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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皖平 于 2022-5-31 20:29 编辑
在微笑中绽放的花蕾
文/杨平
再喧嚣的尘世,总会有一些静谧而神圣的地方。 圣洁的妇幼医院,是生命江河的发源地,每天都有一个个奇妙的精灵在这里诞生,让静静守候的长辈们把久久的期待变成了真切的希望。 周国平说:“在亲自迎来一个新生命的时候,人离天国最近。”超凡脱俗的小孙女花蕾般沐浴着曙光而来,当了外公的我,月落秋山的心灵,一下子被照亮了许多。 新老生命的交替、对接、和谐,会产生温馨动人的火花。来到女儿所住的望春园小区,这里雷同的三代人家庭结构密集,在敞亮的窗内、休闲的广场、漫步的林荫、游玩的公园,在商店菜市和城铁上,处处可见祖带孙的天伦之乐图景,很普通又很温暖。在暗暗地期盼中,我和老伴也加入到这图这景里,如愿以偿抱上了外孙女,学着过来人的样子,承担了带孙的义务,享受到天赐的幸福。 看着带着喜爱着眼前的小孙女,心却回到了女儿初生时。那一幕幕,这一帘帘,不知怎么就混淆在了一起,此起彼伏,格外醒目。都是初秋的晨曦,新的希望和太阳一同升起,绚丽的一天成了崭新日子的起点。不同的是,升级做爸爸比做外公要激动匆忙一些,做外公比做爸爸要淡定从容多了。 就是那份匆忙,三十年前,我无暇扩大和延长欣喜,母女平安后,匆匆赶回部队,只能从信中得知女儿的讯息。现今有了时间围绕小孙女转,为她尽一个外公的所能,为她也是为了弥补当初对女儿的亏欠。一个月来,犹如护花使者,关注她一分一秒的成长,欣赏她一举一动的变化;让她的活力,唤醒留住我日益衰老的生命;让我的灵魂,点亮守护她天真纯净的心灵。 妇幼专家说,哭是婴儿的语言,每次哭必定有情况有需求,还说哭是锻炼身体的方式。但这种说法毕竟是消极的。小孙女天生不爱哭,若全依此就无从判断,我们只能去做些新的探索发现。她稚气的脸,显得奇妙,时而看着大,时而看着小;时而看到白嫩嫩的,时而看到红扑扑的。也许是距离和角度的不同造成的,也许是床被衣帽等遮挡物参照物的不同造成的,也许是身体机能运动变化的内在反应吧。脸上表情的变化逐渐丰富多彩,主角是眼睛和嘴巴,鼻子也被动参与。出生后,两只小眼一天比一天睁得大,但又随时可以眯缝成一条线,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有小事大事都不在话下的“气概”;至十多天,眼珠子能跟人转了,结束了目中无人的“傲慢”。小嘴巴可开可合变幻各种各样的形状,能大能小,能长能圆,最典型的要数把小嘴缩到一点点,嘬成一个精巧的圆孔,那样子,特逗! 她有时嘴角稍上翘,或只翘起一边,就彰显出笑意;上唇略扬,通过鼻梁挤得小眼一眯,一个开心的微笑就献给了我们。小孙女生下来的第一时刻,就会笑,这当然是在外婆的眼里,在外婆绘声绘色,极精彩细腻的描述中。第二天,我也欣赏到她的微笑或者说笑意,成了“眼见为实”的见证人。她的妈妈爸爸也未反对,算是认可。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一周、半月、满月;孙女的小脸,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天天都用微笑绽放出娇嫩的花朵,愈来愈多愈真切愈美艳地陪伴我们,感染我们,给我们带来无法言传的内心甜蜜。 她的爸爸清晨要去上班,小宝宝常在这时巧合性地早早醒来送爸爸,虽只能躺在那里,却不甘示弱,胡乱地手舞足蹈,看似无章法,细究其中,就可探出门道:伸个大大的懒腰,打个长呵欠,放个响屁,之后,恰逢其时的莞尔一笑,竟把四个大人皆乐呆了。接着,从脸部器官的万千变化里,选几种笑容展示给我们,于是,五人世界新的一天,在小孙女主导下的“开心一刻”,拉开了帷幕。 俗话说“小孩口里吐真言”。初生婴儿尚无连贯思维和点滴语言能力,一切反应表现更是发至真实感觉和晶莹的心灵。小孙女的笑,架通了与我们心灵沟通的桥梁,是我们观察分析她身体精神需求和变化的窗口。吃喝拉撒睡,一样不舒坦,就哭就闹呗;样样舒畅了,就乖就笑啦。不仅醒着笑,睡着了也笑;笑着睡,又笑着醒,醒了又笑。最新研究表明:笑也是一种锻炼,笑得多了,就全身心健康,就茁壮成长。每天吃饱喝足,大恭小恭畅快了,外婆和妈妈给她洗得干干净净时,她会把整个身心的舒泰尽情地挥洒出来。你看吧,稍稍一逗,眼角眉梢都是笑。或眯起一只眼,挤鼻子弄眼调皮的笑;或嘴巴张张合合,拉动脸上粉粉的肉,拨弄的小黑眼珠子泛出光来,透出一股灵秀灵气,嗓门也偶尔配合嘎嘎地笑出声响来。真个是,把我这个当外公的心,都乐酥了,乐醉了,乐颠了! 一本权威的婴幼儿养育的书上说,婴儿两个月大,才会笑。那是理论,是经过无数综合观察的结果,自然不是瞎写的。这更说明我们家的小宝宝笑得早,笑得好,是爱和美的“小精灵”。小孙女的微笑,使生命之花,从人生溪流的源头,就一路盛开而来。 笑,能拨动心灵的琴弦,让欢乐流淌出来。笑,是真情的流露,是爱的载体,是善的源泉,是美的使者。笑,是人类自古进化来的天性,从而使人走出并超越一般的动物世界。婴儿的笑,更加天真纯净,晶明透亮,甘甜无比。有时欣赏着小孙女的笑,想起女儿的童年,又仿佛回到了了自己的童年,每代人的生活条件就像隔着一重天,唯有敬老爱幼的善根代代相传不曾变。这善根善缘,就是人的心灵之美,人性之美;有这善根,才能带来家庭的和谐之美,幸福之美;“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家家善根常在,用勤劳勤奋浇灌爱心,就能幸福常在,欢笑常在,代代有欢歌笑语。 笑,是一枚枚绽开的花朵,并不耐久,甚至稍纵即逝,要善于发现,善于捕捉,才能把美丽常留心间,让美好在心灵间流淌。好在现代影像工具方便,随时随地都能把异趣的奇葩定格为永恒。娇弱的花蕾,只要不懈地用爱心浇灌和养护,就能常开不断;柔弱的小生命,只要精心照料,保持情致愉悦,就会笑口常开,像南方四季盛开的叶子花,给人的欣喜不断。 笑,会传染。小孙女天真烂漫的笑,常常引得全家开心,引得我们畅笑开怀,一种由衷的欢乐,在心灵荡起层层涟漪。有资料说,成人一天平均只笑十多次,而孩童能笑三四百次。精心照料小孙女,不请专业的保姆工,可以直接传递爱心,让亲人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她,给她更多温暖舒适的自由,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欢笑。虽然苦一点累一点,但乐在其中,福在其中,是千金难买啊!小宝宝把几百次笑,每天传递分享给妈妈爸爸姥姥姥爷一份,就会使我们笑的次数,成倍的翻番。一个月了,每天围绕着美的使者团团转,虽筋骨酸酸,但心中乐颠颠的,美滋滋的。小孙女花蕾般的微笑,天天都给我们带来了沁人心脾的香气、和气和福气。 笑一笑,十年少;笑十笑,愁没了;笑百笑,童心到。在这回归童心的快乐日子里,我一边为小孙女洗着尿片,一边利用闲暇的空隙读着刘再复的《李泽厚美学概论》。现实和抽象,具体和深奥,情感和认知,生活和美学,一起在这里交汇,融在了小孙女微笑着绽放的生命之花中,融在了我秋天的生命里。
后记: 时光轮转,奔流不息。转眼间来到了二零二二年的“六一”儿童节,大孙女已读小学二年级,小孙女也上幼儿园中班了,但是,初当姥爷时的欣喜心情和生命情感的花蕾,依然天天在晨曦中绽放,在微笑中为生活的河流增添丰彩。 以此旧作不衰的花絮,作为献给孙女们的节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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