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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该到哪里找您 ----说给母亲的话 （二零一五年农历四月初七） 妈，我再也唤不醒您！ ...... （二零一五年农历七月十六） 母亲大人，您离开儿子转瞬一百天了！在这空荡荡的无处着落的一百个日日夜夜里，儿子时时在想您念您、无望地寻找您！时时觉得您还在，可恶的病魔让您无法躺倒睡觉，您伏在被褥围成的圈子里，昏花的眼睛盯着门口等我回家……然而，当我默默推开门看着您坐过的地方空空如也，而您，已经躺在那一抔冰冷的黄土下面了……那一瞬间，我的心会痛的缩成一团…… 知道您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在躲开人的角落里，儿子常常拖着孤伶伶的影子泪流满面！ 每朝唤娘无人应，向晚寻母泪沾襟！ 没妈的孩子，老得真快！ （二零一五年农历十月一日） 母亲大人，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妈，过生日了，我要来给您磕头！这样想这样念叨时，眼泪已流了满脸。 母亲大人，前年的今日，我们在老家为您祝寿。您总希望您的一帮儿女们能时时围在您的身边，因为是您的生日，他们大家必须放下一切羁绊来看您，所以您虽然吃力地喘不过气，但脸上满是笑意。去年的今日，我们在城里的房子里为您祝寿。那时您已非常虚弱了，严重的肺心病让您十分痛苦，但是您仍然要强地支撑着用笑脸对着每一个您深深爱着的儿孙们。今年的今日，您已睡在冰冷的黄土下面整整一百七十三天了…… 清早起来，望着雨雾濛濛的山野和冰冷空寂的老家的院子，立在您老人家常常坐着静望的上房台阶上，我将您常坐的椅子搬出来放在那里，我对着空空的椅子，我禁不住轻轻地叫一声:妈…… 我听见自己湿湿的声音沉甸甸地落在地上，我的泪，在这清冷的早晨，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在这您一百七十三天不曾坐过的椅子跟前，无遮拦地滚落…… 母亲大人，您离开您的儿子好久了好久了，我一直不敢认真想这一切，一直不愿触及这个会让我瞬间泪崩而情绪失控的现实。我，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些所有的不快乐不自在不习惯！我甚至不愿用我的文字去释放这所有的失去了母亲的痛！我只愿在内心深处守着您！ 母亲大人，我一直因为梦不到您而遗憾，我抱怨您在梦里也不肯让我见您一面。可就在今天凌晨，矇眬中我看到您坐在一个要启程的车上了，我痴痴地看着您，您突然对我说了一句:我的鞋子很冰，冻脚得很…… 我笑着说我马上给您买绵鞋…… 醒了，对着漆黑的屋顶，听着院子里寂寥滴落的房檐水，您的儿子泣不成声。 …… 今天是您的生日，今天是给去世的亲人送衣服的传统的日子！母亲，您必是又来了这个您生活了一辈子的老院子，您看了看您的儿子，对么？！ …… 写到这里，泪又来了，那末，还是不写了罢！母亲大人，儿子对您的思念和爱，用儿子学的这几个字，如何写得出？！ 亲爱的母亲大人，儿子在这落雨的早晨，我拓印着这些纸钱，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您！ 母亲大人，安息！ 我永远念叨您，直到我来见您的那一刻…… （二零一六年农历四月初六日） 妈，您离开我们的周年祭日马上就到了！多日来，行者奔忙着请阴阳先生，请姑舅，定做纸火，请村里人……一样一样干着这些按乡俗必须要干的事，而内心深处常常一片冰凉！ 没有妈的日子好慢又好快！一年了，我仍然不敢触及这样一个现实：母亲真的不在了…… 常常一个人在只有一个人的家里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的放声大哭，母亲的相片在桌子上默默地看着她的率性无羁的儿子，母亲不说什么，但是那个哭泣的人心里仍然会好受一些！ 每天上下班经过母亲长眠的小土梁，常常停车泪眼婆娑地往山上寻觅那个刺眼的土馒头，月亮山沟道里硬梆梆的风吹落行者满颊的泪…… 母亲大人，仍然不愿意多用我浅陋的文字去写您！您永远是儿子在心灵深处的珍藏！ 您的周年祭日到了，到了，想到去年此时，泪，又来了…… 您已睡去一年了，而我们这样不得不按乡俗的大张旗鼓地惊扰您，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二零一六年农历九月初日） 九月九，我想娘 多少次， 我急匆匆地赶回去， 老家的巷口空荡荡的， 您已不再拄杖守望 。 门上冰冷的铁锁 弄凉我热腾腾的心 。 台阶上您常坐的椅子， 不说一句话地望着我 。 多少次， 我推开每个房间紧闭的门， 我总觉得， 您会在某个房子里， 依然忙着您永远干不完的活 您会捂着儿子冻冰了的手， 满是疼爱地责怪 。 多少次， 对着相框里静默的您， 看着墙角孤伶伶的拐杖， 在静静的屋子里， 在空空的院子里， 在您栽种草莓的菜园里， 在您病重时喘息呻吟的炕头上， 我摩娑着您的被子， 脸贴在您的枕头上， 我嗅吸着您的气息， 没有妈的孩子， 泣不成声…… 多少次， 把车停在您长眠的山梁下， 我望着您的土馒头， 知道您躺在那黄土下面， 明白您永远不会回家了， 回去的只是我 。 多少次， 您出现在您的儿媳的梦里， 穿着您的大襟青衫， 白发如故， 喘息如故…… 可是， 您的儿子， 至今梦不到您！ 我甚至有些嫉妒， 您只记着您的儿媳！ 梦不到您的夜里， 儿子的泪， 流到天明…… 九月九，我想您 。 我想您，我的娘 …… ——2016重阳节夜 （二零一七年农历四月六日） 来到您长眠的山梁上，看到那一抔静默的黄土，在午后暖烘烘的阳光下，在暮春懒洋洋的风里，我站在您的脚下，坟头刚挂上去的白纸在哗啦啦地响，我在心里喊一声妈，眼泪就模糊了视线！ 妈！您躺在这个山梁上已整整两年了！ 今天来看您的时候，很好的天气，缺雨的月亮山麓，红艳艳粉嘟嘟的桃花开得一大片一大片的。天蓝得可爱，有一点点云团在山顶上懒洋洋地飘着。我看到您的坟头上的嫩草芽子在风中颤颤巍巍的，一只麻雀被我们惊起了，慌慌张张地掠过山头那边去了！ 妈，您躺在这个山梁上已整整两年了。 没有妈的日子，已过去了七百二十天！ 可是，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开门的一刹那，我总是在心里默默地喊:妈，我回来了！ 而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我孤寂的声音在四处碰撞，您的相片，在桌子后面静静地看着我。 我把每一个房间的电灯拉亮，而我站在黑黑的院子里流泪，因为每一个灯火明亮的屋子里都没有您！ 妈，我不知道我该在哪里找您？！ 妈，您已不在了，但我天天想您！ 白天在外面的时候，我觉得我与他们大家一样的，或者我装作与他们大家一样的。可是晚上回家了，回到再也没有妈的屋子里，我常常为自己不能再装下去而失声痛哭！ 妈，您躺在这个山梁上整整两年了！ 想到您离去的那一刻，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可是，这一堆土，这样冰冷地横在我们面前，让我绝望地意识到，任我们谁，再也无法唤醒您！ 在北国迟来的春天的风里，在坟前飘扬的纸灰里，我分明看到您仍然穿着您的大襟青衫，拄着您的拐杖，满脸慈爱地望着跪在坟前的我们，那耳际一绺白发在风中摇曳，一如过去的样子……
——邋遢行者辑录于母亲两周年祭日。 作者简介：安智礼，男，汉族，自号邋遢行者，1976年生于宁夏西吉县白城。大学本科，小学高级教师。从教二十年，现仍坚守在家乡月亮山下。酷爱文学，常作心情涂鸦，看似落拓无羁，实则至情至性。坚信活着是因为爱的缘故！愿意一生彳亍漫步于通向文学神圣殿堂的坎坎坷坷和曲曲折折之中，享受耕耘和爱在不经意间收获的 丝丝缕缕和点点滴滴！作品多见于网络及微信公众平台。在“中华杯”全国文学创作邀请大赛中，多篇作品荣获一、二、三等奖。在第三届世界华人爱情文学创作大赛中作品获一等奖、三等奖。《说给女儿听 》等多篇作品入选《当代诗文百家》丛书。诗歌《永恒的弧线》在中华文艺全国文学创作大赛中获三等奖。 联系地址：宁夏固原市西吉县东街钰秀家园22#102（西吉中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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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 13:18:55
发表于 2017-6-2 13:41: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