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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情 六月盛夏,入夜时分,兀自移步于村后荷池旁讨取一丝清凉,逐思。
——题记
自意外地沾染上爬格的“劣习”以来,也不知从何时起,我的文字渐渐呈现于各大网络及书刊,随之而来的评论,自然是好坏混杂,各持一词。面对这一切,初时的心情是极为忐忑不安的。因为自身并非文科出身,对于电脑那更是几近文盲,在知识水平的极度限制下,错别字更是层出不穷,直至最后所能付诸于笔端的每一篇作品皆是极不容易的,便自恃甚重,因而每当面对投稿时被刷下来或遭讥讽嘲笑时,除了心情恶劣外,还对该刊物或网站心存不满,满腹牢骚。
于不知不觉间写写停停也有五、六个年头了。随着岁月的渲染,逐渐悟得:清静之中见真境,淡泊之中识本真。如今回过头来重新翻阅旧作,我原也曾是烂作不绝于稿,实在羞愧难当,却在当时当下,那一股稚嫩的傲气,现今想来,实为可笑至极。真是自己不才还反怨他人,惭愧!惭愧!
从涉足各种文学征文比赛以来,便断断续续地有许多人问我。为何要写作?为何要参赛?为了争名还是为了逐利?说来颇为羞人。我没有雪小禅那般禅意盎然——素心花对素心人。而结缘于写作,起初只不过是缘于内心的那一份孤独与寂寞,满腔的话语无处可宣说,日积月累下来,自然成疾。细细忆来,多年前曾有那么一个晚上,我照旧是夜难入眠,焦躁中半夜起来满屋子走动(现在想来,当时或许已患有轻微的压抑症),看到挂在墙上的日历,想到一天已过,便撕下来准备扔掉,突又觉得如此过于可惜了,便随手拿过搁在电话旁的一支蓝水笔在上面涂涂写写起来,也无章节,只不过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罢了,想不到过后却反倒睡安稳了!自此便落下了这么一桩恶习——每天都打旧日历的主意,然后方可安睡。渐渐地便有了后来的随笔、散文及小说。回想那旧日历纸还真是功不可没。
由小儿行来至成家室,我的所行所为及所思,从众人的口里喻来,唯有一个傻字方可形容。自然而然地,我在面对周围各种无故的漫骂与鄙视时对自身的“弱智”行径便感到自卑,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仅仅是个一无是处的笨蛋,只不过是一个专供人茶余饭后耻笑的对象,甚而数次萌生起轻生的念头。自从接触文字后,心灵便恍如凤凰涅槃般重生了。不知曾有多少个寂夜,我借着月光读着马尔克期的《百年孤独》疗感欣慰;当感到受伤时抱着池莉的《熬至滴水成珠》苟活……文字给了我生之意义。我想要活下来,像一株可以迎着阳光粲然欢笑的向日葵。“那就参赛吧!”我听到由心脏所喷发出来的呐喊。若不想被这个世界所摒弃,那就用实力去证实自己的存在。虽然在写作上经常会遇到这个或那个问题,写起来甚是吃力,我却终于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一个理由。
慢慢地,我想倾诉的宣泄完了,文字也略显于各大网站及纸刊了,可心里反倒开始默默地担忧起来。鲁迅先生当初为何要弃医从文?不就是因为文字是心灵的一剂特效药吗?而医者,医得了病躯却医不了病心。一切,心方是根本。那么,我的文字是毒药吗?我开始思索起自己以往所写的文章,是有益于人还是陷他人于愁忧惊恐之中?
如果一个作者在写作时单单只想到自己的喜怒哀乐及得失,将写作权当成一个倾诉的出口,那么你的心灵是否阳光,自然会于无形中影响到读者的心情及认知。就如一位心理阴暗的教师,是决不可能教出一群善良阳光的好学生来的。如此一想,我自然渐渐紧张起来。我想,忧愁的滋味我已浅尝,既知其间的苦,又怎可将其强寄于他人?
我在进退两难间犹豫难决。感谢心里那深藏的本性所绽放的一缕缕温暖的阳光,令我愿意面对文字的裁决时,似鲁迅先生在《自嘲》中所言那般: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儒子牛。
如今,我仍在自修中向着阳光的方向努力迈进,一如眼前这六月盛夏的荷花般出污泥而不染。不求名不逐利,用健全的心理挥霍手中的笔书写下一个个不一样的人生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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