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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事,那雪
文/林下泉边石
总爱记起从前的事,在漫天飘雪的日子里,雪花 ,再一次扯长了我的记忆。
三十五年前,冬季,那年,天特别的冷,雪也特别的大。那是个星期天,我与-个叫久立的同学一起去串亲戚,走在回家的路上,那会才真是天苍苍,野茫茫,雪片象棉絮,漫天飞舞。老北风刮得路边的杨树梢嗷嗷叫,那动静让人脊梁冒凉风。风飘起刚落地的雪花,很快在路上堆赶一层又一层的雪浪,积雪深处已经没膝。我俩不由得加快脚步,想尽快走出这风雪,早点回到十多里地外的家。
忽然,在我们身后路旁的雪堆里传出一个老人的声音,
“孩子,帮帮我”。
我顺着声音一看,见雪堆里正挣扎着一个老太太,我胆怯地走了过去,见是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奶奶,一头的白发落满了雪,满身都是积雪,简直是个雪人,而且,浑身抖个不停。她很吃力地告诉我,她是我们既将路过的羊草沟屯的人,在女儿家回来发病倒在了路上。求我俩到屯中报个信。
看看天上飘飞的雪花,望望刮过身边的大烟炮,再瞅瞅倒卧于雪堆中的老人,我很是着急。雪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太阳已落山,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我心里明白,如果我俩到屯中报信,屯中来人,老人不被冻死,也会被雪埋掉的,在膝黑的夜里,也很难找到。
我比久立大两岁,我说久立“咱俩把老人扶起来,你扶着点,我背”
就这样我背起老人,久立在后边扶着。路上休息了几次也记不清了。终于在我俩快支特不住的时侯,看到了屯子里亮起的灯火。
当我们把老人送到家时,我俩早已是大汗淋漓,精疲力尽。
尽管我俩没肯说出自己的姓名,可第二天,老人的儿女们还是找到了学校,在人群中认出了我俩。一时我俩几乎成了英雄。心里美滋滋的,也有点不自在。
那年我十五岁。
三十多年过去了,人们的价值观发生了很大变化,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外来文化的涌入,我们本民族传统的美德是否有所遗失?常问自己,假使是今天再碰到这样的事,我还会那样做吗?
尽管我亲历了很多的世态炎凉,我的回答仍是肯定的。我仍然会象十五岁一样。我不会泯灭做人的良知。为人的善良,我会一如既往。
我不会忘记那纯真的年代,不会忘记那平凡的事,不是我偶然做了那么一件好事,而是我更喜欢那年纯洁白净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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