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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里炸开了锅。
见伯爵一行带回了如此多的珍宝,特别听了米尔维奇和汉菲,一番加油添醋的自我吹嘘后,探险家们坐不住了,个个跃跃欲试。 伯爵见群情振奋,忙向独眼水手长示意。 独眼水手长恶狠狠的朝他们吼叫:“他妈的,想造反吗?”他揪住米尔维奇一阵暴打:“你这个婊子养的,敢搧动大家造反,老子杀了你。” 米尔维奇抱头鬼哭狼嚎:“不敢了,唉哟,不敢了,大人,救、救命呐!”胆小的汉菲吓青了脸,躲藏在一边只顾划十字。 伯爵见时机到了,才示意独眼水手长放下米尔维奇。 “把你俩的珍宝交出来,全部交给伯爵大人。”他主动掏出自己那份,当众递给了伯爵。 “兄弟们,这珍宝是国王陛下的,任何人也不能独吞。”伯爵安抚大家:“你们是大英帝国忠实的臣民和骁勇的战士,我们到这儿的目的,是建立大英帝国的千秋伟业——开辟海外殖民地。我早说过,我们只有团结和遵守纪律,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届时,你们都是大英帝国的功臣,封候封爵,还少得了荣华富贵、金银财宝吗?” 但是,伯爵很清楚这群乌合之众,哪里把什么功名看在眼里?他们看不了那么远,他们需要是眼前和现实中实实在在的发财。 伯爵慢慢的对独眼水手长说:“水手长,请你把这些珠宝平均分给大家;我们是一家人,有褔同享,有禍同当!” 独眼水手长心领神会,把珠宝分给大家。捧着手上的财宝,探险家个个激动得泪花涟涟,发誓做伯爵大人的马前卒,逢坎过坎,逢水淌水,赴汤蹈火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息。 入夜,帐篷里温暖如春。 丹尼的打点让伯爵在这远山僻野的异域,享受着住在英国本土自家庄园里的温馨。 他习惯性的在羊皮纸上记着日记,心绪翻腾:千秋伟业的第一步,看来成功的立住了足;与保赫登的会面,看样子打开了探险家们今后生存的局面。 从英国本土带来的面包快吃完了,却意外地出现了马铃薯和番茄,这二种可以作为生活主食的东西。既然当地的土著人都可以将它们栽培,伯爵深信自己也可以把它们栽培,这不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探险队的后顾之忧吗? 至于肉类嘛,这儿群山峰峦,飞禽走兽、鲜鱼佳肴有的是…… 哦!对了,还有珍宝。他相信保赫登今天拥有的一切:土地、山林、土著人和金银珍宝,不久就是自己的了;不,如果自己愿意,明天就会是自己的。 一种征服的快感在身上激荡,伯爵越想越兴奋,浑身滚烫。不禁站起来慢慢踱出了帐篷。 丹尼不出声的跟在后面。 营地栅栏的枪眼前,哨兵在警惕的巡察。高高拉起的木桥下,海水在壕沟中晃荡,四野一片静寂。 伯爵很自豪自己的营地,真可谓“铜墙铁壁”,安全得很。海风吹过,有些凉意了。 丹尼上来为他披上一件软袍。一向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伯爵,望望忠实的仆役,柔声的说:“谢谢你,丹尼!”他拍拍丹尼的手,走几步道:“哦,对了,我离开英国走的时候,给你和你母亲那份奴役解除书上签了字,你们现在已经是自由人了。”丹尼府下身,吻伯爵的脚尖。 突然,一股旋风卷过,一个黑影扑倒了伯爵。 倒地之时,保持着清醒头脑的伯爵就势一滚一使劲,拔出了手枪,抵在袭击者的胸口。他碰上一双赤热的眼睛:是保嘉康塔。 伯爵惊讶地站起,丹尼也正从另一个土著人袭击者的双臂中,脱身出来,受此袭击,俩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伯爵纳闷地朝保嘉康塔比比划划:“你干什么?跑这么远来干什么?”保嘉康塔没有回答,竞是一副丢魂落魄的样子。 她急切的拉住伯爵,未语泪先滑落,抖索索的一个劲地比划着:“父亲要派人杀死你们,你们快走!” 伯爵更奇怪了:和保赫登的会谈不是很好么,怎么会匆忙间风云突变? 见伯爵不相信的模样,保嘉康塔更急了:“父亲说你是魔鬼,迷了我的心,要拿你祭祀祖先,你、你快走吧。” 这下伯爵终于明白:保嘉康塔喜欢上了自己,其父保赫登不高兴,要杀自己以挽回爱女的心。 他感觉挺滑稽:保嘉康塔,一个异域的女野蛮人,竟会喜欢上一个千万里之外的白人;而自己,英国世袭贵族,英国首任海外殖民地总督,难道会接受她的爱? 呸!可怜可恨笨拙的保赫登,没想到我降龙屈尊前来拜访,你却暗藏杀机,想取我性命。一股怒火涌上伯爵心头:“你盘踞山林,坐拥财富,夜郎自大,草菅人命。保赫登,你的死期到了!” 他克制着自己,继续比比划划的:“谢谢你,保嘉康塔,上帝保佐你,你可以回去了。”望着她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股浪头打上伯爵喉咙,他搂住保嘉康塔,在她厚厚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保嘉康塔惊呆了,浑身软软的,眼波流落;她双手抱住伯爵,也想亲吻他的嘴唇。 伯爵却轻轻地推开了她:“走吧,快走吧;对了,你们是怎样进来的?”他一脸困惑。“跳的”保嘉康塔高兴地比比划划:“我们砍下树枝,搭在栅栏上就跳了进来,一点不费力。” 她高兴的说。 伯爵却听得满头大汗:上帝,我以为是最保险的“铜墙铁壁”,却被这些野蛮人轻轻一跃就攻破了;还好,她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如果真的是来要命的,那…… “走吧走吧,快走!请你快些离开吧!”伯爵有些粗暴的驱赶着保嘉康塔。 她终于与同伴顺着搭在栅栏上的树枝,轻捷地跳出了戒备森严的营地,趁着夜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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