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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孤鹰 好几年了,始终被这份心思缠绕着,但一次次都在努力寻找,却始终找不出能说服自己的那些文字。我知道有一些话,连自己都感动不了,抑或温暖不了,总觉得那些文字是失去生命力的吼叫,也给别人带来形同嚼蜡的滋味,那份罪孽真让自己也无法饶恕,同时也是对我的初衷是一次亵渎。心情总是这样纠结着,但始终没有想放弃的理由。一次次让心情激流涌动,一次次着笔无语,就像激流找不到出口而急速的翻腾着、回旋着,这种难耐只能用阵痛的孕妇无法分娩的滋味来释怀。 曾几何时,我们的内心世界除了“生命中有一份思念永远清澈,人世间有一份祝福永远真诚,岁月里有一份问候永远温暖,心灵中有一份祈祷永远虔诚”,还应该把心放平,给自己心灵一个空间,心累了,少点思考,心烦了,少点计较,让心情永远有个归宿。 有一种微笑,我们可以表达,而无法揣测,有一种心情我们可以用心去感受,而无法用言语去丈量。人生如梦,年华似水,一个转身便是一个光阴的故事,想着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三年,那种父亲只是一次远行的感念渐渐淡去。从此,我学会了用现实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学会用肌肤的疼痛感知着自己的经历和生活。 三年中,在阿妈的人生路上,没有携一缕清风的洒脱,更没有采一片流云的飘逸。她总是在拥有一份心灵依托的感念中日复一日的生活着,履行着守护老家那几间还有温度的老屋,虽然已经十分陈旧和古老。曾经有好多乡里乡亲告诉我,把老家的房屋从新修一下,现在还有共产党给予我们灾后重建的温馨补助,这样看着也好看,住着也很舒心。而我一直没有行动,一方面是因为想把母亲带出来,让她老人家享享晚年的清福;一方面想着回家很少,家里也就阿妈一个人,住在空落落的失去往日情怀的屋里也很寂寥和难耐。其实这也并非我一个人的意思,更甚的是为了阿妈难以说出的情怀。她曾给我说过,房子别修了,你们一年来的很少,家里也多不住,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个家里她熟悉并习惯了一切,这样看着啥都舒服,而且没有太多的想法和感受。我知道父母在这个家生活了一辈子,艰苦的日子里他们携手走过来,这里付诸了他们的心血和艰辛,这里蕴藏了他们曾经的一切。她说:“我守着这个家,守着这里陈旧的一切,只是想让你们来时有一个家的温暖,让已经走了的人,来了有个落脚处,而不至于四处飘忽不定。”我知道,有些经历,不论是痛心还是欢乐,我们都无法回避,遇到了都得面对,我们只有正确面对,才能让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份难耐的纠结和彷徨。面对阿妈的执着,我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无主的心思。 我是家姊妹中排行老四,在兄弟中是老二。而我又是家中唯一拥有了“铁饭碗”的人。因此,我知道我在家人心中的分量和位置,所以我在考虑事情和处理问题的时候都很小心,深怕一句话,抑或一个小小的举动影响了我们的这份永远让人心动而又温馨的情怀。有时候我的一个决定和想法,他们都很尊重和附和,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但至少对他们来说,认为我的想法和决定是对的,从不持不同意见和质疑,所以我很多时候都在为拥有这样的亲亲而荣幸,也为生活在这个家而自豪,更为拥有这样的父母而庆幸。 在父亲去世后,我就一再想让阿妈出来和我们一起住,虽然我知道老家还有我的姊妹们完全可以照顾阿妈的生活起居,但我还是希望她老人家生活在我的身边。但是阿妈说她要在家守候三年再说,因为这三年她一直深信父亲会随时回来,来了家里没有了人气是不行的。我也就没有强求再行劝说。我知道,人一但有了情感的付诸,不管外界的引力再大,也一时改变不了那份初心的。阿妈的心态好是她一生最大的财富,她从不计较生活的清苦,也不在乎别人的拥有。所以阿妈一直在她的人生路上淡然前行,总是微笑着面对现实的一切。 在这次父亲的三周年后,我给阿妈说:“您再跟我一起走吧,您已经厮守了三年了,如果有来世,阿达也已经超脱了。”可是阿妈还是没有跟我一起来。因为她说:“在老家感觉很好,现在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病,自己还能照顾好自己,再说这里还有你姐姐哥哥的,万一有个啥也有人在身边,没事的,我怕我的高血压上去后不适应。虽然以前去过,但那时候没有这个病,再说那时候也比现在年轻,身体好。你们有空了来家里看看,没空了不来也行,平日里多打几个电话就好,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就放心了。”说真的,我也有一份担忧,也怕阿妈的高血压来我这里不适应。所以我再一次放弃了我的劝说,无奈,匆匆又踏上回去的路。 有人说:最美的爱,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患难与共。想起身边的人、身边的事,深感这话的分量与内涵。 2016年12月24日于玛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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