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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梁山好汉 于 2016-9-22 23:39 编辑
多彩香蒲 文/ 陈以忠 香蒲又称蒲草,多年生水生草本,地下生匍匐茎,多须根,茎出水面直立,高可达2.5米左右。叶二列式互生,狭长线形;花呈黄绿色,单性,穗状花序,似蜡烛状;果为小坚果,果穗似蜡烛状,赭褐色。 仲春的雨水唤醒梦中的香蒲,鹅黄芽儿悄悄探出头来,让水清土瘦的河塘重现无限生机,不几日更有白嫩的蒲笋可采,那是名副其实的“香蒲”。我们几个“水娃”常在一些沟沟堰堰中嬉戏着,流连其间,乐不知返,实在玩腻了,躺在蒲草丛中,顺便掏着蒲草根,白嫩白嫩的根茎嚼在口中,香甜的滋味从牙缝中溢了出来,那味道是现在任何一种高级食品都无法比拟的。 入夏的青蒲清新亮丽,叶绿如翡翠,根茎似葱白,浩浩荡荡的一片青剑林,舒展的剑叶随风舞动,妩媚多姿,仿佛青衣剑女在练剑。爱蒲的“水娃”三三两两,每天头顶着辣太阳,晒成赤黑,将一把一把的淤泥,涂在胸前,涂在大腿上,那是最实用的防晒措施。烈日炎炎的时候,摘一片荷叶顶在头上,撕开成熟的蒲棒,搓散出一朵朵柔软的蒲絮,使出吃奶的力气向晴空劲吹,比比谁的气流更长,谁的蒲花飞得更高远。那一串串曼舞的精灵,轻盈如仙子,一直在我们的脑海里翩飞曼舞…… 霜降深秋,蒲草日渐枯黄,割草人的镰刀上下飞舞,偶尔几只水鸟从蒲苇丛中飞出,扑哧一下没了踪影,余下的枯瘦断茬在寒风中或直或折,有如八大山人笔下残荷孤立的意境。寒冬冰封,蒲塘水浅,厚重的冰泥盖中,蕴藉着蒲草重生的希望,期待着来年再飘蒲香! 黄蒲收割晒干后,一双双灵巧的手儿将蒲草编成蒲席、蒲篮、蒲筐、蒲包,把轻盈飘逸的蒲絮揉作枕芯,承载那艰难平淡的岁月。双层的蒲席又叫“蒲合”,与“席梦思”相比舒服又环保。日常生活里的蒲草织品还有斗笠、蒲鞋、蒲扇、蒲帘……而僧侣信徒打坐的蒲团,堪称现代沙发的鼻祖。现代人的生活中,有蒲草的茶托、笔筒、果篮,有用蒲草编织出来的各种艺术品,那是蒲草与时俱进的灵魂显现。 蒲草还是由自然物转化成人的情感的承载物,是真挚爱恋的悲情象征。晚唐诗人李商隐的《促漏》一诗中有“南塘渐暖蒲堪结,两两鸳鸯护水纹”的佳句,说的是幽会男女,别离后,看蒲草暗结,鸳鸯戏水,月下孤影徘徊,来日悠悠,触景伤情的事。 我们悲喜交织的人生,正是因为在其中渗入了像蒲草那样柔韧的性情,才能让我们对生也茫茫死也茫茫的人生和自己心里有感怀的人和事,有诸多的顾念和寄情。不抛弃不放弃,人生便总会有掩藏的或者外显的让我们觉得温暖的笑脸。 蒲草清香,香飘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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