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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一百六十一) 在赵老六领着赵小娥去县城上访期间,赵戈庄的房屋拆迁工作和平整土地,建设工业区的基础设施同时进行着。所有的村民因为感觉靠自己微薄的力量,妄想和强大的组织博弈较量,实在是真正地拿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不说,最后还可能落个像赵狗剩那样,被人弄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大家只能默默等待期望着这世界还有一个天理的存在,希望精明强干见过世面的赵老六,能够给可怜的赵狗剩讨一个说法。即使最后不能揪出幕后的黑手,最起码也要将杀害赵狗剩的凶手缉拿归案,并绳之以法严惩不贷。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每个善良的村民内心期待的最后结果。可是,已经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赵老六和赵小娥两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切都是杳无音信,无影无踪。 “我说老徐呀,恁媳妇和老六两个人有没有打来电话呀?怎么都已经七八天了,就是告不赢官司,也该回家歇歇,给大家伙一起商量商量办法呀?”,终于因为孙子每天哭闹着到处找妈妈,而开始担心自己干闺女安危的登玉娘,开始艰难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找到在邻居家窝棚看人打牌赌博凑热闹的徐幸福。 “嘿嘿,俺婶子,你说说我在这个家里算个啥?除了给你们‘儿媳妇’和亲孙子扛活当牛做马外,我还得到了什么?无非就是替你儿子戴了十几年的绿帽子。对于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死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摆设,无非就是挡挡别人的闲嘴,其实谁不知道我是一个废人,根本对摆在自己床上的女人没法享受。我他妈地活的窝囊呀?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清静清静,你就别没事找事地来烦我了。”,走到窝棚外没有人的避静地方后,徐幸福开始对着那个她儿子有夺妻之恨的老太太幸灾乐祸地尽情数落着。 “行行行,俺不和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瞎‘啰啰’(闲聊)了。要不是有小娥给你洗洗刷刷得,你哪能三汤三水地吃得那么舒坦?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个男人,就别怪自己的媳妇打野食了。你不能弄自己的女人,你不感谢给你费心帮忙的人就拉倒呗,还倒打一耙得了便宜卖乖,你实在是不知道脸腚了。俺也不和你这个没鸡巴的东西一般见识,俺去找找刘老头子商量商量去。”,登玉娘嘴里说的刘老头子,就是赵戈庄红白理事会里的会长刘长水。 因为刘长水在村子里是辈分最高的一个人,所以即使没有赵老六那样精明能干,可还是按照农村的传统规矩,成为赵戈庄除了大队书记和村长之外的另一个不在组织编制的领导人。 “俺大叔呀,恁在家呢?俺是登玉的娘。”,登玉娘看着刘长水家窝棚紧闭的小门,生怕自己冒冒失失地进去,或许看到不该看的事,就在门外高声喊了几声。 随着一只哈巴狗地狂吠,已经七十多岁头发如雪但身体还算健康的刘长水,踢踏着一双永远也提不起后跟的布鞋,弓着身子从刚刚高过头顶的简易窝棚里钻了出来。 “哎呀,是蓝主任她婆婆呀,稀客稀客。恁这么稀罕地找俺有什么事吗?”,刘长水看到登玉娘,就立刻想到她那个有名无实当官的儿媳妇,立刻满脸堆笑地奉承着。 “我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事,就是想着老六和俺干闺女小娥都出去好几天了,这狗剩还在火葬场里冰柜里躺着呢?这都‘一七’了,这么一个老光棍,咱村里也不能不管不问呀?”,登玉娘看到刘长水出来,立刻说出了一个要他派人寻找赵小娥最冠冕堂皇地正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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