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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清峰 于 2014-12-25 14:17 编辑
家 ---写在高一三班 起点 三年的沉淀,就是为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朝的亮剑,我败北了,我承认我堕落了很久,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没有方向。 蹉跎了好些日子,我才慢慢地、慢慢地醒悟过来。成也罢,败也罢,已然化作了云烟,总之没有蹉跎了岁月就好.这让我在无边的黑夜中,看到了一丝黎明破晓的曙光。带着几分残余的落拓与怅惘,我来到了与家相隔五、六公里路的三中求学。 上了高一,我被分到了三班。我的班主任是黄丹敏老师,他很年轻,大学刚毕业,这是她从教的第一年,也是我高中的第一位老师。 军训的第一天,我们的教室被用于堆放书本,上了锁,尚未腾出。当时我们在外颇等了一会,她就来了。她领着我们上了二楼一间空出的教室暂时安定下来。当时她说了一句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话,“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了,三班就是我们的家。”之后,她又回到了原三班的教室门口,在门上一张留有空白的纸上写了“请三班的同学到二楼左边的教室集中”的字样。我那时才想起原来还有很多未到的同学,她是生怕他们找不着教室了。 忏悔 无论是在教学上,还是在生活中,她都是一位用心的班主任。她富有亲和力,还有一颗未泯的童心。正因为如此,我愿意与她分享我近来写就的一些作品,她也很乐意欣赏我的文章,找出不足,并给我鼓励与支持。虽然那些不足在她看来微不足道,可对我来说却是宝贵的财富。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读者的鼓励与支持,正是他创作的不竭动力源泉。 然而后来,我却作出了一个最错误的决定。我走了文学的路,她走了英语的路。我们是走了不同路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不想让一个与我走了不同路的人走进我的世界。 那几天,我总是板着脸,以这种无言的方式,向她表达我对她的排斥。她也觉察出我那几天的异常,以互联网聊天的方式来找我。我铁了心,没做出搭理。第二天晚上她又来找我说,“今天,我一直想找你聊一聊。”我的内心稍稍一震,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于是我们约定了在第二日下午聊一聊。 那天下午,我与她坐在走廊的石阶上。稠密的云翳遮掩了太阳,在大地上泻下浓荫一片;低矮的黄杨叶子零落,只留下不成样子的枝桠;那一丛葳蕤的绿草藤,点缀着颗颗袖珍般的绿果子;风,停滞不前,空气中散发着肃穆的气息。 她开口说话了,话语很轻,十分悦耳,像竹笛里吹出的悠扬的乐,也像春天下着霡霂的天地中,那种轻快自然的天籁。 “有什么不开心的是一定要说出来,我是愿意倾听的。” 我沉默了一会,看了看她,在时间极短的对视中,我感受到了在她的眼眸中蕴含着的感化的力量。 “其实看见你不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的。你也清楚自己的身体,开心点。”她两三回叮嘱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说出来,可以写信给我,也可以发邮件。” 发自内心的真诚的话语,即使是最平庸的语言,也会感人肺腑。我的内心翻江倒海,说不出话来。我又看了看她,从她的眼眸中,我看出了热切的渴望与亲人般的慈爱。 稠密的云翳走了,金色的阳光来了,大地又恢复了暖意;黄杨的枝桠新抽出了嫩黄的叶;绿草藤间的绿果子红了;风也来了,带来了温暖的气息。 热火 马蹄甲粉白粉白的花接连地零落了,只余下了淡淡的香;木棉的叶一树一树地飘落,蒲葵也大瓣大瓣地开始泛黄。晚秋走了,冬天来了。 初冬的那一天清晨,被一夜风雨蹂躏了的大地上,显出一片肃杀的景象。风雨还未停歇,我已开车在上学的途中。 街道上少有行人的踪迹,残留着稀稀疏疏的碧绿的叶。缠绕在电线杆上的牵牛花,被风雨放肆地狂拽下来。虽然是初冬时节,我却分明感受到了三九、四九的严寒。风,像冰雹一般相我砸来,刺骨地疼;雨,像冰针一样打在我的脸上,刮骨地痛。我的牙床被冻得“格格”地响,全身不停地打颤,也有些麻木。我仿佛是水中的浮萍,任凭风雨四下戏谑。 到了学校,我颤抖着身子走进教室,昏昏然,俨然喝醉了酒。前面的同学得知我的情况后报告了老师。她走了过来,轻俯下身子,亲切地问:“哪里不舒服?肚子痛还是?” “头晕,应该是感冒了。”我的眼眶发热,头也发晕。我知道我是感冒了。 她抚摩着我的额头,约略测了一下温度。“有点烧,我去办公室拿双飞人。”过了一会,她就拿着双飞人走了过来。教室的窗户“嘭嘭”地响,似乎有一个顽皮的小孩在外面推动。她匆忙地拧开盖子,擦拭着我的太阳穴与前额。她的手有些冰凉,那是一双受了寒的冰冷的手,然而我却感受到了一颗热火的心,温暖我的心灵。之后,她把那瓶双飞人递给我说:“这个放在你这里,等一下需要的话可以用。”我接了过来,放在了抽屉里,心中燃起了热火。 第一节下课后,她给我倒来了两杯热气腾腾的水,杯子散发的热气,向四下蔓延,那是在氤氲着关爱的热气。她抚摩着我的额头,约略测了一下温度,说“还有点烧,要不要去医务室开点感冒冲剂。” “不用了。”我说。像这样的小病,我经历过好几回,其实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像这样关爱学生的老师,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又过了两节课,我已分明有了好转,眼眶不发热,头也不发晕了。这时,她又走了过来,又给我送来了一瓶热水,我接过那个透明的玻璃热水瓶,冰冷的双手瞬间像坚冰因骄阳而消融。我的心中又燃起了热火。 生病,本是一件痛苦的事,然而只要有人给你足够多的关爱,它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冬天,本是一个萧索的季节,然而我却看了人间四月天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