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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早春(散文)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不可否认的是,严寒的季节已成过往。即便,冬装依旧,形色依旧,感觉却不同了,总会在不知不觉中享受到了丝丝的暖意。 清晨,漫步在翡翠湖的大堤上,轻松且悠闲。走着,走着,脚底有些发热,胸前背后也微微的发汗了。忽然,有了些冲动,想脱掉上衣,甩开膀子大踏步地前进。可是,脑子里时刻都没有忘记“春要焐”的传统观念,这才没敢脱,只是将上衣的衣扣解开,让一缕清凉在周身游弋。 一条崭新的木栈道,散发着木头的清香,沿着湖岸,从树林间穿越而去。我喜欢踏步于此,既能近距离地接触一湖春水,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与勃勃的生机。不经意间,抬起头来,却发现头顶上的柳枝早已飘飘冉冉了。真的,我有些吃惊!昨天早上,这些柳树的枝节处,只是裸露着似要绽放的苞蕾。而且,枝干的外表也是枯燥的,难道一夜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几乎是不敢相信的。当然,不相信的是我短暂的意识,事实胜于一切! 偌大的翡翠湖,水平如镜,似乎与这早春二月的季节不太合拍。仔细一看,却是涟漪层层,正在朝着某个方向奔去,仿佛潮汐似的,有着外物不知道,更无法改变的一种有规律的运动。 当我的脚步行进到湖中心的虹桥上,稍一侧目,东边的湖面上,一半阴沉,一半透明。阴沉的,是因为湖东的高楼挡住了朝阳,使得光芒外的阴影倾泻在湖面上,暂时未能唤醒水的灵性,还在休憩呢!透明的,如同洒落的点点金子,在微风的作用下,耀眼夺目,璀璨无比。阴沉与透明之间,仿佛一道分水岭,清晰似是一镰弯月,将湖辟成了两瓣,一湖一水,两景分明,令人叫绝。 过了虹桥,踏上临水的游步道,正无忧无虑地行进着。突兀间,被水面上“呼啦”的一种声音给吸引了。循声望去,几只水鸭子正在浮草上嬉戏。水鸭子全身透黑,如同鸟一般的大小。一大清早的,它们也有心情找悠闲吗?不大可能,应该是饿了,在觅食呢。恰恰,又碰上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搅了一餐盛宴。它们跑了,留给我的,是些许失落的情绪。 转过一个弯,走进丛林的边上。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这片林子里了。这里是翡翠湖面积最大,树种最多,林木最密集的地方。俗话说,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还别说,真是如此。尽管,我站在林子之外,看不见一只鸟。可千万别瞎判断,妄下结论。鸟呀,全都藏身在林子里头了。而且,类别之众,数量之多,超乎想象。有时,它们就在枝枝丫丫间攀登跳跃,齐声高唱着。声音整齐、嘹亮、清脆、激越,仿佛一曲奔腾虎啸的《黄河大合唱》。有时,似乎根本就不在林子里,树上树下寂静得能听到叶片落地的声响。别着急,可能就在你发愣之际,它们像一片云似的,从林子里窜了出来。瞬间,又如同一阵风似的,飞向了远方。密度之高,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每次,我走到这里,都要停下脚步稍待片刻,就是想体验一下那声泄如瀑的震撼,感受一下狂傲如涛的精彩。 “嘿,干什么呢!”就在我凝神思考之际,有人从后面跟上来,轻敲我的后背。一时,我被惊醒了。当然,不用回头看,听声音便知道是熟人。 “你也喜欢听鸟?”我说道。 “不是吗!”对方说:“这些鸟真怪,要么不叫,一叫就一起叫。要么不出来,一出来就全飞了。” “这些都是什么鸟呀?”我再问道。 “不知道。”对方说:“不过,我知道这种鸟都藏在林子的最深处,喜欢清静。要不然……”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走着,既无目的,又无紧张,更无任何诉求。有的呢?是时间,是阳光,是轻风。 2022年3月10日写于合肥翡翠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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