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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河庄之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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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26: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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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柔柔的外婆 于 2019-10-17 14:29 编辑

                         河庄之坝
                                           文  莲子
                        (一)坝之恋
       在黄河岸边的坝上,有一村庄,庄名叫坝之庄。姓氏广泛,赵钱孙李周吴杜王,还有一大户姓崔的。杂姓繁多的原因,是黄河改道,治淤成田,各地农民奔土地而来,在这儿开荒种田,繁衍生息,形成村庄。后因躲避日本鬼子,从黄河上游躲难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文人、武人、行医的,杀猪的,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庄子扩展得也越来越大,庄子约有三里长。
      庄西钱姓人家,户主名广义,行医。老婆高挑身材,头发盘着个大鬏子,屁股不大微微翘起,模特腿直立着,小脚似锥子,走起路来左摆右晃。钱广义的名字无人直呼,辈分不知道咋排的,同龄人喊他夫妻六哥六嫂,晚辈们则喊六爷六娘。无论人们怎么喊他,六爷从没应过声,只是微微弯腰,点点头,咧嘴笑一笑,就算回应了。
       夫妻俩接连生了四个女孩,取名大引、二引,三引和四引。大引二引长得像男人,在家里是壮劳力,也就是今天人们常说的“女汉子”,十八九岁就都远嫁他乡了。
三引从小不爱读书,小小年纪就背起箩筐,拾草剜菜,喂猪放羊,是这个家里顶大梁的。三引的性格完全颠覆了她爹娘,嗓门既大又宏亮,说起话来就像机关枪,长相没有女人样,倒像武大郎。可能她泼辣性格吸引了后邻的崔姓男孩,很快成了婚,生了子。三引忤逆不孝,公婆从此遭了殃。
       四引长相像她娘,身材高挑,深目高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水晶葡萄,乌发如漆,肌肤如玉。性格则像她爹,温文尔雅,温婉端庄,爱学习不爱劳动。从小跟着她爹背诵四书五经。受行医父亲的熏陶,中药名背得滚瓜烂熟。什么黄柏泻火、百部止咳、野槐根治妇科,什么清热利尿挖茅根,样样在行。
       六爷看病先把脉。每逢病人拜访,六爷端庄坐在方桌旁的圈椅上,六娘热情地招呼病人先坐炕沿上。“四引。”六爷喊一声,四引迅速地拿笔铺纸张,面对六爷放一板凳,然后规规矩矩地站在六爷身旁。这时的六爷猛咳一声,左臂一抬,先指病号,后指板凳,六娘心领神会,忙扶病号,坐在板凳上。六爷双眼微闭,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并拢摁在病号脉搏上。“换一只。”“张嘴,伸舌头。”这就是六爷的望、闻、问、切。随即开方抓药,三毛两毛的钱一付药,病就好了。一传十,十传百,六爷的名气越来越大,门前每天人来人往,驴车马车,还有小推车,络绎不绝。
      转眼间,四引也到了已婚年龄,老俩口开始目测女婿。“东邻李家三儿子石头年龄倒相当,女主人也善良,可是当家的脾气暴躁,孩子又调皮,窗外杏树上的杏子不等熟就让石头给摘光,不行不行,四引也看不上。”老俩口左掐右算,左邻右舍没有如意郎。
      老天爷有时候既看事又灵光。崔姓家的二爷这时率妻女儿郞返乡了。据说崔二爷跟随八路军出去打仗,干的是文职,嘴巴又好使,不几年就成了指导员。可最后崔二爷不知犯了什么错,在黃河对面的监狱里当了囚长,崔二爷的婆娘也被接到了广北农场生活,庄上老百姓无人知晓原因。据说现在落实了什么政策全家返乡了。
       崔二爷家的二小子平哥,高高的,壮壮的,大大的眼,挺挺的鼻梁,阳刚十足,非常帅气。平哥总爱坐在坝上的杂草中,仰望天空,吹笛畅想。这优美动听的笛声,悠悠荡荡飘过花香,飘进了六爷家的泥坯房,拨动了四引的神经,她心随笛声动荡,跳进了这音符的海洋。不喜欢出门剜菜的四引,从此不再守坐泥坯房。

             (二)恋之歌
      初春的清晨,湿润的和风,轻轻地吹绿了小草,滋润了大地。平哥已经早起,端坐在坝上,吹笛练嗓。清幽的笛声吹得四引坐立不安,脸红心躁,心脏像一只小兔子在乱撞。
      四引听着笛声放羊,剜着菜也小声哼唱。日复一日,熬过了温暖舒适的春天,悄悄迎来了炎热的夏天。 炙热的太阳刺激着玉米拔节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高粱穗子也借阳光冲天抽长,还没拉角的大豆,叶子绿油油疯长。
     “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四引随笛声哼了起来,不由自主,嗓门提高了八度。
      “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揍敌人。”笛声悠扬,歌声嘹亮。
      “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俩人不约而同走向对方,笛声歌声融为一体。平哥的帅,四引的美,天设地造的一双。
      “马儿啊,你慢些走......”
      “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浪......”
      合奏一曲又一曲,俩人忘记了时间,四引更忘记了她放的羊。这下可闯祸了,羊哪分得出草和庄稼,碰巧啃了三引公婆自留地里的大豆。三引公公眼睛虽然瞎了,嘴巴可是出了名的毒。三引婆婆也是骂人高手啊,婆媳对骂就是那针尖对麦芒,三庄两村都出名啊
      “三引,出来,去看看你家四引放的羊。”
       “干嘛,我家四引那么老实,哪里惹到你不着地了?”
       “哪里惹到我?你家四引在坝上跟着平儿疯,啥也不顾了,羊把我们坝下的豆子啃了!”
       “不可能是四引放的羊!”
        三引的不承认惹怒了她的公婆,瞎子公公抡拐杖,婆婆骂人还带蹦高的,追赶着三引在院子里跑。喊声、哭声、骂声把村民们招来了,篱笆墙外堆满了看热闹的人。
       “三引家又打仗了。”“快去,快去!”胜利看到后赶紧去找六爷六娘了。
       “你去把三引拉回来,这个不懂事的闺女怎么又和她公婆吵架,让人笑话,赶紧去。”六爷催促着。
       六娘一步三颤悠,急忙奔三引家。高高的地基,陡陡的坡,小脚女人走路是最怕的。
       六娘小心地下了崖头,没等站稳脚跟,石头娘咋呼:“六嫂,你家四引呢?闯祸了,快去找吧!”
      六娘心里咯噔一下:最近四引总喜欢往外跑,放羊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出啥事了?
      六娘又折回头来爬崖子,小脚插在沙土里,溅起的沙土覆盖了三寸金莲,没了往日的风采。
      没等进门,六娘就冲屋里喊:“老头子,四引闯祸了,赶紧去把她找回来。”
      六爷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心想:女孩子出去放羊惹什么祸,顶到天上也就是羊啃了庄稼,说句好话道个歉得了,邻里邻居哪个好意思不买我六爷的帐。
      于是,埋怨六娘说:“叫你去说三引,你倒说四引闯祸了,能闯啥祸啊?”
      “哇!”六娘忘了问石头娘四引闯什么祸了。
        这时候石头娘在六娘身后开了腔:“六哥,去河边坝上找吧,你亲家说,四引在坝上,没看好你家的羊,恰巧啃了你家三引婆婆家的豆子,三引正为这事打架呢。”
六爷心里有数了,“我猜就是这么回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婆娘就是爱咋呼。”
        石头娘看着六爷无动于衷,心里生气,心想:“这个石磨压不出一句屁的先生,装,装,要不是和你邻居,我才不说呢。”
石头娘依在门框上顿了顿,随即又倒坐在门槛上,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烟叶和一小片纸块,拇指食指中指呈三角形状,掐着烟叶撒在纸上,把纸卷成筒状,很快,自制而成的烟卷叼在嘴上。
     “六嫂,借个火用。”六娘忙从锅台上拿起火柴递给她,石头娘接过火柴盒,拇指轻轻一顶,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棒,轻轻往火柴盒上一划,没划着。“六嫂,洋火受潮了。”石头娘提醒着,接着,又取出一根,划了一下,着了,点上。右边的食指中指一夹,吧嗒吧嗒抽上了。一会儿,屋里烟雾缭绕,呛得老俩口咳咳。
       突然石头娘来了一句:“六哥,你亲家说,你家四引和平儿在坝上疯呢!”
       话音刚落,六爷不顾斯文腾地站起,惯性带着圈椅子也挪了窝。六爷啥也不顾就往外冲,和受了委屈哭哭咧咧的三引撞了个满怀。

                        (三)恋未果
         四引因放羊闯祸而被爹娘关在家里,俩人只有鸿雁传书。虽说平儿文化水平并不高,只上了个六年级,可在当时也算高学历了。平儿的爹崔二爷是干到指导员职位的人物,平儿的娘又是韩家庄独一无二的韩秀才之女,手风琴拉曲在当地也是很有名的。平儿的情诗至今在当地传诵着:
                四引美女,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无奈佳人,不在坝上。
               笛声代语,诉说衷肠。
        平儿和石头前后邻住着,又有表亲连着,年龄也相仿,自然而然经常在一起调侃。
      “石头,帮表哥个忙,你会轻功,想法把这信给四引送过去。”平儿讨好地求石头。别看石头长得憨,是个机灵鬼,一口回绝,这事不干。“她家那阴鬼,整天板着脸。我生病了,宁愿被窝里捂汗,也不去她家。她家三引那母夜叉知道了还不宰了我,也就是表哥你大胆,敢捅这马蜂窝。”
       石头这样说着,低头看到了小妹五子正听着。
      “小屁孩,走开。”
       五子不乐了,嘟囔道:“俺知道四引姐姐为啥哭。”
       平儿忙问:“为了啥?”
       五子答:“三引姐大声喊浪啊浪,四引姐姐就哭了。”
       平儿又问:“不是哭是唱吧,洪湖水浪打浪啊。”
       这下五子着急了,辩解道:“哪有洪湖水呀,是六爷六娘溜茶水,三引姐这样点着四引姐的头,叫你浪,叫你浪。”五子的小手点着平儿的头学着。
       “呀,打上了!”平儿心疼了。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讨好地对五子说:“我有个法,四引就不哭了。”
       五子马上问:“什么法?”
       平儿答:“你去给她送个东西,保准她不哭,一定笑。”
       小孩子好哄,立即答应:“好的”。从此以后,五子成了他俩的通讯员。
        石头娘是明事理的女人,既善良又稳重。看到这么好的一对孩子,整日为爱伤心牵挂,于心不忍,决定牵线保媒。石头娘先试探六爷的看法:
       “六哥,你看平儿这孩咋样?”
       “挺好”。
       “那你家四引给平儿做媳妇咋样?”
       “中”。
       呀,石头娘心里犯嘀咕,这先生咋这么痛快。管他呢,人家都说“中了”,我犹豫个么呢。
       石头娘马不停蹄地到前邻去告诉崔二爷:“平儿亲事有门了,六爷答应四引嫁给你家平。”
       “好,好,感谢表嫂操心!”崔二爷夫妻俩感恩戴德的话说了一箩筐。
       平儿和四引的事,双方大人都同意,外人也就正常了,不再叽叽喳喳地评头论足了。俩人由地下也转为地上,平儿堂堂正正进出六爷家。
      平儿虽不是庄稼能手,但是他有力气,春种秋收,六爷家的活被平儿包圆了。可是,双方大人都不提让孩子结婚的事情。
      崔二爷回乡不久,家安的确实不扎实,太穷了,连他家的老鼠都哭着搬家。可想而知,二爷夫妻咋想的。
       六爷有把脉行医的功底,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六爷心里有小九九,他把崔二爷的家底摸得很清楚。
      石头娘这出名的好人,眼看着俩孩子恩爱有加,她又着急了。
      “表弟呀,该给平儿办婚礼了。”石头娘催促着二爷。
       “我也知道孩子该结婚了,可是,表嫂你看我刚回乡又没分地,穷得叮当响,不好开口呀,要不你探探六爷啥口气?”崔二爷右手摸着脑袋,一副很尴尬的样子回答道。
        晚秋时节,人们更是挑灯忙活。那时最好的灯光,就是天上的月亮发出的微弱光线,等月亮走了,人们才舍得点起煤油灯。石头娘看到六爷家的煤油灯不紧不慢地亮了起来,招呼五子刷碗,她便去六爷家串门。
       六爷家灶台前铺着不大的一块油布,上面放着些剥了皮的玉米。石头娘拿了个用小米杆拧巴而成的蒲团,盘腿而坐,就和在家一样干起了活。左手拿起一根玉米,右手拿起纳鞋底用的锥子,从大头到小头,“噌噌噌”三下,玉米的黄色身体开了三条口子,随即,左手一根玉米,右手一根玉米,两根玉米交叉,两手用力一拧巴,两根玉米像脱掉黃衣服的两个光腚娃。石头娘一边帮忙搓玉米一边拉呱。
      “六哥,四引该结婚了吧?”
      “是的,二爷家有儿有女,如果同意,我没意见。”
      “六哥讲话有意思,你是女方的一家之主,怎轮上男方做主呢?”
      “也都是女方家长啊!”啥意思啊?石头娘越听越糊涂。
      “六哥,说道说道。”
      “我家儿子大头还没娶媳妇呢!”
      “什么,六哥,你有儿子?我们邻居住着,怎么没见呢?”石头娘腾地站起,两只小脚插在了玉米堆里,摇摇晃晃,多亏灶台的撑力,接住了她的屁股,跌坐在了灶台上。六爷这么一说,石头娘马上明白了六爷的意思是“换亲”。

                       (四)殉情
         六爷原来是黄河对岸钱家巷人,从小跟他爷爷学了一套把脉问诊功底,在当地结过婚。破家后,以货郎谋生才来到了这人员密集的河庄,并扎了根。另娶了绝户陈婆子的闺女凤为妻,也就是现在的六娘。六爷为凤父母养老送终,也算仁至义尽了。送走两位老人,六爷就和六娘摊牌了:老家有一儿子光棍未娶。也没办法,六娘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吵没闹,街坊邻居也不知道这个事。六爷的眼虽小,可是真聚光啊,有心术,早已盯上了平儿那没出嫁的姐姐——枝。
        “换亲”是那个年代娶不上媳妇人家唯一传宗接代的办法。石头娘让六爷家冒出的大儿子可惊得不轻,“换亲”之事更是始料未及。马不停蹄去崔二爷家汇报了。崔二爷夫妻虽然被“钱”逼得也愿意这样做,但毕竟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觉得婚事要孩子同意才行。正在纺线的枝听到此事后,忙摇头拒绝。“你们会不会算术?六爷第一个老婆是死的,撇下了他儿子,不知过了多少年又来我们庄娶了六娘,生了四个姑娘。大引都比我大好几岁,他的儿子得有多大啊?长得怎么样?你们知道吗?”枝一席话噎得大人们都没话可说了。崔二爷忙对石头娘说:“这样吧,表嫂,你对六爷说说咱见见他家儿子再订,怎么样?”石头娘觉得有道理。
      没想到,这么一说,六爷急了。
      “六哥,怎么过份吗?我觉得在理儿。”
       “这是隔着三里二里吗?是隔着一条黄河,前几天季家屋子一船人过河去拾庄稼,翻了船全死了。”
      六爷和石头娘呛上了。提到翻船这事,石头娘心里不好受了,她守寡多年的大表姐就在这船上遇难的,她陪伴着她表姐的小女儿沿河边找寻了好多天,也没把尸体找回来。想想这事石头娘就难过。
      随着气温不断降低,冰封雪冻,到了严寒裹黄河,千里失烟波的时节,正是黄河两边人走动频繁的时候。枝是新潮女孩,在农场生活时已经有了意中人,私订了终身。她不会坐以待毙,她要利用这封河的时机走出去。于是,趁父母熟睡的时候,背起简单行囊,远走高飞了。
        枝的出走可害苦了弟弟平儿,六爷的小小九已落空,哪肯罢休。往日独饮的小酒桌上多了一位上宾,当时的村长。“六爷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三天之內回话,保您满意。”村长很有把握地说。
      三天后村长带着他的小舅子独眼龙来了,四引哭得啊——撕心裂肺。石头娘认为枝的出走也不地道,没有理由相劝,再说也劝不动六爷——这个常年阴天的“先生”,他哪能阴转晴啊?毕竟村长在河庄老百姓眼里似“皇上”,哪个敢对着干,哪个敢不敬奉。六爷目的没达到,撕下了往日斯文的面具,拍板决定年前要四引和独眼龙成亲,平儿门都没有。
       年关在即,平儿焦急万分,大人们没有胆量掺和这件事,只有求五子往外约四引。如今年近花甲的五子,想起这件事肠子都悔青了。平儿把四引约在了坝下的碾屋里,俩人诉说衷肠,难舍难分。
       河庄很早就有一公共碾屋,两间破草房,这座旧屋经过多年岁月的洗礼,已无力遮风挡雨。后半夜的风已不尽人情,冻得四引瑟瑟发抖,平儿单薄的衣服已经不能为她取暖,只能身体相拥。
      这个时候的恋人,已听不到外面的风,呼呼地吹。也不想看那像挂了块黑布的天。完全无所顾忌,四引成了平的女人。
      “我爹和村长的对话我听到了,小年就让我嫁过去,如若不从,就告你流氓,先把你送官。”四引用力掐着发呆的平,喃喃低语。“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四引提醒着平。
魁梧帅气的平,在这黑压压的天空下,在这摇摇欲坠的破屋里,显得像大海里的一根稻草,漂浮不定。
       平想到了爹戴着脚镣干活的样子;想到了爹还是受管制的人;想到了他是黑五类的后代。更想到了这铁定的事实,四引是他的女人了。
       年前的河庄,人们习惯于早起。天还没亮,石头娘背着谷子,领着小女儿五子,去碾屋排队碾米。如果排上头号,就让五子回家叫哥姐去推碾,如果头号没排上就让五子看着谷子,排着队,她回家做饭。
      娘俩隐约看到碾屋左右摇晃,咋回事?昨晚的大风把碾屋吹倒了?走近一看,“啊!”一根细绳挂在细小的横梁上,下端吊着两具僵硬的连在一起的尸体。冻死、吊死还是屋倒砸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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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48:3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引长相像她娘,身材高挑,深目高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水晶葡萄,乌发如漆,肌肤如玉。性格则像她爹,温文尔雅,温婉端庄,爱学习不爱劳动。从小跟着她爹背诵四书五经。受行医父亲的熏陶,中药名背得滚瓜烂熟。什么黄柏泻火、百部止咳、野槐根治妇科,什么清热利尿挖茅根,样样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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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4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初春的清晨,湿润的和风,轻轻地吹绿了小草,滋润了大地。平哥已经早起,端坐在坝上,吹笛练嗓。清幽的笛声吹得四引坐立不安,脸红心躁,心脏像一只小兔子在乱撞。
      四引听着笛声放羊,剜着菜也小声哼唱。日复一日,熬过了温暖舒适的春天,悄悄迎来了炎热的夏天。 炙热的太阳刺激着玉米拔节声“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高粱穗子也借阳光冲天抽长,还没拉角的大豆,叶子绿油油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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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5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六爷原来是黄河对岸钱家巷人,从小跟他爷爷学了一套把脉问诊功底,在当地结过婚。破家后,以货郎谋生才来到了这人员密集的河庄,并扎了根。另娶了绝户陈婆子的闺女凤为妻,也就是现在的六娘。六爷为凤父母养老送终,也算仁至义尽了。送走两位老人,六爷就和六娘摊牌了:老家有一儿子光棍未娶。也没办法,六娘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没吵没闹,街坊邻居也不知道这个事。六爷的眼虽小,可是真聚光啊,有心术,早已盯上了平儿那没出嫁的姐姐——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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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5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年前的河庄,人们习惯于早起。天还没亮,石头娘背着谷子,领着小女儿五子,去碾屋排队碾米。如果排上头号,就让五子回家叫哥姐去推碾,如果头号没排上就让五子看着谷子,排着队,她回家做饭。
      娘俩隐约看到碾屋左右摇晃,咋回事?昨晚的大风把碾屋吹倒了?走近一看,“啊!”一根细绳挂在细小的横梁上,下端吊着两具僵硬的连在一起的尸体。冻死、吊死还是屋倒砸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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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4: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完整,情节生动,欣赏佳作,参赛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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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师的支持,祝老师幸福快乐。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10-17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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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15:09: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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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15: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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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6:24:5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黃河对面的监狱里当了囚长,——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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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6:25:14 | 显示全部楼层
行文流畅,描写细腻。欣赏佳作,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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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老师亲阅,隔屏问好。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10-17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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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7: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情之切切,言之凿凿。

六爷的小小九已落空,——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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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师关注。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10-17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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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8:5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引长相像她娘,身材高挑,深目高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水晶葡萄,乌发如漆,肌肤如玉。性格则像她爹,温文尔雅,温婉端庄,爱学习不爱劳动。从小跟着她爹背诵四书五经。受行医父亲的熏陶,中药名背得滚瓜烂熟。什么黄柏泻火、百部止咳、野槐根治妇科,什么清热利尿挖茅根,样样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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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9: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触细腻,情节感人欣赏拜读!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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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7 19: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触细腻,情节感人欣赏拜读!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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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老师的支持,遥祝幸福快乐。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9-10-1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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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20:47: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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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20:48: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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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7 20:49: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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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0-18 10:07: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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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0-18 11: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乡土文学啊。老你那媳妇走路左右摇晃就是作风不正的女人的姿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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