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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下泉_q6yUC 于 2018-4-12 19:39 编辑
我的故乡 文/林下泉边石 题记,人生总象赤脚在江边的沙滩上漫步,当你偶然回首却寻不见了身后的脚印。风和浪花带走了痕迹,而心中的足迹是风雨岁月无法磨灭的。于是,我在松花江畔的沙滩上拾起了-串串脚印,也许这正是我童年那苦涩而又快乐的歌。我终于鼓足勇气,再次亮起我那沙哑的歌喉。 ( 一) 故 乡 在松花江的北岸,在松嫩大平原的腹地,不管你从哪个方向来,远远的你都会看见有-处绿树掩映着的小小的村落,这个小村只有几十户人家,可整个村子却象阿拉伯少妇,害羞的娇面总是掩盖在轻柔的面纱里。这面纱就是绕村的大片树林。 村子的西边是南北婉延数十里,东西宽二至三里地的天然湖泊。湖泊中水草丰盈。大片大片的遮江草,疾风吹不折的密密的芦苇荡,水面上随处可见探头探脑的鸡头米,遮住水面的凌角秧,淡兰色的与金黄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映满池溏。鱼儿不时跃出水面,不经意间惊飞了草丛中的白鹤野鸭。傍晚,夕阳西下,晚霞拉长了湖面上小舟的帆影,岸上站着的人在等下锅的鱼虾。 这就是我的故乡,这就是我儿时的记忆。 这个小屯叫姜二管事,听老人讲,过去,这有个地主,当家管事的叫姜二,这人非常霸道,周边的地是他的,水面泡泽是他的,野外的林子是他的,村里维一-口水井也是他的,看谁不顺眼他就不准谁吃这井的水。小屯因他而得名。 十八岁前,我一直在这里长大。是湖中的鱼虾让我头脑清醒,四肢发达,是金黄的小米饭把我养大,是纯朴的民风教会我正直善良。 我忘不了啊,忘不了沼泽中捉鱼的一身泥沙,忘不了隔壁老爷爷煤油灯下的童话,忘不了老队长的大狗皮帽子,忘不了树丛中捉山鸟,忘不了小伙伴们月下的嬉闹,忘不了爸爸的牛皮靰轆羊皮袄。 这的每个角落都有我小脚丫踩过的足迹,这的沼泽草棵儿中都曾洒下我苦涩而又快乐的歌。迷失时的我,梦里回乡千百次,苦寻苦觅那童年的歌。 故乡,是我不了的情结。可自从离开家乡后,特别是父母,弟弟,妹妹都随我进城后,便很少回老家看看了。 记得十多年前回去一次。发现老家变了。变得让我不敢相认了。 屯子后边及周边的树林子没有了,蒙在阿拉伯女人头上的面纱不见了,远远地就会看到屯子的全貌。柏油路一直修到屯子头。小土房少了很多,原址上建起了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屯子也早通上了电。人们也早看上了电视,家家安上了电话,不少人还用上了手机。我在人们脸上的笑容里看到了乡亲们生活的富裕和内心的满足。多了很多。我不认识和不认识我的人。老了,很多小伙伴都同我一样老了。 屯子北那好大-片林子不见了,林子旁那好大的果园儿也伐了。全是房子了。由于旱田改水田,屯子周边我所熟悉的地容地貌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已不是我梦中的模样了。 屯西那水草丰盈的天然湖泊也不见了。取之而来的是许多田字形堤坝围起的鱼池。鱼池里已不再有原来的绿,一眼望不到边的遮江草,香莆草和芦苇荡,水面不再有鸡头米,凌角秧,也寻不见了那淡蓝色和金黄色的小花儿。再也听不到白鹤野鸭的叫声了。 裸露着,屯子裸露着,堤坝裸露着,水面裸露着,一切都裸露着。 此时正是金秋时节,正应该是乳白色的芦花包围小屯的季节。可我却没看到一根芦苇。 听乡亲们讲了近年小屯发生的新鲜事,某某上吊自杀了,某某食鱼胆被毒死,某某死于车祸,某年村里下了一次鸡蛋大的冰雹。可我仍清楚地记着,原来的小屯太平极了,从没有过非正常死亡的事发生。下冰雹的事更极少在小屯发生。记忆中的小屯是风水宝地啊!怎么会这样? 望着家乡的的变化,心中却象打碎了五味瓶。是甜,是酸,是苦,还是隐隐地痛?望着这裸露的一切,我,小小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于是,我带着弟弟在埋过爸爸的地方种下了一行树。(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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