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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为什么梦中,没有看到你。是你已经很放心我,还是,要我不再粘着你? 那年病危,生死一线间,我毫无知觉,却不停地喃喃呼叫你。死神听到我微弱的声音,不忍带走我,它把我还给你。 今年去大海边踏浪,慌乱和恐惧随波涛汹涌而来,我脱口而出大声呼叫:“妈---妈——。” 年过古稀的我,当时,真的没有在想你。 妈妈,我们有说不完的故事、道不尽的艰辛;点点都彰显你的坚韧、大气,滴滴都饱含付出和深情,这些都是我珍藏的秘密,足够我细读一生。 我从你由山颠跌落谷底时的泰然和苦难中为家营造的氛围来领悟你的坚韧。 身处高位、面对严峻的局面,你举重若轻;娴静的姿态、优雅的转身、一袭深兰布旗袍,谈笑间为一个省解决了大问题。父亲离去后,十几年,没有掉一滴眼泪,你藏起悲伤、痛苦、思念。被苦难踩在脚下,却昂起你的高贵;你一肩扛起五口之家,从没有说过半句苦和累;贫穷、饥饿、艰难中,你手揽全家,干着最低贱的活,却让笑声荡漾在破烂的家,用爱填满我们的心。困苦,从不抱怨;打击,始终保有尊严。即使年老、病弱,你仍让灾难在你那里止步。有你,就有希望;有你,就有温暖;有你,就有靠山。我为你是我母亲而骄傲,我为我是你的女儿倍感幸运。 在你离我而去的时候,我没有眼泪、没有痛苦;顷刻间晕倒,是不是潜意识里只想跟你同去。 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我相信,你在那边不再被践踏,不再挨打受罪,不再受病痛折磨,不再为我们把所有的苦默默往肚里吞;你又恢复了绝世的美貌,又有了欢愉、自由。你一定在那里找到了爹,你们在一起很幸福吧。虽然我知道你们过得很好,还是要问一句:你们都好吗,请不要再为我担心。 今天是我的生日,妈妈,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心里。 (写于2014年我75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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