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散记

杨健

南京散记

（一）

许多难忘的故事，都注定不是一时的兴起所为。比如长亭话别时的那些只言片语，比如孤独岁月里的那场酩酊大醉，比如夜雨昏灯下的那首无题小诗，比如，一个驻足良久的回眸，一次诸事全抛的出行……


也忘了听谁说过，好羡慕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我，却莫名地陷入到别人艳羡的目光中，而毫无觉察。六朝无尽的烟雨，秦淮永恒的风月，令人心驰神往。南京，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我好久，我终究没有抵抗得住。


出发的清晨，一场秋雨才过，空气澄清，天色明净。登上南去的客车，须臾间，闲愁尽释。车窗外，浮云点点，杨柳依依；偶有白墙黛瓦，房舍井然；但见慢水平川，舟车如梭；桥飞架于南北，河纵横于阡陌，一路尽是一派旖旎的南国风光，教人怎不身心爽朗。

（二）

到达南京已过正午。接站的阿永是我多年的朋友，在南京已经工作生活了十余年。故友重逢，彼此都是兴奋异常。除了身体发福外，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尤其是还操着一口居然比我还要浓重的乡音。

简单的午餐后，阿永问我打算先去哪个景点？“玄武湖吧。”我随口而答。阿永狡黠地一笑，并没有反对。他本知道我的来意的，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也好，关于‘曹雪芹’明天再去吧！”他犀利的眼光，仿佛已经洞悉了我的一切。就如一首抒情诗，直入主题总是无味；又如一部华丽的乐章，总是要经过一些和缓的前奏才能达到激昂的高潮；又如一场大戏的开幕，主角儿总不是第一个登场的吧。

玄武湖位于城北，毋庸置疑，玄武门本就是北门的意思。玄武门高大而庄严，气势不凡。城门内外，游人如织。进入城门，一汪凝碧便耀于眼帘，湖水清澈而绰约，可谓一望无际。一条用砖石铺成的路深入湖内，与湖中之洲相连。洲山不甚高，但植被繁多，绿树如盖；路不算很长，但是较为宽畅，将湖的一部分天然地分割于左右。

路两边的乔木粗壮茂盛，它的根系贪婪地吮吸着大自然的绝美馈赠；枝叶幸福得在湖面上照着影儿，有些也垂于湖面的，微风拂过，终乍起层层波澜。湖面上成片的荷叶圆润丰泽，层层叠叠。想必正是江南采菱的季节吧，有采菱船泛于其中，虽不见采菱人，但足以教人体会到“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这一至美的意境了。

俯身轻掬一捧，这一缕清凉竟是我与这座城市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浮于指尖，透于心上，任那湖水慢慢得从手掌的罅隙中流失，只享受着眼前：湖面倒映的楼宇，洲上掩映的亭台，喧嚣处的游船，静谧处的钟山……这半城的湖色，已是美到极致。

南京，这一虎踞龙盘之地，总给人一种帝王的豪迈气象。玄武湖的婉约娴静，像极了一位温婉的采菱女子，她带着菱角的清香，曾从我们的身边，我们的梦里轻轻而过。她带给这个城市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点缀而已。此时此刻，我已经无心再来过问玄武湖的历史变迁了，也无力将它看得过于晶莹通透。

对于一个北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三）

妻与儿子还未睡足的时候，南京城早已是车水马龙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动起来。车子驶过繁华的街路，穿过幽深的隧道，时而明艳，时而淡薄。这忽明忽暗的光阴，就是这座城市初始的节奏。从驻地宾馆大约十几分钟的路程，便到了江宁织造博物馆。

终于有幸一睹“江宁织造”的尊容了，它的正门朝北，外观果然是高大气派。楼的主体还是现代与传统结合的味道，北高南低，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简洁明了又不失庄重文雅。惊喜得是楼台的顶端全是飞檐斗拱，大类明清建筑的风格。许是我们来得太过着急，博物馆大门紧闭，门前冷清得很，售票处尚未营业。用来打发时间，我们便干脆围着“江宁织造”环绕一圈。

这是江南悄悄入秋的季节，路旁桐叶初黄，西风渐紧，已有些丝丝凉意了。从正门约有十几步的距离便转到了西侧的一条相对冷清的街道上，才发现“江宁织造”的院落原来一直延伸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红楼梦》里面讲述的宁荣两府将大半条街占了，想来并不为过。这里，便是书里所说的金陵了吧。走在这里，唯恐稍迈脚步，便踩着了王侯将相可怜的枯骨；仿佛微闭眼睛，便嗅到了粉黛佳人庸俗的脂香。

在寸土寸金的南京城，专辟偌大的地面用来纪念“江宁织造”。一个潦倒半生的儒生和他的那部红楼，对于南京，乃至整个中华文化的影响竟如此之大，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而那些个王侯将相，粉黛佳人，也只不过是留个虚名儿让后人“钦敬”罢了。

（四）

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在售票处并不算拥挤。想必所有来这里的人，都是怀着一颗崇敬之心，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游玩而已。走进“江宁织造”，其实就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也就是这么一个转身的距离，我与外面的喧嚣竟隔绝得如此干净利落。

正厅里的光线柔和，气氛肃穆而庄严。转过“勤政堂”，最吸引眼球的，莫过于左侧厅堂里那块题为“慎敬”的匾额了。“慎敬”二字金光灿灿，听说是由康熙皇帝御笔亲书。康熙把它赐予他的少年玩伴曹寅，足可见当年曹家之恩宠一时。曹家三代四人，领江宁织造之职达六十余载，盛极当代，极富极贵，以至于多年之后的曹雪芹还是对那段生活念念不忘，称之为“梦幻。”岂知这般金灿灿的恩宠，尤如一道道光环套于人之项颈，是教人动弹不得的。那“慎敬”太过耀眼，怎是我之凡人所能消受得了的呢？压抑得很，所以，我并没有太过着急去正厅西侧的展厅。

迈得正厅出来，便听到淙淙的流水。循声望去，眼前原来是一个十分别致的园子。这里其实也就是仿照当年曹家的私家园林而建，但其规模远不及当年的十之一二了。

迎面恰好是一方水池，池上的喷泉高高地喷洒着玲珑剔透的水珠，水珠复洒在池里，声音悦耳。“山溜河泠泠，”漱玉之雅大概如是吧。池上有短桥，与假山后的楼台相通，楝亭便在假山之上。池里有成群的鱼儿乐此不疲地游着，来这里的游客也多会于池边的凉亭里，观赏休憩，拍影留念。这里，更应该有位佳人，倚着栏杆，或凝视，或叹息；或数着水上的落花，或与人吟诗联句：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深呼吸，轻舒双眸，放飞思绪，深切感受到了大自然带给人的轻松与惬意。这种恩宠是上天赐予每一个人的，只要有心，谁都能得到。

萱瑞堂恰位于池边，雕栏镂窗，古色古香。站在堂前，仿佛萱花正盛，仿佛仍有欢声笑语，仿佛那个声音还在回响：“此吾家老人也。”当年，康熙皇帝便是在这里亲切接见了他的乳母，也就是曹雪芹的曾祖母——孙氏。正是： 瑞展萱堂，池上落花谁忍扫；香归藕榭，桥边鹤影梦重游。

曹府戏苑位于园子的最南端，是个两进两出的院落，院落的正中间就是戏台了。戏台是纯木制结构，方正而典雅，一如曹府的家风，红楼的遗韵。

“漫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歌台舞榭之下，早已是姹紫嫣红开遍。宝玉从戏文里悟出了禅机，黛玉心里默念着“良辰美景奈何天”，贾母被众儿孙、儿媳、孙媳们簇拥着，谈笑着……

他们曾经点过三出戏：《白蛇记》、《满床笏》、《南柯梦》。而我们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无常，造化的弄人。在时间面前，所有的繁华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都终归南柯一梦，都只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黛玉曾说戏文里也多有好句子，依我看来，戏文里写的只是“兴、衰、荣、枯”等寥寥几字而已。

若不是“楝亭”，是很难把楝树和文学相关联的。从《楝亭诗钞》来看，曹寅不仅仅是康熙朝一代名臣，他还通晓音律，为人风雅，喜交名士。“家家吟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楝亭夜话，正是他和几个好友共同怀念纳兰容若而作。纳兰家族更是在康熙朝煊赫一时，只可惜晚节不保，纳兰明珠最终在政治斗争中败下阵来。纳兰容若来不及体验人生的这一大喜大悲，便过早的溘然长逝。或许，红楼应该是由他来起草的。

最终还是来到了展厅，展厅通体是半环形结构，南北两门均与正厅相连。那通透的器皿内，陈列的只是江宁织造得以幸存的星星点点。黄缎绣龙袍，曹寅题跋的石涛《群卉争艳图》，康熙朱批，青花瓷器残片……总之，任意挑拣一件物品也是价值非凡；置身这里，仿佛置身历史。4D版康熙南巡图，生动的再现了康熙南巡时盛大的场面。

正是康熙的南巡，正是这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之盛，正是这所谓的盛世，成为了曹家衰落的起点。曹寅的四次接驾，极尽讨好奢靡之能事，钱花在皇帝身上，心安的只是暂时，亏空的却是国家。和曹家清算的，竟是康熙的继任者雍正。雍正把抄曹家的财产赏给了拥立有功之臣，并没有填补亏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所有的繁华“只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人说，曹雪芹的《红楼梦》是泣血而作，此话当真不假。
不管怎样，江宁织造早已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这像极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绚丽精彩却又是匆匆一瞬。曹家，只是其中最普通不过的一朵。

（五）

乌龙潭公园就在江苏省人民医院对过，曹雪芹纪念馆坐落于此。比起总统府的摩肩擦踵，比起中山陵的人山人海，这里简直是人迹罕至了，这不由得让我暗自庆幸起来。

曹雪芹塑像安静地端坐在纪念馆正前方的不远处。手里紧握的书卷，一袭寒酸的长衫，凝重而坚韧的神色……不难想象，设计者尽量在给我们还原一个真实的曹雪芹。或许探访隐士高人时，敲门的瞬间，心情总是忐忑的。此时此刻，我只能傻傻的用“探访”这个词语来形容我的此行了。我也应该是受欢迎的那类人，但仿佛主人是怕惊扰的，亦或是像我一样正在远行吧，纪念馆大门紧闭。而我只能任由铁将军的冷若冰霜，看着阶前的落叶堆积而叹息。只有洁白的塑像下面，一丛紫色的小花开得正盛，这不经意的点缀使冰凉的气氛瞬间有了些温暖的色彩。

展眼望去，乌龙潭其实就是一个极小的湖，紫菱洲，藕香榭……，湖边的亭榭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只是物是人非。依在紫菱洲的亭台前，哪里去寻迎春姐妹下棋的身影呢？除了偶尔的几个清闲路人，只是有一个年轻人正被两个老人左右搀扶着。年轻人面色蜡黄，形容消瘦，他正在吃力地做张口的动作。张张嘴，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他来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两位老人头发斑白，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忧愁的面容透出得是一股坚韧。他们没有放弃，一遍遍的练习着，努力着，期翼着。

“爱哥哥”，“爱哥哥”，藕香榭的窗前，咬舌子的史湘云哪去了？但见冰凉的石凳上，一位姑娘正对着一份化验单而眼色红肿，她一定是哭了很久。坐在姑娘身旁的小伙子搂着她的腰，不离不弃地依在一旁，一切是如此的静美，他一定是劝慰了很久很久。

在喧嚣的城市，独辟一静处来纪念一个人，真是难得。乌龙潭公园，它恰似隐于闹市中的高士，从不轻易现身，只等待有缘者的到访；又似一处宁静的港湾，给经受风浪者以庇护，给坚韧者以再次起航的希望。

（六）

青石留痕，斜阳伴客，人余残梦闲游。正旧朝空老，故国新秋。满目繁华竞逐，多少事、落笔无由。谁来共，千杯绿蚁，一曲红楼。 咻咻，秦淮唱罢，看王谢堂前，燕子难留。昔吴宫花草，几作荒丘。惟有疏烟淡日，依旧在、门外楼头。笙箫处，佳人更唱，几段风流。

填下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时，已是登中华门、过夫子庙之后的事情了，本不值得怀念。当此身倚在古老的城墙前，看着鳞次栉比的高厦而无动于衷时，当手指摩挲着砖石间留下的那粒粗沙而欲罢不能时，当面对着桨声灯影下的层层涟漪而黯然神伤时，早已触动心底的那根轻弦也便被弹拨起来了。

游人如织的城墙内外，每个人都不经意间在他人的相片上留下了身影。我也像个孩子似的，奋力地登临至城墙的最高处而振臂高呼。斜阳下，最是禁不住抚摸起刻有印痕的青砖了，这一砖一石都是历史，感觉隔得太过遥远，只是仍带有温度。在垛口处低眉望去，身下是水泄不通的三道瓮城，远处是碧波轻荡的秦淮河水，才知道我的奋力登临和振臂高呼原来是那样的无畏无知。

朱洪武看透了六朝悲恨相续的故事，无论时空怎样转换，中华门的城墙工程都堪称质量一流。然而洪武之后，悲恨相续的故事却一直在相续着。城墙虽是那样的固若金汤，谁也没有料到，翻越他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江山不管兴亡事，一任斜阳伴客愁。”从这个历史节点之后，不知道这面城墙还会不会被再次翻越呢？

中华门的不远处，便是自古繁华风流之地夫子庙了。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修葺一新，只是保留了旧时的风格。随便寻一个歇处，品品美食，听着流水，再看看匆匆的游人，都是一件极惬意的事情。不远处的庙街，早已是华灯初上，歌声渐起，想来六朝时的繁华也莫过于此吧。尽管隋唐时它一再被荒废，尽管洪武后它一再被屠戮，它曾任人蹂躏，它曾生灵涂炭。但兴衰复始，它的根脉尚在，印记犹存。

朱雀桥、乌衣巷、王谢故居……不得不说，这里真是个怀今吊古的绝佳去处。不止是我们，古代先贤也曾来过，所以再多的笔墨也都是微不足道，“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不同的是，古人是为了废墟而来，而我们呢？如果不是修葺一新，这里还会如此的拥挤不堪吗？

（七）

南京几日，面对琳琅满目的淮扬菜，如能品几道自己心仪的菜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更何况“一日看遍长安花”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我没有春风得意的心情，心理上能得到一次丰厚的填充实属万幸。

上苍太过于眷顾南京，它的随身一点放在别处也都能发出流光溢彩；上苍又太薄情于南京，它随意一件悲恨相续的故事都令人难以承担。在故事面前，你可以聆听，可以忧愁，可以坚韧，但就是不可启齿。
想着，想着，我觉得已经到了离开它的时候了。或许，我还有再来的机会。想必那时的我仍有感动，仍有一些难忘的故事，仍会码一点不成章的文字。

再见吧，南京。离开你，从此只字不提兴亡。

海天一色

出发的清晨，一场秋雨才过，空气澄清，天色明净。登上南去的客车，须臾间，闲愁尽释。车窗外，浮云点点，杨柳依依；偶有白墙黛瓦，房舍井然；但见慢水平川，舟车如梭；桥飞架于南北，河纵横于阡陌，一路尽是一派旖旎的南国风光，教人怎不身心爽朗。



旅行总是带给人好心情。

海天一色

玄武湖位于城北，毋庸置疑，玄武门本就是北门的意思。玄武门高大而庄严，气势不凡。城门内外，游人如织。进入城门，一汪凝碧便耀于眼帘，湖水清澈而绰约，可谓一望无际。一条用砖石铺成的路深入湖内，与湖中之洲相连。洲山不甚高，但植被繁多，绿树如盖；路不算很长，但是较为宽畅，将湖的一部分天然地分割于左右。



语言简洁明了，寥寥数语就将玄武湖的轮廓让读者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海天一色

这是江南悄悄入秋的季节，路旁桐叶初黄，西风渐紧，已有些丝丝凉意了。从正门约有十几步的距离便转到了西侧的一条相对冷清的街道上，才发现“江宁织造”的院落原来一直延伸到了这条街道的尽头。《红楼梦》里面讲述的宁荣两府将大半条街占了，想来并不为过。这里，便是书里所说的金陵了吧。走在这里，唯恐稍迈脚步，便踩着了王侯将相可怜的枯骨；仿佛微闭眼睛，便嗅到了粉黛佳人庸俗的脂香。




精彩！

海天一色

上苍太过于眷顾南京，它的随身一点放在别处也都能发出流光溢彩；上苍又太薄情于南京，它随意一件悲恨相续的故事都令人难以承担。在故事面前，你可以聆听，可以忧愁，可以坚韧，但就是不可启齿。
想着，想着，我觉得已经到了离开它的时候了。或许，我还有再来的机会。想必那时的我仍有感动，仍有一些难忘的故事，仍会码一点不成章的文字。

再见吧，南京。离开你，从此只字不提兴亡。




文笔凝练，整篇游记并非只是走马观花，而是有知识性、历史性，从中看出作者的文学功底非同一般，欣赏精彩！

单佳

欣赏佳作，祝创作愉快！

杨健

海天一色 发表于 2017-10-21 13:23
上苍太过于眷顾南京，它的随身一点放在别处也都能发出流光溢彩；上苍又太薄情于南京，它随意一件悲恨相续的 ...

感谢 海天版主的雅赏鼓励。还望多多指教。

杨健

单佳 发表于 2017-10-21 13:32
欣赏佳作，祝创作愉快！

感谢单佳版主的雅赏，遥握。

竹林康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驼影润沙

写的很不错！拜读了！

梁山好汉

拜读了，欢迎到江苏南京做客。

杨健

竹林康 发表于 2017-10-21 16:49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感谢雅赏。祝好。

杨健

驼影润沙 发表于 2017-10-21 20:43
写的很不错！拜读了！

感谢雅赏，遥握。

杨健

梁山好汉 发表于 2017-10-21 22:29
拜读了，欢迎到江苏南京做客。

您是南京人吧？感谢。

碧水蓝

南京游记写得自然，生动，流畅，优美。集景观，历史，趣闻，和感怀于其中。超棒！！！

寅叶子

南京几日，面对琳琅满目的淮扬菜，如能品几道自己心仪的菜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更何况“一日看遍长安花”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我没有春风得意的心情，心理上能得到一次丰厚的填充实属万幸。

不负南京的盛邀，真实的写出了南京的过往与兴衰，作为南京人的我，钦佩杨健老师的才情，

寅叶子

曹雪芹塑像安静地端坐在纪念馆正前方的不远处。手里紧握的书卷，一袭寒酸的长衫，凝重而坚韧的神色……不难想象，设计者尽量在给我们还原一个真实的曹雪芹。或许探访隐士高人时，敲门的瞬间，心情总是忐忑的。此时此刻，我只能傻傻的用“探访”这个词语来形容我的此行了。我也应该是受欢迎的那类人，但仿佛主人是怕惊扰的，亦或是像我一样正在远行吧，纪念馆大门紧闭。而我只能任由铁将军的冷若冰霜，看着阶前的落叶堆积而叹息。只有洁白的塑像下面，一丛紫色的小花开得正盛，这不经意的点缀使冰凉的气氛瞬间有了些温暖的色彩。

虽是游记，却以曹雪芹为牵线，探索着红学研究的来龙去脉，把古老的金陵写的出神入化，希望老师有机会再来南京旅游，作客，南京欢迎您！

竹林康

杨健 发表于 2017-10-22 08:44
感谢雅赏。祝好。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杨健

寅叶子 发表于 2017-10-22 21:38
南京几日，面对琳琅满目的淮扬菜，如能品几道自己心仪的菜点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更何况“一日看遍长安花”又 ...

感谢叶子版主的欣赏鼓励

杨健

竹林康 发表于 2017-10-23 17:43
下午好！欣赏佳作！祝写作愉快！

感谢您的雅赏鼓励，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