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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范,俩人,去讨薪。俺俩都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都读过书,可是脑子总是不大灵光。要不怎么说,老板跑了,欠了十几个人的工资,别人都息事宁人,就我俩去讨薪。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像书上写的,我该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老板是条狗!”我没事时,总爱这么说一句。说着说着就习惯了。半年前,志大才疏的老板,想干上市企业,就招聘了我们几个来帮忙。我真得感谢他信得过我们几个。过了两个月,不发工资,他却说:“等着吧,不出三个月,咱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股票就上市啦,我昨天刚去北京找中央领导开了个会,坐的是高铁商务座……”他们几个都红着眼看着老板,老板又说:“饭桌上,我喝了二斤‘茅台’,好酒不上头!那滋味,啧啧啧……” 一个小伙总喊老板“老大”,他腆着脸,欠着身子说:“哎哎,老大老大,你真成功!我认你做干爹行吗?”他腿一软,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废话不多说,还是说要工资的事。 我的战友,小范,他是个设计。设计是搞艺术的。我呢,是个搞文字的。这样,俺俩想按部就班的走程序办事。文明人,不来粗的。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劳动仲裁,我说:“父母官,我讨工资,我老板跑了!呜呜……”父母官说:“少来哭丧!你的公司是什么?”我说:“济南忽悠传媒公司!”我听到父母官在电脑里哒哒哒的打字,问我:“法人是不是叫‘刘芒’?”我说:“是叫‘刘芒’,他老婆叫王迈因!”“呕?这不归我们这里管,你去地狱街77号吧,那里是区里劳动仲裁!” 我骑着车子载着小范去了地狱街,到了77号,看到了黑暗的招牌:劳动仲裁。“呼啦——”一阵阴风吹掉了小范的眼睛,他拾起来又戴上。周围有几个人蒙着面纱看着我俩。我一转身,听到他们窃窃私语:“嘘——呕!他们的血一定很好喝,看他们面目清秀的,我们好久不吃人肉啦!”我心里一惊,想到了吃人的人。 到了楼上,一个人看到我们,眼睛都绿了。他对我们说:“你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帮你要,需要走程序,懂吗?你俩先去工商局吧,先去调取公司的证件!”我俩转身走的时候,我看到他看着我们流着哈啦子。 到了工商局的大楼。我和小范走上楼,拐弯抹角,楼梯拐了山路十八弯:在一楼,我听到几个人在“斗地主”赢钱;到二楼,我看到一个男的和女的在楼道里嘿咻;到了三楼,我看到办公室门开着,一个300多斤的胖子在打电话,他说:“啥,噢?要执照?这不归我们管!你该去死亡路44号,那里先去交钱写申请……” 我想,定是这里了。小范斗着胆子敲敲门。那人听见,一摔电话,看到我们张口就骂:“你妈的,干什么?”我怯怯的说:“我们是来讨薪的,调取执照!老板跑了!”他听完这句话,哈哈一笑,我看到了他满嘴的獠牙。他态度突然大变,客气的说:“来来来,两位小伙子,过来坐坐,坐啊!”我们介绍了公司情况后,胖子叹了口气说:“唉,不好办啊,这个事,现在老板跑了,我们去哪里找啊?公司也搬家了!”我们站起来正要走,他说:“办法也不是没有,办法倒是有……只是——”我俩凑过去,我闻到了他的口臭,他看看左右无人,说:“来,让我吸你点血吧,或者吃你一块肉,这个事包在我身上!”我毛骨悚然,小范吓得呼呼地跑了。 到楼下,我一眼看到了老板——刘芒。我痛恨的看着他,想冲上去把他宰了!刘芒看看我俩,狂笑道:“哈哈,告我!告诉你俩,我早就不开公司了!我现在只做业务,就是每天给这些吸血鬼提供死小孩吃,他们就是我靠山!告啊,去告啊!你去看看,去看看,哪里的吸血鬼不吃人肉?哈哈哈……” 我和小范愣在那里,四目相对。他说:“人肉的盛宴还在继续,我们怎么活?”我说:“或许,政府是爱人民的,我们可以拨打市长电话求助!”小范点点头。我拨通了市长热线12345。 半年后,我家门口的信箱里收到了一封信函,来自政府邮箱。我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字,却是一个也不认识。半夜,我惊醒,还在想着这封信:我再次翻开信封一查,这上面没有日期,歪歪斜斜每页上都写着“服务和谐”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纸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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