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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了一星期的张力,星期一早晨在中文系的楼厅里截住了我。门厅两侧的宣传栏焕然一新,里面张贴的是中文系学生的文章,大多是诗歌,散文不多。我看到有几篇写的不错,看了他们的署名,没有认识的人。又浏览几页准备上楼到教室去,张力就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了。突然站在我的身边,几天不见张力,他明显的消瘦了许多。以前白净的了颜面,现在是胡子拉碴,十分注意仪态仪表装束,现在是衣冠不整,这样可以说是落魄潦倒,我有些奇怪,试图问一下他如何变得这样,他却毫无表情地说:“你爸妈给你带的衣服你晚上过去去取”,“知道了,这些天去哪里了,几天没见你”。张立迷离着眼睛,瞅了我一下,转身走出门厅,我一个人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就里,我可能不见张力的影子,大脑才恢复了知觉,张力是回了家,回家就回了家,怎么是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张力的表情告诉我他有事,遇到什么事,以我的想像我想不出张力会有什么难为的事,我想了许多可能发生在张力身上的事,但不能确定是哪一件哪一桩,也许根本就没事,是我瞎猜的罢了。陆陆续续的同学从我身边经过,离上课的时间近了,我随他们到四楼的421室听课。 教室里的人比以往多了几位,《外国文学史》老师已在教室静候大家,讲桌上摆放的是他的讲义和茶杯,一个白瓷青花茶杯,我打量四周的同学,有几个我不认识,不曾见过面,我不自觉地在他们的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还是发现有他们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他们是谁,老师课讲得潇洒自如侃侃而谈。我心无旁骛听得认真,笔记记得认真。有时候偶尔的字不会写,只要抬起头,老师很默契就写在黑板上。老师和学生的心灵还是一点就通的,真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课间十分钟的休息,老师走下讲台走到我身边笑了笑,翻翻我做的笔记说:“记得很详细字也写得不错”。说的我好不好意思,红了脸没敢接老师话说什么,虽然这是个小小地夸奖不算什么,但是在我心里来说,还是一番的窃喜不已。老师走回他的讲台上,我拿出一本小说来读。旁边女生捅了捅我说:“你看那几个男生没出去啊。”我顺着他的意思看去果真那几个男生纹丝不动在哪里翻书看。看来在一个熟悉地方来几个不熟悉的事物都会引起不小的骚动。越是没见过骚动越大。估计在座的女生个个都在心里骚动了一把,而那些男生为什么坐在这里呢。也许是串门的吧。我不以为然没有太多的想法。“陈小雨你说他们几个谁最帅。”“这个我没看清楚。”我如实回答了旁边那位女生的问题。“要不要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我没有回答他们,因为上课的铃声响了。
晚上我很自觉的到张力的宿舍拿衣服,我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开门的并非是张力而是在外文课上出现在的其中的一位男生。“请进。” 很与礼貌不似张立。我愣神了一下心想“他是谁呢,怎么会在这里呢。”我用疑惑眼光愁了一下男个男生。他说:“我是张立同学。”然后又说“我先走了,你们慢聊。”说着就出去了。张力在他的桌子旁坐着一动没动。也没有和他同学说什么。气氛很沉默没有星点的光芒。我说:“我来拿衣服。”张力拉着一张脸,本来很白净却阻得通红哥哥猪肝一样一样的。我又重复一遍:“张力,我拿衣服。”我的声音高了几度,张力说:“你刚叫我什么。”“张力呀,有什么不对。”“张力是你叫的吗?你有没有礼貌。”说着起身站到我的身边说:“那里放着你自己拿。”也就是说我的衣服和一堆东西都放在张立的床上和床边。有几件单衣和一件棉衣棉裤,还有一条褥子和一条毛毯。这些东西加起来也很多,我拿了它们感觉沉甸甸的,这样重如果就我一人拿到宿舍里,还不把我累坏了。我把眼光投向张力寻求帮助,张力看都没看我一眼,他假模假样翻他的他的书。我心里那个气呀,掉头就要冲出他的宿舍,带动的风都呼呼地响,张力又说:“等等”。“等什么”。张力没有接茬在他的书柜里又拿出一个包。很不友好的挂在我的脖子上说:“这是你爸爸带给你的吃的和药。”我亲爱的老爸你真是太关心我了,药也带呀,你是盼我有病呀。我生气的又要冲出张力的宿舍,就听刺啦的一声,我妈给我带来的褥子毫不留情的被张力门把上的铁钉撕了个长长的口子,那里面的羊毛白花花吐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张力听到响声后皱紧了眉头说:“你能干什么。”我毫不示弱:“你管的着。”张力恨恨的说:“白痴,除了犟嘴你还能做什么有用的事。”我被气的反齿相讥:“你才是白痴。”按理说张力是我老师又是大我十岁的表哥,我应该怕他,但是我没怎么怕过他几次。在他面前没有紧张害怕的感觉。想怎么样就怎样,有时候还很放肆。张力抢过我手里的褥子说:“撕了这么大口子,你瞎呀。”我恨恨的把手里的东西和脖子上挂的包甩向他,嘴里还不忘回他一句“你才是瞎子”然后把他的门磕上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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