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一百八十七）

鲁人老鲍

               偷情（一百八十七）

       等到参加婚宴的客人彻底离去，赵顺章给酒店结算完所有费用回到家里时，天已经开始灰蒙蒙地暗淡下来了。所有房间里都没有灯光，只有一股子酒后呕吐物的酸臭和酒气熏天弥漫混合的味道。早已也是半醉半醒之间的赵顺章，也就踉跄着年迈后迟缓的脚步，一头栽在早已酣睡的老伴身边，也就打着酒酣呼呼沉睡过去了。等到赵顺章感觉到自己睡醒睡足之后，睁眼一看墙上正在滴答滴答依旧正常转动的电子钟，那钟表的时针早已是上午10点多钟了。

    “哎呦，怎么一觉就睡到这个时候了？他娘，你醒醒，喝口水不？”，已经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抓过凉水杯狂饮一气的赵顺章，转过头看到脑袋浸湿在酒后呕吐物里，嘴角流着黏糊糊口水的老伴，还在昏睡不醒中鼾声如雷。

   “哎呦，你看看，马上就要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和年轻人比酒量，这真是不知死活地充能了。”，赵顺章一边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着，一边拿起纸巾和痰盂，为登玉娘仔细清理着脑袋边的酒后秽物。“你看恁娘俩喝得，就像八辈子没有见过白酒的老酒鬼一样。你看看你们吐得这么恶心人地样，实在就是花钱找罪受地犯贱呀。也不知道小玉子喝得怎么样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不行，我得去看看，看他吐成什么样了。”，自说自话的赵顺章，边说边迈起酒后无力的双脚，缓慢地一步步挪动到赵登玉半开半掩的房间内。

   “哎呀，俺的娘，你这是怎么了呀？小玉子，你快醒醒呀？....”，随着进屋后赵顺章一声焦急地惊呼，紧接着就是赵顺章一声狼嚎般地苍老哭泣声：“俺的儿呀，你醒醒呀？你可千万别吓唬爹呀？孩子他娘，你快来呀，咱孩子不行了。”，随着再一次悲伤难抑的哀嚎大哭，赵顺章慌里慌张哆嗦着早已不再蹒跚的脚步，飞快地跑进自己的卧室，连摇带晃地哭喊着：“他娘，你快醒醒吧！咱儿他已经不行了。身子都凉透了，你快醒醒呀....”。

   “啊，哎，你瞎喊什么呀？就凭那小子的酒量，没个三斤五斤地白酒能够放倒他？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在做梦呐？”，被强行摇醒的登玉娘，习惯性地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迷迷糊糊地睁开满是眼屎的一双浑浊不清的老眼，赶紧一咕噜爬起来，顾不得身上还是酸溜溜的酒臭气，立刻发疯一般扑向了赵登玉的房间里。

     只见和衣而睡的赵登玉，眼睛睁得大大地，大张着的嘴巴和鼻子里满是已经开始凝滞的酸臭呕吐物，脸色青紫黑沉着一种缺氧后的肿胀，两手痛苦地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早已体温冰冷，无力回天了。

    “俺地儿呀...”，一声凄惨地哀嚎，已经七十多岁的登玉娘那肥胖的身体，就像一座倾倒的小山，一下子就栽倒在赵登玉床前满是秽物的地板上，一下子昏死过去了。

    “哎呀，老婆子，你可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了，要不然，俺这天不是塌下来了吗？”，看到突然摔倒的老伴，赵顺章手足无措地惊呼起来，一下子扑过去，用手将老伴肥胖的身体费力翻转过来，一手死死地掐住登玉娘的人中，惊慌地大呼小叫起来。

    “老婆子，你快醒醒呀？来人呀，救命呀！不好了。俺家出大事了，谁给打120 呀？..”，赵顺章一边焦急地救护着晕死过去的登玉娘，一边无助地大声哭喊起来。

蓝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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