然间我触碰到了一缕初春的萌芽,此刻正翩翩而起它的花冠。我坐在春天里,倏尔间握着“锄禾日当午”的那把锄头睡着了。
湖南益阳 刘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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