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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黑龙江李冲 于 2018-8-24 09:47 编辑
第二十二章 老江脱险境 小李闹离婚 大高个被突然按倒在路旁的臭水沟子里,弄了一身泥。警察七手八脚地把他从臭水沟子里拽起来,两个警察倒剪着大高个的双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高个愣头愣脑地回答说:“我叫博义旺啊!” 警察听说他叫博义旺,又追问了一句:“江得水是谁?” 大高个说:“江得水是我们一个班的,他在班上,我就是去接他班的。” 警察又追问了一句:“你不是江得水?” 博义旺回答说:“不是呀!” 警察见抓错了人,立刻松开手,向博义旺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我们抓错人了,向你赔礼道歉。” 博义旺听警察说抓错人了,才明白是江得水出事了,指着满身臭泥说:“你们看看,把我的衣服都整埋汰了,咋办吧?” 警察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这样吧,你的衣服我们给你洗怎么样?” 博义旺说:“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洗吧,以后少干点这缺德事儿就行了。” 警察们都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以后一定注意。” 博义旺说:“你们没啥事我上班去了。” 警察说:“我们的车还在火药库停着呢,我们和你一起走。” 警察和博义旺来到火药库的时候江得水还是没有踪影。警察转了一圈,认定江得水肯定是跑了。都觉得这个当上得太大了,简直是猫让老鼠给戏弄了。一个领头的挥了挥手,警察们都默默地上了车,司机发动着车,一踩油门,就灰溜溜地跑了。 江得水确实不一般,大清早的见警察来敲门,他就感觉不对劲,料想肯定是冲他来的。前几天他就听人说宝山村嫖娼的出事了,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抬头看看四周,四周全是高大的围墙,再看看车里的警察,有四五个人,想逃跑看来是来不及了。于是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立刻恢复常态,装着没事人一样,给警察开了门,又把自己说成是博义旺,没想到警察根本不认识他,竟然信以为真,让他轻而易举地溜走了。 江得水假装拾柴火,慢步来到院外,见警察没注意,转身就钻进了树林子,一溜小跑地来到了他上司旷世记家中。旷世记刚刚起床,见江得水大清早就跑来,还以为火药库出事了。一边让江得水坐下,一边问:“怎么了?丢火药了?” 江得水见到旷世记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扑通就给旷世记跪下了,对旷世记说:“出事了,老弟你可得救我呀!” 旷世记见江得水这幅狼狈相,一边笑着拉他起来,一边问:“出啥事了?站起来慢慢说。” 江得水站起后,把他和卖淫女100号武埋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旷世记想了想说:“我还以为丢火药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别害怕,你先到外面躲几天,这里我找人给你安排安排。” 江得水说:“大哥我这回跟头可栽大了,兄弟你可得给我好好安排呀!” 说着还要跪下磕头。 旷世记赶忙拉住他,笑着对他说:“你就放心走吧,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江得水这才放下他那棵悬着的心。 旷世记说:“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你赶紧走吧,一会儿别让警察找来把你堵在我这里。” 江得水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还得给我拿点钱。” 旷世记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交给江得水,江得水拿着钱千恩万谢地走了。 两天后,旷世记托人找到李乐海,给李乐海送去三千块钱。李乐海赶忙给史永贵打电话,说江得水是他表弟,让警察就别再抓着尾巴不放了。在史永贵的关照下,三天后江得水在四海大酒店摆了一桌,把那天办案的几个人都请了去,喝了一顿酒才了事。 秋天是最美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这天,黑水河电视台的头条新闻就是:“经过黑水河市广大公安干警的不懈努力,兔子岩袭警案件终于有了结果。黑水河市公安局副局长史永贵宣布,黑水河市兔子岩袭警案件告破!” 几个月来老百姓紧绷着的心放下了,市委、市政府满意了,史永贵也卸下了压在身上的包袱。 这个秋天,李乐海的心情不错,听说案子破了,他把孙占武、史永贵找来,在一个小酒馆喝了起来。 一是给史永贵庆贺,二是哥几个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在一起聚聚。 大家正聊得开心,王淑华打来电话,让李乐海赶紧回家,说家里出大事了。 放下电话,李乐海咧着大嘴,苦笑着对孙占武和史永贵说:“本来打算跟你们俩好好喝喝,没承想老太婆来电话了,急三火四地非让我回去不可,实在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你们俩喝吧,我不陪你们了。” 两个人听李乐海说电话是王淑华打来的,知道肯定事儿不小,就说:“你快回去看看吧,有事通知我们一声。” 李乐海说:“你们俩喝吧,我走了。” 说完穿上衣服,急三火四地走了。 李乐海急急忙忙地跑回家,老太婆王淑华一个人倒在床上正在想着心事,见李乐海回来了,赶忙坐了起来,看着李乐海说:“你可回来了!” 李乐海问她:“这么着急把我叫回来,啥事?” 王淑华小声对李乐海说:“儿子要跟媳妇离婚!” 李乐海迷惑不解地问王淑华:“什么?跟媳妇离婚?过得好好的,离哪门子婚那!” 王淑华小声跟李乐海说:“我也是才听说,是儿子在矿上有人了。两口子昨天晚上打了一宿仗,今天早晨你走后不一会儿,媳妇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哭着跟我说,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儿子看上了他们矿上一个开绞车的小姑娘,非要跟人家不可,人家不干,他不依不饶。最后那姑娘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对儿子说,如果他离婚就嫁给他,金曾竟然虎巴巴地答应了人家。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这不,昨天晚上跟媳妇摊牌了,非要离婚不可。好好日子不过,你说咋办吧?” 李乐海听完王淑华的话后大嘴一咧,眯着小眼睛,大母子一竖,笑着说:“妈的!行!像我!是我李乐海的儿子!” 王淑华被逗乐了,在李乐海的麻子脸上使劲拧一把,说:“你个老没正经的!都啥时候了,还说玩笑话!不像你能跟媳妇离婚吗?可不像你么,你看那脸也越来越像你了。唉!当年要不是你,我能遭那么多年的罪?造孽呀!” 王淑华唠叨完了,李乐海抬头仔细看了王淑华一眼,突然发现老太婆漂亮了,他仿佛又看到了战火纷飞中那个活泼机灵的身影。 王淑华确实比以前漂亮了。 自从跟李乐海来到黑水河,在李乐海的悉心照料下,她衣食无忧,什么事也不用管,再也不为柴米油盐生活琐事发愁了。人一下子什么事都没有了,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她十分珍惜这迟来的爱情,也十分感激李乐海。她本来就是文化人,闲暇没事干了,除了看电视就是看书,实在无聊了,就约孙占武老伴和史永贵媳妇去逛大街。开始还只是看,舍不得花钱,后来钱多了,就买了些家里用得着的东西。再后来就不管那些了,也和那两个姐妹一样,见什么买什么。为了让李乐海高兴,那天,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是皱纹的老脸,狠狠心,在两位姐妹的陪伴下,走进了当时刚刚兴起的美容院,做了一小天的美容。回家后本打算给李乐海一个惊喜,哪成想李乐海由于外面的应酬太多,每次回来都是深更半夜的醉眼朦胧,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今天,李乐海见老太婆变样了,打心眼儿里高兴,免不了就多看了几眼。王淑华见李乐海一个劲地看她,知道是美容起了作用,就笑着说:“怎么样?比以前中看多了吧?” 李乐海点点头说:“看来这人就得打扮,你看这不好看多了吗!” 王淑华把话题拉了回来,说:“你别光顾着看我呀,说正经的,你看儿子这事儿得咋办那?” 李乐海眨了眨小眼睛,轻描淡写地对王淑华说:“这是他自己的事儿,咱们当老的别参合。没什么大不了的,晚上你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王淑华听李乐海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才放下心来,说:“媳妇还在楼上哭呢,怎么办?” “你劝劝她不就得了吗!” “我劝了,就是劝不住,你说咋办吧?” “你再去劝劝,我外面还有事,晚上问问儿子,看看咋回事再说吧。” 李乐海说着,转身又回到了酒店,家里的事他不管了。 其实这事李乐海做得非常明智,古人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儿子李金曾从小李乐海就一天也没养过,在儿子和王淑华面前他总觉得欠了债,非常对不起这对含辛茹苦的母子。李乐海和死去的老伴打了一辈子的离婚官司,他非常清楚,法律明文规定婚姻自由,儿子离不离婚是他自己的事,他没权管,也管不了。 李乐海回到酒馆后,孙占武和史永贵都没走,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他:“啥事?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乐海说:“是儿子李金曾要跟媳妇闹离婚,老太婆才打电话把我叫回去,就是为了这个事,我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就跑了回来,看看二位有什么高见?” 孙占武说:“我们俩是局外人,对离婚这事没有什么好办法,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劝你喝酒。” 史永贵说:“别想那么多了,先喝酒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李金曾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李乐海也认为儿子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儿,于是放下心来继续和孙占武、史永贵喝了起来,三个人一直喝到舌头都有些发硬了才结束。 李金曾因为昨天晚上和媳妇摊了底牌,被媳妇闹得一宿没睡觉,上班后一整天都是呆在办公室呼呼大睡,醒来时已经下午四、五点钟了。他出去到厕所撒了泡尿,提上裤子跑到井口附近小吃部要了一桌酒席,叫来没下井的几个哥们,吆五吓六地喝了个酩酊大醉。接着又回到办公室睡了一大觉,很晚才回家。 王淑华见儿子回来了,赶忙把儿子叫到楼下自己的房间里,叫醒正在打呼噜的李乐海。 李乐海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见儿子回来了,问他:“吃饭没有?” 李金曾说:“中午吃得很晚,晚上不想吃了。” 王淑华说:“晚上不吃饭怎么行。” 赶忙起身到厨房去热饭。 屋子里只剩下父子俩的时候,李乐海问儿子:“听说你要跟媳妇离婚?有这事儿吗?” 李金曾不加思索地说:“有这事儿。” 李乐海又问儿子:“咋回事?说给我听听。” 见父亲追问,李金曾只得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地向父亲叙述了一番。 之前交代过,李金曾第一天去黑水河煤矿一井上班,在井口绞车房见到一个穿红衣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时他眼前就是一亮。没想到,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藏着个金凤凰,刚想和小姑娘攀谈几句,就让井口书记宋景鹏给打扰了。 煤矿工人,是全世界最危险的职业之一,他们整天吃阳间饭干阴间活,就是两块石头夹着一块活动着的肉,八百米深处不见天日,煤尘、瓦斯、顶板、抽条石以及透水事故随时威胁着矿工们的生命。由于李金曾不懂井下业务,又是李乐海的独苗苗,还是矿长孙占武的红人,井长和书记怕出意外,不好向领导交代,两个人一商量,决定不让他下井。李金曾也害怕下井。因此,李金曾自从来到煤矿,就一天井也没有下过。 由于无所事事,他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和工人打麻将,再就是摔扑克牌。实在无聊了,就去井口转转,有时也到绞车房瞅瞅。每当那个红衣女孩值班的时候,他就进去有话没话地和人家搭讪。开始的时候,女孩见这个大嘴小眼睛,黧黑脸膛的中年男人有些反感,凭女人的直觉,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是,人家是段队书记,又不能不给面子,也就心不在焉地哼哈应付着。后来听工人说他是当地最有钱人李乐海儿子的时候,小姑娘对李金曾就有些刮目相看了。每当李金曾到绞车房查岗的时候,她那银铃般的话语就一个劲地从小嘴里往外蹦,李金曾也是话语连珠,两人越说越投机,几乎昼夜聊个不停。 小姑娘姓杜,名叫杜玉娥,家就住在井口附近的龙凤村。她的父亲李金曾认识,就是这个井口的电工杜志凯。大家都叫他老杜。杜玉娥今年二十岁,是高考落榜生。她本想复读,明年再考。但是,由于她身下还有个弟弟也面临高考,老杜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供两个孩子上学。由于家境窘迫,不得已老杜只得求井长照顾,让女儿杜玉娥来井口开上了绞车。 李金曾有事没事的总往绞车房跑,井口到处都是眼睛,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书记宋景鹏的耳朵里。这宋景鹏可非同一般人,是官场老手了。他听说了这个事后,立刻叫来老杜,问他:“你闺女多大了?” 老杜说:“二十了。” 宋景鹏说:“二十也不小了,该找婆家嫁人了。” 老杜说:“可不是吗,确实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有相当的你就给介绍一个吧。” 宋景鹏说:“有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你闺女能不能相中。” 老杜说:“咱们这样人家,小门小户的,有什么相中相不中的,差不多就行呗,有相当的你就做主好了!” 宋景鹏说;“那好,我看二采区掘进段的张伟就不错,你先回去问问你闺女同意不同意,明天给我个信儿。” 老杜谢过了宋景鹏,晚上回到家中,和老伴说:“井口宋书记要给咱闺女介绍个对象。” 老杜老伴听说后,乐颠颠地跑去女儿房间把闺女叫来。老杜对女儿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今天宋书记和我说二采区张伟那小伙子不错,要给你介绍介绍,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老杜本想闺女能满心欢喜地把事情答应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还没等他说完,闺女起身摔门往外就走,边走边说:“你们要是不想让我回这个家说话!告诉宋书记我不嫁人。” 老杜气得七窍生烟,半天没说话。第二天,他只得硬着头皮告诉宋景鹏:“闺女不想嫁人。” 宋景鹏明白了,看来小姑娘是真看上李金曾了。他眼珠子一转,心说,机会来了! 两天后,宋景鹏吩咐手下人不许打扰李金曾和杜玉娥相处,但是,如果他们有亲昵镜头可以拍摄下来,不过千万不要让李金曾知道。 别看李金曾不下井,行政班还是得值的。由于有宋景鹏的话了,没人敢打扰他和小姑娘的交往。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金曾借着值班的机会和杜玉娥的情感也在日益加深。 杜玉娥长得确实漂亮。高高的个子,一头乌黑的披肩发,两片红红的嘴唇,大大的眼睛,还有眼睛上面那弯弯的柳叶眉,天生白里透红的瓜子脸,说起话来一笑俩酒窝,再配上那身红衣服,有如雨后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无比,人见人爱,确实是这深山中的金凤凰。李金曾越看越爱看,越看心里越发痒,特别是在媳妇临产期间,他被晾在了一边,更是猴急得不得了。有好几次他都想抓住小姑娘的手摸一摸,或者亲一亲,哪怕是能碰一下也行啊!但是,由于心里没底,毕竟自己是有妇之夫,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他不敢贸然行事。经过多日的观察,反复的思想斗争,借着值班的机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来到了绞车房。这时候正好没活,杜玉娥和平常一样,还是穿着她那身红衣服,笑着说:“李书记来了。” 李金曾点点头,然后问道:“没活了?” 杜玉娥娇声漫语地说:“今天大巷维修,货出得少,矿车才放到井下,得等一会儿才能提车。” 李金曾找一个破旧的板凳坐了下来,看着在绞车工作椅子上坐着的杜玉娥,没话找话地问这问那。杜玉娥有问必答,一会功夫两个人就南朝北国地聊了起来。李金曾越聊越眉飞色舞,聊着聊着他就站了起来,不知不觉就靠近了杜玉娥。女孩身上特有的香味让他心跳加快,热血沸腾。他琢磨再三,终于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把抓住了小姑娘的手,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杜玉娥虽然和李金曾天天聊天,心里也曾经想过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但是总觉得自身条件太差,人家又有媳妇,还大她十几岁,始终认为她和这个叫叔叔的男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事。可今天却偏偏来了,她见李金曾抓住了自己的手,一时没了主意。此时她的脸象刚跑完百米赛一样发烧,浑身发热,心一个劲地怦怦跳个不停,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凝滞了。李金曾毕竟是过来人,见小姑娘没有反应,便得寸进尺,一只手抓住杜玉娥的手,另一只手把她就搂在了怀里。杜玉娥想往外挣扎,但是却怎么也挣扎不动。她已经瘫软了,只能顺从地倒在李金曾的怀里。李金曾嗅着杜玉娥那挽起来的一头披肩长发,张开大嘴从脖子上亲了起来。别看杜玉娥人长得漂亮,追她的男孩子一大把,但是,她确实是正经人家的孩子,父母管教的严,从来还没有和哪个小伙子亲热过。今天被李金曾大嘴一亲,可就受不了了。当李金曾亲完脖子后,她把红着的脸转了过来,用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特殊眼光看着李金曾。李金曾笑眯眯瞪着小眼睛,见日思夜想的漂亮脸蛋就在嘴边,焉能放过。他抽出抓着杜玉娥的那只手,双手扣紧小姑娘的脑袋,大嘴就亲上了杜玉娥的小嘴。杜玉娥再也不动了,她闭上了眼睛,灵魂已经和李金曾融合到一块了...... 正在两个人如胶似漆亲热的时候,突然“叮铃铃——!”一阵铃声惊醒了两个人的美梦。李金曾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杜玉娥也恢复了常态。她一边用白皙的小手抹着被李金曾亲过的嘴唇,一边不好意思地看了李金曾一眼,赶忙伸手启动绞车开关。“轰隆隆——”“吱吱扭扭——”绞车转了起来。李金曾站在杜玉娥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傻愣愣地体味着刚才的滋味,心里美的快开花了。 “当——!”绞车停了下来。 杜玉娥坐在那儿晃动了一下肩膀,从绞车大绳上方的瞭望口望着黑洞洞的岩石山上那鬼火般的微弱灯光,头也不回地说:“你把手拿开!让人看见了不好!” 李金曾极不情愿地收回了双手,愣了愣神,觉得有些没亲够,还想再亲一回,从后面抱住杜玉娥,在杜玉娥脸上又亲了起来。杜玉娥往上伸出双手,使劲推开了李金曾。娇声地说:“你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李金曾也觉得没趣,松开手回到了破板凳上坐了下来,说:“我太喜欢你了。” 杜玉娥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我知道。” 李金曾说:“明天我领你去山里玩好吗?” “我不能跟你去。” “为什么不跟我去?” 杜玉娥笑着小声说:“不为什么,我就是不能跟你去。” 李金曾见小姑娘老也不回头,不象刚才那样任他摆布了,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心想,不管怎么说今天已经达到了目的,见好就收,走吧。他站了起来,对杜玉娥说:“我走了。” 杜玉娥冷冷地说:“你走吧。” 李金曾向门外挪了一步,杜玉娥还是一动没动。李金曾见她没有反应,转过身来,猛虎吞食般从后面又一把搂住了杜玉娥。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张开大嘴,在她那稚嫩的漂亮脸蛋上又是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松开手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到了值班室。 此时刚好到了交接班时间,李金曾胡乱看了眼值班记录,简单了解一下入井情况就回值班室睡觉了。 这一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才绞车房那一幕总在眼前出现。他越想越觉得杜玉娥可爱,天快亮的时候,他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叫走了,说让他去看热闹,恍惚间,他见到一伙人吹吹打打,拉着他走进了一户人家,一个漂亮女孩头插鲜花,笑容满面地把他拉进屋子,不容分说就和他拜天地。他偷眼仔细一看正是杜玉娥,乐得他一时不知所措。拜完天地,他刚要拉杜玉娥入洞房,却发现杜玉娥的脸一下子变成了他媳妇。他问媳妇:“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吗,怎么还拜天地呢?”他媳妇脸一变,原来是个蓝脸红发的狰狞妖怪。就见妖怪把嘴一张说:“我让你三心二意!”上来就是一口,立刻把李金曾的鼻子咬了下来,鲜血弄得他睁不开眼睛。恍惚间他看见那妖怪一张嘴把鼻子吐在了地上,那鼻子在地上蹦了几蹦突然说话了,叫着跟他要命。李金曾说:“我不欠你命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没等他说完,鼻子却变成了一条凶恶的眼镜蛇,吐着芯子就向他咬来了。他吓得啊呀一声,往外一躲,噗通掉在了地上。李金曾睁开小眼睛一看,天已经大亮了。他被吓得满身是汗,心还在砰砰地乱跳,原来是个噩梦。 李金曾下地拿起掉在地上的被褥,穿上衣服,简单收拾下床铺,端起办公桌上的暖瓶,往脸盆里倒了点水,沾湿毛巾擦了把脸。回想着昨天晚上的艳遇,他开门走出了值班室,在井口各处转了一圈后又来到了绞车房。这时,杜玉娥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下班了,见李金曾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脸一红问了声:“李书记来了?”李金曾点点头说:“你要下班了?”两个人问非所答,都觉得不自在。杜玉娥小声对李金曾说:“以后你别总往绞车房跑,让人家看着不好。” 李金曾说:“我就是想看看你,现在就走。” 从此后,李金曾经常借着值班的机会有事没事地总往绞车房跑,杜玉娥虽然表面上接受了李金曾,两个人看起来亲亲热热,但是也仅限于此。李金曾再想往下深入,无论他怎么施展手段,小姑娘就是不答应。杜玉娥对李金曾的态度是亲亲热热可以,别的都不可以。至于李金曾想和她发生关系,那是她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的。她越是这样,李金曾越是猴急,有好几次李金曾都想摸她的下身,结果小姑娘当时就急了,把脸一撂气愤地说:“你要是再这样我永远都不理你了!”在杜玉娥面前李金曾简直成了小丑。杜玉娥高兴了,就和他说说笑笑,没完没了;不高兴了,就嘟噜着小嘴一句话也不说。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阴的快,晴的也快,把李金曾捉弄得抓心挠肝,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白天看着杜玉娥,晚上想着杜玉娥,睁开眼睛是杜玉娥,闭上眼睛还是杜玉娥,人简直快要发疯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三个月过去了。杜玉娥和李金曾的事风言风语传到了老杜的耳朵里。这天晚上吃过饭后,老杜让老伴把闺女叫到跟前,严肃地对闺女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人处事该有个分寸,听说李金曾那小子经常往绞车房跑,肯定没安好心。他可是有妇之夫,你一个黄花大姑娘,还没有对象,别让人家产生误解。”还没等老杜说完,闺女就把脸一撂,不高兴地说:“他去不去绞车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不用你们管!”说着,一脸不高兴地摔门回到了自己房间,再也不出来了。老杜望着女儿的房间,心说,女大不该留啊!得赶快把她嫁出去。 第二天,杜玉娥刚上班,李金曾就来了,一进门他就伸出双手,满心欢喜地刚想拥抱一下杜玉娥,杜玉娥往旁边一躲,满脸不高兴地说:“你也太放肆了,大白天的就动手动脚,一边去!” 李金曾不知道他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姑奶奶,赶忙赔着笑脸问:“大清早的,发哪门子火呀?我哪里得罪你了?” 李金曾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倒惹出麻烦来了。就见杜玉娥眼圈一红,脸一变,泪水哗地一下象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掉在了地上。李金曾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继续追问:“怎么了?” 杜玉娥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花手绢,擦了擦鼻涕和泪水,抬头看了李金曾一眼,委屈地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李金曾不解地问:“我那儿惹你了?” 杜玉娥哭着说:“你天天上我这儿来,让我爹知道了,你说咋办吧?” 李金曾听说老杜知道了,心里有些害怕。他清楚,他这是在搞婚外恋,万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老杜闯进来打他一顿,他是没处诉冤的。被矿上知道了,自己的脸也没处搁了。他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儿好。他想走,尽快了断和小姑娘杜玉娥的这段情感,过自己的平常日子,可看着眼圈红肿、正在落泪的漂亮美人,他又舍不得了,他真的太爱杜玉娥了。 就在这时,杜玉娥红着脸对李金曾说:“你要是真爱我的话就把我娶回去!” 这是杜玉娥经过一个晚上反复思考做出的最后决定,也是她唯一的选择。 见小姑娘逼宫,李金曾傻眼了。他毕竟有家室,还做了爸爸,媳妇虽然不如杜玉娥漂亮,可也温柔贤惠,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特别在孝敬老人方面更是无话可说。离婚?怎么跟人家说呀?什么理由离婚?为什么离婚?人家没毛病啊! 见李金曾傻愣愣地站着想心事,一言不发,杜玉娥明白了,心想,他这是在玩弄我呀!于是气愤地问:“你怎么哑巴了?是不是后悔了?要后悔你说话?” 李金曾被杜玉娥这么一问,如同打了他脸上一巴掌,马上意识到这个事没那么简单。心想,看来今天如果不答应下来,小姑娘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不愿意让心上人伤心,更看不得杜玉娥落泪。关键时刻,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选择,上前抱住已经哭成泪人的杜玉娥,在她耳边一字一板地说:“别哭了,我这就去和媳妇离婚,保证娶你。” 杜玉娥一边用小手打着李金曾的前胸,一边说:“你骗人!” 李金曾在杜玉娥耳边打保票地说: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娶你!” 杜玉娥推开李金曾说:“你走吧,从今日儿起,你不和老婆离婚就别再来了。” 李金曾转身走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给杜玉娥留下一句话:“我明天就去和媳妇办离婚手续,你就等着吧。” 杜玉娥也回了他一句:“告诉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李金曾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什么,怀着说不出的心情走了。 他刚到值班室,书记宋景鹏就把他叫了去,对他说:“咱们哥们不错,我告诉你个事儿,有人把你给告了。” 采煤工作不仅环境恶劣,危险重重,而且极其劳苦。煤是远古时期的树木在火山爆发时瞬间被埋在地下,经过千百万年逐渐演变形成的。井下煤层的走向,就是沿着远古时期的山脉延伸的。黑水河这地方的煤层,都是二三十度以上的坡度,行话叫缓倾斜。最陡的有垂直九十度的槽子煤,行话叫急倾斜。在这样坡度下作业,即使不让你干活,只让你一步一个台阶如同登泰山般走一个来回,你都要受不了的。而这样的来回攀爬,矿工们在井下一天不知要走多少回。因此,采煤这一行业都是男人干的活。井口女人能从事的工作非常少,她们能干的也就是发放矿灯,财务管理,烧水做饭等零杂活,再就是开绞车了。因此说,在都是男人的世界里,无论女人长得漂亮不漂亮都是矿花。 由于矿工从事的职业危险,女孩子都不愿意嫁给矿工,怕万一出事故成了寡妇。因此,自古矿工就媳妇难找。由于井口光棍成堆,女人也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需求。矿工只要见到女人,那眼神就如同苍蝇见到了血,盯上就不松口。尤其矿里的头头们更是贪婪。 杜玉娥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高中毕业,有文化,说话的嗓音也好听,自然也就成了黑水河矿一井的宝贝。从她上班的那天起,就被好多双眼睛盯上了。井长、书记、段长,一直到普通工人,没有一个不想吃这块天鹅肉的。但是,由于老杜是井口老职工,大家又都非常敬重他,碍于情面,都不好意思。再加上杜玉娥上班的时间短,没有找到机会。一块大家都想尝尝,而又没有吃到嘴里的天鹅肉,如今却让李金曾给糟蹋了,他这不是动了大家伙的奶酪了吗?他们能不急眼吗?前天给老杜透露消息的那个人,听老杜在背地里跟人说要把闺女撵回家,免得丢人,他就急眼了,到处说李金曾的坏话,还把李金曾和杜玉娥的事在井口给公开了。今天他鼓动几个人来到书记办公室,问宋景鹏:“李金曾调戏妇女你管不管?” 宋景鹏明知故问:“你们看见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他天天往绞车房跑谁不知道!都看见了!” 其中一个说:“别说他爹是李乐海,就是孙占武我们也得告他!” 又一个说:“对!我们到矿纪检委告他去!” 宋景鹏见工人们的火气被勾上来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就和大家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你们也没有按住人家的手,上哪儿告去?你拿什么告人家?都回去吧。这个事我处理,保管让你们满意。” 有些人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真没有按住人家的手,也就只好作罢了。 工人们都散去后,李金曾也回来了,宋景鹏把他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你被工人告了,人家把照片都拿来了,赶快想办法吧,要真整到矿纪检委去,你可就麻烦了。” 李金曾见大家都知道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原委向宋景鹏做了如实交代。 宋景鹏问李金曾:“你怎么打算的?” 李金曾说:“到现在我也没有主意了,你是我在这里的唯一朋友,给我出个主意吧。” 宋景鹏想了想说:“你要是真看上小杜了,就把她娶回家去吧,咱们市里哪个领导不都是踹了老的再娶了小的?这样就一切都平息了,你也没什么可丢人的了。” 李金曾说:“我担心的是怎么和媳妇说,怕她不同意,离不了哇!” 宋景鹏说:“去年市政府张秘书长的媳妇不也是死活不离婚吗?还告到省纪委了,闹了大半年,最后还不是离了!她前脚走人家后脚就跟电视台播音员结婚了,现在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还有财政局的刘局长,土地局的夏局长,咱们矿的钱矿长,他们不都是娶个小的吗?这事儿多了!你家也不缺钱,多给你媳妇点钱她不就干了吗。” 李金曾说:“我还担心两位老人,怕他们不同意。” 宋景鹏说:“这你就多余了,老人虽然都不同意子女离婚,但是,如果真离了,到最后还不都站在子女这边?放心吧!老人那边是不会阻拦你的。” 在宋景鹏的忽悠下,李金曾晚上回家就和媳妇摊了牌。 对媳妇说:“在你生孩子期间我看上一个人,是我们矿上开绞车的,她也看上了我,我俩商量好了,只要我和你离婚,她就和我结婚,咱们离婚吧!” 媳妇听后如五雷轰顶,哭得死去活来,说:“我做什么错事了?你想离就离,便宜你了,我就是不离!” 李金曾说:“不离也得离,非离不可!” 两口子打了一宿的杖,媳妇死活就是不同意离婚。 李乐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小眼睛眨了眨,问儿子:“你打算咋办?” 李金曾说:“我要离婚。” 李乐海说:“离婚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得考虑好了。” 站在一边一直没吱声的王淑华说话了:“是呀,离了婚你倒是好了,我那才几个月大的孙子怎么办哪?” 李金曾说:“妈!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考虑那么多干啥,婚是非离不可了!” 李乐海说:“你离不离婚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事,你妈说得对,孙子你必须给我留下。” 王淑华也说:“是呀,孙子得留下。” 李金曾说:“好了,这个事你们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李乐海说:“你自己琢磨着办吧,我不管了。” 李金曾简单吃了点母亲端上来的饭就回到了楼上自己房间,媳妇正在给孩子喂奶,见他回来了,声也没吱,气呼呼地把头扭向了一边。李金曾没有在乎这些,他把脸一拉说:“咱们俩离婚吧,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李金曾媳妇说:“离婚可以,你得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金曾和他父亲李乐海一样脾气,都是直性子。也是他阅历不深,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媳妇说了一遍。媳妇听后脸一撂说:“明天再说吧。” 李金曾心想反正底牌都摊开了,早晚你得答应,也就没有再继续对媳妇发难,一个人抱着枕头在沙发上胡乱睡了一宿。 李金曾媳妇也不是一般人,那是黑水河市水务局长的老闺女,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当年,她本来没有看上大嘴、鲶鱼眼睛的李金曾,如果不是他父亲看上了李家在黑水河的势力,再加上她这些年走马灯似的看花了眼,把自己给耽搁了,她才不会嫁给李金曾呢!昨天晚上听李金曾说,他是由于看上了矿上一个叫杜玉娥的小姑娘才要和她离婚的,她就想要看看这杜玉娥到底长得啥模样。于是,今天早晨她乐呵呵地把孩子送到婆婆王淑华那里,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王淑华看她满脸笑容,以为她和儿子和好了,就说:“你去吧,孩子我看。” 李金曾媳妇出门打了台当时最时髦的夏利牌出租车,气呼呼地来到黑水河煤矿一井,把车停在了绞车房门口。下车后,推开绞车房的门一看,里面确实有个穿红衣服,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见她进来了,小姑娘正坐在绞车驾驶员的位置回头看她。李金曾媳妇心想,这小姑娘肯定就是杜玉娥了,怪不得李金曾看上了呢,原来真是个美人呀! 还没等她细想,就见小姑娘问她:“你找谁?”。 李金曾媳妇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就是杜玉娥吧?” 杜玉娥回答说:“是呀,我就是杜玉娥。你有事吗?” 李金曾媳妇见小姑娘正是杜玉娥,本想和她好好谈谈,求她放过自己的丈夫,让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时候的她,却一反平时淑女修养常态,走向前来,趁杜玉娥没注意,伸手啪地就打了杜玉娥一个大耳光。还没等杜玉娥反应过来,她的另一只手就上来了,奔杜玉娥的脸就挠了下去。杜玉娥把头往下一低,就被她抓到了长头发,由于杜玉娥坐着,没有防备,再加上又不知道她是谁,因此,杜玉娥一点反抗也没有,被李金曾媳妇一下子从绞车驾驶员座位上拽了下来,膝盖磕到了绞车的铁上,把杜玉娥疼得一阵喊叫。哭喊声很快就被岩石山上的翻车工听见了,他们站在高处先是看见一台夏利出租车停在了绞车房前,然后又听到杜玉娥的哭喊声,马上跑下来查看原因。当他们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抓住杜玉娥的头发,边哭边打的时候,有脑子快的人就说:“可能是李金曾的媳妇来了!”他们都问驾驶室里的出租车司机:“怎么回事?”出租车司机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女的打我车来到这里,下车进屋就打起来了,车钱还没给我呢。” 这时候有腿快的工人跑到井口办公室,李金曾正和宋景鹏说他和媳妇离婚的事呢,见工人满头大汗地跑来,还以为井口出事故了,立刻问:“怎么了,出事故了?”工人擦了擦汗说:“有个女的在绞车房和杜玉娥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两个人一听都明白了,出门跟着工人就往绞车房跑。 当他们来到绞车房的时候,打架的两个人已经被工人拉开了。杜玉娥站在绞车旁边,脸朝着绞车大绳出口,背对着门,正在擦眼泪。李金曾媳妇站在地中间往常李金曾站过的地方,不是好脸地数落着杜玉娥。由于人越来越多,李金曾和宋景鹏进来她没有看见,还在气呼呼地说:“你个狐狸精,不知廉耻,和有妇之夫勾搭上了,你害不害臊!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让我们过几天安生日子行不行?” 李金曾见媳妇越说越不像话,上前拽起媳妇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不害臊!赶快给我滚回去!” 李金曾媳妇见李金曾来了,还往外拽她,气更大了,就大声喊道:“看我打你相好的心疼了是不是?有能耐你现在就把她娶回家去?我就是不离婚看你能咋的!” 李金曾也是血性男儿,哪经得起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血往脑门子一涌,气就上来了,随手啪地就打了媳妇一个大耳刮子。媳妇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哭喊着说:“还打我!好哇!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和李金曾打了起来。 跟着李金曾一起来的宋景鹏一边撵工人散开,一边上前劝李金曾,让他赶快把媳妇拉上出租车送回家去。 李金曾在工人的帮助下才把媳妇拽上车,还没等出租车启动,只见杜玉娥披头散发,疯了似地从绞车房跑出来,站在出租车前面,用手指着李金曾说道:“反正都知道了,告诉你!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刚才大家光顾着李金曾媳妇了,没成想按下葫芦起了瓢,杜玉娥却象疯了似地从绞车房跑了出来。宋景鹏见杜玉娥站在出租车前不让车走,赶忙过来把小姑娘拽到一边,用手比划着让出租车赶紧走,出租车嗡地一声,一溜烟跑了。 杜玉娥见出租车走了,对宋景鹏说:“你们找人吧,我不干了。” 说完,转身进屋披上红衣服,拎个小包就走了。 宋景鹏见这种情形,知道这孩子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如果再继续强迫她工作非出事不可。怕出现意外,就没有阻拦。派人从机电房把老杜找来,告诉老杜:“孩子心情特别不好,刚才李金曾媳妇来了,两个人打了起来,你赶紧把孩子送回家,千万别出意外,更不要责怪和打骂孩子。” 老杜是个老实人,平时话语不多,听后一切都明白了,啥也没说,默不作声地领着孩子回了家。 老杜老伴见姑娘哭哭啼啼回来了,还以为出事故了,赶忙问:“伤到哪儿了?” 老杜说:“你就别问了。” 杜玉娥一句话也不说,开门就进了自己房间。 老杜老伴还继续追问:“出啥事了?” 老杜这才简单地说了事情的原委。 由于李金曾的父亲李乐海是当地老大,老杜只是一个小工人,哪里敢说什么,只能看好闺女,祈祷别再出什么意外,静待事情发展,听之任之了。 再说李金曾把媳妇弄回家后,媳妇来到婆婆王淑华房间,抱起孩子上楼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把孩子包上,带了点随时换洗的东西,一句话也没说,下楼打车就回娘家了。 王淑华见媳妇哭着被儿子送回来了,知道两口子打仗了,没敢说什么。当媳妇上楼时她问儿子:“怎么了?” 李金曾刚说:“她上井口闹去了——”还没等继续往下细讲,媳妇就抱着孩子下楼走了。 由于李金曾打心眼儿里就不想要她了,再加上刚才上井口这一闹腾,李金曾更加痛恨媳妇了。 王淑华说:“你还不快把媳妇追回来。” 李金曾一动不动地说:“让她滚吧,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她!” 李金曾在家里待一会儿又去井口上班了,虽然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家打招呼。宋景鹏告诉他,杜玉娥已经被老杜送回家了。李金曾想去老杜家看看,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有妇之夫,找不到恰当理由,因此,也就只好作罢了。 李金曾闹了一天的心,晚上推门回家的时候,父亲李乐海没在,媳妇却和没事人似的,正和母亲一起做饭呢。见李金曾回来了,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那个亲热劲就别说了,仿佛白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李金曾一阵厌烦,转身就走。后面母亲王淑华一阵呼喊:“哪儿去!你给我回来!”他却像没听见一样,一溜烟走了。 原来李金曾媳妇回到娘家后,召集来姐妹们,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娘家人。娘家人都非常同情她,特别是母亲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大家都说:“不给他手续,也不回去,看他小子能怎么样!”哪成想,她父亲在电话里听到消息后,对老太婆说:“赶紧把闺女送回去,家里一分钟也不能留!”他的意思是,孩子打仗闹离婚老人不能怂恿,否则真的离了,将来会落埋怨的,再说,李金曾也未必就真想离婚。在老头子的开导下,李金曾媳妇又被娘家人给送了回来。 李金曾在外面转了一圈,肚子里空落落的,这才想起晚上还没吃饭,就找到一个小吃部,要了一壶酒,两个小菜,独自一人对着窗外满街的灯火借酒消愁。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李金曾的酒量可不如他父亲李乐海大,没多长时间就有些醉意了。他感觉不好,草草结账后,踉踉跄跄走出了小吃部。在大街上瞎转悠一阵,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一个穿红衣服的漂亮姑娘在门口向他打招呼。他抬头一看,正是杜玉娥,赶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杜玉娥说:“我就在这里工作,快进来吧。”说着把他搀扶到了里面。 李金曾醉眼朦胧,眯缝着小眼睛四处打量,里面有很多房间,杜玉娥把他拉进了一个很小的屋子。他一看,里面只有一张不大的小床,连个椅子也没有。杜玉娥让他坐在床上,他刚坐下,头就一阵眩晕,顺势就躺了下来。接着杜玉娥就给他脱衣服,李金曾顿时一阵兴奋,心想,杜玉娥这是怎么了,我好几次都想动动她,她都不让碰,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不管怎么说,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不过的事了。他配合着杜玉娥脱下衣服,然后伸手就去脱杜玉娥的衣服。杜玉娥说:“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说着非常麻利地脱掉了衣服,接着上床一把就抱住了李金曾。还没等李金曾有反应,她就急不可耐了。李金曾心想,看来杜玉娥是熬不下去了。不觉一阵兴奋,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开始了激战......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