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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三虎 于 2013-12-4 14:20 编辑
从古至今,无数的文人墨客用他们手中的笔记录着流逝的时光、抒写着跌宕起伏的情感,这些文字灿若繁星,虽岁月更迭,却永不褪色。 有人说诗歌会因苦难而辉煌,但有谁又能够明白,那一双双执笔赋诗之手,却总在那一场场苦难的吟唱里,苦苦挣扎、沦陷了最初的纯粹,然后破碎成尘埃,随风飘扬? 诗与人的结合,是因诗而高贵了灵魂却卑微了肉身,所以诗人的行吟总是苦乐参半的。因为他们在精神世界里往往是高处不胜寒的神灵,是俯视众人皆醉、遍地浊流而我独醒独洁的帝王。但高贵的灵魂往往孤独而不容于世俗,万丈红尘中他们只能选择游离或者是匍匐。飘摇于熙来攘往的名利斗场之外,以横眉来冷对浊流中的千夫所指,勒紧了裤腰带只以文字为食粮,那么你可以不必折腰摧眉,可以维持精神的富有,但必定会成为宝马香车弃如敝履的对象。而甘于平庸,与村夫比邻、与泼皮为伴,嬉笑怒骂、玩世不恭,将灵魂的高贵与皮囊的低贱完全剥离,自甘匍匐于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往来不顾的脚步下,那么你也可以以趴卧的姿态保持一个挺直的脊梁。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了颠沛流离于乱世如蚁的杜子美;有了举杯邀月独对苍穹的李太白;有了独钓寒江守飞鸟尽绝之千山为胸中丘壑的张志和;也有了身为一代词宗却自甘流连于青楼勾栏、生与妓者为伴、死为妓者所吊的柳三变;有了骨肉相离、只能慨叹千里共婵娟的东坡居士;有了痛失故国、问君能有几多愁的李煜;有了万事随缘的三毛,有了饥寒交迫的海子。就连那位挥鞭断流、雄霸天下,曾经横扫寰宇的曹操,也不得不面对着人生几何的匆匆岁月暗叹壮志消磨,发出无枝可依的悲鸣、生出何以解忧的无奈。总之,一个真正的诗人,若他身处众人之所仰,那他必定会有俯览众山空谷回音般的寂寥;若他身处众人之所恶,那他必定会因自我保护的本能而自筑围城进而愤世嫉俗。或许有人会说诗人们是自恋的,但我却知道其实是过度的清醒造就了他们深入骨髓的寂寞和孤单。 所以说诗歌的灵魂就是孤独、就是苦难,它与快乐无关、与沧桑相连,它是心灵的寂寞、是肉体的淬炼。我们从对影成三人的孤单和凄清里、从凄切寒蝉声中不知酒醒何处的杨柳岸边那寂寥如黑白底片的晓风残月里、从醉乡路稳宜频到,他处不堪行的悲凉自嘲里、从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的那种不得不然的恬淡里,无不读出了深重如渊底之石的凄苦和无奈、故意为之的麻木或者是放浪形骸。我们从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而不得的顾城挥起的斧头那慑人的寒光中、从只想拥有一个海边的小窝,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关心粮食和蔬菜却淹没在贫苦中的海子那深沉的惆怅和辛酸里,从飘茅过江却做出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呐喊里,读到的无一不是一颗高洁纯粹的心灵绝望而又总是企图唤醒他人的吟唱。 但是红尘太美太诱惑,人们沉醉其中甘之如饴,他们不愿听、不愿想,他们用冷漠、沉迷、嘲讽和残忍来无情地践踏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呼唤,他们拒绝纯洁、贪嗜污浊,他们浩浩荡荡成了滚滚洪流,最终将这些高贵的灵魂淹没。 可是诗人的心是用水晶做的啊!虽然纯粹,虽然空灵,但却总是异乎寻常的脆弱。所以东坡躲进了一蓑烟雨,柳三变风流成了青楼词者,李煜于醉乡中悠然踏入了他梦中的故国,顾城挥起了利斧,海子放弃了海边的小窝。 那就破碎吧!苦难行吟,唱破了千年离恨、婉转了无尽乡愁、刻骨了不能圆满的相思、祭奠了那一轮永远道不尽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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