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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 婚
（ 一）落榜回乡
九十年代初，燕子毕业于省重点高中。因为高中曾经休学一年，初中又重读一年，当同学们高中毕业不到20岁的时候，燕子已经是21周岁的女生了。眼看着这么折腾也没考上个大学，燕子死心了，认为自己不是读大学的料，带着那颗因为读书十几年最后一无所获而失去了斗志的心回到了她土生土长的家乡，这个曾经有过辉煌初中成绩的小乡镇。
在农村燕子的年龄可是大龄青年了，她的初中和小学同学有好多都已经做了妈妈。燕子天生体质不好了，长得娇小，在生养她的这片土地上，燕子成了家人的老大难。父母为她找遍了所有的亲属，因为她的周围同龄的男生大多都已经为人父亲，年龄小的男生她又不想去哄。不能读书在乡下女孩子首先该做的就是早早找个婆家嫁过去，否则会被乡亲们认为是异类。燕子倒是乖，听任父母的安排开始不断地相亲，眼前不停地出现形形色色的男孩子，燕子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该嫁给谁，最后在父母的指挥下，她选择了父亲朋友介绍的一个大她3岁的男生。
听她父亲的朋友说这个男生是个木匠，他的父亲也是木匠，所以家境还算不错，结婚有房子，而且财礼也不比其他女孩子结婚时候少。在老人的张罗下，燕子已经开始准备他们的婚礼。
当燕子到城里见到她高中同学小雪和欣欣，告诉她俩自己要结婚的时候，欣欣和小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因为毕业刚刚半年，燕子竟然要和这个才认识不到40天的男人准备走一生，她俩都坚决反对，理由有一个：彼此太不了解，把一生托付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有点不靠谱！听起来像神话！
“我知道你俩为我好，可是你们看看我其貌不扬，个子这么小，这么大岁数能找到一个外表看起来还算帅气的男人，已经是老天眷顾我了，而且他家给了一笔不小的财礼。在我们农村人眼里，我能嫁给这样一个有手艺的男人也算享福了。尽管在我们屯子我算得上是才女，可是毕竟是个身体孱弱的小女人，这桩婚姻在乡亲们眼里都认为是比较匹配的幸福婚姻了！ ”燕子幸福脸上洋溢着喜气开心地说着。看来欣欣和小雪是无法阻止这场“儿戏婚姻”了，婚礼在有条不紊地筹备中......
（二）婚礼上的不速之客
燕子结婚的前一天欣欣和小雪就赶到了的燕子的家，没有请化妆师，所以小雪理所当然地充了一把美容专家，因为三个人里小雪是最爱美的一个。尽管两个女孩子不是什么美女，但是在乡下还是挺受欢迎的，好歹也是城里来的客人，而且是新娘子特意请来的，吃饭和招待上这俩传说中的美女受到额外的重视。不时村里的几个同龄的男生也来搭讪几句，或者透过窗户偷偷望上几眼，窃窃地笑上一阵子。
因为是结婚前一夜，也是燕子做女孩子的最后一天。三个人躺在床上说着，笑着，谈论着高中时代的件件糗事。欣欣和小雪逼着燕子坦白她过去的感情艳史，燕子在好朋友的语言围攻下做了彻底的交代。
“初中时候我和一个男孩子很要好，他和我一样学习成绩在班级都是名列前茅，我们经常一起研究习题，一起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可是我们到高中没有分到一个班级，只能每次周末一起回家，一起来学校。后来，他就总是因为班级有各种活动等种种理由，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那时候，我们一起散步，一起打羽毛球………”燕子幸福地回忆着她的过去，欣欣和小雪已经在故事中沉沉睡去。也许这是燕子一辈子最后一次对心仪男孩子的回忆，明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即将和那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步入结婚的殿堂……
天刚放亮，女孩子们就被燕子的妈妈喊起来了，按照传统的规矩燕子吃了鸡蛋。
欣欣说：“啥社会了，还按照老套路出牌，看来真正的折磨开始喽，我结婚那天绝不按照什么传统执行，我想吃啥就吃啥！”
“等你结婚那天，你敢不敢睡到自然醒，然后省一顿饭直接尽享午餐，不论娶亲的人来多少，你都叫他们候着？”小雪故作严肃地问欣欣。
“我才不会弄什么接亲送亲的，我要设计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庄严而隆重，快乐而和谐………”欣欣调侃着。
燕子的婚礼和常规的农村婚礼没有什么区别，整个娶亲过程就像演绎着古代一个陈旧的故事，婚礼规矩一切都是按照旧规矩进行的，那个刚刚认识燕子一个月的男人和喇叭队一起吹吹打打地娶走了燕子。
新郎看起来还算帅气，身高模样都算周正，和周润发比算不上帅气，但是要和同村的男人比他还是个比较耐看的男人，新房不大但是三口之家住起来也够宽敞。身材矮小的燕子，容貌和丑陋这个词不算一致但也应该算是近乎难看了，和这个男人站在一起的确逊色了好多。不仅欣欣和小雪连一起送亲的好多娘家人，都诧异这样一个看起来蛮不错的男人咋会这么大没娶上媳妇？难道是老天叫他等燕子的？燕子很开心，她告诉她的朋友们她喜欢这个帅气的男人，年龄相当，经济条件也算可以。她会认真地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欣欣和小雪擦掉眼里漾出的泪，告别了燕子和娘家人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挥手道别时，一股莫名的哀愁袭上心头，欣欣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在心里默默祈祷燕子真的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娘家人刚刚离开，燕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瘦小的自己，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院里送客人的新郎，满心的欢喜这个有手艺的男人应该会给自己带来幸福！正寻思着如何进行以后的幸福生活，院内传来一阵嘈杂声音，燕子走到窗前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大了许多的女人。穿着还算时尚只是略微有些发福，手里拎着个木棍子，站在新郎的面前哭喊着,
“你他妈想玩玩就放手了？你想娶别人就可以随便娶吗？玩腻了老娘，包赔我青春损失费………”！
那个女人叫嚣着，被一群人拉着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燕子心抽搐一下，她是谁？为什么来大闹婚礼？她和自己的丈夫有什么扯不断的瓜葛？
参加婚礼的人陆续散尽，新郎走进洞房，他已经微醉，进门后他甩掉身上的红绿披挂，边脱衣服边贱笑着对燕子说：“累了吧，早点睡觉，我已经关好门了。”
“我想知道今天拎棒子来打你的女人是谁？”燕子正色地问道。
“哦，你看到了，这个女人几年前和我谈过恋爱，后来我妈嫌她太烂，我们屯子哪个男人都跟，叫我们分手了，她已经远嫁到很远的一个矿区，”新郎满脸堆笑着回答。
“既然都嫁人了干嘛还要来你婚礼上吵闹？”燕子满脸疑惑。
“谁知道了，也许她不愿意见到我娶了你吧，”新郎讪讪地说着。
“我不管你过去有多么龌龊，也不在乎你曾经有多么风流，我只想从今天起能好好和我一起过日子，不要再和你那些曾经的女人有任何来往，因为从今天起你有家了，有老婆了，你也开始有了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我会好好孝顺你父母，请你好好珍惜我们的婚姻，”燕子声泪俱下地说着。
新郎内疚地坐在燕子身边搂着她，怯怯地说：“我会好好对你，放心，放心。”
在这个充满期待和疑惑的夜里，燕子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还是农村的习惯，新娘结婚三天内不允许出院门，还好有她的新郎热情陪伴左右，公公婆婆对燕子也疼爱有加，燕子沉浸在新婚的快乐之中，只是偶尔会想自己的爸妈，会想起高中的生活，她知道自己已经是有自己家的人了，她要做个合格的媳妇，孝顺的儿媳妇，地道的农村媳妇，她不该再想她曾经的梦和她曾经的一切。
(三)回门路上
时间很快就到了回门的日子，燕子和她的丈夫一起带着四样礼物，坐着丈夫的新自行车兴高采烈地回到了阔别三天的娘家。酒足饭饱，在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全家人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村口公路，他们踏上回家的路。
直到回门这天，燕子的家人才知道她的丈夫叫大龙。
大龙哼着小曲，燕子搂着他的腰，贴在他的后背上，燕子很幸福地想，尽管大龙的文化不高，但是对自己真的很好，以后再生个小宝宝……
一个急刹车，大龙一只脚支在地上，燕子险些摔下车，幸好她紧紧地揽住大龙的腰，否则肯定车倒人摔。
“站住，你个流氓，”一声怒吼，燕子才意识到有人拦住了车。
燕子跳下车，见到了那张算是熟悉的脸和微微发福的身体，依旧手里拎着根棍子一脸怒气地挡在车前。没等大龙醒过神来，那个女人的巴掌已经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
“还有你贱女人，你他妈不知道他和我有过孩子吗？你还和他结婚？都说你没少读书，读书的人都他妈是傻子，你不打听打听大龙在这个屯子是出了名的破烂货，你问问他整个屯子有几个女人他没搞过？”拎棒子的女人指着大龙扯着嗓子嚷着。
燕子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再也听不清楚那女人说的是什么，整个人瘫倒了地上……
等燕子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躺在她的新房炕上了，看着身边站着公公婆婆，大龙的哥哥和嫂子还有他嫂子家那个刚刚咿呀学语的小侄女。
大家都急切地喊着她“燕子，燕子你醒了？”
“大龙，大龙回来吧，你媳妇醒过来了，”外屋不知道谁急切地喊着。
燕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她那新婚三天的丈夫，满头是汗地跑进来了。
“燕子，你醒了，我正要去找大夫呢，你可吓死我了”，大龙急切地说道。
燕子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她扭过头，不再看他的男人，屋里其他人识趣地陆续离开了，“大龙啊，好好哄哄你媳妇，”他嫂子临走留下了这句话。
“燕子是个好姑娘啊，大龙你可千万要把握住啊，”大龙的妈妈走出门前一再叮嘱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人都走了，大龙关上门，坐在燕子旁边，捣蒜一样陪着不是：“媳妇儿，我错了，你打我吧，那都是以前我的错，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生气。我和玉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处对象了，我们就到一起了，我爸妈不同意这桩婚事，硬给搅和黄了。后来我也不知道她嫁给别人的时候怀了我的孩子，等她孩子两岁时候回娘家，她才告诉我她的女儿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爸妈说了玉是个很烂的女人，兴许那孩子是别人的，想讹诈几个钱，不允许我再和她来往，也坚决不许她再登我家门，”大龙急切地争辩着。
“可是她说你和村里好多女人有染，这个你怎么解释？”燕子流泪哭着问。
“你想啊，她生气什么话不说啊？肯定什么难听说什么，你别相信她，我不是那样的人，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只爱你，我会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以后你给我生个儿子，你文化高好好教育咱儿子，孩子肯定错不了，像你一样学习好，将来考个大学，你知道吗？我爸妈最相中的就是你的文化水平，他们说了你有文化一定能教育出好孩子，好给我们家光宗耀祖，到那时候谁也没咱家幸福，”大龙搂着燕子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光芒。
燕子哭着听着大龙那貌似真诚的话，感觉他不像在说谎，要是自己离婚了怎么回家见父老乡亲。结婚才三天啊，眼下自己已经是媳妇而不是大姑娘了，进了大龙的家门按照传统规矩生是他家人死也该是他家鬼。如果真的离婚这样回到家里，得叫乡亲们笑话死，爸妈的脸往哪里放啊？再说了自己身体不是很好，也很难找到一个相貌这么得当的男人。要是真的离婚万一找到一个不如大龙的……
燕子想着想着就打消了离婚的念头，大龙看燕子不再哭了，就趁势脱鞋上炕，拉上窗帘……
（四）原形毕露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燕子的儿子博文已经是六岁的孩子了，这七年的光阴叫人们已经看不出燕子还是什么高中毕业生了，额头上隐隐有了碎褶，眼角浅浅地看出岁月流逝的痕迹。瘦弱地身躯也已经开始微微发福了，每天也都是早早起来生火做饭,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和村里一些女人坐在村口大柳树下说着、笑着、骂着，谈论着张家长李家短的一些琐事。
“哎，我说大龙媳妇，俺家的碗架子快散花了，叫你家大龙帮我家打个新的呗，”村东头的孙二嫂一边给女儿小花梳头一边媚笑着和燕子说道。
“你的胆子可真大，叫大龙给你家打碗架子，要是大龙他爹还对付，你还信得着大龙的手艺？”刁蛮的黑蛋媳妇撇着嘴大声地惊呼着，眼睛不时地瞟着燕子，“你去看看大龙自己家的碗架子吧，我感觉好像比你家的碗架子要先塌掉！”
“哎，我说孙二家的你八成是看上大龙了吧，要不咋会想到叫他去给你家干活？”快嘴儿李刚媳妇讪笑道。
“哈哈，哈哈”旁边一起坐着的小媳妇们都笑得前仰后合，身边的孩子们也跟着一起拍手笑着。笑声感染了身边到处溜达的鸭子和大鹅，它们也开心地“嘎嘎”地叫着。
“我看上他？你瞧他那秃脑瓜子吧，还剩下几根毛了？孙二媳妇大声辩解着。
“呵呵，哎呀，估计你就是看上他那秃脑袋了，我记得刚嫁到咱屯子的时候，大龙的头发那么好，这才几年啊，都掉的差不多了，大龙媳妇咋整的？”黑蛋媳妇问燕子。
“我也纳闷呢，结婚时候好好的满脑袋的头发，现在掉了那么多，结婚时候壮实的像个牛犊子，现在瘦的跟个大烟鬼似的，”燕子皱着她那稀疏的眉毛心疼地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给掌柜的做饭了，今天他爷俩那份活儿完工回来，回来就得饿，”燕子一边说着，站起来伸伸懒腰，收拾起旁边的线团和她勾的桌帘起身要走。
“是啊，你快回去吧，你家大龙好几天没回来了，肯定得饿，”孙二媳妇坏笑着，“悠着点，别把大龙唯一剩下的几根毛累光了，对了，你别忘了和大龙说一声帮俺家打碗架子的事儿”。
“我愿意，我就喜欢俺家大龙，他想吃啥就给他喂啥，”燕子故意开心地笑着气孙二媳妇，“帮你打碗架子没事，别帮你干别的就行。”
“燕子啊！你可真得防着点，孙二媳妇可是没少当我们面夸你家大龙的好，快嘴儿李刚媳妇插嘴道。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不和你们这群野女人胡说八道了，我得回家做饭了”，燕子嗔笑着。一想到大龙马上回来了，她心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马上见到大龙，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和大龙一起有多幸福，燕子哼着歌儿快步向家走去。
一晃过去了一周，孙二家的新碗架子成功的做完了，叫大家欣慰的是这个碗架子大龙还没丢手艺，装上碗筷后用力摇晃没散花。孙二家没花一分钱手工费，只是请大龙喝了两顿酒，自然孙二媳妇也成了大龙家的熟客，几乎天天都来大龙唠家常。大龙这阵子没啥活儿，偶尔也去孙二家玩。孩子去了村上的幼儿班，燕子也没啥事除了那点家务就是和村里的女人一起扯淡。
“孙二媳妇，你那戒指啥时候买的？”快嘴儿李刚媳妇问道。
大家这才注意到孙二媳妇手上添置了一个戒指，不由地都把眼睛转向孙二媳妇。
“俺家二儿前天去城里给我买的”，孙二媳妇边说边摸索着她手指上的戒指，不时攥上拳头再伸开欣赏着。
“现在金子多少钱了，你那戒指是几克的？”小媳妇们争先恐后地问道。
燕子也停下手里的活儿，挤过去看孙二媳妇手里的戒指，不看则已，一看燕子的心猛地一沉，看着这戒指眼熟，因为自己结婚的时候燕子妈买了个戒指给燕子做陪嫁。燕子怕平时干活怕磨坏，一直没舍得戴上，用手绢包着放在柜子里，而且燕子清楚记得戒指上缠的那圈红线是奶奶怕自己摩手特意给缠上的。
“二嫂，你摘下来，我戴一下，看好看不，赶明儿我叫大龙也去城里给我买一个。”燕子强装笑说道。
“这，这，有点紧摘下来费事，”孙二媳妇为难地说。
“多大个事，转转就拿下来了”，快嘴儿李刚媳妇边说边伸出手帮着摘戒指。
戒指拿到手，燕子清楚地看到了奶奶缠上的红线，是妈妈给买的那枚戒指，绝对没错。难道是孙二媳妇偷了自己的戒指？燕子画魂儿，回家看看，对回家看看再说，燕子思忖着。
“大龙家的，你干嘛那么快回家”，快嘴儿李刚媳妇问着往家跑的燕子。
“我回家上趟厕所”，燕子边说边往家跑。
柜子锁的好好的，没见被撬开的痕迹，打开柜子，翻开那个盒子，手绢在，可是戒指不翼而飞。钥匙只有自己有，连大龙都没有，戒指自己会跑出去吗？等晚上大龙回来问问他再说。
晚上等儿子睡着了，燕子拉着丈夫到外屋，严肃地质问，“柜子里的戒指你看到没有？”
大龙惊慌地答道：“钥匙不是在你那里吗？我怎么看到你的戒指呢”？
“那孙二媳妇手上的戒指咋回事？
“孙二媳妇的戒指肯定是孙二给买的呗，关我啥事？”
“那好，你不是说和你没关系吗，我现在就去问孙二，他在哪儿买的？咋和我的一模一样？”燕子疯了一样喊着。
“别，别，”大龙慌乱地说，“是我给二嫂的……”
听完了大龙的坦白，燕子的心碎了一地，原来在和她结婚前大龙就和孙二媳妇有染，而且不止她一个女人，屯子里还有好几个女人都和大龙睡过。就在给孙二家打碗架子的那几天，他和孙二媳妇一起鬼混到一起，孙二媳妇说了不给买戒指就告诉燕子，无奈大龙趁燕子睡着偷出了戒指。
燕子的眼泪恣肆地流淌，听不清大龙还说什么了，身子一瘫又昏过去了。
“妈妈，妈妈，”燕子被儿子的呼喊声叫醒，儿子博文用小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妈妈，你怎么了？”燕子的泪水无法遏制地从眼里流出。
“没事，儿子，妈没事，”她虚弱地安慰着儿子。
“燕子，我错了，你打我吧，”大龙拿起燕子的手用力扇自己的耳光。
燕子艰难地抽回自己的手，无力地晃着头，她恨自己当初的优柔寡断，怎么就相信了这个男人，狗行千里是改不了吃屎的。燕子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也恨不得自己一下离开这个世界。
“你坏，你坏，你不是好爸爸，你惹妈妈生气，你把妈妈气哭了”儿子用他稚嫩的小拳头用力地敲打着大龙。“儿子，听话，妈没事，”燕子边说边费力地拉过儿子的小手……
次日清晨，燕子叫大龙把孙二媳妇喊来，赶走大龙，燕子关上房门和窗户，孙二媳妇很诧异，吃惊地问燕子，“你要干嘛，大热天关啥窗户？”
“咋地？你不是很愿意和别人家老爷们关窗户在屋里吗？今天我也叫你体验一下关窗户和女人能做什么！”燕子蔑视地说着。
“我问你，你的戒指哪来的？”
“我家二儿给我买的”
“你家老爷们挺会买啊，能到别人家柜里买戒指？你个不要脸的骚货，你摘下来，那是我的陪嫁。”
“你家大龙愿意给我，凭啥要摘下来，不给”，孙儿媳妇说着用另一只手盖住了戴戒指的手。
“好，叫你自己摘下来，你不摘是不是？你等着，我替你摘”，燕子说着走出卧室到厨房抄起菜刀走进来，“来，我替你摘，今天我看你哪个手指戴戒指，我就剁掉你哪只手，”燕子愤愤的拎着菜刀走近孙二媳妇。“别，别，燕子，别介，我摘，我自己摘，”孙二媳妇迅速地把戒指从手指上脱了下来……
这场婚姻保卫战看起来结束了，实际上燕子清楚战争刚刚开始，为了儿子她真得好好想想，如何能管得住这个色狼丈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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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23 09: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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