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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常在 文:香儿
坐在车上等孩子放学,深秋的寒风无孔不入,冷飕飕的侵占了身上的每寸肌肤。搓搓凉手,捂捂冰冷的脸颊。期盼孩子身影快些出现。
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一只形影不离的癞狗,晃动在我的眼前。老人身穿洗旧了的蓝棉大衣,开敞着怀。土布裤子,旧的看不出原色的棉鞋。满脸不加修剪的黑白胡须,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时时的张望着校园。脚下的小癞狗,频频地仰望着老人,一时一刻的陪在老人的身边,不时地随着老人笨拙的脚步来回跟随着,生怕在拥挤的人群中走散了。
心突然撕裂的刺痛,哽咽。泪水充满了眼眶。模糊的双眼中我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穿着军大衣,戴着毛线帽,一双舍不得丢掉的鹿皮棉鞋。蹒跚着,拖着病魔摧残的身体,站在窗边、门口、河边,期盼的目光注视着远方,期待女儿的到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朦胧中,我又回到了家,一切如旧。狗儿们蜂拥而至,亲吻着我;阳台上的鸽子们开心的用喙敲击着门窗;厨房里飘来了鱼香……屋内,父亲正忙碌着,正在为他回家的女儿包她最爱吃的饺子……
温馨的画面总是这么短暂。深夜里,拥抱着自己,回味刚才梦境。幸福驱走了孤独,泪水冲刷了黑暗。内心的日历里提醒着自己——寒衣节到了。
想念一个人,不需要语言,却需要的是勇气。当你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独自品味孤独的时候;当你静坐一隅,默默的感受心里那份惆怅的时候。你会感悟,想一个人会多么寂寞,念一个人会多么心痛,想念一个人的夜会多么寒冷。想念一个人有时也许会面带微笑,但你的心却会流泪。
作于2014年寒衣节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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