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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在水之湄 于 2016-11-17 12:14 编辑
《 哭 沙 》 5 之衣锦还乡(2)
阿琴话音刚落,周聪就叫道,“错了,错了,你这是现在的改良版,原汁原味的应该是:三个老鼠一麻袋,三只蚊子一盘菜,蟑螂苍蝇都是菜,挡车牛群爱耍赖,摩的堵门把人拽,老头再穷有人爱,三条沙虫一碗菜 ,一条蚂蝗当腰带 ,姑娘像老太,老太像妖怪……,哈,哈,我也记不得了那么多啦。”
坊间确实有多种版本流传,因为老鼠、蚊子、蟑螂这些“怪”当地人觉得不雅,就不断修改和添加,到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是正宗的了,反正去了海南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奇闻异事一出,马上就热闹了。 “怎么就水果越臭越好卖 了呢”有人问。 “你们不晓得呀,热带的榴莲比我们的臭豆腐还臭,那个味道好吃得不得了,还营养丰富,就是贵得要死!”阿琴眉飞色舞夸张起来:“刚开始闻着就想吐,现在我每天吃一个!”
“十八岁姑娘怎么就像老太呀?” 这回周聪回答得快,“这是事实,从雷州半岛,到琼州海峡,咱爷们是都不做事的,都是娘们下地干活,她们一个个晒得跟非洲人一样,漆黑的,人又老!” “你还说呢,海口(人力)三轮车载客的都是女的,你们这些男的就知道看报,喝茶!”阿琴发牢骚了,“不过,这‘怪’还真的是有典故的。” 大家好奇地等待故事开场,阿琴又呡了口椰奶,不紧不慢地讲开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还是远古的时候时,地球洪水泛滥,民不聊生。颠沛流离中,一对兄妹漂洋过海逃难到了海南岛。兄妹俩人分头在岛上寻找人烟,说好见到当地人就或嫁或娶。可是在荒芜的海岛上,始终都没有找到人的踪迹。难道在这个蛮荒之地就这样终老此生?为了延续后代,妹妹将自己用野树藤的汁液纹在身上,毁了容脸,遭受百般痛苦,十八岁的青春少女霎时变成老太婆,使哥哥不能相认,于是结成夫妇,开枝散叶....据说,这就是黎族的创世纪。当然,这只是个传说故事
众人议论着唏嘘的故事时,周聪兄弟和班主任聊开了。 “……我真后悔没有好好学习,现在知识不够啊,好多赚钱的机会,一个个看着跑了,没有文化,把握不住啊!”周聪由衷感慨。 “你现在有针对的补习,还不晚呀。”老师说:“机会,看你怎么去想,你跟班混日子,学也没学到什么,还失去了你人生的第一桶金呢!” “比如欧阳修,就从没有上过学,还不是靠自己勤奋,成了唐宋八大家之一。”老师有安慰道。 “唉,我就是安分守己的命……”,张帆有些气馁。 “不,老师也很看好你,你是厚积薄发。你们年轻人不可限量呀!” 张帆听了,想到办公室行将退休的阿姨,也是大学高材生,怎么就不见她生命中爆发的时候呢? 一方土养一方人,什么土养什么人。张帆想,不改变土壤,自己也就默默在那块土地上悄悄的生长了……
聚会,在张帆的胡思乱想中结束,至于大家说了些什么,他竟然一无所知。 当晚,周聪把阿琴“赶”回家,他要和兄弟在酒店抵足而眠。
“老兄,我不是说你,何必闷闷不乐,女人如衣服……”,周聪知道了箐箐的事,带着三分醉意说道。 张帆也是酒后吐真言:“兄弟,你就别瞎操心了,就像你跟阿琴分不开一样,我们一见钟情,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怕是忘不了啦!” 继而加重语气,又喊了句:“忘不了啦!” “要不,你去海口散散心?别闷在内地了,树挪死,人挪活,你真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嗨,不去了,我受不了‘三只蚊子一盘菜’的”,张帆打趣的说。 “到底去不去?!贸易现在难做,我正打算投资娱乐业,你去帮帮我也行,保证是你现在十倍以上的工资待遇,外加三成干股!”周聪又拿出自认为最有效的一套,利诱! “哼,我才不要嗟来食……” ……, ……
清早,张帆赶早班车回去上班。 路上仿佛记得昨天夜里兄弟俩迷迷糊糊说了些什么,又模模糊糊记不太真切,有一点很明白,就是周聪说的:这世道,撑死胆大的,再不下海。就晚了,满沙滩的海鲜就被赶早的人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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