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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你要走了,像那清荷和雨滴的对话,在轻轻的微风中拂过一路走来的那些难,“你说笑了吧?”我笑着对你说。 接着几天的时间里,你还像过往那样,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汽车抛锚在路上,在汽车维修点,你在车里被架在高处,你调侃着,“好吧,我能说我在被吊的车上面吗?”我和你开着玩笑,“有的时候不是看汽车能行走有多远,而是看汽车被起吊的高度。这个事情告诉我们:生活的幸福感不一定取决于行走的长度,但一定取决于站立的高度。祝好!”你在网络那头,傻傻的笑了。 那天,天空突然飘来了冰雹,你说:“还没有听说过非洲会下冰雹。”我淡淡的说,“来非洲几年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你偎依在香蕉树旁,脚下踩着晶莹透亮的冰雹,记得你,采集些记忆粘贴到朋友圈里,潜水的人都出来了看热闹。 办公室前那几株香蕉树,枝叶被冰雹像刀割一样,裁剪成细长细长的条,绿色已经流离,留下枯黄的疤,你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一片薄凉无情的伤。你习惯性站在孤单身旁,以你的影子作伴,看着你披着想家的情愫,而你,却用她来遮阳,非洲安哥拉的烈日,你是知晓的,还没有等你开口,想家就已经在你的心里融化,在你的心河里流淌。 你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奈,比如思乡念家,比如路漫长,我用“呵呵”来应答,因为我怕,我怕用路途遥远来诠释思乡念家,到最后,你会,不能自已,泪落成行。 你跑到我的办公室,告诉我,你昨晚梦回故乡了,在梦里还梦到好多好吃的,豆腐干,莲藕,还有山药,就连你最爱吃的牛肉拉面,在梦里都吃到了。这些在非洲连影儿都没有的东西,在梦里都会有,我似乎受到你的感染,盼望着晚上也能做梦,幻想着在梦也梦到心里的奢望。 我看着你,在办公室里领略细雨敲窗,你说非洲的雨和国内不一样,有思家的情调,还有淡淡的愁的味道;我看着你,伫立在院内,凭栏远眺,你说非洲的面包树那鼓鼓的肚腩载满了深深的牵挂,远的,还有近的,都一样。我知道你的思念就如雨滴滋润下的草木昌茂,会疯长,会长发及腰,会越洋登高。我只能告诉你,思念就是远方,没有彼岸,只有一直在路上的航线,在岁月里延伸,在梦里成长。 你要走了,你问我,思念有多高?我告诉你,思念比天高,可有的时候,再高也高不出你的双眉;你问我,思念有多长?我告诉你,思念在天涯海角,可有的时候,思念再长,也长不过的你的双脚;你又问我,思念到底有多重?我告诉你,思念的重量远远超越自己,可有的时候,即便你是大力士,你都不能举起自身的重量。 我知道,思念可以是青春靓丽的诗行,可我,不是诗人,给不了,你要的答案。因为,思念也长脚啊!白天,她爬到你的额头匍匐在你的皱纹里眉宇间;夜晚,她又溜进你的心房里流淌在你的血液里;思念就像捉迷藏,你在她的身后,她却在你的左右;你想把她抓在手掌,她却指甲缝里开溜。 我知道,思念可以是心潮那片海,可我,不是水手,掌不了,你驾驶的舵。因为,思念也长翅膀啊!白天,她飞到你的案头顾盼着你的思索;夜晚,她又跃到你的窗前润湿了你的枕头。 我对你说,思念其实有的时候很简单,简单的省略了一千句一万句话,剩下俩个字------回家,简单才是答案。 你真的准备回家了。 你来了,恕我没有能来迎你;你走了,哪怕风雪雨里,我都要去送你。 我目送着你的身影,慢慢的离开我的视线,你的挥动着手臂,眸中的眼泪在打圈,我不想看到你的离别惊醒我的梦里故乡,只愿你对我的祝福写满大西洋海岸。 大西洋海岸就是想家和思念的肩膀,肩膀上人来人往,种植了络绎不绝的想家和思念。 想家和思念,就像我和你,同事一场。 月满柳琴 草于 非洲 安哥拉 2015-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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