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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梁山好汉 于 2017-4-16 15:00 编辑
家 陈以忠 观看了中央电视台以家为主题的《朗读者》,我的思绪似溪流潺潺流淌着,回到了我的老家。 两年前的清明节,正是菜花金黄的时候,我的妈妈去了天堂,与早她十五到天堂的父亲相聚,从此空留一排两栋老屋掩映在菜花黄中。 在妈妈去世百日那天,我回到老家的时候,习惯性地围着老屋转了一圈,家前屋后的杂草恣意地长着,不再被修理而霸占着碎砖铺成的路。找不到那熟悉的干净清爽门前地,更闻不到特有的饭菜香,打开褪色的大门,那一张张曾被我们磨得“雪滑”板凳,静静地围着那张大方桌,条台上的香炉依然放在中央,那尊观世音塑像安然慈祥地注视着,所有的物件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灰尘,一切全在墙上妈妈照片的眼神里管护着。 问候妈妈却再听不到温暖的应答,只有静静地注视妈妈的照片,无声地跟妈妈拉家常,默默地叙说着心里的疼与痛。灶台上的液化气灶与锅铲,电饭锅与热水瓶孤单地冷冷的挨着,似乎期待着再给它们暖和的机会。碗橱里的餐具干净地叠放着,多想再闻闻饭香沾沾油味,那竹筷可能很饿了吧,努力不懈地吸收家里的水汽,筷头上好像长出了灰黑的绒毛,无助地挤在筷笼里。 暗暗的东房间里,床上依然撑着蚊帐,睡席平铺着没了被子的覆盖,想必更期待主人的体温吧。衣柜也仅剩下几件单衣,再也闻不到主人的汗味。那张曾被我们尿湿过的床上,再也看不到我们翻跟头的身影,再也听不到我们嘻哈打闹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妈妈暖的被窝热,再也感受不到父亲如雷的鼾声响。 曾经的粮仓——储物的西房里,那些熟悉的农具排放着,脱粒机躲在旮旯里,铁锹、钉耙、板锨、簸箕、竹筛、笆斗……一个个挨挤着静置着,为再无用武之地而默默无语。 最显眼的是几十段黄纸,是妈妈去世时亲朋前来吊唁的,没有烧完而存放着,占了房间的不小空间。为了怕地面潮湿将纸烂损,就重新码放到较高处,搬运时发现纸堆中间被老鼠咬成纸屑,做成一个偌大的鼠窝,软软的暖暖的,有棉花絮,有衣服布条,还有吊唁薄已被咬损得很难认出字迹,却不见一只大小老鼠。 纸段重新码放好后,那个硕大的暖暖的鼠窝还在,不过抬高了。
后记:子鼠是处于十二生属中的首位,也是“财神”的代名词,象征着财富和精神,也是标志着生命轮回的开始。所以,在父母去了天国之后,我们姐弟几家分居长江南北,故居成了深深的念想、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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