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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迷离,似乎经历了六个世纪,无意中发现:哦!你就在这里。
——题记
一
其实,最初的亭子,是“长亭外,古道边”。
那一年春天,在一个高雅的公共场所,聚集着数不清的“风、雅、颂”。大家喜欢在闲暇之后聚在那里,看书的,喝茶的,下棋的,闲聊的。有的对诗接句,有的调侃人生,各自抒发着生活中的诸多感慨。
一个春日的午后,他们就在那里遇到了。于是,演绎了一段人世间悲欢离合。
于是,亭子就成了一个机缘。尽管当时,因为亭子几乎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他们却是因为这个笑话记住了亭子。
她是一个喜欢简约的人,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他们即将分别之时,她说:“再见,下午亭子见!”
其实,她想说的是:“再见!下午‘长亭外,古道边’见。”而他却将此误会成了亭子街,于是一个中午,他拿着地图在上面苦苦找寻着叫亭子街的地方,还真是凑巧,那个城市还真有一个地方叫亭子街。于是,他一个人在亭子街傻傻地等了一个下午。
后来,再次遇到她,他责怪她那个下午她不守信用。
她一头雾水。
明白就里之后,她忍不住笑起来了。她不知道,她生活的城市竟然真的有叫亭子街的地方。
而当她说了下午亭子见的缘由之后,他也不由得尴尬起来。
后来她答应:“既然天意如此,一定找个时间,我们相约亭子街。”
这一个约定,一等就是六个春秋。
二
后来他们无意相聚的地方也是亭子,却不是亭子街。
那是真正的亭子,一个小小的凉亭,当时只觉得它也不过就是一般的亭子而已。它是白色的,覆盖着灰色琉璃瓦,静静立在半山腰,那静默的神情、文雅的姿容,就那样夺了她的目光,他也向那个不凡的亭子望去。
他们和它似乎有前世的相约。
对于小亭,她想说的是小亭的后面蕴含着怎样的机缘呢?那是几世的缘分?
那天也是一个春天,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依稀记得说了许多话,她欣赏他稳重真诚还有才华横溢,他赞她婀娜文雅还有知性。
因为是亭子名字叫“长亭外,古道边”,他们便就在这座亭子后面去寻古道。
说到古道,她想起了南雄珠玑巷,明·黄公辅《过沙水珠玑村》写道:“长亭去路是珠玑,此日观风感黍离。编户村中人集处,摩肩道上马交驰。”就是当年珠玑巷生动而真切的写照。
可是,这里寻不到这悠长古朴的古道了,但他们还是固执地绕着白色的小亭,走到它的后面,夕阳下,他们还是看到一条弯弯的小路,在郁郁青青的一片树林中延伸过去,夕阳将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木的枝叶洒在这类似古道的小路上。于是,它便成了古道。长亭,古道,这名字就在他们心里实实在在地活过来了。
三
真正见到亭子街,确切地说,是六年后的春天。
那是一个华灯初放的傍晚,他们实实在在地站在了亭子街街牌的下面了。
好像才是一个转身的眼间,就是一眨眼,就六年了。
因为疏忽吗?还是机缘未到呢?这个因为一个笑话引出的亭子街,在他们心里刻上印记的亭子街,真正来到它的面前,寻寻觅觅,经历了六个春夏秋冬。
还真有点像张爱玲说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
她是早几天无意转到这里,突然就看到了亭子街的街牌。
那时,她眼睛一亮,哦!就是这里!无需刻意,不用需找,就是这样的顺其自然,一如他们的相遇。
即使后来故事还在继续,她却时常记起那个初见的小亭,而这样的记起,却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因为无意,因为巧合。
在那寂寂无人的长亭,在那古朴苍郁的古道,在那个无思无想的时分,他们邂逅了,心中,满是惊喜!
他们借着路灯,深情地望着“亭子街”几个蓝色大字,感慨着世事的偶然和巧合。
他们就那样在那个寂静的夜晚,在那个寂寂无人的亭子街,在那个昏黄的路灯下,静思、回味……
因此,这个街牌,就成为他们永久的记忆了。
此刻,传来一曲清新委婉的小提琴独奏曲,夜幕下,长亭街边,他们细细地品出了一种婉转清丽,还有一缕藏在亭子街后面的悠长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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