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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崔长平 于 2015-6-12 22:14 编辑
空庭落红 ■崔长平
十一
下午五点多钟，胭红的夕阳静静地悬挂在秋叶萧疏的枝头。从日落处望去，天空的的颜色向东方逐渐加深，由苍蓝到蔚蓝，由蔚蓝到晶蓝，再由晶蓝到深蓝、到乌蓝。高远而辽阔的天空里，一群鸽子来回盘旋，显得十分悠闲而安然；颤音袅袅的鸽哨，恍如游丝一般，穿织着平和而宁谧的黄昏。淡淡的寒烟，若有若无地漂浮在光影细碎的河面上。河中的沙洲和浅滩上，蓼红苇白、草色泛黄、秋意萧瑟。时而，一两只苍鹭从河湾里蓦然飞起，优雅地扇动着翅膀飞向远方。从大堤附近浓密的竹林里，传来麻雀嘁嘁喳喳的喧闹声，也许，它们感到夜幕就要降临了，所以呼朋引伴、聒噪不止。 杨白冰把车停在河堤上，缓缓按下临河的车窗，慢悠悠地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朝车窗外缓缓地吐出一缕白色的烟雾。 几个月来，他一直感到心情极为复杂，思想斗争格外激烈。对于他和李腊梅的这段感情，他曾经烦恼过、犹豫过、退缩过，也曾真心地投入过、暗自庆幸过。作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他能深切地感受到李腊梅像母亲一般地呵护自己、照料自己、宠爱自己，对自己是真心诚意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丝毫没有虚情假意的成分。作为一个热血男儿，在李腊梅身上，他也照样能够感受到一个女人的善良、温柔、体贴和鱼水之欢、两情相悦的精神慰藉。但是父母和哥哥强烈反对，无论如何也不让步。父母认为，他们的年龄根本就不般配，两个人相差十四五岁，应该是两辈人，何况李腊梅的岁数已经超过了正常的婚育年龄，即使没有采取任何节育措施，生儿育女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如果他们的婚姻成为事实，这无异于自灭香火、断子绝孙。杨白冰对此颇不以为然，他对父母说，哥哥身边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了，即便李腊梅不能给杨家添丁进口，杨家也是后继有人嘛。 父亲言辞恳切地劝慰道，你就没有考虑过将来自己年老体弱时怎么办？谁来为你求医问药、端茶送水、养老送终？俗话说得好：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己的亲骨肉兴许还不行呢？更何况你是个后爹，人家的儿子会买这个帐吗？能把你当做亲爹来尽孝心吗？你们根本就不存在血缘关系啊，你能不知道他是人家的亲骨肉，将来还是要认祖归宗去？这是血脉相连、砸断骨头连着筋的至亲呢，我不相信你一个大学毕业生连这个道理也弄不清楚。你不要只图眼前快活，不管以后吃苦受罪。荣华富贵又能怎么样？富不过三代啊。钱是身外之物，就算家有金山银山，你也不能带到墓坑子里面去，最后还不都是人家的？但是自己的血脉呢，说不定能延续千秋万代的。 母亲也十分气恼地说，放着年轻漂亮的大姑娘你不找，偏要找个中年妇女，她孩子的年龄就快赶上你了。是不是当娘的不亲你，你自己又去找老干娘去了？丢人不丢人啊？咱杨家人老几辈子也没有出过像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你长年不回来，四邻八家、乡里乡亲、老亲故旧也见不到你，可是我的老脸往哪儿搁？还让当娘的出门不？人家还不把我的脊梁骨戳烂啊？我找的是儿媳妇呢，还是干妹妹？再一说了，就是人家不说，咱自己的脸也短啊。辛辛苦苦地供你上大学，不就是想让你有一个好前途、好媳妇、好家庭，过上好日子吗？想不到你是越长越笨、越学越傻了。孩子，是不是那个骚狐狸精会缠人，把你给迷住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鬼迷心窍呢，还是故意为难娘的。唉，现在的孩子啊，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面都装的啥，整天闲着没事干，专整玄乎的！ 哥哥说话更是毫不避讳、直截了当。他说，老弟啊，你们两个人的夫妻生活能和谐吗？她已经到了更年期，性欲逐渐衰退，而你呢，正是身强力壮、血气方刚的时候，你会越来越感觉到她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过了五十偃旗息鼓。等你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她的那个说不定已经干瘪、生锈了。即便偶尔打开用一次，松松垮垮的，就像一坨子牛粪，不过是有点热乎味，别的还能有啥感觉？没听说过吗？二三十岁的女人日不怕，三四十岁的女人不怕日，四五十岁的女人怕不日。女人到了这岁数，你还有那个兴趣吗？就是有那个兴趣，能让你过瘾吗？还不如自己动手捋捋几下呢！ 杨白冰几次想说出心里话，但最终还是作罢。他知道，对于文化知识不多的父母亲和哥哥来讲，即便说出来，他们也弄不明白；就是弄明白了，他们也不会接受的，因为这个想法更为玄乎。李腊梅曾经给他说过，要是他想要孩子的话，完全可以采用人工受精、试管婴儿的方式，现在的科技相当发达，还担心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李腊梅甚至还曾暗示过他，如果这些方法均不能奏效的话，自己亲自给他找一个代孕女人，不就是花个十万八万的嘛，现在流行这个，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杨白冰对生孩子的事情并不在意，他感觉到这样的事情离他很遥远，况且李腊梅已经替他作过周密的打算，就算是父母亲顾虑重重，现在也不应该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杨白冰坚持认为，爱情和婚姻不可相提并论、混为一谈，两者应该剥离开来。浪漫的爱情是短暂的，而婚姻生活是长期的；爱情的最终结局不一定是婚姻，婚姻的前提条件也不一定是爱情，它们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难道传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模式的婚姻就不完美吗？千百年来，大家不也恩恩爱爱、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地走过来了嘛。爱情追求的是情投意合，婚姻讲究的是物质基础，更何况美满幸福的婚姻里面，完全可以培育出甜蜜而温馨的爱情。特别是这个年代，既要浪漫也要冷静，既要爱情更要理智，毕竟，生活是严肃的、冷峻的、实实在在的。杨白冰亲眼目睹过许许多多被现实撞得粉碎的爱情，真切地感到爱情就像阳光下色彩斑斓的肥皂泡，尽管看上去五光十色、如梦似幻，但微风一吹，就会瞬间破灭。在一个完全物质化的社会里，年轻人首先要学会的是自我生存。如果能与李腊梅结婚，自己至少可以缩短三十年的奋斗历程，换句话说，几乎一生不需要颠沛流离、艰苦打拼。人生在世，无论做什么事情，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平坦也罢，曲折也罢；顺利也罢，坎坷也罢；快乐也罢，痛苦也罢，都要付出青春的代价，而付出了青春代价，未必就能够得到理想的回报，很多时候，我们最终得到的是失落、失望和失败，所以，倒不如看准目标、抓住机遇、鼓起勇气、一步到位、享受人生。 李腊梅不止一次地向杨白冰许诺，只要愿意和她结婚，江淮市的房子任由他随意挑选，高兴住哪里就住哪里，想住多大的房子就住多大的房子。为了打消杨白冰的疑虑，李腊梅声言，一应开支归她，产权物权归他。再者，结婚之后，她全力支持杨白冰重新选择职业，可以继续教书，可以和她一起经商办企业，也可以走入政界。要钱出钱、要物出物、要人出人，只要提出，绝不迟疑。她还说，结婚之后，再重新给他买一辆汽车，外带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至于赡养父母、帮扶亲属那更是不在话下，她可以大包大揽、尽心尽力，况且进了杨家的门，就是杨家的人，这也是她当儿媳、弟媳的责任和义务，义不容辞、责无旁贷。面对着如此优厚的条件，杨白冰丝毫没有迟疑地就接受了。他当时很感动、很庆幸、很满意，甚至有点难以置信、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感觉。由此可见，李腊梅是真心实意的，对这份感情是十分珍视的，同时也说明她也是一个有情有义、迷恋自己的痴情女人。杨白冰心想，就李腊梅自身而言，除了年龄以外，其它方面都蛮符合自己的择偶条件的。杨白冰曾私下里根据自己的择偶标准列表，对她逐项进行了严格地评分，从容貌、年龄、身材、个性、健康状况、个人财产、受教育程度等诸方面综合评判、认真考虑，得出的结果令他颇为满意。 尽管李腊梅已年逾四十，但依旧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个头不太高，显得有点娇小可人，而且身材匀称，体形保持得不错。她不像同龄的女人，看上去赘肉满身，一走三晃；该高的不高，该低的不低；人没缸高，腰比缸粗。李腊梅平时注重修饰自己，喜欢梳妆打扮，所以外表形象依然清丽恬静。她早年毕业于江淮市农业学校，下岗创业之前曾经当过淮南区的农业技术员，也是一个有知识有修养的人。 上世纪九十年代，李腊梅下岗之后，与老公一起在远郊开办了一家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一方面从事实用农业技术的引进、实验、示范、推广，一方面还从事经营性服务，销售化肥、农药、种子、饲料、农机配件等农业生产资料。由于她既懂技术又善经营，加之诚实守信、注重质量、热情服务，所以信誉很好、生意红火。没过几年，她又连续开办了几家类似的服务中心，形成了网络服务、连锁经营。从此以后，李腊梅不仅走上了创业致富的道路，而且各种荣誉和称号纷至沓来。那几年里，李腊梅可谓是报纸上有名、广播里有声、电视上有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左右逢源、名利双收。然而好景不长，她老公抛妻离子、移情别恋。突如其来的婚变打击，几乎击垮了李腊梅，她感到前功尽弃、心灰意冷。后来，在亲朋好友的一再劝说和帮助下，她又重新振作起来、重操旧业，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上。经过十几年的奋力打拼，而今，她已经在江淮市拥有了一个近三百亩地的大型集贸市场，专营肉蛋禽的收购与外销，年贸易额过亿元。杨白冰心里十分清楚，李腊梅是一个有思想、有能力、有毅力、敢想敢干的女强人，但同时也是一个情感丰富、温柔善良、内心孤独、渴望爱情和男性抚慰的小女人。 今年五月，杨白冰经人介绍到李腊梅家里做家教，每个周末都要抽出一天的时间给她儿子辅导数、理、化三科的功课。两个月过后，李腊梅不仅主动地提高了原来商定的补课费，而且每到周末她都设法推辞掉生意场上的饭局，差遣她弟弟出面应酬，她呆在家里陪伴儿子学习，同时还忙前忙后地沏茶、削水果、拿饮料。每当这个时候，她都热情地挽留杨白冰在家里吃饭，并且亲自下厨，根据杨白冰的饮食习惯和口味，精心准备丰盛的饭菜。因而，杨白冰每周都要在李腊梅家里吃两顿饭。他们经常是一边吃饭，一边谈天说地、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饭后，李腊梅亲自开车，把杨白冰送回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随着时间的推移，杨白冰渐渐地感觉到李腊梅说话的语气变了，不仅亲切随和，而且低声细语、甜蜜温柔；说话的内容也丰富了，不只局限于孩子的教育、学习、性格和爱好，慢慢地涉及到生意情况、家庭生活、自己的心事，有时，她长吁短叹地向杨白冰倾诉内心深处的烦恼、寂寞和孤苦；她看杨白冰的眼神也变了，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爱慕、倾心、渴望、缠绵的神色，甚至有时候她还很随意地牵着杨白冰的手、挎着杨白冰的胳膊。还有几次，杨白冰敏感地发觉李腊梅想贴近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用两个乳房磨蹭他的手和胳膊。杨白冰心里十分清楚，李腊梅爱上他了，而他，也正需要一个象李腊梅这样的女人。
杨白冰永远忘也不了暑期的一个下午。 三点钟左右，杨白冰像往常那样来到李腊梅居住的‘江淮嘉园’小区。他走上二楼，抬手按响了她家的门铃。使杨白冰感到稍稍惊讶的是，几分钟过去了，那个小保姆还没有应声把门打开。他也没顾上多想，又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安全门“啪”地一声打开了，他看到绾着头发的李腊梅探着半个身子站在房门后边，向他甜甜地一笑，随即点点头，迎他走进屋里。当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李腊梅突然扑到他怀里。双臂紧紧地搂在杨白冰的腰间，温热的面颊贴在杨白冰的胸脯上。杨白冰猛然间醒过神来，这才发现李腊梅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藕荷色短睡衣。她眼神火辣、娇态堪怜、粉胸半露，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心神迷乱的女人香。李腊梅眼波撩人地抬头看着杨白冰，气息急促地说道：“白冰，我爱你，我想你！”此时此刻，杨白冰面对着投怀送抱、风情依然的李腊梅，顿时感到面红心跳、脉管贲张，欲火中烧、难以自持。他狠劲地把李腊梅抱在怀里，在她的脸颊、嘴唇和胸部一阵狂吻。猛然间，他冷静下来，神情紧张地低声问道：“保姆呢？孩子呢？”李腊梅一边动手解开他的衣扣，亲吻着他的胸口，一边神态柔媚地答道：“放心吧，乖……孩子昨天中午……就乘班机去北戴河度假了，我也给保姆放了三天假……别担心，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杨白冰轻松地舒了一口气，猛地把李腊梅抱了起来，在她的嘴唇上又亲了一下，说道：“李姐，我也想你啊！”李腊梅眼睛微闭，用手轻轻抚摸着杨白冰的脸庞，声音发颤地说道：“乖，抱我……上床吧！” 杨白冰急忙抱起李腊梅，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卧室，转身用肩膀把卧室的门紧紧关上。随后，他把李腊梅放到床上，自己也三下五去二地脱光衣服躺在床上。杨白冰像剥香蕉皮一般，帮她脱去睡衣、解开胸罩，紧接着又拉下她粉红色的小裤头。 李腊梅赤身裸体地仰面躺着，微微合上眼睛，开始用嘴急促地呼吸，任由杨白冰狠命地揉搓着、抚弄着、吸吮着她的双乳。 与几乎所有的男人一样，他的性爱，也是从女人的乳房开始的。当男人专注地欣赏一个女人时，眼光的第一落点是女人的胸部，而不是阴部。在男人的眼里，穿低胸装的女人更具有非同寻常的诱惑力，特别是女人弯下腰身的时候，从前面俯瞰过去，两个嫩白鲜美的乳房微微下垂、似露非露，更让人惊艳不已、心驰神往。每至此时，男人恨不得把自己贪婪的眼神变成灼热的双手，在女人的双乳上轻轻地抚摩，然后含在嘴里有滋有味地吸吮。男人天生就会伸手抓着乳房吃奶，一生中无数次地重复这个儿时的动作。欣赏女人的胸部时，男人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像X光一样具有强大的穿透力。任何一个男人，面对乳峰高耸、微微颤动的女人，都会使用自己的眼神去细细地把玩她的双乳。女人的另一个迷人之处是耳垂到脖子之间的那一部分面颊。肌肤白皙、凝脂堆雪、鲜灵水嫩，男人看了，就想狠狠地咬一口，尤其是女人的耳垂上，再有一些浅浅的、茸茸的、若隐若现的汗毛，那更是让人焦渴难耐、雄性大发。 ……（此处删去1997字） 杨白冰心有疑虑，吞吞吐吐地说道：“别的我也不担心，我想李姐也不会亏待我的，我们也算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就害怕别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我，毕竟我们的年龄有点悬殊。再一说，我父母肯定不会同意咱俩的婚事。”李腊梅叹了一口气，显得很不高兴地说道：“这个嘛，我心里也清楚，但是我保证会补偿你的。说实在的，找个同龄人又能怎么样，婚姻不完全是花前月下的爱情，也不单单是做爱、生孩子、传宗接代。婚姻是现实生活啊，是过得幸福不幸福、过得富裕不富裕、过得舒心不舒心的问题。我能给你房子、汽车、金钱、地位、名誉，她能给你什么？你能一辈子就这样辛辛苦苦地打拼吗？她也有一天会变老的，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你们在一起生活，永远也不会达到我今天的这个层次！”杨白冰赞同地说道：“是啊，我当教师她当广告设计员，我知道我们都不会有多大出息的。这年头，单单婚房一件事，就压得我喘不过起来。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李腊梅接着说道：“现在是啥年月？你没有听说过吗，党内人士不如党外人士，诚实守信不如弄虚作假，大学毕业不如函授进修，守法经营不如投机倒把……”李腊梅的几句话，让杨白冰感到云山雾罩、不辨东西，他懵懵懂懂地问道：“李姐，我不太明白你说的啥意思。”李腊梅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嘻嘻地说道：“我的心肝乖乖，你真是个书呆子，这不是明摆着的嘛。现在时兴啥？当个普通党员有啥用，只不过是月月按时交几个党费而已，有义务没权利，有选举权没有被选举权，还不如一位民主人士、无党派人士、海外归侨、富商巨贾呢，再进一步地说，还不如民革、民盟、民进、九三学社、工商联这些民主党派的成员呢，物以稀为贵啊，人家赖好还可以在政府机关、社会团体里面混个一官半职的。” 杨白冰感觉到她说的很在理，现在有不少党员一年到头也没有开过会，连党费也不愿意交了，他们口口声声地说：“交的党费都让当官的搞腐败了，自己的血汗钱岂能任由他们山吃海喝、买官卖官、包养情妇吗？”杨白冰接着问道：“李姐，生意场上不都是讲求诚实守信吗？怎么能说诚实守信不如弄虚作假呢？” 李腊梅用手指点了一下杨白冰的额头，哂笑道：“你就知道两手抓着蜜蜜大口大口地吃，别的什么也不知道。现在中国还有多少东西是真的？大家不都在忙着弄虚作假嘛。假农药、假种子、假化肥、假奶粉、假证件、假车牌、假数据、假名牌、假新闻、假记者、假学术、假处女、假老婆、假药、假酒、假烟、假油、假币……呵呵，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日的，你想想看，还有几样东西是真的？当你趴在一个大姑娘肚皮上的时候，别看她羞羞怯怯、扭扭捏捏、哼哼唧唧地叫疼，说不定她的处女膜是假的，她不知道被人日过多少次了，那个东西早就磨得明晃晃、亮堂堂、夺耳目照眼光的，你不过是替人刷刷锅而已！” 杨白冰还是有点不解地问道：“不会吧，李姐？她的阴道很紧啊，并且还有处女红。” 李腊梅用手拨拉几下杨白冰的阴茎，笑着说道：“就你这个啊？男人的这个家伙粗细都差不多。你没有听说啊？能过千人球，别过小孩头。只要没有生过孩子，不管有多少人日过，阴道都是紧巴巴的。什么处女红啊，说不定那是猪血！现在的医术多发达啊！还有阴道紧缩术呢！嘻嘻，夹得你的家伙抽都抽不出来，舒服死你！回头我也做做怎么样？”杨白冰“哦”了一声，内心顿时感到不安起来，但他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继续揉搓着李腊梅的两个乳房，眯起眼睛说道：“好啊，好啊，越紧越舒服！”。过了一会儿，杨白冰又问道：“李姐，你怎么说大学毕业不如函授进修啊？我这堂堂正正的大学毕业生难道还不如一个函授进修的？” 李腊梅深有感触地说道：“看来你很少走出校门啊。眼下，各级政府的主要官员，大多数都是农校、技校、商校、财校、水校、林校、师范这一类中专学校毕业的。他们走上领导岗位以后，到党校函授或者离职进修几年，就可以弄到一张专科、本科文凭，然后再托托关系花点钱就可以弄一张硕士、博士的学位证书。有些人连书本都没有摸过，都是找‘枪手’来操作的，看着和真的一模一样，其实是婊子见人捂私处 —— 假装正经。就这，也照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称是什么什么学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啊！我见过的这样的人很多呢。哪像你，都是石碾子轧碾盘 —— 实打实的。” 杨白冰冷冷一笑，说道：“他奶奶的，这世道，大家都在造假、做戏、炒作……乱哄哄地、你唱罢了我登场！搞乱了法律，搞乱了秩序，搞乱了思想，搞乱了人伦，乱搞了女人……李姐，你对我不是假情假意吧？”李腊梅拿着杨白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温柔地说道：“来，你摸摸，我的心是热的，是属于你的。我对你是一千个真心一万个真心。我的身体不假吧，我的这里不假吧……”李腊梅说着话，又拿着杨白冰的手放在她的两腿之间。杨白冰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阴部，动情地说道：“不假，不假，一点都不假。李姐的这个是不是多年没用过啊，还是紧绷绷的，嘿嘿。” 李腊梅又在杨白冰的脸上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道：“我已经把它守了十多年了，没有让任何人动过。掂着裤头去私奔 —— 为了你，也顾不上害羞了。乖，咱俩就是有缘分，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感到心脏怦怦直跳。每当我牵着你的手时，就想拿起你的手，让你摸摸我的蜜蜜，下身也是湿乎乎的，感觉很舒服。乖，我可不像洗头城的小姐，假名假姓假地址，假情假意假温柔。你可不能当个负心汉啊，负了我，你就是休了公主娶皇后 —— 比陈世美还陈世美！”说到这里，李腊梅握着杨白冰的阴茎和睾丸，假装恶狠狠地说道：“乖，你要是负了我，我就把你这二两肉肉连根剜掉、把筋扯断，拿到淮河里钓王八，整你个宦官、太监、秃枯杈，叫你来一个 —— 小孩子趴屄上 —— 看着是家进不去，有苦难言、有家难回！”说完话，李腊梅咯咯地笑起来，杨白冰突然明白过来，也跟着嘿嘿直笑。
想到这里，杨白冰不由地呵呵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杨白冰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是李腊梅的电话。他赶忙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李腊梅焦急不安的声音：“老公，你到哪里去了？看看时间，快七点啦！人端饭碗马上槽的，赶紧回来密西吧，看看我给你买的什么好吃的！”紧接着，她又甜甜地说道：“我已经到‘湖畔听鹂’看过了，我想在那里给你买房子。保管你吃着蜜蜜做着爱 —— 身上舒服肚里饱。快点回来，我们商量商量，好吗？” 杨白冰感到一阵激动，两眼一热，亲切地说道：“我这就回去，老婆！” 杨白冰的中指与拇指狠劲扣在一起，然后“啪“地一声将烟头远远地弹出车外，继而启动汽车，徐徐驶离河堤，一溜烟向前开去。音箱里，传来一阵忧郁而低沉的歌声： “不是不爱你，宝贝，这个世界让人眼花缭乱，我已在茫茫红尘里走失。说过的话，我不能记起；曾经的温柔，离我而去。我只能站在十字街口，不知道南北东西，南北东西。不是不爱你，宝贝，岁月留下太多的无奈，我已经在痛苦中忘却记忆。做过的事，我不再想起；曾经的誓言，随风而去。我只能站在无人之处，难言相思，独自哭泣。宝贝，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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