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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是心上秋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是刘禹锡的《秋词》中的一首,是我所知道的写秋诗不说愁的特例,是与众不同的。唐朝诗人刘禹锡在被贬朗州司马时,并没有借秋言愁,而是一反常调,以豪放的笔触赞美了秋天的美好,打破了人们常规思维中秋天的萧瑟和悲凉,这是他独特之处,所以人们记住了他,记住了他的这首《秋词》。 除《秋词》之外,自古写秋的诗词,正如《秋词》中所言,“自古逢秋悲寂寥”一样,以悲情为主。在我的心里,一直不肯接受他们的观点。我始终认为秋天是美好的,正如它气候,不冷也不热;也正如它的丰收,果瓜飘香;同时,景色也是优美的。 我觉得,秋和愁搭不上边,两者一点关系都没有,美好的秋天怎么会有忧愁呢?美好的秋,应该是高兴和幸福的代名词啊。 为了弄清为什么大多数古人写秋必言愁?我思索了很久很久,在书籍中找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后来,我与其他诗友交流,谈了我的看法,有的诗友提示我,说诗言志,可能与心境有关,也就是“我诗言我心”的意思。 我依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古人写秋必言愁,不可能所有的诗人都不得志吧,不可能一直失意吧?我觉得这是“欲赋新词强说愁”,是不说愁就不会写诗填词了。 愁不愁,估计与诗人个性有关。刘禹锡贬到朗州(湖南常德)时,是三十四岁,正感到春风得意,却被赶出了朝廷,其苦闷是可想而知的,但他这个人求异心理很强,做事都想与众不同,不肯人云亦云。苏东坡被贬黄州,写下了《念奴娇-赤壁怀古》,名动千古,而且其每贬一次,都有佳作传世,心境依然好得得很,正如“一蓑烟雨任平生”。他们俩并没有说愁啊。 而且,有些诗人处境好,也会说愁。因此,我觉得愁可能是秋天的底色。你看:如孟浩然的《秋登兰山寄张五》中“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一句,写了愁;白居易的“照他几许人肠断,玉兔银蟾远不知”,则更甚也,已不是简单的愁了,已是要人的肠子都要断的伤心;还有唐朝张继《枫桥夜泊》中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宋朝丘葵的《秋夜有感》中“万斛秋愁强自宽,夜深风露伴孤寒”、宋朝周紫芝《好事近·秋意总关愁》中的“秋意总关愁,那更与君轻别”,都是言愁。 正所谓:得志者,诗言愁;不得志者,诗也言愁。言愁者,可言自己的愁,也可言别人的愁,言天下之愁,真正是愁满诗词愁满秋。 诗人,这个群体是特殊的,是心怀家国兴衰的人,也是有感而发、性情独特的人。古代诗人,贬官者大有之,事业未竞者有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借酒消愁,借诗说愁,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大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喊出了“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无奈,也是愁上愁。 近代秋瑾女士的绝命诗中,有一句“秋风秋雨愁煞人”,表达了对民族苦难的感慨,也反映了她对革命事业未成的悲愤心情,是革命志士视死如归的感人遗言。当年。我读到此诗时,感到了当时的革命环境十分恶劣,感到她早已有了视死如归的勇气,但志向未成,心如滴血,秋风秋雨的瑟瑟寒意直入骨髓,毛骨悚然。 当兵打仗,沙场秋点兵,诗人也要与秋拉上关系。点完兵,喝完酒,就要出发了,即将进入大漠深处与敌决斗,或许是一去不复返也,自然亦是悲壮的。 一年四季中,为什么只有秋是愁的呢?莫非愁是心上秋,莫非愁是秋天的底色。我们看到了秋的美好,没有看到深秋丰收之后的萧瑟,没有听到虫的哀鸣,没有感受到季节的衰败,也没有联系到人生的落寞。 古往今来,写秋思的诗不少,我记得前几年我也写了一组《秋思》,不过我尽量避免了言愁,因为我喜欢秋天的一切,我觉得秋天最美好,所以我不写愁。我也不希望诗人们陷于情啊愁中,我觉得写诗必言愁,是一种病态,人应该积极一点,有正能量一点,不要用诗词发泄自己的情绪。 诗人,不可无病呻吟,不可无愁偏说愁。 愁是心上秋,这是造字者犯的错,不应该由我们买单,不应该让我们见秋即言愁,言愁必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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