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醉《山茅地》

张三醉

山茅地一

文／张三醉

山茅地，苦难的地。山茅地，小小粮食的地

山茅地，我父母双亲的土地，从云巅上刻下

我府在沙坪中的叶子，我抬头仰望我的山茅地

门外是与兄长平行的树木，勃勃生长

山茅地，小小的粮食和粗糙的手

听闪电在雷鸣之中。山茅地里小小的粮食

雷雨在闪电和雷鸣之中真诚在倾泄而来

我们犁田、插秧、锄草。我的乡村，我的爱人

我的灵魂家园啊，只要有荒沙就会有山茅地

我生长在那里，不怕一辈子在山茅尖上摇曳

我竟然不知父母就是另一种归途。山茅地

在风林的涛声中，悄悄地流进我泪水的手掌

什么地方有无边的绿波，好让我痛快地放牧

我的山茅地，以洁白和蔚蓝对衬的山茅地

高雅的厅堂庙宇，镶嵌成天空绝美的蜜恋云层

山茅地，我的流火之地，心若苦艾的生地

山茅地二

文／张三醉

好多日子以前，在山茅地里，又象是昨天

我和我的父母在这个下午的山茅地里

我的母亲注视着灰红色土层的黄荆山

是呵，这是多少个梦幻之中最无言的痛

山茅地，我和我的父母在雷鸣之中劳作

我跪在母亲身边，听母亲与天空诉语

我跪在父亲身边，听天边的闪电

听生长的气息，父亲的手是我村庄的上空

我的父母的手，在怎样粗糙的锄柄中

怎样的扁担和怎样无理地拔节的植物

那种方式的河流，没有什么水声

水不会难为水，发出声音的，请相信

连同老父亲的困顿历程。我在手掌的铁锹上

而波涛渐近，波涛渐近，手抚冷冷的河床

总觉有得天独厚的鲤鳍划开手掌上的水纹

这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山茅地的小小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