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参与互动,展示风采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立即注册
×
我的老师们
文/李智
人的一生都会有过很多老师 ,通过师者的传道授业,我们才一天天长大.有的老师水平高,有的水平一般,有的严厉,有的不严厉.这些老师中有男有女,有大个的,也有小个的.在老师这一群体中,有我们又敬又怕的,也有我们敬而不怕的,岁月的长河总在不停地流淌,一愰我们已走过了许多苍桑,回首昨天,说真话许多老师的姓名都记不清了,而有些老师则不同,他们的形象则随我年令的增长而在我面前显得越来越高大.我敬重他们,爱他们,做学生与他们朝夕处的日子是那么难忘,它是不会被岁月的风尘所掩盖的,那是刻在心底的光盘,是永不退色的照片.
李老师 李老师是我小学和初中的老师,是我家临居,当时他才三十多岁,人很帅气,也很豪气,他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还是我们的校长.当时,我们都非常崇拜他,我曾暗下决心,将来一定做老师,一定做他那样的人. 他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白天上完课晚上还要组织我们宣传队排练文艺节目.当时各校都有文艺宣传队,我校的宣传队在全公社,乃至全县都很有名气,原因就是李老师对文艺特在行. 他特能干,起早贪黑象从不知累一样,我是他的得意门生,自然也就成了宣传队的骨干.记得当时我们常叫困,他当时有句名言,他说,多睡一小时就等于早死六十分.当时的学校都那样,根本不太正常教学,我就黑天白天地和他粘在一起,他有很多书,在他的书里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天地,他常说,人必须掌握知识,否则你就会成为对社会没用的人.他常教育我们说,做梁你要擎起棚顶,做柴你要放出热量. 他是我心中最佩服的党员,我认为党员都应象他一样. 我上高中时舌头上长了个粉瘤, 家里当时很穷,农村医疗条件在那个年代可想而知.最后我已到了连水都喝不下去的份上了,他急了,借来二百元钱塞到爸爸手里,我这才去了省城做了手术。否则,真不知会不会有今天. 他很善良,对时事也很有自己的观点,又特别正直机智,有一次,黒板没擦净,模糊中留有一个"狼"字,不知哪位同志没在意,在模糊的狼字后边写了个毛主席,联起来这可不得了了,有同学报告了班主任,当时,我们班的班主任很年轻,且成分不好,他不敢做主,就报到了校里,李老师来了,
他走上讲台,瞥了一眼黑板,拿起黒版擦转身擦掉了黒版上的字,转过身来,他说:"谁的值日生?老师上课前为什么不把黒板擦净?下不为例。现在开始上课。" 就这样,一场危机过去了。当时,我们邻县一个七岁的孩子,因说了一句玩笑话,竟被打成了现刑反革命。 我高中快毕业时,由于奶奶患病,家中的经济进一步步入泥潭,时逢村里的学校缺语文教员李老师找到了我,他希望我回来做语文老师,一方面可缓解家中的经济危机,二来也可创造机会争取更大的出息. 因为当时高考制度尚未恢复,既使读完高中也看不到希望,我同意了,并参加了大队搞的文化考试,尽管我成绩优秀,名列第一,但决策权却在大队书记手中,具说当时书记的某个亲属请书记喝了顿酒,便没我的事了,书记的亲属就去学校上班了. 为了这件事,李老师与书记交涉了多次,在未果的情况下,他愤然辞去了校长的职务,并连老 师也不当了,一气之下竟离开了他所深爱的学校. 当我得知这一切时,我跑到他家找他,我一头扑进他怀里,我哭了,他慢慢地推开我,用双手伏着我的肩,笑着对我说;还去读书吧,这社会需要知识,不需要眼泪,是男人就应挺胸抬头走路.此时,我不敢凝视他的双眼,因为,我感到他的双手在抖,他的双眸也一定浸着泪水. 二百元在现在看来是小钱,可当年一个好劳力干一年也未必能挣来这二百元啊,就是这二百元救了我一命,不,是我可亲可敬的老师救了我一命.这钱爸妈早还了,可是那份情我还得起吗? 在李老师那里我不但学到了知识,更重要的是我学来了老师身上的高风亮节,是他启蒙我如何去走路,如何去做人。老师为什么起早贪晚的领我们排练文艺节目?不是他想弄点政绩,经他手在我们那样偏远的小学校里,有三个农村孩子去了县文工团发展,这就是李老师的良苦用心吧? 苏老师 苏老师是我高中的付校长,教我们历史,当时他六十来岁,江苏人,个头不高,挺清瘦的,他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几乎和放大了的指纹差不多,少的可怜的几根花发在头上盘了几圈也盖不住光亮的头顶,形象实再不怎么好,可他是本科毕业,知识特别渊博,讲起课来如潺潺溪流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他讲的苏德战争。 由于我中途辍学,没能读完高中, 亲属帮我在县里一所中学联系了一个补习班.在去县里的车上我碰见了苏老师 ,当他得知我去县里去补习时,他象吃了兴奋药,眼睛里的光特别地亮,那眼光我至今难忘. 到县城后是他老人家帮我抢背五十多斤的小米,步行四里多地,一直把我送进校门,并领我面见了校长, 那么多的叮嘱,那么多的热望,他走出校门回头和我招手的情景,早在我心里空间塑了象.一六十多岁的老人替我背着五十多斤的粮食,他低头走路的样子我永远不会忘,还有那一头热汗,我会永远珍藏...... 窦老师 窦老师是我读补习班时的历史老师, 听同学们说,他是右派,是刚平反的,是校里破格召回的老师,我们所有的老师好像全是新解放的右派,窦老师年纪最大,差不多有六十五岁吧,背已微微隆起,走路总是倒背着手,象是要用双手把弯了的背直过来,他胡须很重很长,眼睛本来不大,一便挤成了一条缝,额头眼角爬满了深深的皱纹,整个一个饱经风霜而又可亲可敬的一个农村老头。 他除了课讲的好,他更象是一知疼知热的自家老爷爷,家里都什么人哪,今年收成好不好啊, 食堂的饭贵不贵啊,能不能吃饱啊,他总有操不完的心,我们自习到晚上几点他就跟到几点,那会的老师加班好象连几角钱的夜餐费都没有,可他们却有着那么饱满的激情,他刚刚摘掉右派的帽子,可没听过他一句报怨,有的只有责任与激情. 后来知道窦老师是很不幸的,爱人早逝,一个儿子还患有精神分裂症,生活也很艰难,可在他身上你根本读不到苦难,那使不完的劲真的令人感叹,太阳尚未升起,校园里就会有一倒背手的身影,子夜校园的灯全熄了,那老头才离开校园. 半年多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四十多人都参加了当年的高考,竟有十二.三人考上了学校,那会我又见你笑了,两眼挤成一条缝,泪水竟挂在你腮上. 苏老师,窦老师都走了, 追忆却是永远的,精神是不朽的,我怀念那会的生活,更恋那会清纯的人情,是星星也会眨眼的,我的二位恩师太累了,睡一会吧,醒来你们会更有精神,上天有灵,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学生. 最后祝我的恩师李老师晚年生活幸福 2010年6月2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