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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无才浪子 于 2022-10-21 09:23 编辑
第六十四回 动心机老当家请假 擒贼人桑氏女遇险
端木智子在东湖被点了昏睡穴,根本不知道后来在自己身上还发生了什么。在三潭“香满楼客栈”,她吃下张平阳的本门独创化功药丸“静心散”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自以为是看管的人松懈,便偷了客栈客人马匹,向北狂奔而去。 在“秋水文澜”做“听用”的老者,其实就是“端木山庄”庄主,端木龙一化妆卧底的。其目的,是为了便于实地观察监视“秋水文澜”和“浪子门”的动态,根据实地情况,通过早已安排在文澜内部的奸细心诉,向外面传递信息,指挥外面的行动,以让“浪子门”和“秋水文澜”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趁机收购文澜地盘;再图占有整个仙鹤湖。端木龙一也是一个极具心机的人。根据无才浪子在文澜里的活动情况,和外面传来的消息,他知道了管家及其儿子被抓前后的经过,只是因为他自己一直被无才浪子缠住,不能脱身出去处理。无奈之下,他只好通过奸细心诉,把自己知道管家透露山庄内情的信息,传给端木十诫。他料定端木十诫,在知道自己透漏山庄内部秘密被庄主知道的消息后,为了自家的安危,必定要在无才浪子安排人马送文集和供词回东湖时,派人去拦截,抢回供词,截下人质,将功赎罪。 高手过招,并不仅仅是在于武功的出处和招数奇妙,更在于使用武功者心机的活络和洞察力的深浅。在这方面,端木龙一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根据无才浪子在文澜里的言语和行动,他心里早已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其怀疑,或者说已经识破,只是出于某种不可预料的目的,暂时没有揭穿而已。为此,他断定无才浪子派往大路的一拨人,送的绝不是真正的文集和供词。送真正文集和供词的人,也绝不会走大路,并且,在无才浪子的人出郑州甚至信阳前,一定会有“秋水文澜”的高手暗中保护。于是,为了避免出意外,他不仅安排了心诉、蘅芜幽韵、慕容轩三个在卫辉峡道一道拦截,还把自己最具强硬的儿子和最具智慧及最高武功的女儿,以及功夫深厚的家将,派往河南与湖北交界的李家集去做第二道拦截。他认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万无一失。他还臆想,只要借助湖北官府的力量除了“浪子门”,使得“秋水文澜”失去最有力的支持者,后面的收购地盘儿事情,就会容易得多。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对于端木龙一来说,或许就是如此。虽然他相信,一定会有文澜的人在暗中护送“浪子门”的人出郑州,甚至信阳。但他绝对不相信,会送出河南边界李家集。这就是端木龙一致命的一失。这一失,不仅使他没有达到拦截的目的,还使得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或许,心里有预感,也是高手的一大特长。5天过去了,仍未得到端木智子一行的半点信息。端木龙一的心里预感到不妙,便趁秋水易寒不在家之际,安排好奸细心诉继续留下监视文澜,传递信息后,则以年老体弱,且最近又身体不适,想回家看看老房子为由,向松树墩老板请假,回到了山庄。在山庄,端木龙一恢复了本来面目。他急派管家的大儿子端木鹫,带领富士酒店里的主管蘅芜幽韵、招待总教习慕容轩,一路疾驰,前去寻找女儿端木智子一行的下落。 这一次,端木龙一的心里预感对了。端木鹫和蘅芜幽韵、慕容轩在临近郑州的一个小镇——冉家镇,迎着端木智子的时候,已经是第8天的傍晚了。端木智子为了急于向父亲汇报情况,和端木枭三个在小镇上的一个小饭馆里,简单地吃了晚饭,给马喂了草料,休息了两个时辰后,便连夜奔回了“端木山庄”。 端木龙一见只有女儿端木智子一个人回来了,便知道果不其然,出了事了。只是,他听了端木智子的汇报后又大惑不解:“其余的五个人,既没有被带到东湖,又没有回来,那他们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他们已经被……”端木龙一不敢往下想。端木智子急得快哭出声来。她一个劲地催促父亲端木龙一赶紧设法去寻找——因为,那五个人里面不仅仅只有家将,还有她的二哥端木武夫及二嫂端木雅子。端木龙一虽然心里疼痛,表面上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他安慰女儿端木智子说:“智子,别担心!父亲一定把他们找回来!”其实,端木龙一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底。究竟能不能找回来,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未知数。 按照端木龙一的安排,心诉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文澜各处走走,用以观察文澜里的人物或动静。那天清晨,她发现多天不见的秋水易寒,和杨柳飘飘、夏雨蒙蒙、花间梦事四个,一起走进文澜议事处的时候,心里一惊:“他们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去议事处,他们又在商量什么事?”她有意走上前去打招呼。本想问问,可又不敢贸然,因为她隐约地感到,在那次拦截白草园的打斗中,那个解白草园之危的就是杨柳飘飘,且杨柳飘飘已经认出了她。她只好把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想着怎样才能尽快地,把秋水易寒已经回来的信息传递出去。 端木龙一接到心诉的信息,知道秋水易寒回到了文澜,却不见他们带人回去,心里更加焦急:“女儿一路回来的路上,既也没有看见儿子、儿媳他们,又没有听到关于儿子、儿媳他们的任何消息。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呢?”端木龙一越想心里越是发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缘来。 根据无才浪子和秋水易寒、池老庄主三人商量好的计划:池家兄弟依旧到端木山庄,表面上替山庄干活,实际上是监视山庄主要人物的动静,随时向老庄主传递信息,便于无才浪子安排相应的行动。韩毅峰则在张平阳及“三才女”化妆易容进驻客栈后,到客栈取闹,以求引出端木鹫夫妻,伺机抓获,审问出关于拐卖妇女的真实情况。 韩毅峰头一天在“温馨客栈”大闹一通,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今天你们人多,明天我再来!”他还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傍晚,客栈正是客人就餐的时候,他又来到客栈。他见大厅里有几拨零星的客人正在吃饭,便又是径直走到吧台前,“啪!”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昨天说过,老子今天还要来,快把昨天抢我钱包的,一男一女交出来!” 吧台上管账的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东瀛男人,名叫端木青夫。从外表看他有些:身形佝偻嘴巴憨,目光混沌行动缓,处事迟延心不急,有如痴傻不疯癫。端木青夫一见来人又是昨天那年轻人,依旧不温不火地说:“我们店里没有你要找的一男一女,请公子不要强人所难,好不好!” “啪!”韩毅峰又一拍桌子说:“我看你们真的是‘黄马强奸蓝驴子——生了绿骡子’,还不认账,欠扁!再不交出来,别怪我砸了你的鸟店,让你的鸟店开不……” “是谁在这儿耍光棍,说大话,要砸我的店呀!”不想,没等韩毅峰说玩,就见一个“身过五尺体型雅,五官端正显潇洒,说话音清语速缓,行动有如大儒家”的东瀛青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哟呵,你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只猴,敢跟大爷我顶杠!” “呵呵,这就是我们老板的大公子,端木鹫先生!”没等端木鹫回话,端木青夫抢着介绍道。 “什么?端木鹫?你这狗贼终于露面了!”又不料,端木青夫的话一落音,就见有两个女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其中一个直奔过去,对端木鹫骂道:“你这拐卖人口的狗贼,拿命来!”话音没落,手中玄女剑呼地一招“白虹贯日”,直刺端木鹫的胸膛。这一招来得既突然,又迅速,端木鹫手里没有兵器,只好就势一个“白猿越涧”,身体突地向后一跃,躲到大堂后门边上,一个转身进了后院。 这两女子正是桑沐雨、桑沐雪姐妹。按照事先的安排,由韩毅峰前面挑衅探虚实,若能引得端木鹫夫妻出现,在确定必胜的把握下,再将其拿下。不想,这桑沐雨一见端木鹫,就想起表姐被拐卖的情景,气入胸怀,控制不住激愤的情绪,直接冲了进去,动起手来。 端木鹫虽然年岁不大,却是个极具心机的人。前一天接庄主小姐端木智子回到家里,听了客栈管事端木青夫的汇报后,就知道是有人在故意挑事。于是,和父亲端木十诫及妻子端木川子商量,在客栈后院管事室,安排人员布置了陷阱。现在,他正按事先的计划,把桑沐雨姐妹向后面管事室陷阱里引。客栈里本来吃饭的人不多,一见里面打起来,害怕惹祸上身,本地客人都匆匆巴拉几口离开了,只有住店的几个人,依然在跟着看热闹。 来到后院,端木鹫不再退让。他见桑沐雨追来,呼地一个“白猿越涧”,身子突地飞起,直扑过去,随着一招 “白猿破瓜”:左手成掌,一掌拍向桑沐雨的头顶。这一招也是快如闪电,疾如风雷。桑沐雨顿感有飓风向头上袭来,不敢怠慢,呼地一个“玄女望月”,身子向后一仰,躲过端木鹫的掌风,随即一招“玄女上香”,右手腕一抖,手中玄女剑一竖,猛地刺向端木鹫飞过头顶的小腹。 端木鹫不仅极具心机,武功也是极高,尤其是经他改良了的“端木拳法”,更使他在河南三省少有敌手。此时,他身在空中,见桑沐雨剑急力猛,虽然顿感腹下冷风森森,可他行为并不错乱,使出轻功绝学,一个“白猿翻身”,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落地于一丈之外,稍作调息,又呼地上前与桑沐雨大战起来。 在一旁观战的桑沐雪,见姐姐与那端木鹫大战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嘴里不答话,呼地一个“玄女飞渡”,身子一跃至端木鹫后面,手中玄女剑一抖:“玄女摆布”。剑如软布摆动一般,呼呼直刺端木鹫的后心。端木鹫顿感后心凉风袭来,自知前面有桑沐雨的剑指眉心,不及回身自救,只好使出下策,一个“白猿打滚”:身体向地上一躺一滚,滚到桑沐雪的脚前,呼地一招:“恶猿蹭裆”双脚猛地插向桑沐雪的胯裆。这一招本是一招两式:双脚同时伸入对方双腿间,猛地向两边一分,打开对方中门,使之露出身体脆弱部位,紧接着右脚突地向上一踢,击向对方脆弱部位,造成重伤。但经过端木鹫的改良,变成了一招三式:双脚同时伸入对方双腿间,猛的向两边一分,打开对方中门,使之露出身体脆弱部位,紧接着右脚突地向上一踢,击向对方脆弱部位,紧跟着身体就地一个“大滚翻”,左脚横扫对方下肢,在造成对方重伤的同时,身体倒地,或趁机制服,或直接毙命。 桑沐雪性格温婉,矜持含蓄,不懂东瀛人双方对垒,以取得胜利为上,不讲究什么文明不文明,无耻不无耻的法则。所以,她没想到端木鹫会对自己使用这样一个下流无耻的招数,一个羞涩的迟疑,便让端木鹫得逞了。只见端木鹫呼地双腿一分,打开了桑沐雪的中门,露出桑沐雪作为女孩子的脆弱部位,接着右脚向上一踢…… 桑沐雨一见心里大惊:“不好!妹妹要吃亏了!”但她自知近身施救,已是不急。便急中生智,将左手剑鞘作暗器,“呼”地一声,射向端木鹫。剑鞘不偏不倚,击中端木鹫的右脚背。一阵钻心疼痛使得他的腿往下一沉,去了攻势。桑沐雪抓住机会一招“玄女踢石”,一脚踢向端木鹫的腰间。端木鹫身体在地,又无兵器,只好一个“白猿打滚”,避开攻势,呼地站起身来,接着一个“白猿越涧”,跳到管事室门口;紧接着一个“白猿耍戏”,身子一扭进到了屋里。 桑沐雨姐妹不知里面设有陷阱,双双呼地追了进去。哪想,她们姐妹刚一进到屋内,顿感脚底发飘,整个身体落在一个渔网似的网兜里,呼地被吊了起来,悬在屋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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