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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五十八） 在婆媳两人无奈悲伤哭泣地时候，好不容易靠步行来到县城的刘长生，因为身无分文，开始了在生存的死亡线上苦苦挣扎。为了找到去山西拉煤的车辆，第一天来到县城的刘长生，开始到处打听哪里有车队驻地。当天他找到车队驻地时，已经又渴又饿到头昏眼花的地步了。等他踉踉跄跄地想悄悄进入车队大院地时候，还是被眼尖的门卫一下子看见了。因为刘长生那一身寒酸到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他那灰不溜秋猥琐的面容，让门卫一眼就认定这是一个想偷东西的流浪汉。 “干什么的？你给我站住！”，那个五十多岁的门卫老头，在鄙夷地看了一眼开始惊慌失措的刘长生一眼后，立刻张嘴对着刘长生的脸上吐出一口粘痰。“啊呸！你他妈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你这种小偷小摸随便进去的地方吗？这是国家车队，里边都是国有资产。你他妈的是想偷辆汽车呢？还是想进去搞破坏？赶快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我一个电话，派出所就会把你送到监狱里去。”。 面对门卫老头的人格侮辱和威胁，刘长生无奈地伸手抹去脸上让人恶心的粘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辩解着：“大爷，俺不是小偷，俺是来这里找工作的。恁老人家看看俺的身份证，俺是本地人呢。”。 根本不肖伸手的门卫老头，斜眼瞄了一下刘长生举起的身份证，略微平缓了一下厌恶的口气说道：“这是国营单位，县城里很多待岗青年挤破脑袋想往里钻都进不去呢？就凭你一个农村来的大老粗，你有领导做后台还是车队里有你什么亲戚？就凭你这个屌样，我看就是在建筑工地做壮工，恐怕也没有人要你呢？”。 “大爷呀，俺原来也没有想到车队找活干。现在俺实在是有难处了，恁老人家能听听俺有什么难处吗？”，刘长生强忍着饥饿袭来的晕眩感，对着开始放松态度的门卫，精神恍惚可怜巴巴地祈求着。 “好呀，老子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你小子坐在传达室的台阶上说吧，免得进出的车辆把你给撞死喽，我老人家还得负责任。”，门卫伸手一指传达室的门口台阶，示意刘长生坐下可以从长道来，然后自己拉过一把椅子，端起茶杯，预备在这个流浪汉身上消磨一下时光。 “大爷，俺的事情是这样的....”，刘长生看到门卫态度地转换，立刻有了精神，开始把自己的那份别人不知道的传奇故事，详细地告诉了越听越感兴趣的门卫老头。 “奥，原来是这样呀？我老人家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难处。这样吧，你先吃一点我剩的早餐吧，我去给车队队长商量商量，看他是不是也同情你，愿意把你带到山西煤矿去？不过我得先告诉你一声，就是你到了山西煤矿，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下矿的活。”，门卫老头心怀怜悯的把早餐吃剩的一块油饼递给了他，又用一个自己浇花用的搪瓷缸给他倒了半杯开水，说道：“我看你小子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先吃点垫垫，马上食堂就要开饭了，到时候我给食堂的服务员说一声，把那些吃剩的饭菜给你留一点，免得你没钱吃饭再饿死在这里喽。”。 看着转身离去的门卫背影，刘长生感激得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地表达着万分地谢意：“哎呀，谢谢大爷的大恩大德了，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恁老人家地好的。以后每天俺都给恁老人家磕头，让老天爷保佑恁老人家长命百岁....”。 在刘长生几口就将那块油饼吞下肚地时候，却更加引起肚子的饥饿感。那一阵阵肠鸣不止的咕噜响声，让人听起来有一种肚子里蛔虫在拼命打架地感觉。等刘长生一口气喝完那搪瓷缸里水后，就开始坐在门口台阶上，想象着食堂剩饭里是不是还有红烧肉之类的美味佳肴。在自己美好地想象中，又累又困的刘长生，竟然不知不觉间，倚着传达室的门框睡着了。 “哎，快醒醒吧，算你小子走运，队长看在我老人家的面子上，答应带你到山西去。不过到了那地方，能不能找到工作，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正在睡着的刘长生，突然感觉被人踢了一下，梦中刚想往嘴里填的一块又肥又大的红烧肉，就这样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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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3 09: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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