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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醉剑琴心 于 2015-9-17 19:48 编辑
湖南/杨传向
城头山,一部刷新历史的史诗。 城头山,一部颠覆神话的神话。 她的房居、渔网、稻田、水沟、船桨、陶器……是通向时空隧道的密码。 她的城墙、瓮城、护城河、墓葬、祭台……是存封在中华沃土里的神秘。 当这个从风尘仆仆的老人从古月里走来时竟然有了7000多岁的高寿,所有的神话都为之振奋起来了。 当现代考古科学尊推城头山乃城之祖、稻之源时,我们的身边燃烧起了先民的梦想。 在城头山导引下,我力所能及地涉猎古今文献与传说,让灵魂与神思在她伟大的文明怀抱无拘束地去徜徉,于是我产生了说不清是梦呓、是妄念、还是畅想之类的意识散点,这些意识散点聚合起来想不到尽是对传统的史诗般的颠覆——
城头山的稻耕史证,颠覆了中国稻的“输入”说 对于中国稻的起源,城头山先民以后的古人与今人,观点竟然如此相似,而错误又竟然如此相同。 稻,早名称“稌”,《尔雅●释草》曰:“稌,稻。”《说文》云:“沛国谓稻为糯稻,稻属也。”《字林》、《疏》、《左传》等文献都零星地说到过稻,但未讲其源头。只有《史记》之后,南宋郑樵所撰写的一部权威性《通志》提到了源头问题,其曰:“秔种来自占城,故俗谓秔为黏。”此“秔”即“粳”,亦乃“稻”之名也。《通志》的这个提法,以后就在中国统治了700多年。可是这个观念竟然忽视了一个历史问题,即作为辞书之祖的《尔雅》,大约成书于先秦。它在当时提“稻”的时候,“占城”,这个位于印度支那半岛东南沿海地带的古国还没有形成呢(约形成于192年至1697年间)。更何况这以前,那里的古人在城头山文明时期还在居山穴宿树巢呢。 时至20世纪30年代,前苏联著名遗传学家瓦维洛夫、日本学者星川清亲认为,水稻起源于印度。另一日本学者加藤竟将籼稻命名为印度型、粳稻命名为日本型。 可是 印度最早的哈拉巴文明才形成于约公元前3100年呢。 这样,作为人类重要文明要素的城头山的稻耕技术和方式,与她周围的古稻田及其比邻的彭头山遗址出现的8—9千年前的古稻种子,彻底颠覆了人们的水稻史观。 于是,日本的当代考古专家站在城头山遗址慨叹:“澧阳平原是世界水稻的发源地。”从而也改变了日本稻的祖源。
城头山的文明要素,颠覆了世界文明起源的历史 当文字、城市、农业、手工业被考古界和史学界作为人类文明的重要要素而判断文明起源的时候,城头山则豪迈地把世界以往认定的起源文化丢到了后面,从而也刷新中国文化源头,让祖国攀登在历史的象牙宝塔顶端闪闪发光。 曾几何时,国际权威学者把世界最早的文明定格于苏美尔,殊不知苏美尔文明还只是产生于公元前3500年,而在她之前,城头山最迟在6500年就创造了具有苏美尔文明源头所标志的社会组织和农耕技术。 比较起以哈拉巴遗址为依据的古印度文化来,城头山文化更是早了1400多年。印度最早的哈拉巴遗址约在公元前3100年。 排在苏美尔文明和古印度文明之后的我国文明源头,其标志是约公元前3000年的 大地湾遗址、龙山遗址和仰韶遗址。城头山遗址出现以后,这个古文明源头就自然推进了1500年,无可争议地让 华夏文明走到人类文明的前列。
城头山的家邦细胞,颠覆了国家形成史论断 家是以父系权力下的伦理秩序和生产劳动为特征的。而父系权力下的伦理秩序和劳动,又以私有制背景里的房居和劳动组合方式为特征。 家是邦国的细胞。家以“树大分桠”的形式繁衍而为家族,家族扩大为部落,部落间因共同的利害关系而联合为邦国。 邦国形成以后,就会设立权力机构和管理制度,确立信仰,建筑城堡防御系统,以巩固邦国利益。 据以上几点看来,城头山先民,早在7000年前就居住和生产在这个高岗上。 那里有5000年前的大型房屋台基、红烧土路面,大溪文化时期的陶器作坊和陶窑群、氏族公共墓地。 6000前就形成了圆形城堡、城堡四门、护城河极其祭台。 这说明在7000前,城头山先民就完成了人类从母系到父系的过度而开始了以家和家族为单位的生产劳动。 在6000前就形成了部落势力、邦国组织。 而墓葬里的陪葬、屈肢葬、玉器、陶瓷,则反应了私有制条件下的贫富差异、阶级分别和特权地位。 至于祭台上的祭祀活动,则标志着他们的制度、信仰和理想。 陶器上的花纹代表着他们约定俗成的文字或文化。 那一系列的木浆、船艄、木桥,芦席编织、麻料编织、横木条和子篾篱笆编织,稻田、稻谷、人工种植植物、及猪、羊、狗、牛、象、鹿等20多种家养和野生动物骨骸,是典型的家邦定居条件下的人类智慧性、技术性及组织性的常规农耕生活。 由此,城头山的家居自然出现在7000年前,邦国自然形成在6000年前。 这样,城头山家邦起源的年代,比较起国际以前所认定的在公元前2300多年形成的苏美尔古 阿卡德王国和巴比伦王国来,就早了1680多年。 比较起公元前2200多年形成的古埃及第一王朝来,就早了1780多年。 比较起公元前6世纪逐步形成的古印度18个王国来,就早了2380多年。 从而把公元前2037年左右以夏朝为标志的古代中国的国家起源史提前了接近1940年。
城头山先民的辈分,颠覆了上古神圣 城头山的先民是谁? 据考古科学的鉴定来看,她应该是不亚于三皇五帝甚至比他们的辈分更高的一个氏族人种。 在城头山先民以家邦组织经营城头山厚土的时候,华夏上古的三皇五帝成员中,大多还不知其踪呢。 三皇者, 伏羲,约7724年前的人;神农,乃前2918—前2867年段即位之人; 黄帝,乃前2495—前2395年段即位之人。 五帝者, 少昊乃前2395—前2322年段即位之人; 颛顼乃前2322—前2245年段即位之人 ; 帝喾乃前2245—前2176年段即位之人 ; 尧乃前2168 —前2097年段即位之人; 舜乃前2097—前2037年段即位之人。 如果按城头山之前的国家起源说,以夏为华夏开国之始,那么其开国元首禹,则是前2037年即位之人。 从这些神圣所处的历史时期来看,除了神话传说的兄妹为婚的人文初祖伏羲外,其他人的出现均比7000年前的城头山先民要晚。
城头山部落的兴衰与种族矛盾 城头山的先民究竟是谁?对古代华夏产生过怎样的影响?经过了怎样的兴衰过程? 这是一个很难把准脉搏的问题。 不过,据很难统一说法的许多资料来看,城头山先民可能就是“苗”族部落。她的兴衰与她和炎黄族的矛盾有关。 如果根据大禹治水后把华夏分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区域来判断城头山所在位置,就在荆州辖区。此辖区生民的主体正是苗人,那里的苗族自古就有“荆楚”、“荆蛮”、“南蛮”等名。就连后世楚国的王室成员屈原都说自己乃“帝高阳之苗裔”。 被古代神话和现在苗族称为部落首领或先人的蚩尤,是与黄帝、炎帝同时代的人。而蚩尤的祖先据说是若干万年前从今四川沿 长江东迁而来。这支远来的移民散居在洞庭湖和 江汉平原一带后,采集、渔猎、饲养牲畜、从事种植植物的农业生产,是最早的稻作民族。 苗族先人在这里居住很久之后,人多势大,号称“ 九黎”,与南方的 炎帝族发生矛盾,打败了炎帝族,一部分追逐炎帝族直达 黄河北岸,势力遍及今安徽、河北、河南、山东及整个两河(黄河、长江)流域。 九黎集团中诞生了蚩尤后,蚩尤以其聪明好学和勇敢善战而成为首领。他带族众与来自黄河上游的黄帝族发生武装冲突。起初黄帝九战九败,后来联合炎帝族等,与蚩尤大战于 涿鹿之野,结果蚩尤战败被杀,身首异冢。 蚩尤死后,部分苗人又退回洞庭、彭蠡之间,辛勤耕耘,建立起三苗部落联盟,三苗又经过了长时间的休养生息而渐渐强大起来,由此又引来了战祸。 有资料说,这战祸曾经就在澧水流域的城头山区域发生过。《新唐书》有载:“涔阳耕得古钟,高尺余,收扣之,曰:‘此姑洗、角也。’既刮拭,有刻在两栾,果然。”古代五音为:宫、商、角、徵、羽。古人以为“角”代表东方祥龙的音意,有祛灾避凶、象征着强大健康向上的魅力。宋人罗苹对《路史·后纪四·蚩尤传》之“三日而后得志”句注释说:当初黄帝军驻涔阳攻蚩尤,“攻之三年城不下,得术士五胥 ,问之。胥曰:‘是城中之将白色商声,帝之始攻,得无以秋之东方行乎!今黄帝为人苍色角音,此雄军也,请以战。’”后黄帝果然在蚩尤军中多商声而自己军中多角声时进攻取胜。黄帝征剿蚩尤的这一战,可能是蚩尤死后对其余部的追击。涔阳当时可能是黄帝占领的一个城堡,即“三元宫”遗址所在地。离鸡叫城遗址6公里、城头山遗址22公里,这几个城堡都是苗人地盘。 荆州一带发展起来的苗族,后来与黄帝的后裔舜发生过冲突,“舜征三苗,道死苍梧”没有成效。 舜死后,禹继位。夏禹继续向“三苗”挑战,动员战争时有贬损苗人之词曰:“蠢兹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不保,于降之咎。”禹起兵征伐,三苗终于被彻底打败而逐出部落所在地区,逃到崇山峻岭之中隐居。这些隐居之民,就成了如今湘西、云贵山区之苗族的祖先。 自禹伐“三苗”的残酷战争以后,中原文献不再有“三苗”的记载。但史论却说,蚩尤有丰富的 天文历法岁时月令的经验和知识;有先进的制造 弓箭、铜器、陶器的技术;最早使用文字(丁公遗址考古);最先创造 礼器、宫室和埋葬制度等礼乐文化和 城市文明(城子崖遗址等)。蚩尤的这些能力和智慧,在城头山的土封里也有,而城头山的文明成就,却早了蚩尤不只千年。 · 城头山的封土覆灭与大禹的干系 城头山覆灭于何时? 有考古证物可以推断在大禹治水期间,即4000多年前。 这个时间说明,6000前始夯筑的城头山城墙到毁灭之时,至少经历了2000多年的历史。 而城头山古城堡发现的那些象、牛、鹿等大型野生动物的残骨,进一步说明,4000多年以前,无论从气候条件或生存环境来看,城头山所在地域都有着茂密的森林。 这些茂密的森林,从城头山东北向10多公里的鸡叫城遗址附近所发现的,早在清朝末年就出现的,那些密密地倒在地上而被泥土覆盖了3米多深的基本碳化的,高在10米超外,树杆2米处的直径大多在0.8米以上,不少超过一米的乔木,不是历经千年能够长得起来的。 由此可以推断,地处武陵山系之东、洞庭湖之西的城头山及其区域,在湮灭以前,并不是常常闹大水的地方。至少3000多年没有发生过灭顶之灾的洪水。 但在史事上,城头山确实被毁于一旦。 同一时期被毁的还有城头山所在区域的茂密森林,鸡叫城、距城头山3公里之遥的彭头山、东北向去20公里的八十垱等等遗迹。 这些森林、城堡的湮灭,是只有水还不够的,必须得有大量的泥沙。而且只有水和泥沙还不够,还必须有极大的冲击力量。 泥沙由大水冲击携带而来,其冲击力冲倒所有的树木和城堡之后,泥沙淤积覆压,先民的那些家园便从此尘封起来了。 那么,这大水和大量的泥沙从何而来?从如今的澧阳平原西高东低而偏向洞庭湖滨的典型冲积特征来看,不难判断,此水与泥沙皆来自西方。 西方,乃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离城头山不到20公里。过了这些山系继续西去,距离城头山千里开外,就是阔大的四川盆地,与四川盆地比邻的就是西海(今青海)。 这些地方,在上古时候“弱水千里”,有古代黑水水系(《尚书。禹贡》曰:黑水、西河惟雍州。弱水既西,泾属渭汭, 漆沮既従,沣水攸同)贯通。那里的水由于为高山所阻而蓄积,水远位高,更加其地面的海平面高度超出澧阳平原不只千米。所以只有这里的水,带着冲刷千里大山的泥沙,倾泻奔流而下,才有冲倒城头山区域的数十米高树木、数米高城堡,并淤积覆而盖之的能量。 这里的水与泥沙怎么来,可能与大禹父子治水有关。那个时候,大禹之父鲧,以壅塞之法治水,水高堤高,堤危水深,终成下游隐患,鲧因此失败而被罪责至死。至禹治水时,他劈山开河导流,才消除洪祸。至于那滔天洪流携带泥沙倾泻而下,带来城头山所在区域大扫荡、大覆压的,也许是鲧壅塞堤决所致,也许是大禹导流所致。不过,大禹所致的嫌疑更大。鲧壅塞堤决之水,虽患下方而最终没有彻底解决西水积蓄成灾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禹导流才彻底解决。故禹导流之水,应该比鲧壅塞决口之水大得多。还很难说禹有不有借水淹灭三苗的故意。 大禹治水的问题,《尚书。禹贡》有载:禹于“岷山导江,东别为沱,又东至于澧;过九江, 至于东陵,东迆北,会于汇;东为中江,入于海。”《尚书》之记极简,只说了水道经了澧地(即城头山所在区域),没有说明导流时的状态,以后的史书述说此事也不敢妄出《尚书》之右,所以大禹导流的状况就没有文字之证了。但我们从西水之东的地理地貌及其冲击层面可以推想:西水东导时一路扫荡一路淤积,沿途遭侵该是事实。西水下游的长江,当初是不可能一下容纳得了那浩大水量导流的。长江的扩大,江汉平原、洞庭湖平原的形成,洞庭湖成为800里云梦泽,就该怀疑与西水倾倒扫荡淤积相关。 当然,还有资料说,由于禹与三苗的矛盾深刻,他在治水之前或在治水进行时,就要向三苗挑战,但苦于大禹治水不及三苗有经验,所以就利用了三苗的力量和技术治水。治水结束后,才向三苗发起进攻。如果按这个思路推断,那么,大禹治水期间,三苗的家园城头山一带,就没有灭顶之灾的水患问题。这水患可能就发生在治水结束后。禹向三苗进攻,手段诸多,或许就曾决口而“水漫金山”“戳窝赶鸟”。
对于城头山的考古地位及其影响,当今考古学者 张学海先生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第二个地方像城头山这样能解决中国城的起源问题,城头山这里有古文化、古城、古国的发展史。”先生之言,诚哉!
参考资料: 《城头山古文化遗址》百度百科 《城头山:中国最早城市的前世今生》红网-潇湘晨报《震惊世界的考古大发现——澧县城头山古城址发掘记》原载1999年第1期《湖南画报》《三皇五帝年表》百度百科 《早期中国—中华文明起源》(学术版)国家科技部与国家文物局合编,文物出版社2009年9月版 《四大文明古国》百度百科 《苗族》百度百科《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76-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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