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与人（2—19）

SunZhongwei

艺术与人

       有时，我会想到这个问题：艺术和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二者之间与现实生活有多远？甚至我会陷入沉思，一种近乎无奈的思考。
       我非常敬羡这样的人，他幸运地毫不费力地或者说天才地达到了这样的境地——艺术的境地。我也非常敬羡这样的人，他幸运又顽固地坚守着人最基本的特征——高级动物生存的本能而拒绝接受或懒得接受审美的艺术或文化；除此而外，我便产生了最多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无奈，是衰怜还是失望。
       第一种人，我看到的不多，一般是历史幸运地保留着的。当然现实的生活中也有，但忙碌已经让很多人的神经麻木了……
       第二种人要相对地多一些。在偏避的山村或沙漠或草原也许还保留着古老的方式，而我见到的，不过是在印尼或大马的港口，在午日的强光下当做完了上午的工吃完了维持生命活动所必需的午饭又躺在码头的防浪堤上闭眼小歇的当地人，记得杰克•伦敦称他们作土人，他们的皮肤很黑，看起来仿佛非洲大陆上那些黑人的后代……我很想知道他们整天在想些什么，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想什么或者只想了些简单的令他们快乐的事，比如他们的妻子或女儿，他们的舞会或丰盛的族宴……
       在巴布亚，我认识了一位“黑人”
       “Hello, friend. you are fine.”在甲板上他碰上了我，一脸的友善。
       “I’m fine, thank you!”
       这是我们见的第一面，下午休息时，我们又在甲板上撞见。
       “Hello, friend. Could you tell me your name?”
       我很想和他聊一聊。
       “Oh, my name?”他看着我，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
       “Yes, your name. “
       “Jhon, J, H, O, N.”
       “And what’s your name?”
       “My name' s Sun Zhongwei.”
       这样，我们又见了第二面。只是这一次，他的嘴刚刚嚼过一种类似于橄榄果之类的东西，嘴唇和牙龄像出了血似的红，我很奇怪。还有一件令我奇怪的事，我不知道他怎么也有个约翰（ＪＨＯＮ）的名字。在我的印象中似乎这只是白人的名字。我很想多与他说几句，但由于语言的障碍，交流很费力。我不会说当地话。英语的水平很一般，我确信他也一定不知道汉语怎么说。
       晚上，他们上船装木头的工人在甲板上过的夜。
       似乎那位叫约翰的人很想接近我，第二天中午我在后甲板和同事们闲聊，他又领着一个人走过来，并向我点头示意。
       “How fine it is today!”他说。
       “Yes, very good.”我笑着。
       ……
       “Do you have any candy?” 他问。
       “Yes, I have.”我好奇地看着他，“If you like to have, you can follow me to my house.”
       “Yes, that’s good.”
       于是，他领着那人跟在我的后面到了我的房间，我给了他们俩人几块中国出产的水果糖，他们向我点着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后来，在我们断断续续的交谈中我终于知道，那位叫约翰的人是基督教的信徒，而且还教我唱了一首著名的基督圣歌——平安夜。
       他们的生活实在艰苦，他们的信仰是基督。但他们适应那种生活，没有痛苦和更远的思考。
       也许，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种人。然而多数情况下并非如此。实际上，很多人愿意从自己的模式出发而否定另一种模式；或者用自己的经历推测他人的经历。我很难准确地说明这种行为的动机，也许源于人类逐渐形成的虚荣——十分顽固的自我价值观。当然我也不愿意欣赏所谓“艺术家们”的冷热，也不愿意倾听一些人无力的辩解或顽固的笑讽——艺术家们是一群不会吃饭穿衣的疯子。
      也许这正是产生误解的原因，是一些人无奈地保持沉默的原因。昔日为了争夺生存领地的残杀的人类，走入了为生存而相互排斥的社会。当然，这并非是社会生活的全部内容，甚至只能说这是生活的一个侧面——但这又是十分关键的部分。这里不想讨论合作的意义，那是社会化生产与生活的结果。
       在艺术家看来，疯子是正常现象，艺术的疯子和一般的疯子也没有什么差别。医学博士会告诉我们，疯子之所以疯是由于遗传基因的问题，大概占人类总数的万分之几或几十；但是另外的一些人说，疯子本来是疯子，艺术家们是另一类疯子。于是误解的一只手与另一只误解的手通过虚荣的方式撞击在一起，人类社会产生了第二道裂痕。
实际上，就一般的情况而言，大凡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都是艺术的创造者，都是“梦美”的情人。我是说他们向往着用别致的装饰或巧妙的构思——艺术的方法来增添生活的情趣。
       这正是幸运的事。尤其女性，她们尽其所能发挥想象的创造力，从自己的服饰开始，直到居室的美化，都可以寻找到艺术的情调。如果她们有时间，有的便要去学绘画，去读几部历史名著，甚至也拿起想象的笔描述她们艺术的心灵——生活是美好的!
       但是，另一部分人就不同了，在他们那里已经无奈地将艺术让位于生活，艺术经常是虎头蛇尾地怪物。渴望的童心已经不在，灵活的肢体变得麻木起来。他们开始怀疑艺术的作用，甚至拒绝一切艺术的形式——布置房间，选构壁画或者在书海中泛舟……对此，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重新激发他的豪情，唤醒他的审美情趣。现实已经给他上了十分生动的一课。
       我的一位好友曾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学生很喜欢文学。他写了些东西，也发表过一些作品……但是他最后疯了，住进了医院，乱话连篇……
       我听着，很同情。我想，他既不坚强又对社会缺乏正确的认识和理解，因此无法克服意外的困难，也就无法开创属于自己的道路，他还……总之，他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匆忙地踏上了远行的旅途。
       最后，我的朋友总结说：我们的存在不是艺术的，而是生活的。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中国历史上的人物。古代的有王维、白居易等，李白也算一位；现代的有朱自清、胡适等，鲁迅也算在内；至于当代的，我以为还是留给我们的后人小结吧。
       但是，无论怎样，我十分愿意修改一下朋友的话：我们的存在首先是生活的，然后才是艺术的，或者说我们的存在既是生活的也是艺术的。
       这是美好的希望。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二日  平房

天香百合

另一部分人就不同了，在他们那里已经无奈地将艺术让位于生活，艺术经常是虎头蛇尾地怪物。渴望的童心已经不在，灵活的肢体变得麻木起来。他们开始怀疑艺术的作用，甚至拒绝一切艺术的形式——布置房间，选构壁画或者在书海中泛舟……对此，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重新激发他的豪情，唤醒他的审美情趣。现实已经给他上了十分生动的一课。

欣赏

在水之湄

实际上，就一般的情况而言，大凡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都是艺术的创造者，都是“梦美”的情人。我是说他们向往着用别致的装饰或巧妙的构思——艺术的方法来增添生活的情趣。

在水之湄

这正是幸运的事。尤其女性，她们尽其所能发挥想象的创造力，从自己的服饰开始，直到居室的美化，都可以寻找到艺术的情调。如果她们有时间，有的便要去学绘画，去读几部历史名著，甚至也拿起想象的笔描述她们艺术的心灵——生活是美好的!

在水之湄

但是，无论怎样，我十分愿意修改一下朋友的话：我们的存在首先是生活的，然后才是艺术的，或者说我们的存在既是生活的也是艺术的。

人生就是诗情画意 精彩地活着，  

香儿

实际上，就一般的情况而言，大凡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都是艺术的创造者，都是“梦美”的情人。我是说他们向往着用别致的装饰或巧妙的构思——艺术的方法来增添生活的情趣。
欣赏

香儿

我们的存在首先是生活的，然后才是艺术的，或者说我们的存在既是生活的也是艺术的。
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