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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黑龙江李冲 于 2018-7-24 12:12 编辑
第五章 戎装归故里 陋室娶娇妻 李乐海自从天上掉下个儿子，眼睛眯缝得更小了，脸上的麻子也看不见了，身体也微微有些发胖。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一套摺巴巴的西服穿在身上，脖子上还套着一条红色一拉得领带。 年轻时候盼了一辈子男孩，结果那个不争气的老太婆接连给他生了四个闺女，要不是由于生第五个孩子的时候宫外孕切除子宫，说不定到现在得有一个班的娘子军了。想起这事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手直痒痒。现在总算有儿子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该我李家后继有人那！李乐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尘封多年的往事涌上心头。 李乐海在抗美援朝停战回国后被授予上尉军衔，几年的浴血奋战总算没有白干，比起死难的战友他心满意足了。由于没有文化，部队找不到他的位置，加上他也腻烦了漂泊不定的军旅生涯，强烈要求复员回家。经过部队领导研究决定，当年就批准他复员了。他被分配到东北的平原市武装部，当了一名有职无权的参谋。 平原市与内蒙古自治区接壤，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有八百多年的历史，也是东北的工业重镇。 李乐海被这座城市深深吸引，他工作积极，热情肯干，加上又是军队干部，行伍出身，没多长时间就和单位的人混熟了，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见他单身，单位有很多人给他介绍对象，他也看了几个，但由于当时工作繁忙，没有顾得上往深了处。 1955年春节期间，寒气袭人，大雪纷飞，李乐海坐上了开往黑水河的列车，他要回老家王八屯——也就是现在的王宝村探亲，看望多年不见的老母亲和弟弟。列车一路呼啸，载着李乐海直达省城，在省城换车后，经过一天一夜的连续奔波，接着换乘了公共汽车，又跑了小半天才到达了他日思夜想的故乡——王宝村。 听说儿子要回家了，李乐海的母亲拄着拐杖天天倚门掐着指头盼望。 弟弟李乐天早就和新结婚的媳妇准备了好吃好喝的，等待哥哥回家。 姐姐和姐夫关常山更是急得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当李乐海穿着黄军装，腰别匣子枪，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李乐海见到老母亲后，赶忙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下，双腿跪地，抱住母亲大腿，就地磕了个响头，咧开大嘴说：“妈呀！我回来了。”老太太见儿子回来了，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嚎啕痛哭。弟弟李乐天、姐姐和姐夫在一旁也是一个劲地跟着掉泪。 一阵痛苦地见面后，李乐海站了起来，和亲人们一一握手，大家破涕为笑，把李乐海让进了李家老屋。弟弟忙着张罗酒菜，姐姐、姐夫和母亲陪着李乐海聊天。 多年没见儿子了，老太太让李乐海摘下帽子，她要好好看看儿子。李乐海顺从地摘下军帽，站在母亲面前，让老人家看了个够。 王宝村还是那么大，李乐海穿着军装一进村，就有一帮孩子围了上来，跟在他后面喊：“来解放军了！来解放军了！”一会儿功夫，全村人就都知道了。 李乐海和母亲、姐姐、姐夫刚坐下，窗户外面就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妇女和儿童，门口冰天雪地里还有抱着孩子的媳妇、拄着拐杖的老人，村支书张傻子领着会计王有才、民兵连长吴德等班子成员也来了，就差村妇女主任张月华没到。 见本村最大的官领着班子成员到家，李老太太和姑爷关常山感动不已，马上让座，热情地为李乐海介绍。李乐海站起来一一和大家握手。这些人除张傻子外，其他人李乐海一个都不认识，经过姐夫关常山提醒他才想起来，原来都是小时候比他小的小伙伴，免不了又是一阵感叹。姐姐则在大家握手的时候，一声不响地溜到外屋帮弟媳妇做饭去了。 望着当年指挥审判批斗过自己的仇家——张傻子，李乐海的心像打翻了五味作料，什么滋味都有。 张傻子望着身穿军装，神采奕奕的李乐海也是感慨万千，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个不自在。 其他人虽然对过去的事情记忆犹新，但是，那时候他们还都是孩子，情仇恩怨和他们根本沾不上边。他们来李家，一是村支书张傻子安排的政治任务；二是想看看当年的土匪，如今的武装部参谋出息什么模样了；三也是来凑凑热闹。 虽然见面时场面有些尴尬，但是，李乐海毕竟不比当年了，他用几句热情洋溢的话语很快就化解了难堪局面，大家开始说笑起来。这个问东，那个问西，有的还让李乐海拔出匣子枪给大家看看。李乐海取出子弹夹，把空匣子枪交给乡亲们传看，大家都说李乐海了不得，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坐在炕头上嘴里叼着长杆烟袋的李老太太更是乐得不得了。 说笑过后，弟弟李乐天在炕上放了桌子，分别摆上了酒菜和碗筷。 见要吃饭了，张傻子假意说要走，其他村官也附和着说：“该走了。” 李家人平时请都请不来的客人哪能让他们走呢？ 关常山和李乐海把张傻子拉到炕上，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张傻子见李家人确实是真心挽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领着村官们上桌端起了酒杯。 多年没吃到家乡的饭菜了，李乐海拿起筷子挨个尝了尝，觉得什么都好吃。接着在关常山的张罗下，给张傻子等村官们挨个斟上了酒，然后推杯换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才结束。 李家人送走张傻子这帮村官时天已经黑了。弟弟李乐天点上煤油灯，叫来一直忙活做饭的媳妇给哥哥重新介绍一遍，让她叫大哥，李乐海拿出在路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了姐姐和弟媳，母亲和关常山也都有份。 正在一家人说笑的时候，张傻子派人来找关常山，说有事和他商量。 见村支书找，关常山不敢怠慢，赶忙穿上鞋，披上棉袄，帽子也没戴，边走边系纽扣，快步来到了张傻子家。 张傻子一反往日傲慢，热情地为关常山沏茶倒水，还拿出一盒大生产牌香烟，撕开后抽出一支递给他，接着又拿起火柴，嘶啦划着火，亲自给他点上。 关常山受宠若惊，赶忙推让。 张傻子给关常山点着烟后，开门见山地对他说：“今天找你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想为你家李乐海做个媒人，不知道你能不能信得过我。”说完看了关常山一眼。 关常山先是被张傻子的热情所感动，而后又为他的话语激动不已。这些年了，李家人都在为大小舅子的婚事操心不已。早年由于他不务正业，根本没人给介绍对象，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他出息了，本村最高领导人张傻子都主动来介绍对象，真是天大的喜事。想到这儿，他问了一句：“谁家的姑娘？” 见关常山问，张傻子转动着眼珠子说：“你认识。” “我认识？咱村和乐海岁数相当的姑娘都出嫁结婚了，没有啊！那该是谁呢？” “张月华。” 张傻子终于道出了谜底。 关常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说了句：“张月华？” 张傻子重复了一句：“对！就是张月华。” 关常山又追问了一句：“是妇女主任张月华吗？” 张傻子又回答了一句：“就是她” 听说是本村妇女主任张月华，关常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张傻子才好。 原来这张月华是张傻子的亲侄女，还不到二十岁，前几年在头道河子镇念书，据说学习不咋地，但长相好看，去年村里老妇女主任突然得病去世了，张傻子就让他侄女辍学回村接替了妇女主任这个官。 别看张月华书念得不咋样，工作却特别能干，又善于表现，口才也好。自打她上任后，王宝村的妇女工作有了不少起色，多次受到镇里大会小会表扬，人们都说张月华将来在村子里呆不长，镇里正在考察，是未来头道河子镇的后备干部。有不少镇里领导看上了她，托人要为儿子说媒，结果都被她一一回绝了。今天李乐海刚回来，炕还没捂热乎，张傻子就来说媒，让关常山大为感动。他一为大小舅子出息了高兴；二为能受到本村最高的长官认可自豪；三是更为能攀上张傻子这个村官而兴奋不已。 想到这里，他接着又问了一句；“张月华同意吗？” 张傻子说:“这就是她主动找我的。” 关常山说：“太小了点吧？再说两个人的长相也不太般配呀。” 张傻子说：“小是小了点，不过不打紧，都快二十了，也该出门子结婚了。至于长相吗，男人长得好孬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看他的能力。” 关常山明知故问地说：“你同意吗？” 张傻子已经看出关常山的心思了，就说了句：“我要是不同意能找你吗？” 关常山说：“她父母那里同意吗？” 张傻子说：“她爹妈那边你别担心，我就做主了。” 见张家人这么认可，关常山一时冲动，脱口说了句：“行！这边你做主，那边我做主，这事儿就定下了。” 张傻子见关常山同意了，马上热情地端起大腕茶水让他喝，关常山接过碗，喝了几口茶，又扯些不着边际的话就告别张傻子回到了李家。 冬天夜长，李家人都没有散，见关常山回来了，都问他：“支书找你啥事儿？” 关常山把张傻子给李乐海介绍对象的事跟家里人简单地说了一遍。 能攀上本地土皇上这门亲戚，李乐海的母亲想都不敢想，自然高兴的不得了，弟弟李乐天和媳妇、姐姐也都是十分同意，都恨不得他们马上结婚才好。 令人想不到的是李乐海听后却当即反对，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子婚事，他的理由是不想在家乡找。当然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他和任何人都不能说，那就是当年的事，李乐海始终对张傻子耿耿于怀，娶他的侄女做媳妇，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另外，他也真不想娶个没有城市户口的农村大妞。 可是老太太非常满意，关常山又特别霸道，不容李乐海分辨。姐姐、弟弟以及弟媳都同意，都说李乐海老大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象他这个年龄的人在村子里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说，人家姑娘也不是送不出去的，非嫁给你李乐海不可，镇子里那么多官宦子弟争着抢着要娶，人家还不干呢？要不是你李乐海当了几年兵，穿了这身军装，腰里别了个匣子枪回来，像个人似的，再大的雨点也轮不到你呀！要搁早年他张家人能看上你李乐海吗？城里姑娘是花俏好看，可那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啊！再说了，就咱们这个家能养住那样的人吗？ 经过家人连番说劝，李乐海的防线有些动摇了，最后才勉强答应明天看看。 第二天，关常山天没亮就去了张傻子家，把结果告诉了张傻子。 早饭过后，王宝村第一大美人张月华精心梳洗打扮后，在父母和大伯张傻子等家人的陪伴下缓步来到了李家。 都是一个村的人，打小就认识，无需太多的介绍。当李乐海第一眼见到张月华的时候，李乐海万万没有想到，他当兵走的时候张月华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才几年光景，已经出落成花一样大姑娘了。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今天张月华穿了件红底花格棉袄，黑棉裤，自家做的红色绣花棉鞋，鹅卵形的脸，弯弯的眉毛，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两条乌黑粗大的辫子垂在脑后。一米六的身材，和李乐海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如果李乐海不穿这身军装，他们俩怎么看也不般配。 见张月华长得这么漂亮，李乐海动心了。 还没等李乐海返过神来，张月华主动伸出小手，大方地和李乐海握上了手。 相对象男女双方握手，而且还是女方主动，这在当时的农村还是件新鲜事，引来人们一阵哄笑。李乐海虽然见过大世面，在这种场合也有些不自然。不管怎么说，人家张月华主动伸出手了，他马上也伸手和张月华握了起来。 张月华边握手边说：“李哥您好！” 霎时，李乐海被张月华的容貌和银铃般的嗓音征服了，面对张月华的问候以及柔软的小手，他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还是张傻子打破了尴尬局面，说：“乐海昨天刚到家，有些累，还是坐下说话吧。”这时李乐海才想起松开张月华的手。 于是大家都坐下，没话找话地闲聊了起来。这个说李乐海出息了，那个说从小看李乐海就是个干大事的人，把个李乐海捧的天花乱坠，如在雾里。 张月华更是巧舌如簧，小嘴李哥长李哥短地叫个没完。 由于张月华相貌出众，在黑水河一带特别招风，很多人喜欢他，都想把她娶到家里，可是她有自己的打算，不想把自己的一生留在农村，更不想把自己的未来交给那些浮华的“官宦子弟。”因此，她一直在物色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昨天她听说李乐海回来了，在大家都到李家看热闹的时候，她也远远地看了一眼，见李乐海身材魁梧，人高马大，穿了身黄军装，腰里还别了把匣子枪，她突然心跳不已，脸一红，灵机一动，转身跑回了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着谁也猜不透的心事。在他伯父张傻子从李家喝完酒回家的时候，她把心事告诉了父母，由于父母都是农民，也没有什么主心骨，大事小事都是大哥张傻子做主，在父母一头雾水的时候，她自己跑到了大伯家，直截了当地说她看上了李乐海。张傻子开始被侄女弄得一头雾水，可仔细一想，觉得李乐海还真不错，又是上尉军官，和镇长的官差不了多少，都是吃的是官家饭，拿官家的工资，那可是他们村出去的最大官了，将来肯定错不了。人虽然长得差了点，可男人长的好孬又有什么用？也不当饭吃，不错，行！想到这里，他到佩服起侄女的眼光来了。于是才叫人找来关长山，定下了今天相亲的事。 见李乐海面带笑容，小眼睛一个劲地往张月华的脸上看，关长山心里算是踏实了，赶快张罗饭菜。 李家人都乐得合不拢嘴，老太太当场就把一只祖传的银镯子和成色一般的金耳环送给了张月华，算是订婚礼了。 饭后，张傻子领着张家人回家了，把张月华留下，让她和李乐海单独聊聊，李家人也都先后借口到邻居家躲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李乐海和张月华两个人了，他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吱声，空气有些沉闷，最后还是张月华主动搭讪找话，问这儿问那儿，李乐海有问必答，没多大功夫，两个人就黏糊到一块了。 第二天，张家请客，李家人全员到场，一时间张月华和李乐海对象的消息半个黑水河都知道了。 张家人没有要奶金钱，更没有要彩礼，这在当时是新鲜事儿，被媒体知道后，在广播里播了好几天。 春节过后，李乐海的探亲假到期，要回单位上班了，两家人商量让他们结婚，李乐海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自然乐不可支，领着张月华到平原市民政局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然后又返回王宝村，请乡亲们吃了桌酒席，算是结婚了。之后他又领着媳妇返回了平原市，免不了给同事们发放喜烟喜糖，单位把门卫旁边闲置的一间旧房派人打扫干净，砌个火墙，垒了个灶台，放了张床，权当李乐海的新房。从此，李乐海才告别了漂泊生涯。 由于张月华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没法安排工作，只得闲在家中。反正李乐海的四十几块钱工资也养活起她，他们也没有太和单位要求。没多长时间，张月华怀孕了，李家人都盼望她给李家生个儿子，结果一年后生了个闺女。虽说是个女孩，望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李乐海还是很喜欢的，闲暇时经常抱着孩子满屋子转，张月华为能找到一个有情有义的丈夫心满意足了。 在孩子不到周岁的时候，张月华又怀孕了，大家都说这个一定是小子，李乐海更希望是个男孩，结果还是个丫头。 两个孩子已经让李乐海有些支持不住了，一会儿这个哭，一会儿那个闹，弄得两口子整夜睡不好觉，这时候张月华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在王宝村要靠生产队挣工分来维持生活，根本管不了他们。再说了，自古姑娘是娘家泼出去的水，即使想管也没办法管。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又一年，张月华又怀孕了，生的还是女孩......不到六年，她接连生了四个丫头片子。那个年代，正是国家三年自然灾害吃三两粮期间，李乐海那四十几块钱根本养活不了一家六口人，张月华虽然要强，可也解决不了吃饭问题。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她和李乐海商量要搬回老家王宝村，说那里是农村，饿不死人。李乐海也觉得只有这条路可走，就和岳父商量，把媳妇送回了娘家。 那时候老支书张傻子也死了，村官是张月华一个远房弟弟，看在都是一个村子，还是本家的份上，村里破例为四个孩子上了户口，分给了一块不大的“自留地”，还分给点口粮，生活算是暂时有了着落。 李乐海回平原市继续上班。 由于媳妇不在跟前，欲火不能释放，时间长了，他总是抓心挠肝，什么都干不下去，看什么都不顺眼。单位办公室里有一个叫游芳的年青媳妇，长相一般，丈夫在省城上班，两个人聚少离多，经常碰不到一块，也是一个人生活。 一天中午，李乐海去取下午开会的材料，正巧碰到游芳在吃饭，是两个土豆加一块咸菜，游芳见李乐海来了，把其中一个烧熟的土豆顺手递给了李乐海。李乐海推迟不要，说他去食堂吃，游芳硬是把土豆塞到了他的手里。要知道，在那个人人挨饿的“三两粮”时期，土豆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游芳给了李乐海一个，这可是不小的人情。李乐海早就饿得眼前发黑，快坚持不下去了，接过土豆两三口就填到了肚子里。从此后，李乐海经常有事没事地到游芳那里和她闲聊，时间长了，就象干柴遇到了烈火，两个人逐步产生了感情，最后苟且到了一块。由于单位有了发泄情欲的心上人，李乐海对王宝村家里的糟糠媳妇也就逐渐疏远了。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乐海和游芳的事不久就被单位里的人发现了，而后又传到了在省城工作的游芳丈夫黄云彪耳朵里。黄云彪早就不想和媳妇过了，只是没有找到恰当的理由才没有提出来。有这等事他岂能放过？一天，黄云彪回家吃过饭后借口单位有事，告诉媳妇下午就走。游芳哪里知道这是一计，他丈夫在外面转了半天，晚上又回到了家，在房后的园子里找个地方隐藏了起来。游芳见丈夫走了，马上跑到单位告诉李乐海说丈夫走了，让他晚上去。李乐海按时赴约，在他们吃过晚饭，刚躺下还没来得及办事的时候，黄云彪在门外使劲一脚，咣当一声踹开了门，李乐海听见门响，一个高跳了起来，伸手抓起衣服，用头撞开后窗户，连鞋也没穿就跑了。 黄云彪气呼呼进屋拉亮了灯，见媳妇紧紧裹着被子正在瑟瑟发抖，旁边放着媳妇的内衣内裤，还有李乐海遗落下的汗渍渍白背心，地下还放着李乐海的军用胶鞋，他气得使劲掀开被子就要打，他媳妇赤身裸体，面色苍白，爬起来光着身子就给他跪下了。 黄云彪见媳妇已经吓得这样了，就心平气和地说：“穿上衣服！” 见丈夫没有打自己的意思了，游芳才哆嗦着穿上了衣服。 黄云彪问媳妇：“怎么办？” 到这份上了，游芳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别的退路了，只得低头红着脸小声说：“反正你也都看见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咋地都行。”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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