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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疏影 · 酌
文*九溪
如果独自一个人,最想做的就是在夏天的清夜，穿着简单舒适的裙衣，或是柔软的雪纺长衣，半遮盖住，恰巧在齐膝裤，露出一截和它映衬，如夕阳与云层离开的味道，散发在杨柳婆娑的堤岸，看世界沉睡的景象。
习惯的是：边走边听玉镯在手腕间来去时清脆的响动，跟着散漫的步伐，享受着纯粹私人的空间。在黑夜沉静之后，回到电脑旁边，用手指敲击，那细细的声音沿着脉络一点点记载和感受，给忙乱一丝安慰。 于是，影影绰绰的事迹沿着手指，一路行来……… 有一些事情，在无法分辨的感觉里伤感，颓废，优雅，停滞，甚至殆尽，只剩下一息微弱的残存。人们在生活的逼责中很难坚守的事实，随着岁月的河流，在积压下丧失。只有当一切承载和抚摸达到深刻时才会懂得坚守的珍贵，才会向往一处孤寂所散发出的安然，才会安静于清夜寒冷岩石上小坐片刻，才会有机会梳通脉络真正的享受人间的一丝清暖，才会对着清远的山峦之月品一杯盛世疏离的茗茶，品酌世界的种种情爱波折后的安静。 这一切便在安然中稳稳的端祥，如深爱的人一样相顾。 想起几年前，几年，时间快的无法用手指卜算，恍惚隔绝。 当我还在盲目里失去一切追求，踏着猛烈阳光随着世俗生活一起并进，看城市来往频繁的人群，奔波在碌碌生计的轨道上，守着几许菜羹，守着无邪孩童享受天伦，只此，无所追求和事事，时光如停滞旺盛生命力的老人，不再有一丝的激情，安然于世事的正常轨道上。 那时，天空的变幻，小鸟的飞翔，只是一种简单的自然现象，跟我的思维无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青春就这样在浪费，给我年轻的容颜涂上一种无银的灰白，安静和失却。 直到这种安然马上要面临贫穷，贫乏变得扼杀心灵时，我才仰起沉睡的思维看世界变迁。 时宜急迫，跟我这种消逸格格不入。 走出小屋，开始浏览大街。信息，高科，技术，一切暗涌在我空白的眼神，迟洞的思维中流动，使我惶乱无助。 挤破尘封需要勇气，放弃深爱的自私看守，逼迫到现实中选择世界的天空。我没有能耐把握这一切的属于，但是，告别这一段寂寞安静的时光是当务之急。从不倾诉，沉默也许会坚强些。想法是要从此中抽离，认真思考生活的意义。 开始，在闲散的夜里开始阅读，上网，试着写点文字。甚至会缠绵到深夜，然后，在漆黑的夜里躺回到床上，脑子还在清醒，打开手机在网络上阅读。才明白，生命内心的贫乏！ 这种积蓄的困乏，无处倾诉，但我感觉，某处的灵魂好像与我似曾相识，我需要进一步的探入。 阳光继续在每个季节辗转轮回。秋天到来，人间以惊悸的颤动勾引着我的身心，行走在其下，阶梯上落叶横斜，踩上去发出干枯的叹息。手持信息，看突然闯入这禁区的来访者。热情邀约，说是在佳日打油几句。又说是这次较艳的诗句，别在意。我在想，艳到什么程度，不可推测。 有人约请，就得回复。 就这样，在网络上做了一件正经的事。 我踱到她那儿去，尽管不是上乘之作，但对我这样沉寂在深处的人来说，是乐趣所在，起码不会让懒散流离心房。起码让我不再沉入嘈杂的街头，开始进入文字的谈笑中来。 认识她之后，几乎会在每天聊上几句。唐诗宋词深深的打入我的夜生活。很羡慕她，那种人气和捧场。 很听她的话，写评语，感受，提升着一种文外境界。除了写字往来，隶属未曾论定，只是当作一种打发时间的作为。叩开一扇进入文字的门，虽然，这里面继续有强迫，争吵，不适，但是对着喜爱折腾，也划算身心的。 清夜摩挲，开始沉醉。 只是我们彼此沉醉的观点不同，我是进一步探知文字给予的欢乐，清淡。她是一种寂寞的倾诉，和探求情爱的艰苦。 在灯光下，在屏幕的窗口，我看着对方敲击这样的故事： 她是一个单身女子。随旧，固执，用寂寞写点文字。然后，在空旷的虚拟里交友，互动，打发时间的空缺。白天授课，转辗于三尺之间。寂静夜晚她是沉入黑洞里的一条鱼，在情感的世界里等待，等待人间的情爱。时光如磐石般沉重，多少年来，依旧是一个孤单的影子，对着空旷的窗口守望。孤寂将人心拉成一个点，在黑暗里的一个亮点。年青的时候，遇见的男子伤害了她，她再不相信世间情感，又不能忍受孤独。在希望里接受，又在扭曲中放弃，几次相遇，几次放手，岁月积沉的烦急使她心神不能正常。始终沉没于黑夜。抛出以己为中心的文字，强制着别人的思维来吹捧拥抱于她。久而久之，人群在瞬间聚集又在瞬间涣散，聚拢又涣散，反复无常。坐在电脑前的依旧仅只有她一个。
爱上一个人，是一瞬的事。她用伤情的文字，伤怀的青春，伤感的氛围，是沉睡墓穴的小龙女般的清纯表外吸引那些冻结在世事混杂很难抽离寂寞的人心，虚然对她尊敬起来。偶然中，她对我说，她用手指敲出她的情爱。她在北京，她在大明湖，这光亮的闪烁来得激烈，凶猛与世事异常，如大海的翻滚搅起无数内层的生物，浑身的细胞不能安宁。 于是，深夜变成执守，直到天亮，昼为夜，夜为昼。无线尽头缠绕的两俱身体缠绵相欢，乐此不疲。相互坦诚心痴，进行一场爱恋。灯光下分开在不同城市位置上的身影，紧紧的在一段时间相守。这般默默的坚守结局又将如何！她若是盛开在高校园内的一株海棠，她又是漂浮在湖面上的一朵莲叶。彼此不知对方真实的面孔，只是在时间的孔隙里注入孤寂的爱意，这爱意是各自心里发出的沉闷，没方向彼此分开的船只，背道而行。命运无法延长彼此的慰藉，欢快在一时痛伤情界。这即是在情感无着落时的盲目探知，尽管写下伤情满怀钟情于爱的语句，最终，彼此活在各自深渊的边缘，终是背道。 她们的空气发出丝丝嘶鸣，开始为彼此叫嚣，在热情冷却之后。沉腻是一种凌迟的自杀，寒床落第，她的叛离报复了她的学业，横在面前的就是——继续，还是抽离。 虚妄最终战胜不了实际的坚垒，当心空中的墙壁在瞬念里倒塌时，一切只能打回原样。 然后是争吵，埋怨，只是够不着掌掴彼此。 寂静的夜晚变得嘈杂，烦乱，不可理喻。 这激烈摧毁着一段留有疤痕的情感，最后终于分裂，焚烧。 我在静夜中记录着这样的故事，收存着她们的对话。相互关怀，相互倾吐，感伤，相互依靠，最后必然放弃。一宗裂帛，放置在我的文件里。这种激烈，剖开，深入，空盲，是我平生第一次的遇见。文件名作了她俩的名字，是“清夜疏影”，专门存放。在被世人遗弃，在处境沉寂的心灵，在不会被世人记挂，抚触，去相爱的角落里，有这样伤感的人和事。 生活照旧，时至今日，当碰见这样清彻的词句时，想到这样的名字和事，重合起来，使心头聚焦。可那段故事的对白已在电脑重做系统中删除殆尽，而人物也在烦乱里消失。有些人，离开了再没有捡拾的可能！如阅读过的不太看重的书籍，陈旧在心头的角落，不被翻起。 而清夜，疏影，两个名字组成一段故事，就这样在我的遗忘里丢失重组。 今天忆起，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笔墨在手心的空洞里成形，还好，由此捡起的心笔再没有丢弃。 此后，我的界面慢慢拓开，视野搜寻宽广起来。 一个春天接近尾声的晚上，我在那处繁华盛开的樱花树下小憩，喜爱她的色泽并为此沉醉，留下我的轻语，尔后，我就招来了那场更繁盛的相会。指令，比拟，引就，修改，谈论，一切变得洋溢热切，不可收拾的场面。并为这样的场景兴奋，执着。 依旧是无线的尽头，没有牵扯的人和事，一味沉浸品对文字的热度。生活变得热烈，向上，欢欣异常。 在此，我们不谈论无常世事，不聊不必要的生活碎琐，时间在生命里显得至关重要，多余的只字不提。写作在心灵的深处慢慢揣摸，架起桥梁，坚守，仁安。 岁月无形有情，夹杂着无情迅猛的开放，无常也许会分开！ 花吹雪下邂逅，经过这一片似锦的土地，粉白的花瓣不断飘扬。这尽情的花朵，在某处一年一年的开放，败落，也许悲凉，却是很美。这种激烈的感情聚会，是没有机会变味的，在时光的节点上始终亮开。暗影下是颓废，光亮处是那永远不弃，坚守如一的钟情。 相聚注定相散，过于纷繁，终会离落，这是定势。 生命的欢快与激情在阳光的温度里微笑甜畅。时间在分秒中可爱留恋。 在晴朗的黄昏，散步在城市的街头，徘徊于河水的堤上，看它流动晕黄的色泽，不折不扣，没有回头余地，一味向前奔腾，安静的，没有贪欲的。看月亮露出云层的逼责，赏心悦目，美景呈现。然后携带满足的氧气，回到窗前，开始运动手指，思考，寂静的敲击。时光此时如夜晚的流水，安静清凉，很吸引人心。 品酌变得玩味，深层，使人推敲。思维有时会一下子活跃起来。用安静详和对话，内心的安宁如冬日沉睡的大海，深阔而不可估量。独自安守与世事隔开，躺在床上看星空莞尔，再爬起来，把星空捕捉，用浮动的心怀在笔下写着：星空流波聚暗涌，清夜心头牵欢燃。 至此，好像与这繁华离开，在逐渐停歇的手中，在我繁忙的头脑里。嘴唇不想张开，怕互相伤害。可我好像很依赖这种感情的抚摸，在独自一个人，在这清朗的夜晚，在这执着里，看世界苏醒的早晨，摊开手指敲击。 清夜空灵，如此，便能在寂静中释放一切郁结，对着万物细细品酌。 我记下这样的安慰：虽然，生活带给我们很多繁杂，但，我们总会用一双净眸找出或者用坚韧挤破一丝缝隙，让我们心中新绿茁然而出，迎风而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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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 14:27:17
发表于 2014-7-2 15:13: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